38
強.奸?童桐和冼默彥對視一眼, 滑動觸摸屏點X,調出之前在看的照片:“你剛說陳雯和程宰長得有點像?”
“五官上看不太出來,但他們的耳朵是真的很像, ”冼默彥将程宰、岳東美、陳雯的照片剪切了下, 放在同一個版面上, 鼠标在陳雯的招風耳上掃過後來到她的眉眼處:“程宰是狹長眼、岳東美圓眼,陳雯的柳葉眼是介于狹長眼和圓眼之間。再看鼻子……”
乍一看, 陳雯和程宰、岳東美都不像, 但她的五官可以說是融合了兩頭處于中間段。童桐拿出手機:“不是有一個可以融合兩張照片預測下一代長相的APP嗎?”
提到這個,冼默彥就想到地下車庫那事, 轉眼冷看冼太太。她會記得這APP,是不是該多謝那個将他和韓伊林照片合成成功取悅她的網友?
找到合成器并下載, 童桐擡手蓋在她先生美麗凍人的桃花眼上:“哎呀,事情都過去了, 我們不要總沉迷于過去,應該大張雙臂擁抱未來。”
看着她掌中的紋路,冼默彥傾身向旁。童桐很識相,在他唇上嘬了一口, 放開他的眼睛,順手攬着脖頸:“刑偵隊裘韌知道我是那個童彤了。”
“知道是一回事, 但他暫時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就是童世安先生和童琪蕾女士的小女兒,況且2004年612追尾案牽涉很廣,他是幹刑偵的肯定有察覺,”冼默彥動手用PS融合程宰和岳東美的照片:“在你和穎姐沒正式向海市公安局報案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安裝好合成器,童桐開始認識這款APP,正要上傳照片時, 手機突然震動吓了她一跳,見是海甯有些詫異,她們不是才通過電話嗎?
“喂?”
電話那頭的寧海甯盯着電腦屏幕,右手在快速地撥動鼠标上的滾珠:“你剛不是問我陳雯的銀行卡消費記錄嗎?”撥動滾珠的手指頓住,又是一條。
“是啊,她的消費有什麽問題嗎?”童桐蹙眉,國內虛拟支付盛行,陳雯吸.毒耗費肯定不小,這個緝.毒那是一定會追蹤,難道海甯快了一步?
“這個陳雯很有意思,2017年1月1號起她就會不定期地向慈善機構捐款,1000到10萬不等。兩年時間,她一共捐出67萬4000元。其中2017年6月12號、7月28號、9月4號都是捐的7萬。2018年6月12號、7月28號、9月4號捐的是9萬,其餘零零碎碎就沒有規律了。”
寧海甯會打這個電話,完全是因為6月12號和7月28號這兩日期。
童桐斂目,9月4號是陳虎死的日子,陳雯是以這種方式在祭奠嗎?那6月12號和7月28號的大筆捐款又是為了什麽,為父贖罪?
結束通話時,冼默彥正好合成了程宰和岳東美的照片,出來的圖和陳雯像了九成。童桐盯着那張照片,久久不語。
“也許狗仔回複過來的那條消息也不全是真,”冼默彥将這張圖保存,重新調出程宰、岳東美、陳雯的照片:“鬧進警察局可能是真,但陳雯說程宰強.奸她這個就有待考量了?”
童桐想起譚之鎮那煎豆腐大叔說的話,陳虎出獄後,有去找岳東美鬧。他出獄是在2011年,那個時候的陳雯已經12歲,該懂的都懂了。2014年陳虎死時,陳雯15歲,算是個大女孩了。
………………
海市豐和汀園9幢16樓,孟婷站在大廳落地窗旁,俯視着停在樓下的警車,垂在身側的雙手上沒有佩戴任何飾品,不斷地在心裏默念着:“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我不認識汪晴……”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縱已做好準備,但她還是被驚得打了個激靈,稍稍平複才挪動着僵硬的腿走向門。門一打開,就見三個穿着警服的警員掏出證件。
“你是海市民音晚報的主編,孟婷?”
孟婷強作鎮定點了點頭:“是,我是孟婷,”顫抖不穩的聲音出賣了她,“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警察聞言不禁嗤鼻,都到了這境地了還裝糊塗,心理素質夠硬的。
“遠志海通總裁韓志的太太汪晴控告你和韓志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孟婷氣極搖頭:“我跟汪晴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警察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胡亂抓人?知不知道這莫須有的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現在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連門都不敢出。”
“不認識汪晴,那遠志海通的總裁韓志呢,認識嗎?”警察對她唱作俱佳的表演無動于衷。
孟婷還死鴨子嘴硬,擡手将發勾到耳後,雙手抱臂:“我跟韓志确實互相有好感,韓志太太患有重度抑郁症,他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
“噢,原來韓志說你不是他情婦是這個意思?”警員不屑冷嗤:“那就請你跟我們回局裏詳細說一說你是怎麽成為他女朋友的,我們也好盡快還你清白。”
随着孟婷被帶到公安局,汪晴控告的涉案人均已到位。裘韌審訊韓志時,韓志的律師徐晉茂全程在場。
別看徐晉茂長着一張笑臉,近視眼鏡一戴跟老好人似的。這人很難纏,裘韌跟他照過無數次面,吃了不少啞巴虧。
還沒開始審韓志,徐晉茂就按他的一貫作風對韓志說,知道的就老實回答,不知道的就回不知道。這他娘的不是明擺着讓韓志少開口嗎?
果然韓志開口答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譬如姓名、性別、年齡等等。切中案子關鍵的他不是搖頭就是說不清楚,倒對他太太患有嚴重的抑郁症這事是非常肯定。
裘韌是忍了又忍,手裏的筆都被他掐凹陷了。出了審訊室,徐晉茂就開始談保釋韓志的事。
“這你得去找局長,”裘韌手裏拿着筆記本,歪嘴笑着說:“韓志牽扯的可不止汪晴控告的這樁故意殺人案。汪晴哥哥汪斌現還躺在醫院裏,院方已經出了報告,汪斌右颞骨骨端破碎,嚴重移位傷到了神經,70%可能會致重殘。”
徐晉茂不笑了:“那是韓邦……”
“韓邦在事發現場大喊是汪晴男人讓他們去逮汪晴的,”裘韌直視徐晉茂,筆記本點着他的心口:“汪家五口人,兩個老人過七十歲了,汪晴、萬晗、汪斌,就只有汪斌一個能打。韓邦帶了6個平均身高超180公分,年齡不到40歲的壯漢上門,還有三個男醫生協助,你自己掂量,”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他娘的,人都被他帶回來了,就算是離開也只能去拘留所。
…………
“好好……謝謝您了,”小邱放下電話,就跑去找他師父,到門口差點撞上:“哎呦,”急剎住腳,見他師父跟要賬沒要的似的,急忙将好消息彙報,“師父,我們跟帶金玟的導師渡邊淳一聯系上了。”
将筆記本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裘韌雙手叉着腰:“渡邊淳一那怎麽說,金玟的主修方向是什麽?”
小邱壓不住興奮:“渡邊淳一現人在美國,聽說金玟可能牽扯到一樁故意殺人案中很重視。問了兩句受害人汪晴的情況,便提到金玟在2009年有打過電話給他,資訊一些産前産後抑郁的事。因為很少有學生問這個,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當時還問了金玟是不是要生孩子?”
裘韌緊抿的唇松開了。
“大學教授只是渡邊淳一的一重身份,他還是東京警方心理罪案的顧問。因為工作的原因,他的所有通話都有錄音。”
太好了,裘韌拿起筆記本:“你在局裏等錄音,我先去一趟拘留所。”
“好”
………………
“啊啊……晴啊,你不能這麽對韓志啊,他是你男人……”
香格酒店外,幾個老人哭天搶地沖撞酒店安保。酒店安保挽臂組成人牆站着不動,任他們撞。外圍已經聚攏了一群看客,有拿手機在拍的有指指點點的。
“讓我們進去……我是汪晴的媽,讓她下來見我,”花白頭發的大媽雖然帶着濃濃的塢城鄉下腔口,但那臉比汪晴可紅潤細膩多了,兩手拼了命地抓打攔路的安保:“我要問問汪晴……她害自己男人能得什麽好……”
“那就是個瘋子,”穿着長袖中式汗衫的大爺破口大罵:“她瘋瘋癫癫地只認錢,”老眼赤紅,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為了錢把我韓家的臉全丢光了。”
圍觀的群衆算是品出來了,這些在酒店門口撒潑的是汪晴婆家人。有看不下去的,出聲質問:“汪晴被韓志不當人看的時候,你們兩老的在哪,有給她主持過公道嗎?”
一拎着布包的大姐接上話:“你們兒子是要殺妻啊?我就沒見過比韓志更毒的丈夫了。”
“是啊,在外養了狐貍精你是個男人倒離婚呀。噢,為了不掏那一半家産,就想殺妻。還好意思到這鬧,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家的嘴臉了。”
一把将安保臉抓破的大媽回頭大斥:“你們知道什麽?是汪晴不把我家韓志當個男人,什麽時候我家韓志在她面前能直起腰板的……”
嗷嗚……嗷嗚……
警鳴聲傳來,愈來愈清晰。吵鬧的幾個老人再次發力沖撞向安保,後動作一致癱倒地上開始打滾,說這疼那疼。
警察來了,了解了情況,兩個臉色好看的他們擡走;瞧着就像有病的,直接掏手機準備打電話給120 ,事先言明120的錢由鬧事者自費。
頓時躺在地上的那三個爬了起來,也不喊哪疼了。被一長相有點兇的警察一喝,乖乖上警車。
一直沒露面的汪父汪母很不好意思,拿着身上僅有的幾百塊現金跑去酒店前臺詢問被抓傷的保安。
“這小年輕臉破相了總歸不好,我們現在也不能出門,等晚上我家晗晗回來再補上一些。”
“大爺大媽,真的不用,”前臺的服務人員臉上挂着标準的笑容:“你們住在我們酒店,我們酒店自然是要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保安那邊,公司會出補償方案,你們不用挂心。我也替我們的保安謝謝您二位的用心。”
童桐領着陳韻下到一樓,見汪父汪母還在前臺那站着,便走了過去:“警方正要找韓志爸媽,沒想到他們今天竟鬧來了酒店。你們真要過意不去,就在這多住幾天吧。”
酒店經理趕來:“童律師說得對,”将幾人請離前臺,到休息區那坐。
現在是五月,正處淡季。像他們這樣的常住客戶,酒店是一定要争取的,且童律師和冼……和先生住的還是3萬一晚的總套。今天這出事也不是什麽有傷酒店形象的醜聞,如果酒店營銷得好,說不定還能借着汪晴案的熱度打個價格低廉的廣告。
經理讓服務員泡茶:“我們這邊針對今天的事,已經開了個臨時會議。後期酒店會加強安保,幾位可以安心住。”
童桐點首。
“我們這兩天就回家住了,”汪母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勞煩童律師了,自他們住進酒店就沒往外掏過一分錢。剛她也打聽了,就他們家住的那間套房一晚上要9000多呢。
“還是住着吧,”童桐原也是想讓他們回寶慶花苑,畢竟那裏是家住着舒心。但今天這麽一鬧,是把她鬧醒了。事關20億的巨額資産,人性、良知早已泯滅。他們還是謹慎點好。
汪母難為了,放在腿上的兩手相扣着,這債可怎麽還?
童桐早看出汪父汪母的心思了:“放心吧,這些都是包含在我的律師費裏。”
經理親自給他們奉上茶:“既然童律師都這麽說了,您二位就好好配合。”
汪父怕官司贏不了,那到時童律師這雞蛋不就全……
汪晴案的熱度持續不減,大家都盯着,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在網上迅速傳播。今日這出鬧劇也不例外,網友們對韓志父母又是一番讨伐。
小花菇兒:就沒見過這麽偏心的公婆,現在知道死了,以前幹什麽去了。對比他們,我公婆簡直是人間天使。
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明天我就去給我公婆添兩身衣服,再給買點吃的。
卡拉姐:天啊,這都什麽極品,竟然還想碰瓷酒店。
我是大女主:這年頭真的是什麽鬼都有。還敢喊汪晴是瘋子,她怎麽瘋的,還不是被他兒子和狐貍精逼瘋的。口口聲聲男人,我可是了解過了遠志海通才創立那會靠的都是汪晴和汪晴哥嫂。結果發達了,渣男搞人娘家,簡直無恥至極。
洪都夢夢:汪晴案一出,不知道有多少原配開始着手查老公了,反正我是去公司查了賬。
天沒黑,#海市香格酒店安保給力#就被拱上了熱搜,香格酒店公關立馬發聲回應,并表示為支持汪晴一家讨回公道酒店将适當免除一些住宿費用。網上對此反響不錯,稱贊聲很快就蓋過了昨夜香格酒店頂樓會所被查之事。
28樓總套,童桐躺在懶人椅上,看着電視上兩位律師一位主持人在談汪晴案,手裏轉着遙控器。
周宇傑和趙寧寧都是國內律界有名的訴訟律師,他們也很關注汪晴案,當然更期待在美打贏花瑩反傾銷案的律師童桐的表現。
在講完5月29日下午韓邦帶人闖進汪晴哥嫂家中的大概經過後,主持人孫占軒問道:“有特殊疾病醫院的醫生同行,韓邦等人是不是有權從汪晴的哥嫂家中強制帶走汪晴?”
周宇傑請趙寧寧先,趙寧寧也不推讓:“首先我們必須要确定一點,汪晴是不是精神病人?如果不是,在汪晴未傷及他人和自己的情況下,別說是韓邦等人帶了特殊疾病醫院的醫生,就算是汪晴的丈夫韓志都無權強行對汪晴做任何事。”
孫占軒又問:“那如果是呢?”
周宇傑回到:“精神病人也是有區分的,有些是具有攻擊性,有些就是自閉。但涉及到強制行為,就必須要先确定她是個精神病人。這‘确定’不是憑嘴說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汪晴是精神病人,且具有攻擊傷害性,韓邦等人是不是可以協助醫院強制将人帶走?”
“必須要家屬同意,”趙寧寧還反饋了一點:“5月29號事發時汪晴是在她的哥嫂家中,且父母都在。就算汪晴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身為丈夫韓志有意送她去特殊疾病醫院治療。但如果汪晴的父母、哥哥不同意,醫院也是不能将人強行帶走。”
主持人孫占軒下定論:“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件侵害汪晴及其家人人身權利的犯罪行為?”
兩位律師點頭:“是。”
冼默彥洗了一小筐櫻桃又做了一盤草莓沙拉,端到懶人沙發旁:“電視臺反應挺快,節目都開了,”挑了一顆個大色澤豔麗的櫻桃送到老婆嘴邊,“講得怎麽樣?”
“挺好的,”童桐吞吃櫻桃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一塊空位。冼默彥坐過去,手等在她唇下。
電視裏周宇傑在講:“現在這件案子最難打的地方就是汪晴确實患有抑郁症。大家可以去查一下,抑郁症往往會伴有妄想。這一點怎麽去打?對汪晴的代理律師來說是個非常大的考驗。”
趙寧寧很認同周宇傑的觀點:“還有一個,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接收到的信息中沒有韓志直接侵犯汪晴生命權的事實,所以這案子也很容易被打成故意傷害罪。”
周宇傑淺笑:“不過我相信汪晴的代理律師童桐是個成熟的訴訟律師。她贊同汪晴告夫故意殺人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叉了半顆草莓喂懶散的某位大律師,冼默彥右手輕捏她的臉頰:“到時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童桐吃着草莓:“我打官司又不是為他們。”
“嗯,你是為了伸張正義,”冼默彥看着她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忍不住低下頭去品嘗她沾了點點沙拉醬的嘴。
………………
又是一天過去了,韓邦那咬得很緊,只說他跟汪晴有私怨,帶人上門強行擄汪晴完全是為了報複汪晴,與他哥韓志沒有關系。
韓志的律師徐晉茂也到拘留所見了韓邦,後再次提出要保釋韓志。好在渡邊淳一那的錄音傳過來了,一大早,裘韌就領着小邱提訊金玟。
金玟的律師李明麗當然也是到場了。
拘留所的日子不好過,才兩三天,金玟的頭發就枯了。因為外界過度關注,汪晴案的涉案人保釋都非常難。
裘韌将筆記本扔在桌上:“金玟,我們已經聯系上你在東京大學進修時的導師渡邊淳一。”
聞言,本還沒什表情的金玟頸肩突然緊繃,眼中的淚慢慢蓄積。
“你知道你的老師渡邊淳一電話會習慣性錄音嗎?”裘韌見金玟已臨崩潰,語調放軟了:“錄音我們已經拿到。還是那句話,不要讓我們先開口問。現在你老實交代,還有機會争取寬大處理,畢竟你不是這起故意殺人案的主犯。”
律師李明麗看她的當事人這個樣子,心裏有數了,站起身走向裘韌:“裘副隊長,可以給我五分鐘讓我單獨跟金玟談談嗎?”不能免罪,就只能勸她将功補過。
對方态度很好,裘韌也不為難:“可以,但我希望我們再進來的時候,金玟能把她所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
“我盡量。”
等審訊室就只有她們兩人了,李明麗轉身向金玟開門見山地講:“我這兩天仔細研究了汪晴案,如果網上披露的全都屬實,這個情節是非常惡劣的。一旦韓志和孟婷故意殺人罪成立,像你這樣的從犯至少5到10年。現在警方已經拿到了關鍵證據,證明汪晴的抑郁症系有預謀的人為,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金玟哽咽出聲:“我……我沒有想到他們要逼死她,我我沒有要殺她……”急得兩腳直跺,“我沒有殺人……嗚啊……”
“一端亂線找到了頭,你就別指望韓志和孟婷故意殺人罪不成立了。汪晴的律師童桐,你應該也知道她。汪晴沒有錢,據我估計童桐跟她簽的應該是風險代理合同。也就是說官司輸了,她一分錢都不拿。”
五分鐘後,裘韌、小邱再次進入審訊室。
金玟的情緒已經和緩了,這回也不用裘韌費口舌問,她自己開了口:“我跟孟婷是在高二補習班認識的,她和我一樣都有偏科。因為都住在荷園路那一帶,我們每天補完課會結伴回家,這一來一去就漸漸熟了。”
小邱記錄着要點,時不時地瞟一眼金玟。
“2009年6月份,她突然約我去她家,說跟男朋友在歐洲旅游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讓我挑幾件裝點門面。我曉得孟婷跟了一個有錢的已婚男……”自己說起來也難為情,“這事在我們那個圈裏算不得什麽,只是我沒想到孟婷較真了。”
裘韌筆點着桌子:“孟婷跟韓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2008年年前還是年後?”
聽到警察這麽問,金玟下意識地吞咽:“我也不清楚,但但孟婷2007年底向我借了10萬塊錢說要還房貸,年後給我。她是2008年三八節那天還給我的,還送了我一只小香手包。”
“那十萬塊她是以什麽方式給你的?”
“現金。”
金玟抽噎了一下:“我到孟婷家裏,她把我拉進房間。床上全是新款的包包,還有十幾樣首飾,當時我就酸了……”
小邱癟嘴搖頭,就這麽跳坑了。
“我一直想買房,但幹我們這行的賺得多花得也多。孟婷拿捏到了這一點,便有意無意地帶我參觀她的家,站在樓上俯瞰看太古郦庭的景致。還跟我說說……”
金玟低垂着頭,摳着指甲:“說住在太古郦庭的都是富豪,她上下班就沒見到一輛價低于50萬的車……我沒想到他們是要人命,”這一點咬死了,“孟婷跟我說的是,她男朋友的老婆提出生完孩子後就回公司。他們不想讓她回公司掌賬……”
所以就讓她患上抑郁症。
………………
海市夜晚的霓虹燈絢麗得讓人癡狂,酒吧裏的音樂轟到了淩晨兩點還不停息。舞池裏男女跟随着音樂瘋狂地扭動,一個穿着清涼喝得差不多的年輕女人被個打扮得人模人樣的中年男子帶出了酒吧。
“先說好價,”年輕女人嘴裏嚼着口香糖,兩腿軟趴趴的,被架着還不安分,口氣老道地跟男人讨價還價。
“2000,最低了,不能再少了。”
“1000……”
一雙棕色樂福鞋闖入眼,中年男人想繞過去,但對方明顯是在找茬,擡頭欲呵斥:“你他媽……”
“不特定的同性或異性之間以金錢、財務為媒介發生……”
中年男子認出童桐了,丢下年輕女人就捂着臉撒腿跑了。童桐垂目看着癱軟在地的年輕女人,揶揄道:“你出來的挺快?”
從随身的小包裏掏出支煙,叼在嘴裏。年輕女人抖着手把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吸.毒而已,我又不販賣,能關我一輩子啊?”
童桐蹲下身子,與陳雯平視:“看來你知道是我報的警?”
“律師嘛,”陳雯彈了彈煙灰,擡眼回視童桐:“你找我幹嘛呀?我可跟你說同性一夜價是翻倍,打底5000。”
臉上的濃妝已經花了,但離近看,童桐還是能在她臉上找到稚嫩:“捐的那些錢,就是這麽賺來的?”
一口煙吸了一半,陳雯頓住了,盯着童桐的眼睛看了好一會驀然笑了:“你查我?”笑着笑着眼睛濕了,氣弱地問,“你為什麽查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文章裏涉及到的法律知識都是參考中國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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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