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覺醒 10

那話兒很熱,又異常粗壯,随着進入,江鑒開感到撕裂般的痛。

沈默好像是新手,動作有點粗暴,他自己就不用說了,以往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所以對未知領域的好奇蓋過了痛感,甚至期待更疼一些,這樣他才能确定此刻不是在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做愛。

東西很快就完全沒入了體內,随着抽插,痛感被火辣辣的觸感代替了。

大腿根被按住,有節律的拍打聲在兩人相交部位響起,粗粝的性器把他整個人都占據了,在他身體裏馳騁。

這種壓迫感讓江鑒開吃不消,随着陽具的抽插,熱浪在下腹部蔓延,緊接着穿透心房。

情欲順着血管傳達到全身乃至指尖,手指發出顫抖,随即一熱,沈默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親吻從唇角延伸到下颌,再順着下颌線條一路吻到了他肩上。

江鑒開左肩下方有塊很明顯的傷疤,看到這塊傷疤,沈默微微一頓,江鑒開感覺到了,偏頭看向他。

沈默伸舌舔起了傷疤,酥麻感直沖江鑒開的大腦,他呻吟出聲,沈默聽着,吻得更重了。

「當時一定很痛吧?」

「還……還好,」想象着當時的情況,江鑒開笑了,「因為暈過去了,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差點沒命,你還笑得出來。」

沈默在他的傷疤處咬了一下,像是懲罰,江鑒開沒防備,不自禁地弓起腰。

沈默壓住他,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将他摟住,繼續挺動腰身。

江鑒開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回抱過去,手擡起來,随後又放下,沈默沒留意他的小動作,只注視他的眼眸。

欲望刺激下,江鑒開的眼眸濕潤潤,帶着清透的亮,如果不多加注意,根本無法發現他的眼睛有問題。

沈默注視着,心底又騰起不快,既惱火他的自作主張,又看得怦然心動。

嘆了口氣——他早該知道的,如果事事都聽從他的指令,那就不是方糖了。

他忍不住低頭吻江鑒開的眼睛,江鑒開的身體顫了顫,喘息着央求:「幫我。」

沈默照做了,握住他的陽具上下撸動,沒什麽技巧,不過只要是他這個人就行了,江鑒開心滿意足了,仰起頭,主動吻了過去。

體內的抽插加快了,占有者似乎不滿足于簡單的進入,每次都是将陽具抽到入口處,再猛然搗入。

這樣來回了幾次後,江鑒開的身體開始打顫,像是喝醉酒了,整個人都飄在雲端上。

起初的痛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達到臨界點的舒爽感,對方的感覺大概和他一樣,因為體內那話兒更加粗壯了,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整個填滿似的,狠狠地撞擊着索取着侵占着,讓他無從逃脫。

「我沒想到……沒想到……你……會這樣……」

神智恍惚了,江鑒開喃喃自語,聲音嘶啞。

對方像是被刺激到了,突然間力道加劇,掐住他的腰,進入得更加無所顧忌,說:「叫出來!」

或許是習慣成自然,或許是身體承受達到了極限,江鑒開的喘息由隐忍變得放肆,繼而轉為呻吟。

呻吟聲成了導火索,他的腳踝被抓住,沈默在一陣快速抽插後,将他緊緊壓住,随即熱流灌入了他的體內。

腹內像是燃了火球,炙熱得讓人無所适從,從來沒有過的體驗,爽到了極點,江鑒開全身開始顫栗,精液随着他的顫抖射了出來,他的手握住陽具,享受射精的快感。

腿被放下了,那話兒終于從他體內抽了出來,溫熱的液體随着抽出落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他感到了雙腿的酸軟,全身在一瞬間沒了力氣,癱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炙熱的身軀向他靠過來,兩人摟抱在一起,用吻來延續做愛後的餘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才略感覺到受創部位的疼痛。

那只手在輕輕揉動,像是為了幫他減輕痛楚,他及時伸手按住了。

照他們現在的狀況,要是這種暧昧動作再持續下去,只怕接下來又要重複剛才的親密交流了。

讀懂了他的心思,沈默沒再堅持,輕啄他的嘴唇,說:「去洗一下吧。」

江鑒開搖搖頭。

不知為什麽,他覺得很累,熱情過後只想好好睡一覺,可能是被惡靈傷到的緣故,也可能是不想這麽快就脫離這個溫暖的懷抱。

頭發被揉了揉,沈默說:「那就睡吧。」

這話就像是催眠咒,在聽到的瞬間,江鑒開便沉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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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江鑒開從夢中醒來。

周圍依舊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幾點了,動了動,發現自己裸體躺在床上,下體被擦拭過了,沒有粘糊糊的感覺。

他坐起來,抱着一線希望拉開窗簾,眼前沒有變化,看來視力完全沒有好轉。

外面隐約傳來孩子的哭鬧聲,另一頭是夫妻吵架的聲音,這棟樓房的防噪音設施做得很好,以往他從來沒聽到這些噪音。

他打開窗戶,雜聲更多了,可以清楚聽到那對年輕夫妻是為誰做早飯在吵架,再仔細聽聽,大概是從樓下兩層的住家傳來的。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麽靈,看來惡靈雖然傷了他的眼睛,卻也在同時刺激了其他感官的潛在能力。

江鑒開去衣櫃找了內衣和睡衣,穿上後,開門來到客廳。

廚房那邊傳來響動,還伴随着淡淡的烤糊的味道,江鑒開嗅嗅鼻子,大概不是饅頭就是面包,多半面包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不太會用這種烤箱。」

帶了磁性的男中音從對面傳來,江鑒開迎着聲音走過去,馬上被阻止了。

「你別過來了,這裏有不少刀叉。」

「自己家,我知道東西都放在哪兒。」

「眼睛好點了嗎?」

「沒有,跟瞎子一樣。」

「別這樣說!」

沈默不太高興,江鑒開便閉了嘴,基本對話講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沈默打開了話匣子。

「剛才彭姐打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我說你在醫院,她說要過去看你,我拒絕了……睡得好嗎?」

感覺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江鑒開點點頭,問:「幾點了?」

「不到十點,餓了吧,我去盛飯。」

腳步聲去了對面,江鑒開猶豫了一下,把臨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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