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媽媽趕緊向鄭羨清介紹:“舅舅。”石媽媽又向舅舅介紹鄭羨清,“茵茵男朋友,小鄭。”

“舅舅好。”鄭羨清很客氣說,“伯母沒說舅舅會來,所以沒給舅舅準備東西。下次有機會再請舅舅吃飯。”鄭羨清很會說話,知道說什麽讨好石茵的舅舅。

下次,還有下次?石茵看了眼鄭羨清,不行了,這個人已經表現出得寸進尺的樣子來了。可現在沒辦制止他的行為,還得配合着他演戲。石茵有種掉入圈套的感覺。難道下套的人會是鄭羨清?

石媽媽熱情地讓舅舅坐到餐桌邊,又将做好的飯菜端出來,一股菜香頓時飄了出來。在石茵看來,她已經無法阻止這一切順其自然地發生。

家長·家長(下)

石媽媽有個哥哥,在石媽媽的父母過世這後,是這個家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人。石媽媽很尊重自己哥哥的意見。要理說,結婚是石茵的,或者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可事實上并非如此。

為什麽父母或多或少都要插少兒女的婚姻,是因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幸福的家庭,不僅僅需要愛情,也需要面包。這就是為什麽父母在為兒女的婚姻考慮時,最先考慮的永遠都是男方的家庭條件,工作收入,有房有車等問題。

石茵的舅舅很好的擔當起了這詢問的事,大概他是在兩個女兒身上吸取了不少教訓,所以舅舅的問話有石茵聽來,更像是在審問鄭羨清。也是,舅舅和石媽媽一樣,雖然石茵年紀不少了,但寧可空待也不能嫁錯人。

舅舅真的是什麽都問,石茵想,舅舅怎麽好意思在吃飯時都問出來。不但問了鄭羨清家裏的情況,父母的情況,父母的工作收入,鄭羨清自己的工作收入等等這些如果是在相親時肯定會事先打聽過的事。

這些事還算是正常的,再之後舅舅雙問鄭羨清有什麽嗜好,會不會抽煙,酒量如何等等。鄭羨清對舅舅的每一個問題都作了回答,當舅舅問到将來的計劃,有了小孩誰來帶時,石媽媽搶先說:“我會帶的。”石媽媽是多迫不得已想要個孫子。

舅舅皺眉頭,在舅舅看來,不能讓自己的妹妹一個人帶孩子。鄭羨清懂舅舅的意思:“我媽媽也會帶,再不然,我可以考慮雇一個保姆。我有自己的房子,挺大的,再多住幾個人也沒關系。”

不知道鄭羨清是真為石茵考慮,還是因為在演戲,總之他說一切都是為了石茵着想。石茵看了眼鄭羨清,鄭羨清對着她笑,仿佛在說不用擔心。石茵不明白,不用擔心什麽?假情侶會穿幫還是他有辦法應付舅舅地毯式的盤問?

總體來說,舅舅對鄭羨清也很滿意。畢竟像鄭羨清這樣年紀合适,小有事業,有房有車,長相也可以的男人是供小于求。舅舅咪了口白酒:“小鄭這小夥子,不錯。”

得到自己哥哥的肯定,石媽媽更高興了:“茵茵,你去過小鄭家了沒有?”石媽媽也擔心,她們家對鄭羨清那麽滿意,還得看看鄭羨清家對石茵是什麽意思。

石茵搖搖頭:“我們——”

到是鄭羨清握住石茵的手,對石媽媽說:“我們正準備下個星期去見我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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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演情侶吧?石茵瞪了眼鄭羨清,怎麽覺得越來越真實,好像兩個人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羨清,我有話對你說。”石茵把鄭羨清拉出來,帶到陽臺上,關上通往陽臺的門。

石茵确定兩個人在這裏談話不會被石媽媽和舅舅聽到,但她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鄭總,我們是在演情侶吧。”石茵知道鄭羨清對自己的感覺,所以對鄭羨清在石媽媽和舅舅面前的努力表現感到了內疚。石茵在一次次提醒自己,鄭羨清是假男友,她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

鄭羨清并不認同石茵的想法:“是你在演,我可不是。”

“什、什麽?”聽到鄭羨清的話,石茵足足愣了幾秒鐘,一時間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鄭羨清側了側腦袋,溫和地笑着雙手搭在石茵的肩上,石茵頓時有了反應,想要推開他的手。鄭羨清卻捧住石茵的臉,側了側與她的臉貼進了些。“別動,伯母看着這邊呢。”

是裝給媽媽給看嗎?石茵下意識要回過頭去看,可鄭羨清卻捧住她的臉。就在石茵将臉轉回來時,與他的嘴唇——

到底有沒有吻到,石茵也說不清楚。她只是将頭轉過來的一剎那,那像有了柔軟的觸感。可石茵又不是很肯定,吻到了鄭羨清。應該是吻到了吧……石茵瞪大眼睛,說好的只是假裝接吻,可沒想真的會吻到。雖然只是淺淺的觸及了一下彼此的嘴唇。

石媽媽過來喊兩人進去,說飯還沒吃完呢,有什麽情話有時間再慢慢說。

“媽,我可沒有跟他說情話。”石茵解釋。

“伯母,茵茵是不好意思承認。”

石茵再解釋也沒用,石媽媽很相信這個未來女婿:“媽是過來人,懂的。”

石茵張了張嘴,媽,怎麽這麽快就向着鄭羨清說話,這兩個人還沒結婚呢——等等,石茵制止住自己的想法,反正是演戲,為什麽要擔心石媽媽看好鄭羨清的事,就算要擔心,也是擔心如果石媽媽知道兩人分手之後,會有何反應才對啊。

“茵茵,給你舅舅把酒倒上。”石媽媽讓石茵倒酒,鄭羨清馬上搶着去倒了。

吃完飯,石媽媽說讓鄭羨清他們走時順帶将舅舅送回去,鄭羨清當然不拒絕。在送舅舅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酒店店,鄭羨清停下車走進店裏。石茵想難道鄭羨清要去買煙嗎?以前沒發現他會抽煙啊。

鄭羨清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只茅臺酒的袋子。鄭羨清坐上車,在石茵開口問之前将袋子塞給舅舅:“舅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舅舅要來,所以什麽也沒準備。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在石茵看來,這個心意可不小了。好吧,有話要忍到舅舅下車:“舅舅,你收下吧。這是他的一片心意。”石茵幾乎要咬着牙才能說出這句話。

舅舅真當不客氣,收下兩瓶茅臺酒。舅舅下車時還在說小鄭這個人不錯,讓石茵看了了早點結婚,他就等着吃兩個人的喜糖了。石茵只好笑着說了再見。

等到鄭羨清的車開遠了,石茵才板着臉嚴肅地對鄭羨清說:“鄭總,剛才兩瓶酒多少錢。我把錢還給你。”

“是要還的,但不是現在。我先記着,到時會讓你還。”鄭羨清笑着說,“接下來,送你回家?”

石茵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她認為人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如果能馬上還掉,她會行動。“你要什麽時候讓我還。”

“下個周末。”鄭羨清說,“我陪你見了伯母,你也要陪我見見我父母。”

“不要。”石茵認為這種見意的含意是與見家長的含義相同。如果這一來二去的,不等于兩人都見過彼此家長,難道還真要談朋友不成。

“你沒有權力說不。”鄭羨清自信地說,“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我知道你不喜歡欠人情,所以到時由你來送我父母東西。就這麽說定了。茵茵。”鄭羨清認識到了,對石茵,他不能給她多想的機會,而是要在她想之前就替她做下決定。這樣石茵只能按着他的步驟一步步掉進圈套。

鄭羨清确實對石茵下了一個圈套,一個叫婚姻的圈套。對鄭羨清而言,這生他非石茵不會娶,那就是他那麽多年還單身的原因。原本他以為石茵早已結婚,過上家庭生活。可事實是,她也是單身。一直以來都是。

鄭羨清當然知道石茵不是在等他,而是因為過去的那個原因。

“不是說好了嗎,在我媽面前可以叫我茵茵,沒人的時候我仍會稱你為鄭總,請鄭總直呼我名字。”石茵很不習慣鄭羨清叫她的小名,那樣會顯得兩個人很親切似的。

鄭羨清勾嘴角笑:“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我不怕失業。”石茵早有自己單幹的打算,鄭羨清對這點是估算錯了。但她說這句話時沒什麽底氣,因為她知道有另一個軟肋在鄭羨手裏,那就是她的媽媽。石茵是走錯了一招,讓鄭羨清當了假男友。現在一步步的都在鄭羨清的控制之中。

如石茵想的,鄭羨清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馬上說:“行啊,那我告訴伯母,我很想和茵茵結婚,可茵茵拒絕了我。我不是茵茵的男朋友,我們是還戲來騙伯母的。你猜……伯母聽到了會怎麽樣?”

鄭羨清這個人,即使說着要挾的話也是那麽的溫和,一點也沒聽出哪有奸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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