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等我長大

又做夢了,不停的被人追*殺,在一片廢墟上,奔跑,卻跑不動,腳被卡住了,看得見後面追殺的人拿着刀槍,身上卻疼的厲害,又火燒火燎的熱,跑不動!難受!恐懼!無路可逃!

忽然一陣冰涼的東西,好冰,好冰,刺激的直接睜開眼睛。“啊。”不由的叫了一聲,随即發現是在學校醫務室裏。

熟悉的味道,吊瓶,紗簾,牆壁,吊燈,然後看到了□□。怎麽是他啊?他把我弄到這兒的?真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他。

我被人追債呢,本想到了校園,可以躲着,可不想再遇見這個霸王,真沒餘力應付他啊。又閉了眼睛。

他一邊把冰塊敷在我臉上,一邊問;“你好些了嗎?”這是什麽套路?借着我受傷,加倍欺負我?可這語氣少有的溫和,不像要欺負我

臉上又痛又熱,又冰冷,我做不到繼續假裝睡覺了,睜開眼,決定不惹這個霸王,盡量聽他的話。別給自己的校園生活再添麻煩。

坐起來自己拿冰塊敷,肋骨疼,吸一口氣:“你送我來的?謝謝你。”客氣又有距離,你和那些黑社會,一樣,在我眼裏都是期房弱小的渣!

他剛剛溫和的語氣和眸子,因為感覺到了這拒人千裏的意圖,也慢慢的收起來,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峻的面孔:“你被人打,為什麽不給我說

?”

“沒來得及。”用冰塊敷臉,咧嘴,這感覺,冰火幾重天啊?不看他。

給你說?家裏已經夠亂的了,你再去亂上添亂嗎?社會上的複雜關系,你擺的平嗎?

你爸爸是娛樂圈大佬,但不表示,你有能力替我擺平道上的事兒!

“你回學校也不給我說一聲。”

“我回來就暈倒了。”

他瞪我:“我們非得這樣嗎?不能像正常同學一樣嗎?”

我也很想啊。不知道為什麽,說着說着就有氣,誰讓你老欺負我!“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去上課吧。我自己待會兒。”

他伸手就拎起衣服領子:“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很不好呢!”

被他一拎,腰上一用力,疼的咧嘴:“哥哥,我好疼。”果然,他放手了。

我掀開衣服,看到肋骨處一片青紫,被踹的。

他一看,立刻叫:“醫生,醫生。”

醫生進來,輕輕地摁,我疼的只叫:“別碰!疼”醫生看我的表情;“這個樣子,得拍個片吧,看看有沒有骨折。疼成這個樣子,我擔心是不是肋骨斷了,紮到內髒了,去醫院拍片。”

馬上收拾東西。

“我不去!我不出去!”

“為什麽不去?”他站在床前怒視着我。

“我就呆在學校。”

“為什麽?說!”

“我怕有人在外面等着我,要債。”

他怒氣消失了:“有我在,他們誰敢?”

“你別管我。”抗議無效,被抱到校醫車上,平躺在擔架上,一路上,扭頭不看他,不願讓人看到我這麽狼狽,我也有自尊心!

他臉色也不好,誰也不說話,一直較着勁。

到了中心醫院,立刻安排了X光室拍片,肋骨裂了一根,沒斷,只是水腫了,沒有內出血,卧床靜養,貼中醫的黑膏藥。

一聞那個味兒,啊,“我不貼。”

“為什麽不貼?”

“太味兒了!別人會聞見的。”

“都什麽時候了?還嫌有味兒?”不顧我的反抗,壓着我,讓醫生給貼上了。

醫生看我們倆有意思:“他是你弟弟啊,這麽不聽話。”

他點頭,對我威脅:“不許揭下來啊!”

醫生說:“肋骨一般可以自行愈合,要注意飲食,年紀小,細胞恢複快,不要有心裏負擔,以後多吃有營養的東西,加強鍛煉,增強體質。”

從病房裏出來,已經黑透了,我對黑夜的陌生的地方,有點恐懼,如果被人拉到黑巷裏,死無葬身之地啊。可別遇見要債的人。

“我要回學校了,你回家吧。”他沒理我:“我要帶你回家。”

我吃了一驚:“我不去。”

他冷冷的說:“你今天說的不,太多了,跟我走。”拉着我朝他的賓利車走去。

他要幹什麽?我不去他家!莫名的恐懼,剛剛想過,被人拖到小巷裏,有多麽危險,就是被他拖到賓利車上,也很危險!

他鉗着我的手,掙脫不開;“哥哥,放了我。”使出殺手锏,祈求的眼神。

他回頭看我,竟然笑了,在黑夜裏閃耀的燈光下,露出閃亮的白牙:“是我爸爸讓我找到你後,帶你去,你一直在治療,時間已經遲到了。”

見我不動,他又說:“你能拗的過我嗎?”

拗不過,何況是長輩要見我:“寬姐沒欠你家錢吧?”我擔心的問。

“你要是欠我家錢會怎末樣?要是不欠我們家錢又怎末樣?”

不管欠不欠,我都拗不過他,被他塞進車裏。

我坐這邊,他坐那邊,沉默着,我猜不透什麽原因,他爸爸要見我。從上輩分析,他和寬姐是舊相識,寬姐去世後,除了天道盟的鈞哥幫過我,別人都忙自己的生計去了。為什麽要見我呢?

這一代,我和□□是校友,同窗,也沒什麽必要見的吧。

車子駛出鬧市區,開始往半山豪宅駛去,過減震帶,車子難免颠簸一下,我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聽見後,伸手把我拉倒,頭枕在他的腿上,我剛要爬起來,他摁住了“你那傷口,不疼了?躺着舒服點,別不識好人心。”

确實,坐着颠地肋骨鑽心的疼,躺下舒服多了。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直沖腦門,男*性的荷爾*蒙和汗水的味道籠罩着我。

他的胳膊随意的搭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就放在我頭發裏。

我的臉貼着他卡其布的制服褲子,眼睛看着前椅背,閃着金色光澤的花紋。

弄不懂這父子倆到底要幹什麽?

車子終于停了,我慢慢的坐起來,司機過來開門,□□拉着我的手腕子,朝家裏走去。

我這有限的閱歷,覺得寬姐在市區有一套兩層的房子,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到了這裏,我才知道真正的富人是住在半山豪宅裏,直接可以在卧室看到大海的!

整棟三層白色錯落有致的西式別墅,門前有個腳丫形的大游泳池,藍色的池底,白色的池壁,四處的燈亮着,映得這宅子,如夢似幻。

高大的植物,在海風中,微微擺動巨長的葉子,夜裏植物的氣息混合着海洋的鹹濕味道,濃烈的包圍我,無處躲藏。

就像現在的狀況,怎麽也擺脫不了□□的控制。

被拉進了門,屋裏燈火通透,白色的主調,米色的窗簾,米色的沙發,家具,女仆上前,接過東西,換了鞋。

問:“我爸爸呢?”回說;“吃晚飯,洗澡去了。”

“康特助呢?”

“走了。”

回頭對我說:“那我們先吃飯吧。”

去了餐廳,一張長桌,兩側一溜椅子,沒數清幾張,他家人口不多啊,用這麽大的桌子,用這麽多椅子!

洗了手,在餐桌的兩側,對面,上來菜,魚生!我擡頭看他一眼,他低頭吃自己的,吃那麽多,撐死你!

我一如既往的紮起生魚片,這筷子是尖頭的,日式的筷子,比學校裏的不鏽鋼筷子,紮生魚片,方便多了。

忽聽一句:“不就是一雙筷子嗎?也讓你這麽驚奇?”

當我聽不出來?暗諷我沒見過世面呗。不理他,也不看他,一口氣吃光了。日式的菜,重精致,不重量。幾口吃完了。喝水漱口。

說實話,最近一頓飯也沒正經吃過,這一份魚生,甚得我意啊。

看他還和一堆海鮮炒飯搏鬥,吃的真香,他一擡眼看我在看他吃飯,一伸勺子:“你也嘗嘗?”

搖頭。對谷物的食物,不感興趣,我是狐貍當然喜歡吃肉啊,魚啊,生鮮最好。

聽女仆說:“老爺,少爺回來了。”

我循聲望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見過一面,樣貌不甚清晰,這次看清楚了,用現在流行的詞:資深靓仔。

難怪□□顏值爆表,有這樣一位英氣逼人的老爹啊。

我站起來向他鞠了一個75度的躬;“馬叔叔,你好。”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打量我,眉宇間有些探究,興趣,迷惑,的表情。問我:“你吃飽了嗎?”

我點頭,他揮手:“過來吧。”往客廳裏去。

他随意的坐在沙發裏,我坐在和他呈直角的另一側的沙發上。

□□端着飯,往我們中一坐,繼續吃,馬遠輝不滿的瞪了一眼兒子,沒有理他:“寬姐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我點頭:“有大家幫襯着,忙完了。”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先念完這個學期。”我心裏一直在想,寬姐欠不欠你錢?那是極有可能的。他們老相識,又是同一個行業。

“寬姐給你留私房錢了嗎?”

我搖頭,不光沒給留錢,還留了一堆債。

他嘆了一口氣:“你這麽小,打工也沒人敢用你。”我低頭,心裏一陣難過。

“我和寬姐說來也有些淵源,我準備自助你的學習和生活。直到你有能力償還,你覺得怎末樣?”

擡頭:“真的?”如果這樣的話,生活穩定的話,那我可以把路曉寒換回來了。一年後,我的狐貍內丹把他的命力養的硬一些了吧。

我還是回泰山去吧,當人類真累!

我不由得微笑:“這樣的話,太好了,謝謝你。”

□□正吃飯的動作看着我,停了一下。

站起來又鞠了一躬,整個人輕松多了。傷口也不那麽疼了,貌似□□也不那麽讨厭了呢,沖他一笑,他傻了一下,飯也吃不下去了。

把盤子讓女仆收走。

“謝謝你,馬叔叔。那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我回學校去了。”要走。

馬遠輝看兒子一眼:“天這麽晚了,就別走了,明天一早,和□□一起走吧。”

我立在原地,不等我回答,叫女仆給我準備二樓客房。

我覺得不方便,也覺得不安,尤其是馬遠輝走後,□□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只要一高興是不板着臉裝大人的 。

我一邊跟着女仆上樓,一邊想:剛才答應的太快了,沒考慮好,我如果接受了他家的自助,不就隔更助長了□□的氣焰了?

吃人家,嘴軟,那人家手又軟的,以後,我這日子還過的去嗎?

□□不欺負死我?越想越覺得不應該答應他的提議,可是我太沒骨氣了!

不怪我,因為年紀小,因為沒什麽閱歷,被生活逼的走投無路,人家利用這個時機,給你壓得喘不上氣來的生活,撕了一道口子,你當然得答應了,天上掉餡餅,不接着也不行啊。

你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還要骨氣幹嘛?走一步算一步吧。

腦子裏想了一大堆,洗完澡,換完衣服,坐在床上,還在想,怎麽也得想辦法掙錢了呀,打工不到年齡,人家肯定不要,問麗塔姐去。

她認識的人都是娛樂圈的人,有空打個電話。

掀了被子鑽進去,随即大叫一聲,跳下床來,扶着腰,瞪着床上的□□!

他一手支着頭:“幹嘛反應那麽大?”

我四周看看,确定這是我的房間,白色的家具,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地毯,我很喜歡,不會弄錯。“你不在自己房間裏呆着,上我這裏幹嘛?”

“問你個事兒。”

“說。”我不喜歡他luo露着上身在我的床上。下半身蓋着被子,不曉得穿沒穿衣服。

“你剛才沖我笑了。”

“對啊。”

“為什麽?你從來不對我笑。”

有病吧,沖你笑笑,你也問,我對別人笑的多了。不理他這個問題:“回你屋睡覺去。別問無聊的問題。”

他從床上爬起來,只穿了一條四角褲!我捂眼睛,後悔不該在他家留宿。

被他抓住手腕,摁在門上,一堵肉牆啊,簡直,哪兒都是他的肌體,發育的太好了吧,不能看,閉眼。

“無聊?你覺得這個問題無聊?”

又發脾氣了,這種脾氣,怎麽讓別人跟你玩啊。喜怒無常的。

我不回答,也不求饒,也不睜眼,反正已經落在你手裏了!掉在你父子倆設的圈套裏了!

就是要欺負我,來吧,要打要訓,随你好了!閉眼,上午家裏要債的畫面在腦海裏重播。

嘴唇忽然被壓住了!他在吻我!我一下睜開眼!他無比清晰的瞳仁也在看我,這,這是什麽狀況?

眼神裏是威脅,恐吓,挑釁。嘴唇也是用來壓迫,吮*吸,舔*舐,掠奪!

我又閉眼,開始推他,全是rou!我不要!被擠的在鼻孔裏發出一個單音,在這個時候,好像是呻*吟,勾*引,我可不想被他誤會!

他吻的很過瘾,掙*紮的更厲害了,也被控制的更嚴密了,被擠壓在門上了。

全身被細細密密的壓住了,天啊,發育的太好了吧,比我大兩歲而已!用不着這麽誇張吧。

我都感覺到壓在小*腹上,他巨*大的存在了,別這樣!我年紀太小了!

恐懼感從腦後襲來!不由自主的顫抖了。頭暈目眩的無力感!

他終于松開了我的嘴唇,我chuan息着,抖着:“哥哥,哥哥,你放開我。”

他又在吻下巴,而且想一路向下“哥哥,哥哥”我求*饒

“叫好哥哥。”

“好哥哥。你放開我。”

“親哥哥。啊”他咬我脖子一口。

“不許看着別人笑!只許看着我笑!”

“嗯。”

“只許我親你,mo你,別人不許碰你!”

“嗯。”

“叫親哥哥。”

“親哥哥。”

“路曉寒只屬于親哥哥一個人的!”

說不出來,又用力吮*吸一口鎖骨:“說!”

“寒寒只屬于親哥哥一個人”哽咽,眼淚已經下來了。

他滿意了,喘息着,開始解我的扣子,我驚懼到極致了:“哥哥,哥哥,我不行!我太小了!等我,等我,等我長的行嗎?放了我吧,哥哥,哥,哥”

我一直叫他哥哥,哀求着,哭泣着,推*拒着,終于,他住手了,看着我已經哭的一塌糊塗的臉,低頭吧眼淚全吻幹了:“寒寒,這是你說的

,等你長大!你記住今晚說的話!”

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我燒死了,我低了眼睑,擋住那光:“我記住了。”

又吻了一口,開門出去了。

我關好門,緩緩沿着門滑到地上,無助又惶恐,無聲的流了一夜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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