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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輾轉纏綿,本該是人間的至情至深,可現在這一切都寄存于報複之下。
阮漪涵太了解秦海瑤了。
她知道她最喜歡什麽樣的溫柔,怎麽樣能讓她欲罷不能,怎麽讓她無法逃脫。
她的手緊緊的束縛着秦海瑤的腰。
秦海瑤想要推開的,可灼熱的氣息燒的她身子顫抖,逼的她逃無可逃。
秦海瑤靠着她,臉上桃紅一片,眼裏一片迷離,到最後,還是阮漪涵身子向後看着秦海瑤,給她一口氣呼吸。
秦海瑤的氣息還沒有穩,頭發散亂,嘴唇微腫,低着頭努力讓心跳恢複原有的速度。
阮漪涵卻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沒有任何變化,一雙漆黑的眸子冷酷的盯着秦海瑤。
原來,真的可以不走心的親密。
呵呵。
阮漪涵放開了她拿出一支煙,點燃,夾在修長的手指間。
什麽都不說。
上來就如此的霸道親密。
随即又這樣迅速的抽身,冷漠的像是個仇人。
秦海瑤看着阮漪涵,抿了抿唇。
阮漪涵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她抽煙的樣子很迷人,眼睛半眯着,紅唇誘人,長發散落在半裸的肩膀上,狂野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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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看着秦海瑤:“你是個老師。”
明知故問。
秦海瑤點了點頭。
阮漪涵笑了笑,她吐了一口眼圈,氤氲的煙霧在空氣中散開。
她已經在想象。
這樣一個高冷的人,将來有一天,如果被她撕破外衣,在她的學生面前讓她失控放縱,那該是怎麽樣的一個美景。
阮漪涵不說話。
秦海瑤便也無話可說,她垂着眼,長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
她是一個将禁欲和誘惑完美結合的女人。
此時此刻,她的矜持就像是一朵潔白綻放的花朵,讓人忍不住去征服去占有,而之前的阮漪涵也确實這麽做了。
可後來,只有她知道當花朵綻放的時候有多麽的妖嬈魅惑又讓人痛不欲生。
“既然阮總的傷包紮好了,那我先走了。”
秦海瑤看了看時間,這樣的沉默讓人尴尬。
阮漪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物一樣随意。
秦海瑤的眉頭輕輕的蹙起,她轉身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阮漪涵卻先她一步,摟住她的腰,将人又圈回懷裏了。
“就這麽走了?”
淡淡的,帶着薄荷味道的煙霧侵襲而來,阮漪涵離着秦海瑤那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
這樣的距離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秦海瑤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阮總,今天很感謝你救了我,但也請你自重。”
呵呵。
自重?
阮漪涵笑了,她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是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看:“怎麽自重?像是你剛才那樣麽?嗯?”
這樣的話,這個意有所指的“嗯”字,真的是毫無忌憚的觸碰人的底線。
秦海瑤忍無可忍,她推開了阮漪涵,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快步離開。
她走的如此急,就好像是在逃一般。
阮漪涵沒有去追也沒有動,她安靜的垂着頭抽煙,一直到煙蒂落下,她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楚醫生麽?是我,阮漪涵。”
想要掌控一個人,對于曾經的阮漪涵來說可能并不困難。
但一旦将人埋藏在心底的獸性激發。
硬着心腸去做一些事兒,便也不那麽困難了。
第二天一早。
奶奶醒過來,不出意外的,等待阮漪涵的又是一頓咆哮。
“小兔崽子,好好的生日怎麽又挂彩了?你昨天去哪兒浪了?手機不接,電話不回,才剛接憶揚就翅膀硬了是不是?”
阮奶奶暴跳如雷,阮漪涵看了看她:“奶奶,你要注意血壓。”
孫女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給阮奶奶氣的轉身就要去找拐杖,正好讓拎着袋子進來的秦沁給看見了,她吃了一驚,随即笑了:“怎麽了,這大早上又打起來了?”
阮漪涵一下子閃到了秦沁的身後,像是小時候一樣撒嬌:“秦姨,你看看,這老太太多粗俗,動不動就打人。”
阮奶奶拐杖輪了過來,“躲開,小沁,我要打死她!”
秦沁笑着沒有閃開,反而是轉身看了看阮漪涵胳膊上的繃帶:“到底怎麽弄的?昨天給你發信息也不回,秦姨買了你愛吃的壽司。”
阮憶撇了撇嘴,“我這不是為了救人麽?”
阮奶奶憤怒:“你不害人就行了,還救人?!”
秦沁的到來,總算是讓奶奶的怒火消了一些。
只是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給阮漪涵好臉色。
阮漪涵還是跟之前一樣,挑着眉笑眯眯的,秦沁給她夾了一塊壽司,阮漪涵接了過去微微的笑:“還是我秦姨疼我。”
眼看着這話又把奶奶刺激着了,秦沁趕緊說:“別鬧,阿涵,到底怎麽回事兒,是為了救誰?”
阮奶奶雖然生氣,但也知道孫女的性格,可能是自小缺乏父母的愛,她也就是跟家人話多一些,外人都感覺她不好接近。
能讓她“英雄救美”的,難不成——
眼看着奶奶眼裏有了光亮,期待的看着自己,記憶重合,像是重棒一樣砸入了阮漪涵的心。
她想起了之前。
奶奶第一次聽到秦海瑤的名字時也是這樣的好奇。
第一次見到秦海瑤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喜歡。
以至于最後知道她是秦沁的女兒的時候受了那麽大的刺激,無法承受離開了她。
阮漪涵看了看秦沁,聲音有些冰涼:“沒什麽,一個長相還不錯,身材也不錯,性格卻不讨好的——”
秦沁看着阮漪涵,心居然也被這話帶的懸了起來。
阮漪涵對于秦海瑤的評價,将會影響她接下來的布局。
奶奶也是期待的看着阮漪涵,阮漪涵一字一吐的:“賤人。”
賤人……
不僅僅是秦沁,就連奶奶都是一怔,女兒雖然頑皮了一些,但是從小到大,良好的教育讓她很少爆粗口說這樣的話。
“怎麽了,你這孩子,得罪你了說這樣的話?”
阮漪涵看着奶奶:“我救了她,幫助了她,卻還忘恩負義讓我自重的人,不賤麽?”
她說的一切都直指昨晚經歷的一切。
即使秦海瑤不對秦沁說,眼線也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所以,她并沒有聽出阮漪涵這背後的意有所指,只是暗暗的生女兒的氣。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為的就是勾引阮漪涵,中途怎麽就跑掉了?眼看着就要功虧一篑了。
阮漪涵這孩子脾氣雖然大了一些,但是心軟是她最大的軟肋。
秦沁就是照着這一點戳的,當時看見她護着秦海瑤也以為差不多得手了,可沒想到……
她有些着急,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阮奶奶看着孫女:“你做了什麽,人家讓你自重?”
姜還是老的辣。
一句話,給人問的堵的結結實實。
阮漪涵勾了勾唇角,“奶奶,我是個成年人了。”
這裏面所指的不言而喻。
阮奶奶一巴掌呼了上去:“成年怎麽了?我們阮家世代對感情忠貞,你個小王八羔子,別給我在外面瞎搞。”
阮漪涵抱住了頭,她看到了秦沁眼裏的探尋,像是平時一樣跟奶奶逗着:“哎呀,老年人就別管年輕人的事兒了,你看看你,氣得假牙都要飛出來了,醜死了。”
阮奶奶:“我打死你個小王八羔!”
微笑着看着奶孫倆鬧了一會兒,秦沁起身去洗手間,阮漪涵的餘光瞥着她,笑容未褪,眼裏卻浮起一絲冰涼。
鎖上門。
秦沁給楚醫生打了電話,“怎麽回事兒?阮漪涵昨天給你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麽?”
楚醫生小心翼翼的:“我也被弄迷糊了,她一邊說要讓海瑤以後去給她當私人護理醫生,一方面又告訴我,如果她不同意就去找院長施壓。”
阮漪涵就像是知道一樣,秦海瑤在意什麽。
她這麽年輕,是*大醫學院今年剛引進的新生力量,重點培養對象,現在還在實習期。
現在的她無論是在醫學界還是教育界都沒有什麽聲望地位,醫學系又是一個典型的越來越吃香的專業,所以,阮總發話毀了一個還在實習期的老師的前程,那太容易了。
秦沁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挂斷了電話。
她又給cindy打了個電話,cindy一聽秦沁的描述立馬笑了,“姨,這不很正常嗎?阿涵在我們的圈子裏夠“幹淨”了,我那些朋友啊,一個個的去酒吧裏看着合眼緣的就一夜情約炮什麽的,她都繃着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看着一個可心的,偏偏那人又矜持不同意,要是我,別說是威脅了,可能當晚就不讓人走,直接給辦了。”
秦沁沉思了一會兒,感覺cindy的話也對,阮漪涵畢竟正年輕,又剛剛手中掌握了權力,年輕人麽,膨脹之後失了分寸是常有的事兒。
只是,憑着直覺,秦沁感覺阮漪涵跟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難不成是因為驟然接了憶揚,壓力太大的原因?
想了一會兒。
秦沁聽見門外的叫聲:“姨,出來吃西瓜了,快來啊,一會兒都讓老太太給吃了!”
熟悉的聲音,頑皮的逗弄,夾雜着老太太的咆哮聲。
秦沁褶皺的心被撫平了一些,她勾了勾唇角。
也是,她多疑了,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能使出個什麽花樣?
晚上的時候。
秦海瑤過來了。
她的手裏拎着藥箱,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風衣,帶着絲巾,長發披肩,她的皮膚特別白皙細膩,嫩的好像一掐就能擠出水來一樣。
她按門鈴的時候,秦沁剛走沒一會兒,是奶奶開的門。
奶奶本來還在跟阮漪涵叨叨着,等她打開門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眉目如畫,唇不點而紅。
阮奶奶這一輩子也是閱人無數了。
尤其是憶揚還是娛樂巨頭。
什麽樣的美人她沒見過。
她對那些或是濃妝豔抹,或是沒事兒就穿一個吊帶恨不得一撥拉就光着的,或是動不動就舔唇抛媚眼的女孩子們完全沒有好感,就喜歡她們那個年代小家碧玉清純的,眼前的這位不僅青春,還自帶一股風韻。
阮奶奶的審美瞬間被戳中了。
秦海瑤微微的笑,大方得體:“奶奶,您好,我是秦海瑤,阮總新聘用的私人醫生。”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奶奶看。
“啊,進來,快進來。”
奶奶殷勤極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不滿孫女找什麽私人醫生的。
阮漪涵正好洗了澡出來,只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睡衣,她手裏握着紅酒杯子,慵懶的問了一聲:“誰啊?”
阮奶奶一轉身,“還能是誰?秦醫生來了!”
秦醫生?
阮漪涵笑了,笑容帶着幾絲玩味,秦海瑤對上她帶了幾分嘲諷的目光,淡淡的:“阮總的傷口不能沾水。”她将視線轉移到阮奶奶:“會感染的。”
一句話,成功的讓阮奶奶炸毛了,她扭頭看着孫女,氣不打一處來:“你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讓我操心!都說了不能洗澡還洗澡,回頭傷口爛了你就不嘚瑟了!”
阮漪涵沒有理會奶奶,狹長的眸子眯着,盯着秦海瑤看。
秦海瑤毫不畏懼,她看着阮奶奶:“我能洗手麽?”
阮奶奶不疊的點頭:“當然,那,那就有洗手池。”
阮漪涵盯着秦海瑤看,看她淡然的走到洗手池前洗手,又拿出随聲攜帶的酒精搓了搓手,轉而平靜的看着她:“阮總,可以開始了麽?”
如此的淡定從容,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威脅逼迫。
呵呵。
很好。
阮漪涵眼裏一片冰涼,秦海瑤越是這樣,就越讓她想要狠狠的去撕碎她臉上的那層面具。
冷漠的轉過身,阮漪涵指了指裏面的房間:“去我卧室吧。”
阮奶奶聽了心一跳,她盯着孫女看,去……卧室?
阮家是有專門的醫護療養間的,以前楚醫生每次來都會那裏,現在人家第一次來就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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