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夜宴

夜宴

安母一擡頭看着樓上下來的我,眼睛直了:“曉鹿,你是不是本來就是女孩?不讓剪頭發?你和凡凡合夥騙我的吧?”

被她不錯眼珠的看,這個樣子,我實在說不出:我是純爺們,這句話了。只哼出倆字:“不是。”

安冬妮也收拾的明媚動人:“別讓你個男人吧我這女人比下去了。”用心給自己化了妝,看上去比安非凡還小。

我真佩服她的彩妝技術。

一行人上車,安母說:“曉鹿,我呢,是想,如果康佑賢把你勾搭了去,我就省心了,你也用心勾引一下他呗。

像當初你勾引凡凡一樣?你要是和康佑賢成了一對,我凡凡就自由了。”

安冬妮攔住她:“媽媽,你想什麽呢?當初是凡凡勾引的曉鹿!廢多大勁兒啊?逼的凡凡,曉鹿一回來就出櫃了!這是圈地呢,向全世界說:這個人是我的!是我的!誰也別想動他!你要是真敢把曉鹿許給康佑賢,你兒子也別想要了。”

安媽媽悻悻的。

到了預定的包間,中式屏風,裝修,桌椅,看看這一屋子的擺設,都是有年頭的老物件了,估計飯錢一半交了裝修了。

八人大圓桌,雲雷,Monica,康佑賢,已經提前到了,我一見雲雷,本能想跑,被安冬妮抓住了,在耳邊說:“我已經給雲雷提前打過招呼了,讓他今天幫襯着,別露餡!”

只好回身,挨個點頭,算是打招呼,雲雷還是忍不住笑意:“曉鹿今天好漂亮”我坐在Monica旁邊:“姐,你戴戒指了?”

一指雲雷;“他送的。”一臉甜蜜,雲雷靠過來低聲說:“曉鹿,你今天太漂亮,可惜凡凡不在,拍個照片發給他。饞死他。”

伸手摟着肩膀,Monica給拍了合影,說:“我原來就說過,曉鹿的美,不是用男人的帥,還是女人的漂亮來形容的,是一種超越了男女性別的非人類的美。”

康佑賢聽了這話像得了知音:“MOnica,你這話真說到我心裏去了,我一直不知道怎麽形容曉鹿,你的話太貼切了。”

也湊過來:“給我也拍一張。”我還是永遠的剪刀手。

康伯傲最後一個到,保镖都留在了門外。大家挨個介紹一番,落座。

安母依次向右是安冬妮,我,康佑賢,Monica,雲雷康伯傲。

粵菜種類太多,山中走獸,雲中燕,陸上牛羊,海底鮮,十二生肖除了龍以外,沒有不吃的。

康伯傲點了本酒樓的招牌菜:望潮煲牛尾湯,龍虎鬥,松子魚。安媽媽又點了釀豆腐,蛇湯。康佑賢沒點。雲雷說:曉鹿喜歡清淡的,來個魚生。又點了蝦仁芹菜。還好,這兩樣我能下口。

康伯傲說:“你對曉鹿很了解啊。”

雲雷腦子在菜單上呢:“啊,去年他住院的時候,一直我照顧他的。”又點:“MOnica,你想吃什麽?紅燒大裙翅行嗎?行,就這樣吧。”

康伯傲又問:“去年曉鹿生什麽病了?”

雲雷這才回過神來,看看我:“去年出車禍了,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

“原來沒聽說安家有個小女兒啊?老大老二和老三的年齡差距挺大的啊,差十幾歲呢。”

雲雷說“他剛才國外回來。”

“去哪兒了?”

雲雷又想我不會說外語,“臺灣。”

康伯傲看我的眼神有很深的探究的意味,不停的在我和安冬妮的身上流轉,大概在看我們兩個那裏像姐妹倆。

安冬妮興奮的和這個和那個說話,她只要看到我換女裝,她就h ,特別喜歡看我囧,不說話的樣子,有時還故意逗我,惹得我皺眉:“幹嘛?”

“你和康佑賢說說話嘛,人家都像猴子得了寶似的,放不下手了,你不能熱乎點?”她趴在我耳邊教訓我。

圓桌就這樣好,方便看人,康伯傲一直看我們這邊。

康佑賢一直在問:“你好沒好?吃什麽藥?什麽時候咱們一起出去玩?”

康伯傲和安媽媽說話,還經常用眼睛盯着兒子,彼此誇獎對方的小孩多出息,多漂亮。

菜上來了,小八爪魚被炒熟了,躺在幾顆青菜中,都死透了,一點都不會動了!吃個死屍有毛滋味!看着就沒胃口!

這一桌子菜老貴了,全不對我的味,想吃蛇吧,在湯裏翻着一塊一塊的白肚皮,沒法下咽。

還好,魚生上來了,沒人吃,直接歸我,還好,鮮魚活殺的。

康伯傲看我吃魚生,:“臺灣那邊飲食受日本影響,口味很清淡,也喜歡生鮮的食材,曉鹿看樣子也深受影響啊。

我點頭。被人盯着吃飯,真是如坐針氈啊。真想扔筷子走人。喝水,上衛生間。

康佑賢随即跟出來,看到康伯傲一副,我這兒子沒治了的表情。

哎,這煩人,“我去衛生間。”

“我跟你一起啊。”

“我去衛生間!”

“我知道。”

站在門口,去左邊還是去右邊?康佑賢跟着呢,女生這邊,把他關門外。給凡哥發微信;“哥,你在哪兒呢?我太想你,太想你了。”

“我在和公安部的人開會。我看到你的樣子了,很漂亮。下次一定要扮給我看一次,在家好好呆着,我也想你了。”

放心手機,受不了了,不受這氣了!蹲着上廁所!洗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啊!崩潰!

出門,開始拆頭發,康佑賢叫:“你幹嘛?”

“小爺不幹了!”

往電梯走,他伸手拉着我:“別介,屋裏一群人呢。”

“幹我什麽事”

“不幹你什麽事 ,那你幹嘛去?”

“回家。”

“我送你。”

“不用。”

“你這樣很容易招色狼。”

“我怕嗎?”

“那是,你不怕,你有功夫。又撕裙子!別撕!”

上來阻止,拉拉扯扯的進了電梯。擋着我別撕裙子,哪那當的住?撕一聲,裙子開了,兩個人扭在一起。

電梯門開了“奧”聽見驚呼,随即有人拍照:“色狼!”康佑賢和我同時回頭看,我頭發淩亂着,裙子撕了飄着,他抓着我胳膊,把我頂在電梯壁上,驚慌失措的樣子正被拍個正着。

啊!我叫一聲,氣死了!康佑賢伸手按了關門。

一手抓着我胳膊不放開,眼睛看着我:“這下好了,我被人當色狼了。”上來就吻。

“放開我,你不是我對手!”

“我不想被人白當了色狼,什麽也沒幹,白擔了這虛名。”

“我有喜歡的人了。”

“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

“你這麽漂亮,又有魅力,肯定喜歡你的人一群。你有喜歡的人也不出奇,可是我喜歡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了!即使知道你是個男的,還更喜歡你了!哎,你是男的吧?還是個女的?還是雙性人?”

被人擠在電梯裏問這種問題,真是當個人類,什麽事也能遇見啊。

“我是純爺們。”

他笑的眼睛彎彎:“你現在這樣是純爺們?”

臉靠得越來越近,鼻子都要碰上了,我警告他:“別過分!你不是我對手!”

“我喜歡挑戰高難度。”

嘴裏說話噴出的氣都能感到了。我扭臉,耳朵上一麻,渾身酸軟,這貨竟然吻在耳朵上了!逮哪兒親哪兒!

又熱,又軟,又濕的嘴唇包圍着我的耳垂!瞬間破功!癱軟下去,被他抓着,連聲音也控制不住了:“別。。。。放開我。”

令人羞恥的□□聲,充滿了□□誘惑,我沒想這樣:“別,,,啊。”一陣奇癢只穿心底,我不要這樣!

電梯停了,他雙手摟着我,沉迷的用柔軟的舌頭舔舐我的耳朵!

門開了,保全沖進來,拉開他,我癱軟在地上,喘息着,臉色緋紅。保全問:“你沒事吧,小姐?你有朋友或者家人嗎?對不起,在我們酒店發生這種事情。”

他在旁邊甜蜜的看着我笑,完全無視保全的惡劣的質問:“你是什麽人?從那兒來的?幹什麽的?”

保全伸手要拉我,:“剛才有人給我們報告了電梯裏有人騷擾女生,我們立刻控制了這部電梯”

我軟軟的在地上:“別碰我,我歇會兒。”

康佑賢笑的呀:“呵呵,寶貝兒,你可真是,你太敏感了。”

保全壓着他的胳膊:“問你呢?別嘻嘻哈哈的,你這是性騷擾!等你進去了,有你受的。”

他這才回答:“十八樓,水雲間,我們倆的家長都在哪兒一塊吃飯呢。”

“你們是朋友?”

“是啊,一個公司的。”

“你等着,我們确認一下。”

我緩緩的爬起來坐在綠蘿旁邊的椅子上。

康佑賢在保全的監視下也坐下了。兩個保全看着我們,一會兒,一群人全下來了,面面相觑看着我們倆

康伯傲看到我從頭到腳的狼狽樣,怒瞪兒子,兒子還一臉沒事人一樣。

安母臉色難看之極。

雲雷和monica吃驚,安冬妮忍不住哈哈大笑:“曉鹿,你真是我的開心果啊。你每次都能讓我笑死!”

安母踹她一腳,躲到後面笑的抽了。

保全把兩個家長叫道保全室看視頻去了:“倆人拉拉扯扯進了電梯,裙子撕了,十六樓被人看見了。有個大媽給我們報告了,我們立即封鎖了電梯,直達一樓,這個過程嫌疑人一直用身體控制受害人!

最後強吻了受害人。”

實際上,監控畫面看不出誰撕的裙子,這些人已經先入為主的以為是他非禮的我。

康伯傲和安母倆人臉色都不好,康伯傲在證據前沒法辯解了:“對不起,小犬實在是無法無天!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訓他。{”

外面,雲雷也生氣了:“康佑賢,你知道曉鹿是什麽人?你也敢碰?現在我們安氏是不如你們永耀集團,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財大氣粗,欺負我們吧。”

康佑賢還是一臉笑意,惹得雲雷更生氣。我擺手:“不是他幹的,我自己撕的裙子,和他沒關系,頭發也是我自己弄的。”

雲雷吃驚的坐在我們中間,摟着我的肩膀;“曉鹿,你沒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吧?說出來,哥幫你解決。”

“沒有,我就是想回家了。咱不能不說這事兒了嗎?一場誤會。”

安母和康伯傲也出來了,聽我這麽一說,對視一眼,各懷鬼胎,我這樣一說他倆都高興。

安母怕被拆穿我是個男的,康伯傲又覺得自己兒子沒出息,丢人現眼。一聽這話,又客氣了一番,這麽一鬧,飯也沒法吃了。下次在約。

各自回家。

車上,安冬妮笑的打滾肚子疼,安母顯然不相信我說的一場誤會,但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這回行了,永耀甭想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了!看他兒子的醜态!小色狼!曉鹿這次幹的漂亮!拿住他家短兒了!甭想在公司裏指手畫腳了!”

我實在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啊,我無心的行嗎?

“曉鹿以後留長頭發吧,扮女孩挺漂亮的,以後我出門帶着你。”

安媽媽心情很好啊,但我不要扮女生了。然後又想到什麽主意,扭頭看着我:“要不,我們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吧,直接做成女孩,我不就不用這麽糾結了嗎?”

“不要。”真敢想啊。

“為了凡凡,你不想和他正大光明的領結婚證?”

“不要,不領結婚證也不做變性手術。”

“現在變性手術很成熟了。”

“我是男的,不想變女的。”

還不死心,還要張嘴,我把這事踢皮球:“媽媽,這事您去問凡哥,行嗎?”

終于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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