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雞飛狗跳
易卿慢悠悠地煮茶回來的時候,屋裏已經只剩下蕭畋一個人。
“他怎麽走了?你把他打發了?”
蕭畋點點頭:“皇上不是暴君。”
聽他為皇上解釋,易卿笑嘻嘻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我當然知道,要不我能這麽放肆?其實蕭畋,我覺得皇上是個性情中人。”
對心愛的女人,他盡到了呵護寵愛的責任;對忠心的臣子,他盡到了信任放權的責任。
薛詞那般對他,冷情如易卿,都覺得替他憤憤不平。
“易卿,滴血認親可靠嗎?”
昏黃的燈光下,蕭畋的睫毛在眼窩上投下一片陰影,易卿看不清楚他眼睛裏的東西,但是卻感覺到一種凜然。
他大概終于忍不住要對薛貴妃出手了。
“不可靠。”易卿毫不留情地打消了他的念頭,“只要我想,咱們倆的血都能融到一起。”
蕭畋:“……那你還有別的主意?”
“從醫術角度上來說,沒有。”易卿道,“但是別的辦法,或許能想。只是蕭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自古以來因為女人而兄弟鬧翻的例子,并不少。你要知道,那個現在和我們嬉皮笑臉的人,終究是皇上。”
所有的主動權都在皇上手中。
他想平易近人他就是最親近的哥們,他想發威,他就是天子。
“我知道。”蕭畋點點頭。
其實他所親近的人,如皇上,如易卿,其實都有相同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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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嬉笑怒罵,但是他們認真起來,有着最令人清醒的力量。
蕭畋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
“他去哪裏了,包子?”紫蘇問包子。
“蕭叔叔出去辦事了。”
“是不是貞王的事情?”
包子誠實地搖搖頭:“我沒問。”
易卿咬了一口燒餅:“你魔怔了?你怎麽就知道蕭畋出去是為貞王的事情?”
紫蘇翻了個白眼:“昨晚你們說話那麽大聲,以為我是聾子?”
易卿:“……你既然這麽關心貞王,自己出去打聽打聽不就行了?”
“我可沒關心他。反正昨天包子已經幫我還了他的人情,我就是問問。”
可是沒想到,她問問的這個人,中午吃飯的時候就來了。
“你果然在這裏!”貞王已經梳洗一新,他相貌堂堂,穿着蟒袍系着玉帶,可是咬牙切齒的表情破壞了他應有的氣度。
這話是對着紫蘇喊出來的。
紫蘇面無表情道:“我在這裏怎麽了?”
一旁的易卿眼睛滴溜溜地轉——她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蕭畋對易卿道:“這是貞王。”
易卿懶懶地行了個禮,貞王根本沒理她,直接向着紫蘇就去了。
“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往哪裏跑!”說話間,他就要伸手去抓紫蘇。
紫蘇不客氣地一掌劈開:“你少犯渾,否則我打你了!”
“你試試!”
眼看着這兩人在院子裏就動起了手,易卿進屋抓了把瓜子,靠在門邊熱熱鬧鬧地看起來。
蕭畋狠狠瞪了她一眼。
易卿把瓜子遞過去:“你想吃?”
“就看着他們這樣打下去?”蕭畋從她掌心拈起一顆瓜子,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不由皺眉,“進去再穿件衣服。”
也不知道易卿怎麽回事,一年四季手就沒有熱的時候,總是怕冷怕冷的。
“打是親,罵是愛。久別重逢,讓他們親熱一會兒。”
這句話,成功地将打得正歡的兩人分開,兩人都各自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吃過飯了沒有?”易卿看着相對而立,鬥雞一般的兩人,扭頭問蕭畋。
“沒有。”
“那正好,廚房今日買了一只羔羊,中午烤全羊。”
“我去幫忙。”紫蘇捋起袖子。
她幫忙,貞王就像尾巴一樣跟着她,但是面上卻是滿滿的不忿。
烤全羊易卿自己動手調配調料,紫蘇負責腌制。
“你們倆什麽仇什麽怨?”易卿瞥了一眼氣鼓鼓坐在一旁石凳上和蕭畋相對而坐的貞王道。
“我有事情自然就離開了,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小妾。他把我當成旁人了,還理直氣壯。不用理他,他這裏有毛病,我早就告訴你了。”紫蘇指了指自己的頭道。
一直聽着這邊動靜的貞王頓時要暴起,卻被蕭畋按住了。
“我給你的水軍推薦幾個人吧。”蕭畋道。
“誰?”聽說是正事,貞王也收斂了神色——反正這次紫蘇再想跑,絕無可能。
吃飯的時候多了貞王這個搶肉吃的,一整只烤全羊竟然還有些不夠,又臨時烤了兩只雞,這才堪堪讓衆人填飽了肚子。
貞王一抹嘴,姿勢十分豪邁:“夫人你廚藝相當了得。你不知道吧,蕭靖寒活着的時候,我和他關系很好。對不對,蕭畋?”
他對蕭畋眨巴眨巴眼睛。
蕭畋沒有理他。
“那又怎麽樣?蕭靖寒欠你錢嗎?”易卿面無表情地道。
“不欠不欠。”貞王從腰間解下一塊翠綠的玉佩塞到包子手裏。
包子看着上面的油,顯得十分為難。
他愛幹淨,但是拒絕又是不禮貌的。
好在蕭畋看出來了,把他的帕子抽出來塞到包子手中。
“我和蕭靖寒都是好哥們,所以來了京城,自然沒有去旁的地方住的必要,對吧。”
易卿:“……你确定?我可是寡婦。”
貞王剛喝了一口茶,聞言全都噴了出來。
“抱歉抱歉,失誤失誤。”
他頓時覺得紫蘇也沒那麽可惡了,好歹她沒當面詛咒自己死不是?
“我和蕭畋現在交情也不錯。我也不挑地方,我和他一起住就行。”貞王勾着蕭畋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蕭畋不動聲色地撥開他的手:“你可以住驿館。”
包子立刻把帕子還給他,蕭畋沖他笑笑,接過來擦了擦手。
“皇上讓他什麽時候回福建?”易卿忍不住問道。
“皇上說了,”貞王得意洋洋地道,“等我在京城裏找到媳婦再讓我回去。”
這個傻子。
紫蘇對此倒是沒什麽反應,好像事情完全和她不相幹似的。
就這樣,貞王死皮賴臉地住進了将軍府,雞飛狗跳的日子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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