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秦淮沒有再逗弄下去,把人哄好後,這件事便翻篇了。他也沒有阻止久迦繼續去給人看地攤,只是交待說,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解決。
“合約裏不僅注明了你的義務,也注明了你的權利。總結起來很簡單,作為我的‘妻子’,你既履行我‘妻子’的義務,也享有我‘妻子’的權利,而我身為你的alpha,保護自己的omega更是天經地義。”
說完後,秦淮盯着omega最後問了句。
“記住了嗎?”
這話聽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過久迦也沒多想,亂發了一通脾氣後心裏正愧疚懊惱着,聽完想也不想地點點頭。
這時想起合約來,久迦更不好意思了。
簽合約時又不是人家逼着他簽的,他怎麽能夠說出後悔想毀約的話呢。
如果現在地上有一條縫,久迦就鑽到縫裏去了。
鬧過一頓別扭後,兩人的關系不僅沒疏遠,反而更親近了——主要是久迦,好像放下了一些包袱,在跟秦淮相處時,要更放得開一些了。
自那天後,久迦又連着替錢餘看了兩天攤。這兩天時間,錢餘倒不是一直養傷,實際上,他從診所出來的當天就已經“複工”,只不過沒來擺攤,而是在知道何明跟久迦也打了一架後,找了一幫人報複何明去了。
久迦雖然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但也不意味着,他就喜歡打架。所以對于錢餘的報複行動,他并沒有參與,只是幫着看了兩天攤。
對于這兩天擺地攤,本來秦淮說可以負責接送,但久迦拒絕了。他不想太過麻煩秦淮,本來秦淮那是一份工作,而他這相當于背着自己的老板找兼職賺外快,一般老板不追究就不錯了,怎麽還能夠讓老板開車送他去別的地打工呢。
看了兩天地攤,第三天的時候,久迦跑去臺球廳給人看場子了。
久迦在這個臺球廳看了也有小一年的場子,平時也不用他做什麽,就是看着點,偶爾幫忙拿東西打個下手什麽的,主要是看着別讓人鬧事。
這份工作相當來說比較清閑,除了偶爾有人騷擾外,而這裏跟月色不同,不能随便打架,把客人打跑了,老板是要扣他工資的。
然而,久迦不知道的是,臺球廳的老板,其實把他當成一個招牌在用——哪怕不知道久迦是omega,他的長相對很多alpha和beta,甚至把他當成beta的beta來說,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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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久迦來這裏打工後,臺球廳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許多,而這是久迦不知道的。
久迦像往常一樣,雙手抱臂,安靜地站在角落裏。沒有客人喊他的話,他一般就站在角落裏不動,有客人喊,就上前幫忙。
這邊的工作結束的會更晚點,不知道回去後會不會又被教訓?
心裏想着些有的沒的,久迦有些出神。
“喂,那個誰,你們這兒的球杆什麽質量啊,給我換一根!”
一聲不高興的喝斥打斷久迦沉思,他擡眼看去,就見臺球桌旁的一名客人,正滿臉嫌棄地舉着一根臺球杆,似乎很不滿。
“老子花了錢,就這體驗感嗎?拿的什麽劣質品來糊弄人!”
久迦微微皺了下眉,他雖然不懂臺球,也不懂什麽樣的杆子好用,但至少知道,這裏所有的設備器材都是專業的,臺球杆有好幾個檔次,但最次的價格也不低,比那些街邊的臺球廳要強。
事實上,一般人不會挑球杆的問題,而會挑球杆問題的,基本的識別能力還是有的。
久迦從陰影裏邁出腳步,走了過去。
“這位客人,那我給您換一根?”
那人目光油膩膩地黏在久迦身上,怒氣值一下降了下來,“換換換,來,你給我換,好好挑一根。”
把球杆遞過去時,那人順手想在久迦手背摸一把,久迦反應很快地避開,皺着眉頭,忍耐值開始一格格下降。
旁邊就擺着很多臺球杆,久迦挑了挑,從中選出一款據說大家都比較滿意的球杆。
“您試試這根?”
把球杆遞過去時,那人并沒有接,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久迦的臉,湊過去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來給我試試呗,你說好就好。”
久迦退了一步,皺眉,“我不會打臺球。”
那人還要一步步逼近,“你不就是在臺球廳工作的嗎?不會打臺球?這是故意拒絕我,還是說,其實想要我教你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久迦才一直不想學打臺球的。
他克制地低着頭拉開距離,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捏起拳頭,“我真的不會,您自己試吧。”
“可我就是想讓你試啊,要不這樣吧,你不會沒關系,我來教你,我手把手地教——”那人靠過來把久迦逼在臺球桌和自己之間,語氣故意說得很暧昧,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還有人起哄。
手指頭越捏越緊,手背的青筋顯露出來。
忍耐值快要耗到底。
久迦垂着頭,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以為這小美人是被吓住了。騷擾久迦的這人是個beta,他看着眼前小美人吓得跟只小白兔似的,心裏癢癢的,面上滿是得意。
“來,我教你怎麽握球杆——”
那人的手往久迦腰上抓來,湊得很近,帶着口氣的吐息讓久迦屏住呼吸,拳頭捏緊,慢慢往上擡。
忍不下去了,大不了再被扣工資。
“哇——”
那人大叫一聲,猛然間飛了出去。
久迦的拳頭剛剛擡起,面前突然空了,沒人了,他怔了怔,擡起頭。
“誰說在臺球廳打工,就要會打臺球了?”高大的alpha逆着光走來,語氣淡淡的,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吐出口,輕捏着手腕。
“我的omega,就算要教,也該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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