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透明，溫度正好。石茵和張穎兩個人笑了出來，張穎說：“要是有杯清酒就好了，不覺得現在很有氣氛嗎？張穎擡頭看天，石茵跟着一起看。石茵總覺得張穎還有話要說。

同學會的短期旅行結束之後，石茵回到家中。好像同學會是一次與世界脫節的事，随着與衆人的告別，意味着她又一腳踏回到真實的生活中。石茵在回來的當天晚上，睡得天暈地暗，心裏想着也許下次同學會時，她會要不要參加。

好像有時間能夠審視自己，審視自己的過去，是張穎讓石茵明白了，她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次愛一個人的機會，還有一次可以幸福的機會。

在溫泉時，石茵問張穎最近過得怎麽樣，有男朋友嗎？張穎搖頭的樣子深深映在石茵腦中。張穎對石茵說：說出來怕你不信，我沒有談過男朋友。

那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沒有談過男朋友，張穎說，你不是也嗎？兩個人相視一笑，最後還是張穎說了一句：“都怪那個人。”

張穎說的那個人是孫哲。

是因為孫哲嗎？這個問題困擾了石茵一個晚上，到早上醒來時，石茵想明白了。她不談男朋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孫哲，另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後者的萬分更大。張穎就不一樣了吧，張穎應該很愛孫哲，愛得比石茵更深。

石茵開車去上班，路上時，接到張穎的電話，張穎說有件巧事，她今天要來石茵所在的N市出差。

“不是巧合吧，是你昨天沒告訴我，對嗎？”石茵在得到回答之後，挂了電話。她明白，這不僅僅是巧合，應該是張穎想通了，想把沒有說的話，說出來。

到了婚慶公司之後，石茵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态，策劃新人的婚禮，聯系場地，約見新人談談婚禮當天的事，好像這樣才是屬于自己的生活。

一早上來，就看到單枝的路易十四放在辦公桌上。整齊的桌面上就這樣放着一枝花，很特別。問過小朱，小朱說不知道是誰放的。又是這樣，石茵嘆了口氣，将花插在小花瓶中。又将花瓶放到能照到陽光的地方。

忙了一上午之後，打了電話給陸偉，他知道石茵去了恐龍樂園，還提出石茵回來時由他來接。可石茵拒絕了他的好意，說大巴車會直接送到家門口，不用麻煩他。現在只想告訴他一聲，她回來了。

“中午一起去吃飯，我來接你。”陸偉說。

“中午嗎？我中午約了高中同學一起吃飯，我們晚上再見行嗎，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石茵又說了幾句，挂了電話。她是想和陸偉說說去見石媽媽的事。石茵是奔着結婚而去的，所以她想讓陸偉去見見媽媽。

叩叩，有人敲了敲門，石茵擡頭說了請進。

鄭羨清笑着問石茵中午有沒有時間，石茵問什麽事。“跟一個客戶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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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是馮生吧。”石茵想到了上次那次，她不認為是自己想多了，那次會不會是鄭羨清故意借着馮生之名在約她吃飯。如果鄭羨清直接開口相約，說不定她會拒絕。“鄭總，可以不去嗎，我中午約了高中同學一起吃飯。”

鄭羨清只好點了點頭說：“有機會，我下次再約你。”

石茵驚愕了一下，鄭羨清這名話的意思是，他是在邀請她吃飯？還是在說有機會下次再和那位客戶吃飯？石茵順着鄭羨清的話說：“下次吧。”

就在鄭羨清要離開時，石茵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

“謝謝鄭總給我的這兩天假。”石茵笑着說，這兩天的經歷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那麽說的話，你是應該請我吃頓飯作為謝禮，就那麽說定了。”鄭羨清不等石茵有所表示，就開門而出。反到是石茵愣住了，鄭羨清這是怎麽了，比起她去休假之前多了那麽一點點的無賴啊……

是錯覺嗎？石茵搖了搖頭，手上的活還有一大堆，還是先反注意力集中到這裏。等到将近中午時，石茵接到張穎的電話，張穎說她到了，問石茵在哪裏吃飯。還說石茵是主人，應該由石茵說了算。

石茵想了想，想到了上次和鄭羨清一起吃飯的那家餐廳。據說很暢銷，想吃飯非得提前預訂。石茵打了電話過去，對方還有空位。

石茵開車去接張穎，再帶到那家餐廳吃飯，說是為她接風洗塵。張穎說她來N市，是來開會的，類似于商貿洽談會之類的。會議時間是在明天，所以今天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在N市逛逛。其實張穎以前就是N市人，後來随父母去了另一個城市。

“故地重游的感覺是，這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像我離開那會兒了。”張穎說她離開這個城市十來年了。

兩個人像是好朋友那樣，聊天，吃飯，又像是那天同學會的後續。張穎說這裏的飯菜不錯，有機會還會再來第二次。

“我還沒問你，為什麽你出突然出現在唯景酒店。”石茵記得張穎站在酒店門口時的樣子。

“我在那裏上班。”張穎說。

一時間好像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不管是過去還是那次同學會。兩個人都沒了要說的話，桌上放着吃空的盤子，兩個人都挺會吃的。各自的杯中還有一些沒有喝完的飲料。

“要不是明天有開會，我很想來杯酒啊。”張穎嘆氣說。

好像有道門被張穎的這句話打開了，石茵意識到，張穎要說的話絕對會讓自己震驚。

張穎說要不一起再去喝杯茶吧。石茵欣然同意，帶了張穎去了一個有喝茶的地方，是一家五得酒店的大堂吧，這裏很安靜，比想一些茶室，這裏的環境要好上很多。

兩杯龍井放到桌上，對茶，石茵談不上喜歡，就像對咖啡，不管什麽東西，她認為都比不上一杯白開水。可不管是茶還是咖啡，在她眼裏，只是一種約人見面時為了緩解尴尬而需要的飲品。

龍井冒着熱氣，裏面的茶葉還在緩緩而動，像是一個舞者，舒展着優美的舞姿。

張穎嘆了口氣，說自己要說的事是關于孫哲的。這一點，石茵想到了。可接下來的事，讓石茵萬萬也沒有想到。

“孫哲死得，好不值得——”張穎呆呆地看着杯中的慢慢停下來的茶葉。有些事，石茵不知道，可張穎知道。雖然孫哲和張穎沒有就讀于同一所大學，但沒有妨礙兩個在互聯網上的溝通。張穎說她有孫哲的企鵝號，有時遇到他上線時，會有的沒的聊那麽幾句。

張穎說孫哲結婚時她沒去，因為她受不了看到孫哲和另一個女人結婚：“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還能接受。”

石茵當這句話是句玩笑話。

“孫哲和她的妻子，董啓齡，真的很恩愛。”張穎無奈地說，“有一次他還在企鵝上給我看他們二人秀恩愛的照片。讓我自愧不如，人家真的是對恩愛的小夫妻啊。”說到這裏，張穎無奈地笑了笑，“我是赤果果的羨慕妒忌恨，可我還是祝福他們能幸福，能早日擁有一個小寶寶。”

可事實是，孫哲和董啓齡并沒有孩子。張穎在一次和孫哲瞎聊時得到了孫哲的抱怨，說沒有孩子并不是他的過錯。而是有人不想讓他妻子生孩子。

那時張穎還笑孫哲，你又不是嫁豪門。張穎知道孫哲是高攀了董家，而孫哲也說他的的岳父并不喜歡他這個女婿。

“孫哲說是他岳父偷偷給董啓齒吃避孕藥，放在茶水或是其他飲料裏。這一切，孫哲一開始并不知情。直到兩個人奇怪為什麽生不出孩子，瞞着家裏去了醫院做檢查，才知道董啓齡一直在吃藥。董啓齡說她根本不毫不知情。”孫穎說，“孫哲就留了一個心眼，直到親眼看到岳父把藥粉下在牛奶中讓董啓齡喝。”

“為什麽他岳父不希望讓他有孩子，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還會同意他和他妻子結婚。”

張穎說是董啓齡以死相逼才得到董父的同意：“她很愛孫哲，這一點，恐怖連我也自嘆不如。”說着張穎淺笑。

石茵聽張穎把話說完，張穎說，孫哲好像意識到自己會死。還說什麽他感到在害死他的人是他的岳父。

“真愛是件無敵的東西，可有時，也很無奈。”張穎說。

疑心·疑心

石茵和張穎的談話被一通電話打斷，石茵的手機響了，石茵看來電，是陸偉打來的。大概是看透了石茵的表情，張穎張口就說：“是不是男朋友打來的。怎麽樣的一個人，能見見嗎？還是怕見了我，會被我搶走。”

“你在說什麽傻話啊，才不會。”石茵接起電話。陸偉只問石茵在哪裏，石茵就對他說了自己在哪裏。

張穎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