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生命高于一切

翌日，上午，秋天的一場雨，氣溫降了不少，一掃秋老虎的悶熱，空氣清爽舒服了不少。

安非凡難得不在，我躺在床上給吳天殒發微信：“我最近聽不見人類的心聲了呢。有點不習慣。”

“可能是你中毒的時候，傷了神經末梢，你原來不是不想聽見人類的心聲嗎？”

“我現在想聽聽安非凡的心聲。”

立即電話過來：“幹嘛？你想聽他的心聲，有什麽意圖？你不是真喜歡上他了吧，告訴你，不行！你能喜歡的人只有我一個！”

“沒有，沒有，就是原先他想什麽我都知道，覺得他是透明人，現在不知道他想什麽了，覺得很納悶，悶得慌。”

“過一段時間你就習慣了。”

“我問個事兒呗，你為什麽又給我封印了？我現在不是只有200年的功力了嗎？值得嗎？你動動小指頭，我的小命就沒了，還浪費個封印。”

“小傻瓜，你喝了人血了！稍微不注意就會走上魔的道路，你忘了，當時你獸性大發，雙眼通紅，還要跟我鬥呢！我不封印你，等你變成魔，到處喝人血，我只能殺了你！你想想，我怎麽舍得殺你！免得到時候咱倆為難，還是趁你魔性尚在萌芽狀态的時候就給你掐滅了。還是乖乖做我的小白吧。”

嗯，我恨恨的出了口氣，被他管的死死的！

“想沒想我？”

“挂了，挂了，有人敲門。”

挂了電話，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職業女性，短發，利索：“林小鹿？”她詢問的眼神問。

“是我，您是？”

“我是姚蜜，新世界廣場的首席律師。”

“您好，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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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來什麽事兒？”她站在那裏，那着個大包，我看見她肚子裏竟然有個小寶寶的靈魂。我驚訝，我不是最近不應該見鬼了嗎？為什麽還能看見。

她看我看她的腹部，驚訝：“有什莫事嗎？”

“你的小寶寶很可愛，他正蜷縮着雙手雙腳睡覺。”我不自覺溜出一句，裏面覺得不對，這不就告訴她我能見鬼了嗎？

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會點中醫，從你氣色上看出來的。”

奧，她有點失落的神情，心裏有事啊。“先辦正事，”坐下拿出一份文件“和解同意書”

“在哪兒簽字？” “這兒。”

我簽上林曉鹿。 她問“你不看看內容嗎 ？”

“有你和凡哥在，我還看什麽內容，那麽都比我有經驗，都比我聰明。”

她笑：“你不關心賠償了多少錢嗎？”

錢？“我好像也沒有什麽用錢的地方”吃穿住行醫，凡哥全包了，這不為了慶祝我痊愈，又給我買了一個，卡地亞白金鑲鑽的，釘住愛人心的對戒，他戴了一只黃金的。

上次那個不知道什麽寶石的手串，甩給吳天殒以後，安非凡見沒了，就說了一句：丢了？又給買了這個極品白水晶的手串，白水晶佛教八寶之一，驅魔辟邪。

我操什麽心。我不關心世俗生活，我只關心我又被封印了。

她看着我：“一千萬。”“啊？”我雖然對錢沒什麽概念，但也知道一千萬，很多了。

她看我驚訝的反應，滿意了：“現在農民工的精神損害賠償就敢要一千萬了。我如果要少了，顯不出我們曉鹿的身價，也顯得巨石集團小氣，當然，因為這次你出事，也給他們幸災樂禍的機會，心理平衡了。

還有我的律師費，會在這裏扣除的。”

姚蜜姐說話，真明白，不藏着掖着，跟這種人打交道痛快。“謝謝蜜姐。”

“不客氣，我的律師費還是挺貴的。正事辦完了，我順便來醫院辦點別的事 。”起身收拾東西，有點猶豫要不要去，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肚子。

我心想，壞了，她不是要幹那事吧。

她站起來要走，我叫：“蜜姐，你的小寶寶很可愛，正在睡覺。”說完在床上學它，縮手縮腳團成一團的樣子，懇切的看着她。

她看着我的樣子，眼睛一下子紅了，又把眼淚咽回去了，然後又想下了某個決心一樣，坐下來：“曉鹿，我有寶寶這事，誰都不知道。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給你說實話吧，今天來，我是想做掉他。”眼淚還是流下來了。

“可是，他還那麽小。”

“我知道他很小，我也舍不得，所以才一拖再拖，到現在的。”

“他爸爸呢？”

“他爸爸是一名特警，我們辦案的時候，認識的。他工作特別危險，也經常出差，但我們感情真的很好。

我們的工作決定了我們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整天甜哥哥蜜姐姐的談戀愛，所以，我們很珍惜能在一起的每次約會，這樣都六年了。

但是突然，他有一個戰友，犧牲了，就在他眼前！

他發現，死亡對他來說，是随時随地的，他沒有自信下次執行任務會活着回來，所以，以此為由，和我分手。

我說，我不在乎你的工作的危險性。

他說，如果他在工作時，想着我的話，會分心，會出事故，堅決要求分手，并且不許糾纏！

他決絕的走了。”

我遞給她紙巾，安非凡進來看見這種狀況，挑挑眉毛，意思是：怎麽回事？哭得梨花帶雨似的？我擺擺手，示意他出去，關門。

“我一開始心情很不好，繼而身體也開始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才發現懷孕了。我還很愛他，也舍不得孩子”

“那為什麽還要．．．．？”殺了他，三個字，我沒有說出口。

“曉鹿，你年紀小，不曉得這個社會，未婚生子是很可恥的，鄰居朋友會把我爸媽用吐沫星子淹死的。

我生下他，會耽誤一年的工作，還有生下他，還要照顧他，牽涉我的精力，時間。我的工作很忙。

還有戶口的問題我們國家的戶籍管理是很嚴的。

我還擔心他将來會受到別人的職責，辱罵，又不想讓他受到別人的冷眼。

可是，他是我的孩子，我現在真的很矛盾，”

我看她真的很痛苦：“蜜姐，我真的不能理解，動物都很愛自己的孩子的。野牛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把獅子趕上樹。

小鳥會為了引開狐貍，遠離自己的鳥巢，用自己做誘餌，甚至會被吃掉，就是為了保護鳥窩裏的小鳥。

我真不明白，人類為什麽會為了什麽名聲，戶口，工作，金錢，別人說的話，殺死自己的孩子？

況且，你不是愛着他嗎？他是一條命啊！

他是個小男孩，長大了會像他爸爸，他爸爸離開你了，他會陪着你啊。”

姚蜜終于淚奔，哽咽着：“曉鹿，謝謝你。你說的對，我會好好愛他的。我有能力把他培養成和他爸爸一樣優秀的人。”

過來抱我：“謝謝你。”姚蜜走了。

我相信她走的時候，是開心的，是堅定的。其實她知道自己的選擇，只是需要有人給她肯定一下。

以後她會是個好母親。

安非凡進來，開始質問：“她為什麽哭？為什麽抱你？為什麽讓我出去，不讓我知道？”

我皺眉，這是幹嘛？：“以後你會知道的。”

他過來強調：“曉鹿，我信任你，但你不能做辜負我的信任的事兒！”

“哎呀，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什麽？”

“想的你是不是在劈腿！”

“劈什麽腿，她有小寶寶了”

他轉怒為喜：“真的啊，祝賀她當媽媽了”變臉變的真快。“鹿，明天有個重要會議，我又不放心你自己在醫院裏，跟我一起去呗。”

“不去。”“還為剛才的事生氣？”

“我沒空生氣，你那個會一開一下午，坐的腰疼，屁股疼的。又沒意思，悶的慌。”

“就開一會

兒，不超過一個小時。”

“不去。”“又為什麽？”

“我累的慌，沒力氣，別折騰我。”

“上次的輪椅還在家裏扔着呢，我推你去。”“別去丢人現眼了！”

“我背着你去！”“別介，還是輪椅吧。”想想又強調：“就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