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終于将生無可戀的于靜送走,俞甜整個人直接蹦到她的超級大床上來了一段老年迪斯科。
原來當老板這麽好,原來當個甩手掌櫃這麽爽。
為什麽上輩子她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兢兢業業演戲呢,偶爾做一個不講道理不管不顧嚣張跋扈的壞人不好嗎?
為什麽同樣都是經紀人,于靜這麽可愛,而她原來的經紀人只會壓榨她呢?
哎呦,不能想,越想越來氣,俞甜在床上蹦夠了,晚飯的時候因為心情好多吃了兩碗飯。
只不過她的飯量漸增,小肚子上的軟肉也越發的柔軟,俞甜覺得進組後肯定會累瘦,所以趁着這兩天好好安慰自己的五髒六腑吧。
也因為這個原因俞甜又額外多吃了些晚飯,吃的心情倍爽。
對于俞甜的挑剔和做作,陳管家和幾個女傭已經習慣,甚至廚師團隊都已經默契的配合良好,反正一頓飯不管中餐西餐全上就對了,吃什麽自己挑,反正不能委屈了齊家名義上的太太。
然而作為嚣張跋扈的人俞甜怎麽可能不主動找麻煩呢,看着陳管家指揮傭人收拾碗筷,俞甜指着桌上未動過的飯菜道,“啧,你們齊家真是家大業大,這飯菜沒動筷子呢就要扔了。”
陳管家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險些把自己憋死,齊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也沒這樣浪費過,這麽鋪張浪費難道不是因為您毛病太多了嗎?
這時門口響了一聲,齊耀天提着公文包進來,陳管家松了口氣過去将包接過去,齊耀天往餐廳瞥了一眼不由道,“怎麽了?”
俞甜擦着手指然後對着一桌子飯菜道,“我說他們太鋪張浪費了,我一個人能吃多少,居然做了這麽多。太浪費了!”
幾個收拾碗筷的傭人收拾不是,不收拾也不是。
齊耀天微微颔首,“難道不是俞阿姨讓他們做這麽多的?”
“我?”俞甜滿目震驚,雙手捂住嘴巴可憐道,“怎麽可能是我,我可是這家的女主人,我怎麽可能會浪費齊家的一針一線?我從來沒有安排過這些呀。”
陳管家好歹四十多歲人了,聽了這話忍不住道,“可……要不是太太要求多我們也不會做這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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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甜皺眉,“我是說按照我喜好來,可你們也沒人來問我的喜好啊。我好歹是女主人,你還讓我屈尊降貴去問你這小問題不成?做飯之前你不會來問問我這餐想吃什麽?”
陳管家身子搖晃兩下,腦袋有些暈眩,果然是不能跟太太講道理的。
齊耀天趁機替陳管家解圍,“既然這樣陳叔往後準備餐點的時候提前問問俞阿姨想吃什麽就是,現在各界都在倡導解約杜絕浪費,我們齊家也該貫徹執行才是。”
陳管家連忙應了。
而俞甜聽了這話卻是眼前一亮,“既然咱們該貫徹執行國家杜絕浪費的提議,那麽這些飯菜都挺好的也不能浪費了,作為齊家如今的當家人,你又是我兒子,就把這些剩菜剩飯都吃了吧。”
齊耀天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俞甜往後一仰驚訝道,“耀天你肯定不會嫌棄自己後媽的對不對?”見齊耀天隐隐要發怒,俞甜趕緊補充上一句,“這可是杜絕浪費的好機會啊,你可千萬不能拒絕,我正錄音呢。”
齊耀天雙目噴火,咬牙道,“是。”
很意外的,一直裝死又不靠譜的系統突然發聲了:【宿主表現非常完美,作為一個惡毒繼母就該時刻想着給繼子添堵,時刻保持墊腳石該有的自覺。】
晚上的時候這身體的媽秦麗芳給她打電話詢問了俞大偉來找她的事,極其憤慨的将俞大偉罵了一頓,最後說,“他要是再帶着那女人去找你,你也不用搭理他,公司最近出了些事情他就想找你讓齊家出面,完全不管你在齊家過的有多難。”
秦麗芳憐惜道,“苦了你了甜甜。”
“不苦的。”俞甜真心實意的說,“我一點都不怕他,那天我還拿蛋糕糊了孫豔萍一臉呢。”
秦麗芳倒是不知道這事兒,不由笑了笑,“揍她可以,但是別讓人看見,你是公衆人物得注意形象。”
俞甜無所謂道,“我本來就沒形象,網上除了黑粉還有其他的嗎?”
秦麗芳一噎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作為一個小明星的媽,秦麗芳在生活中也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有人知道她是俞甜的媽專門在辦理業務的時候問她俞甜的事,還讓她勸俞甜做人要低調。
對于這種事秦麗芳只會一笑而過,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雖然脾氣不好了些,性子直了些,但人是最善良不過的了。女兒有自己的選擇,做母親的沒能給她一個好家庭已經對不起女兒了,又怎麽可能說一些令孩子傷心的話出來。
在秦麗芳愣神的功夫俞甜突然轉了話題直接道,“媽,離婚吧。”
秦麗芳苦澀的笑了笑,“哪有這麽容易,我們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照顧好自己。”
當初原身和齊如海好上要結婚的時候秦麗芳便不同意,但原身鐵了心的要嫁,秦麗芳也是無可奈何,如今到了這地步俞大偉哪怕為了齊家這門姻親也不會輕易和她離婚的。
俞甜知道秦麗芳有自己的顧慮,但還是道,“我這邊您不用顧慮,俞大偉不是好人,該離婚就離婚,實在不行就起訴離婚,感情破裂,第三方插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我有主意,你不用擔心。”秦麗芳嘆了口氣道,“網上言論不好聽,你就少上網,聽說你剛簽約新劇,好好演。”
俞甜從她話語中能夠聽得出來秦麗芳對女兒很關心,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有關注,她心裏不由一暖,“我知道了,您也保重自己。”
挂了電話俞甜窩在床上神情有些怔忪,上輩子她雖然混的很好,可家庭并不是那麽幸福,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了婚各自有了家庭,她成了那個拖累只能跟着年邁的奶奶長大,後來她成名了,奶奶也去世了,無牽無挂的在這邊突然有了一個關心她的媽。
俞甜的感覺挺複雜的,一方面擔心秦麗芳的存在會影響到她,一方面又貪戀這種被關心的感覺。
人真是複雜的東西。
轉天一早,常玉歡便驅車到了齊家別墅,将人迎進來俞甜客氣的與她打聲招呼,然後帶她直奔二樓房間。
作為齊家的女主人雖然沒在繼續住在與齊如海的婚房內,現如今的房間面積也頗大,睡覺的卧室和待客的客廳以及廁所一應俱全,比酒店的總統套房都要豪華。
南面占據整個牆面的落地窗,此時窗簾被拉開着,站在窗前便能看到不遠處的海岸。
常玉歡今年已經四十多歲,雖然保養的不錯但眼角眉梢仍舊有了歲月的痕跡。
為了迎接這位老師,俞甜昨晚特意在網上看了些常玉歡的資料,在影視劇中常玉歡的形象偏激高傲冷漠,但站在眼前的中年女人卻是溫和的,一颦一笑帶着優雅,更帶着歲月贈與她的獨特魅力。
俞甜這一刻被常玉歡給吸引了,險些忘了請她落座。
還是常玉歡率先開口,“俞小姐,你與網上的說辭似乎不太一樣。”
俞甜一笑,請她落座,然後笑道,“網上說的也沒錯,我以前的确挺喜歡耍大牌的。”
常玉歡沒料到她會如此說,噗哧一聲笑了,“果然直爽,與別人跟我說的倒是有些相似了。”
俞甜聽了這話眉頭一挑,“別人?”
“對,別人,請我來給你上課的人。”常玉歡笑着說,臉上溫和又和藹,眼眸中的笑意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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