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侯府鬧劇
狄夫人撐着病體審問一番,這才知道易唯薇被禁足後的第三天就已經偷偷出去了。
這麽大的事情,卻沒有人告訴她一聲,狄夫人的憤怒和絕望可想而知。
她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掩唇的帕子上留下了殷紅的血。
蕭畋看見,忍不住道:“你保重身體。既然她是主動跑出去的,想來不會有什麽危險。而且她不是還帶着兩個武婢嗎”
“她不知天高地厚。”狄夫人聲音苦澀,“來人,去把侯爺叫來!”
半晌後懷恩侯才姍姍來遲,一臉的不耐煩。
“幹什麽?”懷恩侯進門就嚷嚷道,“三更半夜,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你,你是誰?”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蕭畋,摸摸下巴道,“怎麽這麽眼熟?”
蕭畋對他不屑一顧,根本沒有搭理他。
懷恩侯又看向狄夫人:“半夜你在屋裏藏個男人,還有臉說我?”
“你閉嘴!”狄夫人怒罵道,“唯薇離家出走了!”
她就不信剛才去送信的人沒有告訴他,自己為什麽如此着急找他。
可是看看他,哪有個當父親的樣?可曾有絲毫着急?
誰曾想,懷恩侯竟然摸摸胡子,一臉驕傲地道:“是我放她走的。”
“你放她走的?”狄夫人幾乎要把椅子的扶手捏斷,瘦得皮包骨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是。”懷恩侯道,“她離開之前給我磕頭了,不算不告而別。你也不用三更半夜大驚小怪,鬧得府裏上下雞犬不寧。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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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這三個字,在狄夫人二十年的婚姻當中已經聽了無數遍,心早就涼透了,對此也有了免疫力。
“她去哪裏了?”狄夫人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不給她尋好親事,還不讓她自己去尋?”
狄夫人聽完這話,再也受不住,一口血噴出去很遠,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
她的女兒,離家出走,為了去找男人。
別說她,就是京城随便小門小戶,正經人家的女兒,誰會這麽做?
偏偏懷恩侯說起的時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懷恩侯似乎為了故意氣狄夫人,陰陽怪氣地道:“放心,有我的前車之鑒在,她一定能找戶好人家。哎呀——”
原來是蕭畋聽不下去,取下了帶扣做暗器,打得他滿嘴是血。
“是我耽誤了你。”狄夫人怒極反笑,“榜下捉婿,我看上了你。我爹無論怎麽反對,我都堅持要嫁給你。剛開始你還哄着我,處處對我好,我活在你的甜言蜜語中,愚蠢的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爹用軍功幫一事無成的你換了爵位,你卻嫌棄沒有封地沒有油水,所以還磨着我回娘家打秋風。”
“好,我也去了。這些年,府裏的花銷,多少是我娘家貼補的?”
“可惜就這般,你也不滿意。到後來發現我爹不滿足你的要求,就開始撕破臉。現在更是因為蕭靖寒的死,覺得我爹也被打壓,所有人無暇顧你,你更變本加厲。”
“娶了我是委屈了你,你應該尚公主,只有天家能滿足你無窮無盡的要求。”
懷恩侯聽到這裏怒不可遏,伸手指着狄夫人道:“是,都是你和你爹害了我!”
蕭畋又擡手,他吓得立刻抱住頭,模樣狼狽。
蕭畋還擔心易卿母子的安危,不能在這裏耗太久,便道:“竟然已經知道易唯薇的去向,就讓她自己去找她的好前程去。你讓人收拾東西回國公府,你在這裏,早晚要被他氣死。”
“今日若你敢離開,就不要再回來了!”懷恩侯叫嚣道。
“這個家,我早就呆夠了。”
狄夫人女兒也不找了,連夜讓人整理東西回娘家不提。
蕭畋沒有找到易卿母子,還受了一肚子氣,從懷恩侯府出去,在黑暗中茫然四顧,忍不住想:他要去哪裏找人?
蕭畋去找陸天左,調集人馬連夜搜查。
五天後,終于有消息傳回來了。
有人看到易卿母子登上了商船,而那商船,是輾轉要去海外的。
蕭畋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拳頭在身側緊握。
——毫無疑問,易卿是自己離開的。
她以為自己是害死了蕭靖寒的兇手,也覺得京城中沒有什麽眷戀,不想和皇上扯上關系,甚至于她已經猜測到了一旦皇上中毒真相被揭開,她恐怕只有一死才能讓皇上放心,所以她不動聲色,默默地做了這個局,完美得金蟬脫殼。
可嘆他自以為是,卻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那麽從容地布置好一切,調虎離山,不慌不忙地離開,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他忽然想到孫掌櫃讓人去打聽,恐怕永遠不知道她的去向。
她治好了陸天尋,也給皇上留下了解藥,自認為做好了一切,便是有人發現她離開,也不至于費盡心機去找她……
“現在怎麽辦?”陸天左抹了一把臉問道。
這幾日他也被折騰得很慘,現在聽說了易卿的去向,恨不得插上翅膀把她給抓回來。
“讓她去吧。”蕭畋留下這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走便走了,他和她相逢只是個意外。
算起來,還是她卑劣地利用了他,現在騙子退場,難道他不該高興嗎?
可是應該和實際是兩回事,蕭畋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被挖空了,空蕩蕩地往裏灌着風。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顧好包子。”他默默地道。
而被認為已經遠走海外的易卿,此刻正在京城中某處僻靜的宅子裏,過着和從前沒有多大差別的日子。
每日看着包子讀書,帶着他玩樂,只是她出門頻率更低,基本十天左右才能出去采買一次東西,還都是早去早回。
這宅子也是托孫掌櫃賃下的,想來他為了利益,能夠替她保守秘密。
這世上,利益才是永遠的朋友。
包子問了好多次蕭畋,易卿都拿話搪塞過去。
但是包子畢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十分想念蕭畋,于是便做了一件易卿很久之後才發現,卻直接導致蕭畋發現他們母子行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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