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直伸向某人的腰眼,想要用他平時對付他的辦法呵他的癢,從而令其放開自己。卻沒想到對方早有防備。

白玉堂看也不看,順勢抓住他的手腕,随後稍用力一擰,輕松将他的手按于頭頂之上,與此同時,加重了唇齒間的那個吻。

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動,展昭感受着白玉堂的鼻息,喉結上下抖動,二人口水交融,溫情忘我。

待彼此縱情釋放,展昭混沌的頭腦才漸漸清晰,再看用手撐着腦袋側仰在自己身旁的人,他只感覺血流上湧,整個人都紅到冒煙。

稍事休息又妥善理好淩亂的衣衫,二人一前一後繼續行于杏林之上,只是彼此都沒了言語,也不知是心裏想着郡主的事,還是剛剛的縱情太過疲累。

走了不多久,行于前方的白玉堂眼尖的瞅見林子深處仿若有座小屋的輪廓,二人彼此互視一眼,默契的點頭,繼而齊齊向那小屋而去。

快步走近小屋,二人不禁又面面相觑,這小屋看上去有些簡陋,窗戶上的紙早已殘破不堪,窗棂也有些腐爛,小屋的木門上有許多抓痕,也不知究竟被何物所傷。

“這地方看起來已荒廢許久。”白玉堂一手背在後面,另一手搖着折扇,不清不淡的吐出這樣的結論。

展昭此刻早已圍着這座小屋轉了一周,卻除了殘破傷痕,見不到更多。

“門上的傷痕有可能是附近的野獸所致。”他用手指描繪着傷痕的溝槽,想了想又補充,“也或許是獵戶的獵犬。”

白玉堂聳聳肩,無論被誰所致此刻都與他無關。

合上折扇,白玉堂以手持扇在手心裏敲打了幾下,帶展昭檢查完門上的傷痕,這才徑自走過去,擡起一腳踹開那扇本就已經快要掉落的木門。

門被踹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迎面撲來,白玉堂受不了這味道,下意識屏住呼吸,同時向後退了好幾大步,正好撞在展昭的身上。

“怎麽了?”展昭從後面扶住他,邊問邊向屋子裏面張望,不知白玉堂為何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屋子裏的氣味怪怪的。”白玉堂以一手掩住口鼻,另一手打開折扇,大力揮扇,以驅除氣味。

展昭知道這耗子的鼻子比誰人都靈,于是扳着他的身體讓他在外等候,自己則繞過他,向屋子裏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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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見此不太放心,略一忖思,也舉步跟上。

第四回

屋子內部比外部看起來損壞程度要小一些,不過也能看出是多年未有人住。正中的方木小桌上積了厚厚一層土,地上也盡數灰塵。

展昭用手在木桌上抹了一把,舉至眼前撚撚,道:“這屋子少說也有八年未有人使用了。”

白玉堂圍着轉了一圈,沉吟:“貓兒,你看這屋子,有沒有覺得有點怪?”

展昭聞言,也仔細将此處又打量了一遍,“與其說怪,不如說有些眼熟。”

“眼熟?”

展昭點點頭,“之前與郡主閑聊之時,曾聽她提起過一個村落,那個村落奉先祖之命,世代守衛一座地宮,而他們村子裏的人所掌握的建造手法就如同這裏。”

白玉堂細細品味他的話,忽然道:“這麽說,我們所找尋的方向并沒有錯?她所言的那個地宮,可就是她一直想要找尋的地方?”

展昭摸摸下巴,“應該不錯,只是有一點奇怪。”

白玉堂想了想問:“你是指這座小屋單獨建在這裏覺得奇怪?”

展昭點頭。

“這也沒什麽奇怪的,聽聞古時有些村子部落因為身負重命,總要在村外某處設置一座崗哨,萬一有什麽情況,可随時傳遞消息。倘若我們剛剛去的雪霧峰正是我們所找的地方,估算一下距離,崗哨設置在此正合适,而且在對角方向處應該還有一個。”

展昭跟着白玉堂到了對角方向,果然找到了一個和剛剛一樣的小屋。

“這就是了,所以郡主邀我們去的,當就在那座山上。”展昭從懷裏摸了塊帕子出來,将屋裏的凳子擦了擦,撩袍而坐。

白玉堂看着他身邊的位置,猶豫了下,也落了座,緩緩道:“剛剛那個老頭,明顯是想要出門,他想要去的地方,興許就是我們要找的。”

展昭回想了一下那位假扮的老者方才的舉動,忖思道:“我們剛剛的出現顯然打亂了他的出行計劃,不過他應該不會就此放棄。”抻長了脖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他打了個哈欠道:“先休息休息,晚間在行動。”

二人稍事休整,待天已完全暗下,他們才整裝待發,向雪霧山跟進。

夜色如墨,天上無星亦無月。

繞是白日已去過一次,可在這樣昏暗無光的環境下行走,他們還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尋得路。

夜晚的雪霧山比起白日要冷上許多,二人吸進去的是冷氣,呼出來盡是白花花的氣團。

行了一陣子,走于前方的白玉堂忽然減下些速度,似是刻意等待落于自己身後之人。

展昭見他慢下速度,不禁快走了幾步,蹙眉問他:“怎麽了?”

白玉堂在他微微泛紅的鼻頭上掃了一眼,立馬挪開視線,狀似無意的搓了搓手,一把将展昭的手握在手心裏,“有些冷,給五爺捂捂。”

展昭與他相識已久,心中怎不知他是為了自己,于是也不反抗,手任憑他拉着,嘴角卻幾不可差的向兩邊翹起,他心裏發甜,連帶着整個人都暖了許多。

越是往上走,周遭的氣溫就越是糟糕,就在二人被嚴寒裹在其中,就差冷到發抖時,之前那座小屋終于又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裏。

看到小屋,他二人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同時,當他們看到小屋的窗子裏黑乎乎的一片時,心裏也不禁一涼。

疾走到小屋跟前,大力攻破屋門,在看到屋內空空如也的景象時,二人面面相觑,還是有些口中發苦。

“燈還是熱的,興許走了不久。”說話間,展昭已又将桌面上的一支簡陋的燈盞點亮。

燈亮的同時,屋子裏的黑暗也被盡數驅散。二人索性關了屋門,進到屋子裏,細細探查,順便取取暖。

這個小屋比起之前見到的崗哨可謂更加簡陋,屋裏只有一張床,一張木桌,除此之外便無更多家具,也不知這間屋子的主人如何能在此處堅忍生活了那麽久。

仔細探查了一圈仍是一無所獲,二人互相點了點頭,決定暫且離開,前去追蹤之前那個老頭。

可就在展昭剛把手扶向屋門時,屋內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尖利刺耳的,仿若是用指甲撓擊什麽物體所發出的可怖聲響。

聲音刺透耳膜,展昭伸出去的手立馬僵在原地,與此同時轉頭看向白玉堂,見他神情緊繃,顯然也聽到了那聲聲響。

“玉堂……”

“噓!”白玉堂将一根手指立于唇前,示意他噤聲,随後代替展昭的手扶向門板,故意制造出一些響動。

随着響聲而起,剛剛那尖利的動靜又再度發出,且比起剛剛,動靜顯然提高了不少。

這下動靜之後,二人心裏皆已有了數,當即掉轉過身,重新回到那一方木桌跟前。

剛剛的聲響便是從木桌下面傳出的,白玉堂對展昭打了個手勢,自己已率先蹲下身,輕輕将桌椅挪開。

桌子才被挪移,底下立馬又傳來響動,這一次,白玉堂不在猶豫,厲掌劈下,只聞“啪”一聲響,地面的木板被他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窟窿的底下隐約可見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環。白玉堂又是一掌劈下,迫使整個鐵環暴露而出。

看着地板下的景象,展昭略感驚異,“想不到這裏竟藏着一道暗門!”

暗門之下,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展昭盯着那道暗門看了一會,見白玉堂久久未有下一步動作,疑道:“莫不是有什麽機關?”

白玉堂擡起眼眸,将視線移到展昭臉上,揚唇輕笑:“原本我也以為有,但是現在已經排除了這個可能。”

展昭急道:“既然沒有,還不快快打開!”

白玉堂卻不慌不忙,他用手點點自己的唇,湊過去對着展昭的耳朵輕道:“給五爺點好處,五爺自會幫你。”

展昭看着他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有些心急,可再一細想,這白耗子前後反應差距也忒大了些,不由得對暗門底下的東西又增加了些好奇。

難道他已經知道暗門之下的是何物?

這般想來,他又扭過頭細心觀察白玉堂的臉,在看到對方漫不經心的一笑時,腦中忽的銀光一閃,随即也擺出一張笑臉,并用手敲了敲那扇鐵門。

果然,在他敲擊過後,仿若回應一般,暗門底下也回傳響動,展昭與白玉堂相視一笑。

“玉堂,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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