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是說那個人是——我吧。”石茵看到鄭羨清點頭，她并不感到意外，因為早就有這個苗頭，或者說她有這樣的認為，只是他不開口，她也不會提。明明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可在對愛情的态度，還不及年輕人來得直白。

“對不起，我知道把問題抛給你會讓你為難，所以，沒關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想好了再給我答複。”鄭羨清慢慢地說着每一個字，石茵聽得清清楚楚。

“鄭總，我——”石茵很難開口，她是有想和陸偉分的念頭，但還沒有分。這個時候她對于鄭羨清突然的表白無所适從。

“我不着急。”鄭羨清笑着說，“你家到了，回去吧。”

“鄭總。”

“上去吧。”鄭羨清說，“我會等你回複。”

石茵下車，關上車門。她往前走時，鄭羨清并沒有急着離開。鄭羨清一直坐在車上，石茵卻能感到他的目光投在自己背上，火辣辣的讓她無法再坦然面對。鄭羨清說的對，他是個自私的人，把如此棘手的問題抛給她，他就可以不聞不問了。

直到石茵走進單元門，看不到鄭羨清的車子，她才感到身體有所放松。石茵心緒不寧站在電梯前，等着電梯門打開。聽到身後有響動，石茵回頭。進來的人不是鄭羨清，石茵松了口氣。可她意識到了，為什麽她會産生會是鄭羨清追過來的想法。

石茵不理解鄭羨清的話，為什麽他會說喜歡了很久，為什麽說那只昂貴的發夾是因他欠她的。石茵不記得有誰欠過自己那麽大的人情。鄭羨清才接過這個公司多久，難道很久以前就相識了嗎？

石茵的不記得認識的人當中一個叫鄭羨清的人，甚至對鄭羨清的那張臉也是陌生。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說“喜歡了很久”。

鄭羨清在等石茵的一個回答，行或不行。

石茵很難在一時之間作出答複。就算她有和陸偉分手的想法，但也不能那麽快就接受鄭羨清。即使她早知道鄭羨清有意，可她呢，還沒同樣的相法。愛一個人，真的那麽容易？對方表白了，自己就能去愛嗎？

那麽對陸偉呢？石茵承認自己是因為餘欣悅和張穎的話産生了動搖，一個人說不好，她還會不信。可兩個人說不好，她會考慮一下。

昨天和陸偉吃飯，就是抱着分手的心，可到最後卻沒有說出來。

決心·決心

石茵不知道鄭羨清有多少的耐性會等下去，她甚至還沒有給出答複的想法。石茵為此多少心裏有些內疚，就算不喜歡，她也應該說出來。可問題是，石茵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鄭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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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困攏了她很多天，同樣因攏的還有陸偉每天送來的花。她已經明确表示不用再送花來，可陸偉不聽，依舊每天送花。

石茵想，她和陸偉到底算什麽呢，雖然旁人說陸偉是她的男朋友，陸偉也表示過要追求她，可到底是，還是不是呢。石茵之所以還那麽不肯做個徹底的了斷，是因為石媽媽。石茵知道石媽媽想見見她男朋友，可陸偉卻——

“哎。”石茵嘆了口氣。

“好好的，嘆什麽氣。”餘欣悅突然把石茵叫出來，說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特意帶給石茵帶了一個什麽名牌包包。餘欣悅問石茵的感情問題怎麽樣了，石茵這才嘆了聲氣。“怎麽，分了？”這是餘欣悅最想看到的。

石茵搖頭：“我有這個打算，但不知道怎麽開口。”

“噢呦，你想通了？”原本餘欣悅怎麽勸石茵都不聽，可現在，她離開一段時間之後石茵就同意了。“喂，你不會跟他——”見石茵搖頭，餘欣悅就來氣了，“只是分手嘛，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你是舍不得還是怕他報複你。”

石茵說兩個都不是。

“那為什麽。”餘欣悅有時會受不了石茵的性格，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原本一直很爽氣的一個人，現在老喜歡拖拖拉拉猶猶豫豫。分個手有什麽了不起的，又不是活不下去。“哪怕你不敢說，我替你去說。要是他還敢再繼續對你死纏爛打，我替你出頭。”餘欣悅對石茵就是熱心腸，石茵要是有什麽受氣的，餘欣悅決不會坐視不管。

石茵有私心，她是想帶陸偉見到石媽媽之後再分手，這個私心反而讓她良心不安。這等于是在欺騙石媽媽，以後石媽媽要是知道了，反而會更難受吧。“我——”石茵需要——她看到了什麽，慢慢地站了起來。

不會看錯的，坐在前面不遠處的人是陸偉。市裏那麽多酒吧，為什麽會在這裏遇到。餘欣悅說不想去常去的那家，特意到這家新開業的酒吧來玩玩。餘欣悅說看得出來石茵這幾天太沉悶了，臉色不發，精神也不好。

在這裏見到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石茵看到陸偉時，陸偉也看到了她。就在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時，另一個約模23歲左可的女孩出現在石茵的視線中。石茵不認識那個女孩，那個女人個子不高，長頭發，漂亮的瓜子臉，很清秀。那人有點怯生生地走到陸偉旁邊說：“陸偉，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裏。”

石茵和餘欣悅想到一起了，她們在想這個女人和陸偉是什麽關系。僅僅這一句法無法判斷。不過，不管有什麽關系，都和自己沒關系。石茵走到陸偉面前：“能說幾句嗎。”

陸偉叫旁邊的那個女孩在這裏等着，他自己則跟着石茵出去。石茵走時，餘欣悅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兩個人走到酒吧外面，這裏的空氣和酒吧充滿着煙酒和香水味的空氣不同。外面的空氣清冷，能讓人的思緒和心情平靜下來。石茵先停下腳步，陸偉跟着站在她身邊。“陸偉，我們不算是男女朋友吧。”

陸偉愣了一下：“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不算，那麽我就不用說分手。”

石茵淡淡地望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曾經打動她的，不是每天一束嬌豔的玫瑰，而是那天在夜間籃球場，看着他打球時的身姿态。嘗試着和他去戀愛，想要努力經營一段屬于自己的戀情。就算聽到有人說他不好，也不願意相信。

可結果呢，石茵無法走進陸偉的內心，無法在他的帶領下帶入他的世界。他的态度讓石茵感覺到，他是在拒絕。也許是陸偉的熱情，讓石茵産生錯覺，以為她能成為陸偉的最後一個。男女在交往時，都會有一種同樣的想法，女人希望男人是自己的最後一個，而男人而希望女人是自己的第一個。石茵做不了陸偉的最後一個。

“分手？”陸偉當然聽懂了石茵的話，“為什麽要說分手，我哪裏做得不好讓你誤會？酒吧裏那個女孩？她是我表妹，她只是跟我出來玩的，石茵。”陸偉急了，并不是因為他從沒有被女人甩過的經歷，而是石茵。

連陸偉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對石茵的感情已經在當真了。說他之前交女朋友都是抱着玩的心态，這些話句句屬實。為了分手時能少點牽扯，所以他不喜歡帶入到女孩的生活中去。

對石茵，他一開始是抱着同樣的心态去接近，當然和他在追之前的女孩一樣，事先經過打聽。她有沒有交過男朋友，她是不是單身。陸偉就像一個狩獵的人，在尋找屬于自己的獵物。

可陸偉這次沒想到，他對這個獵物動了真感情。對陸偉而言，這是一件很荒唐的感覺。他不想承認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他可以找更年輕的，更漂亮的，而不是像石茵這樣。作為獵，石茵可以，可是真愛，她還不是。

偏偏是這種不是的女人，怎麽會動心。陸偉唯一能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在和石茵分別時，看着她上車。而石茵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擡頭看了眼陸偉，露出和善的笑容。那的笑對他而言，是種久違的感覺，如同在混沌的世界中遇到了一縷穿破天際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

石茵解釋說兩人之間不合适：“我年紀不了，玩不起戀愛。我只想結婚，你能給我婚姻和家庭嗎？你有保證結婚之後你能收心嗎。”石茵一邊說話一邊搖着頭往後退。

她的每一句話都擊了陸偉的要害，他和以前的女孩交往時，從沒有想過結婚，就算有過承諾，那也只是他逢場作戲。石茵的話讓陸偉無法反駁：“石茵——”他往前一步，想要握住石茵的胳膊，可石茵甩開了他的手。

“我沒有談過戀愛，玩不起。”石茵無奈地苦笑，“你去找其他會人吧，請不要再來找我。”

“不行，我不同意。”陸偉再次逼近，“是他說的嗎，是他讓我跟我分手的？”

“誰？”石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