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地圖叁:女主修仙(三)傳說中思危是個天才來着
修真界等級森嚴,因為修為的高低直接決定了雙方不可逾越的力量鴻溝,越級挑戰能贏只存在傳說裏,這不是一句必贏的信念就能解決的事兒,就好像兔子注定打不過老虎,哪怕是一群兔子呢,在老虎的絕對力量前面也還是無濟于事。
修為不如人,不說別的,如果對方不想被看到容貌,那修為低的一方就是努死也看不清,被欺負了日後連個報仇的目标都沒辦法記下。
思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遲遲沒看真切他師父天峥到底長什麽樣,唯一的印象就是剛認下師父的那天被天峥吓的半夜睡不着覺。那表情扭曲的,活像是一具千年僵屍要吃人。好吧,是一具本來的容貌應該挺好看的僵屍,而且思危總覺得那僵屍的臉有點眼熟。
到底是誰呢?
這個謎題很快就在天峥對着水鏡終于練會了如何微笑之後被揭曉了答案——天峥長了一張景孝瑜的臉。
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這句話特別适合當時思危的表情,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孝瑜?”
“孝瑜是誰?”天峥皺眉。
“我的一個親戚,師父,您長的可真像我的那個親戚,讓我的覺得親切極了。”思危見天峥雖然長了一張景孝瑜的臉,但又是景澄那樣沒有記憶的情況,就趕快改了口,随便找了個借口把這個小插曲給搪塞了過去。
天峥聽思危說對他感覺親切,心裏頓時一喜,想着這大概就是他和思危之間的緣分,他一眼就看中了他,他也覺得他很親切,真好。(喂,請不要随便漏掉別人話的前半句好嗎?
當晚打坐入定時,天峥就感覺自己的靈魂恍惚間好像去了一處光怪陸離的地方,那裏有能飛在天生的鐵疙瘩,有五顏六色的永恒之光,那裏的夜晚可以亮如白晝,房子可以跟小山似的高聳入雲,而一個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正和一個好像是小徒弟成年版的男子相擁在一起。
只見那個小徒弟的成年版壓在與自己長相一樣的男子身上,臉色潮紅,慢慢向下壓着身子,臉頰貼上臉頰,在耳邊吐出暧昧的氣息,然後……猛然拔高了嗓門高喊一句:“孝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喝醉啦~~(≧▽≦)/~”
天峥和與他長相一樣的男子一起露出了一個特別遺憾的表情,天知道他們都在遺憾什麽。
這份遺憾一直持續到天峥在天亮後再次見到一夜好夢的小徒弟,身高差不多只到天峥大腿的小徒弟穿了一身青色雲紋底的道袍,除了大小,和天峥此時身上的道袍基本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和小徒弟的關系,喜不自勝的心情那是怎麽都壓抑不下去。
原來有個徒弟的感覺這麽好,天峥很是滿意,甚至親自彎下腰去把軟綿綿的小徒弟抱在了懷裏,玩了一次放在以前他絕逼不會做的“舉高高,飛飛~”的游戲。
思危本來還想矜持點,拿出屬于自己成年人靈魂的尊嚴,奈何……舉高高真的是個很有趣的游戲,他很快就極沒節操的選擇性忘記了自己其實早已成年的事實,全身心投入到了這個游戲裏,揚起燦爛的笑臉,不時興奮的高喊:“再高點,再高點~”
害怕天峥那肅殺的性格不會教徒弟,特意來看情況的掌教真人剛巧看到了這一幕,然後石化了。
這一場“親子”活動在天峥禦劍帶着思危繞着坐忘峰兜了一圈後落下帷幕,當事人雙方均表示很滿意,覺得彼此的感情在這一天突飛猛進,得到了升華。被曬在一邊無人問津的掌教則覺得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受到了很大沖擊,他記憶裏那個曾經血洗了北天魔域的霸氣師叔真的是眼前這貨嗎?
當然,咳,思危和天峥的師徒生活不能總是這樣的二逼青年歡樂多,他們也是有正經學習的時間的!
這也就直接導致思危再見到他姐姐裴居安時,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這還是思危被他師父天峥真人困在山上練完了一整本的劍譜,才好不容易換來的放風時間。
這段日子的相處足夠思危明白,長得像景孝瑜的天峥師父和景孝瑜真的很不一樣,雖然他們都很關心他,待他很好,願意陪他玩,但景孝瑜肯定是不會嚴格監督他必須背會整本劍譜的,但凡錯個字,中間停頓一下什麽的,戒尺就會毫不猶豫的往手心上招呼。
當然了,打完了之後,天峥會一臉比打了他自己還心疼樣子的給思危上藥,但下次該打的時候還是會打,思危表示,他就沒見過這麽精分的人!
在天峥看來他這可不叫精分,是公私分明,勞逸結合,在休息的時候配合徒弟瘋玩,在練劍的時候嚴格遵守了嚴師出高徒的老話。而且他不得不承認,每次操練小徒弟看到他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實在是太戳他萌點了,這個世界怎麽就能有小徒弟這麽可愛的生物存在呢?恩,我真是個好師傅。
如果思危能聽到天峥的心聲,他絕對會哭的。
天峥當年以劍入道,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覺得思危身為他的弟子必然也要劍法超群。于是,修仙什麽的就被抛到了一邊,專心致志開始教起小孩練劍。
掌教真人表示,師叔,咱們正一派祖師爺的哭泣你聽到了嗎?
天峥不是小孩已經很多年了,不跟孩子接觸也很多年了,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尋常孩子融會貫通的學會一套劍法到底要多長時間,他只會繃着一張臉對思危說,練會這套劍法,就讓你下山去找你姐姐玩。
思危看着那一套精妙是精妙,但尋常人少說也得十年才能練會的劍法,欲哭無淚,他表示,刨去一切不談,師父,您考慮過我這個年齡有可能不認識字的情況嗎?
不過思危畢竟不是真小孩,字他還是認識的,只不過這邊的字是繁體字,讓看慣了簡體字的思危閱讀起來多了不少障礙,幸而他最終不負使命,背下了整本劍譜。思危打小就是個乖乖牌,老師布置的作業從來沒有說仗着家世就敢不完成的。
雖然說成績還是不怎麽樣吧,但那絕壁不是因為他不努力,只是智商跟不上而已。——為什麽會覺得這麽說反而更可悲呢?
在這個被迫學習的過程裏,思危發現景澄對他用的那個讓他變成當世最厲害的高手的言靈之力還有用,只不過不再是一蹴而就型,而是變成了快速學習型,在他眼前形成了一套只有他才能夠看到的游戲模板,師父給了劍譜後,他只需要把劍譜錄入模板,自己就學會了。
這免去了思危真的被他師父在困在山上十年的危機。
幾個月後,當思危把整本劍譜都錄入完畢,很沒有常識的天峥師父還沒說什麽呢,再次來拜訪的掌教卻先激動了一番,讓在學校失敗了十幾年的思危也嘗到了一把當天才的感覺。
——蒼天有眼啊!BY:思危。
天峥聽到掌教的誇獎,那真的是比聽到誇獎自己教導有方還要高興,心裏想着我徒弟當然是全天下最好的。于是很快的,在掌教走了之後,天峥實現了當初對思危的承諾,親自禦劍帶着思危去了弟子峰,找還在努力引氣入體的裴居安“玩”去了。
裴居安在弟子峰的日子實在算不得好,即便有劇情早知道,明白女主角在一開始必然是要受盡白眼,任人欺淩,有過一段艱難歲月的,但思危還是在見到裴居安的生活後,突然有了一種求他師父把他姐姐也收了的沖動,這也太欺負人了!破敗到有可能漏雨的房屋,簡單到什麽都沒有的陳設……真虧的被譽為大洲第一派的正一教能找出這麽一個住所來。
可惜還沒等思危開口,莫名互相看不順眼的二人已經徹底斷了成為師徒的這種可能。
劇情就這樣被轟至成渣,男主和女主的第一次見面以不歡而散、想着一定要和對方老死不相往來告終。直到後來思危也沒想明白在那短暫的幾分鐘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好像只看到他師父天峥和他姐裴居安對視了幾眼,之後他們就默契的不喜歡上了對方,并且一直将這份不喜歡進行到了天荒地老。
雖然天峥還是信守了和思危的約定,留下思危和裴居安獨處,但他也規定了來接思危的時間,看那話裏的意思,下次思危想見裴居安大概只能悄悄的來了。
等天峥一走,裴居安就緊張的檢查遍了思危的全身。
“姐,你幹嘛啊。”思危被裴居安弄的有點癢,咯咯的笑了起來,襯得白裏透紅的面容更加粉雕玉琢。
“檢查一下那個老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裴居安回答的特別認真。
“什麽奇怪的事情?”思危心想着,不會是對方以為他不應該知道但其實他上輩子就已經知道了的那種奇怪的事情吧?“而且,姐,你能不能別說我師父是混蛋?我們要尊重長輩,這樣不好。”
“你身上這淤青是怎麽回事?!”裴居安已經怒了,就跟個被點燃了的炮仗,随時準備着要炸死天峥。
“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呗。”雖然有游戲面板作弊,但思危依舊在和天峥的對打練習中吃了不少苦頭,進入戰鬥模式的天峥那真的是六親不認,完全沒有面對軟糯可愛的小徒弟要手下留情的意識。
裴居安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徹底送下去,于是她做了一個正常六歲的姐姐絕逼不會對自己同樣六歲的弟弟做的事情——她給思危上了這一世人生的第一堂性啓蒙。
=口=姐,雖然你上輩子是個爺們,但這未免也太奔放了點吧?!
“你記住了嗎?別不當回事,修仙講究固守本源,女子月事、男子遺精都是洩元氣的事情,對你的修為只有壞處沒有益處,別傻乎乎的你師父讓你幹什麽都照做,關鍵時刻你也要懂得拒絕!不要怕,那老混蛋要是敢欺負你,姐就幫你殺了他!”最後一句話被裴居安說的殺氣騰騰。
“姐,你冷靜,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思危感嘆,原來還真是我理解裏的那種奇怪的事情啊……姐,還不老實承認你上輩子就是個基佬,哪個正常人會往這方面想?
第39章 地圖叁:女主修仙(四)傳說每個女孩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脾氣暴躁。
“你師父是什麽樣的人,你又如何知道?”裴居安問。
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毫無壓力的用法術通過水鏡進行偷窺的天峥如是想。
“我感覺的出來,師父待我很好。”思危一直是感情用事的最典型代表。
天峥心花怒放。
“感覺?你以前還覺得村裏的二丫心地善良呢,可結果呢?”裴居安不愛搭理這些瑣事,卻不代表她不了解,恰恰相反,她心裏被誰都明白,二丫從玄遠真人帶他們上山那天開始就對他們姐弟有了敵意,很深的敵意,而她現在簡陋的生活環境就是拜二丫所賜,只不過她根本不在乎這些物外之事,她比較關心的靈氣是否充沛,只要适合修煉就什麽都無所謂。
“姐你已經知道了?”思危一愣,本來他還琢磨着裴居安那一心只求修仙的性格,也許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境況是被欺負了。
“你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裴居安詫異反問。
“……我怎麽覺得姐你這話有點鄙視我的意思。”思危悲劇的發現,無論他到底是不是掌教眼中的天才,反正在他姐眼裏肯定不是。
“恩。”裴居安回答的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這個時候你就又變成沒有常識的三無冰山了啊魂淡,你過去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那你打算怎麽處置二丫?”
“我為什麽要處置二丫?她與我何幹?”裴居安一臉困惑。
= =該困惑的會是我吧!思危在心裏默默的給裴居安給跪了,又或者其實他應該同情二丫?被她欺負的對象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欺負”什麽的,想想真替她悲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姐!”
思危怎麽都想不到有一天這話竟然會是他對別人說,而不是別人對他說。
裴居安沉默的看了思危一會兒,然後才說了一句:“這個道理如果你能用在你師父身上,我一定會很欣慰——”
偷窺的正歡的天峥一氣之下一劍劈壞了房中的水鏡,裴居安,我記住你了!
“——至于我,我又有何可懼,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算計別人的時間,不如多用來修煉。分心在那些雜事上,何時才能修成正果?”不得不說,裴居安真的是個修煉狂人,他對修煉的狂熱總讓思危覺得他看到了莫漢對待工作時的影子。
莫漢喜歡賺錢,不是因為他需要用那些錢來幹什麽,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財富不斷積累所帶給他的成就感,大部分時候他都會把他多餘的存款用來做慈善,打着思危的名義。
同理可證,裴居安大概也不是想要用那些強大的力量去幹什麽,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能夠飛升的成就感,哪怕別人有可能對他不利,他也不太在乎,因為他的目光還保留在上一世還是個大能時的水平,一切陰謀詭計都抵擋不過絕對的力量。
只不過,就目前來說,裴居安她就是個五系俱全的廢柴靈根,根本沒有什麽力量可言啊!
看着思危在那邊皇帝不急太監急,裴居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會處理好的,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幫了我大忙。”
思危為這句似曾相識的話愣住了,在他父母剛剛去世,莫漢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面對令人焦頭爛額的集團近況,莫漢也是這麽跟他說的:“術業有專攻,集團的事情我負責,你負責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臉色蒼白的像鬼,去給我好好吃飯!”
莫大哥,我想你了。
思危張口,無聲的對裴居安說了這麽一句。
裴居安滿臉的問號。
重新找了個水鏡繼續偷窺的天峥也是一臉不解,mo da ge?這又是個誰?為什麽思危身邊總是要有那麽多分散他注意力的人,為什麽……他就不能只是看着我呢?
當有了這個想法後,天峥反而先愣住了,他到底在想什麽?!
回到坐忘峰的當晚,思危在夢裏再一次哭了個一塌糊塗,這大概是他和莫漢自父母死後分開最長的日子了,以前和裴居安在一起時他還沒怎麽感覺到,可就在今天,因為裴居安的那一句,他淚腺全開。思危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他真的後悔了,悔不當初,當時會覺得日子無聊而随便打開一個不知名機器的自己是過着怎樣“奢侈”的生活。
耳朵比誰都尖,心系小徒弟的天峥一聽到這邊響動不對,立刻就破門沖了進來,吵醒了思危,也看到了思危被淚水打濕的被角。
“怎麽了?裴居安那個小混蛋白天欺負你了?”不得不說,在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這方面,天峥和裴居安做的十分默契。即便天峥可以說是全程監控了思危姐弟的對話,他也還是會懷疑裴居安,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思危還有點收不住夢裏的哽咽,抽抽搭搭的回答,“我姐姐不是混蛋,您不能那麽說她。我剛剛就是做噩夢了。”
“什麽噩夢能把你吓的哭成這樣?”天峥明顯不信,他信奉的是男兒流血不流淚,以己度人,那是有多大的難事才能逼得一個男人掉眼淚,他可不相信他小徒弟那麽慫,随随便便一個噩夢就能把他給吓到了。
“我夢見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思危只能這麽回答。
“果然還是因為裴居安那個……那個人。”天峥特意跟玄遠了解過思危的過去,知道他的這個小徒弟現在就是個孤兒,除了姐姐裴居安以外再沒有家人了,現在說是怕家人不要他,可不就是白天裴居安跟思危說了什麽嘛!“不要怕,如果真是你姐姐欺負你了,師父幫你收拾她!”
……我真心不需要師父你去收拾我親姐姐。思危只能這麽暗暗提醒他師父“被家人不要”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好比“我爹娘也抛下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天峥發現自己真的理解錯了,自己的小徒弟就是這麽一個會因為夢裏的事情哭的稀裏嘩啦的敏感性格之後 ,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不喜歡的,但莫名的又覺得這性格很适合他的小徒弟,他一點都不介意對方弱一點,甚至如果能一直依賴他就更好了。
于是,那一晚,幾千年來都是保持打坐習慣的天峥,破天荒的為了思危改變了自己的習慣,掀被,上床,摟住思危,動作一氣呵成。
在思危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峥已經在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盡力溫柔的說:“別怕,師父永遠都不會抛下你,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當然,師父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咱們會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哪怕是死亡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那如果遇到意外呢?天災人禍……”當年父母的突然去世一直是思危心裏磨滅不去的陰影。
“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是不會存在什麽能夠阻攔我的天災人禍的。而且就算有意外,我也會想盡辦法回來,哪怕深陷地獄,哪怕借屍還魂,我一定會遵守承諾,說話算話!”天峥立下了他一生的誓言,在開口的那一刻他甚至會覺得這個誓言他其實早就說過了。
那一夜,天峥再一次夢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這一次他不再是旁觀者,而是變成了那個與他長相一樣,名叫孝瑜的男人。
喝醉了的思危成年版就趴在他身上,對他說:“我不管,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啦。”
天峥極其流暢的開口道:“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思危傻笑着回答道,那一刻他的笑容閃亮的讓天峥不知所措,他知道他和思危口中的喜歡肯定是兩個意思,只是到底該不該點破呢?
然後夢就醒了,天峥很尴尬的發現自己大概不适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某個好幾千年都沒有過什麽動靜的物件此時正昂首挺胸。而兀自在夢裏睡的香甜全無所覺的罪魁禍首卻還在努力的吹着熱氣,把天峥心裏的那點火撩撥的更旺盛。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天峥一糾結就是八年,每一天晚上抱着香香軟軟的小徒弟入睡就開始掙紮,直到小徒弟白日醒來沖自己甜甜的微笑道早安也肯定不會掙紮出什麽結果,想着還是放到今晚再想吧,然後,今晚複今晚的,就一直拖到了已經不再适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的八年後。
彼時裴居安已經被地潋真人收做了入室弟子,賜玄字輩,道號玄妙,一個讓思危忍笑忍的特別辛苦的道號。
裴居安倒沒覺得這個道號有什麽不對,事實上,依照她的性格,除了她弟弟思危,和那個她必須随時注意以防對弟弟下手的天峥老祖以外的任何事情和人她都不會有什麽感覺,哪怕是她自己,本來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知道地老天荒……
可惜,人就是不能太鐵齒,第一次當女人的裴居安終于體會了過往女性修仙者為什麽就那麽難在修為方面勝過男子——有太多事情會不得不分散她們的注意力,好比第一次青春期發育。
前兩年胸前開始隐隐作痛的時候就足夠裴居安別扭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我在努力長大”的胸部讓她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總之那一段時間她是公認的暴躁具有攻擊性,剛巧不怕死的二丫就撞在槍口上,于是裴居安兩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痛下了狠手。
“沒有下一次了,懂嗎?”裴居安當時是這樣對看見她就會瑟瑟發抖的二丫說的,那很好的轉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能夠淡然面對胸前那一對能當小支架用的肉包的此時,她發現她來月事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來月事竟然會是這麽一件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第一天晚上肚痛時,她甚至産生了她當初渡劫失敗時挨到的雷劈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大概不會再有一個二丫特意送過來給裴居安發洩情緒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面對自己床上的兇案現場,裴居安默默的,默默的産生了一種她要不要自殺,再來一次奪舍重生的沖動,這一次絕逼一定要看好人,選擇個男的!
“姐?”從來都是把裴居安的房子當做是自己房子,推門就入的思危石化在一邊。
于是,場面有了那麽一兩秒鐘的寂靜無聲。
“姐!!!這是誰幹的?!我去殺了他!”思危明顯理解錯了方向。
心情因為月事本就不算舒暢的裴居安回頭獰笑道:“思危,我覺得我很必要和你談談人生了,你到底是從哪裏知道這些你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的,恩?”
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對我進行性啓蒙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魂淡!QAQ多年如一日的偷窺了小徒弟八年的天峥在水鏡對面也表示,為師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啊思危,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有的沒的?!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教唆我的徒弟!
第40章 地圖叁:女主修仙(五)傳說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節奏><
時間如白馬過隙,八年之後的又四年就這樣過去了,到底是誰教壞了思危,裴居安和天峥至今還沒有個定論,但他們都很默契的認定了是對方在賊喊追賊,不懷好意!
如果裴居安知道天峥的想法,她肯定會殺上門前挺着胸問一句,我都這個樣子了,你要我拿什麽本錢去不懷好意?!裴居安對自己女子的身份在人生第一次青春期發育後就多有介懷,那些麻煩事兒大大阻礙了她對大道的追求。
不過也不完全是沒有好事發生的,每個月但凡裴居安表示肚痛,思危就肯定會不顧天峥設下的層層阻攔,從坐忘峰下來照顧她,風雨無阻。
裴居安一直記得思危第一次知道她來了大姨媽時那緊張的好像她一碰就碎的表情,思危幾乎是立刻的就堅持扶她躺倒了床上,忙前忙後,端茶遞水,圍着她不停的轉,仿佛她就是他的女王。
思危甚至還很笨嘴拙舌的講了一些其實裴居安根本沒聽懂的話來安慰裴居安,他說:“我以前在,呃,某處看到一種說法,血液中富含大量的鐵元素,什麽是鐵元素?忽視這個技術性的問題吧。墨水的主要成分是鞣酸鐵和沒食子酸鐵,也請一并忽略鞣酸鐵和沒食子酸鐵是什麽,反正意思就是說,姐,每當你覺得無法忍受身上的血腥味時,你就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書香氣息,有沒有覺得好接受一些?”
“什麽亂七八糟的啊。”裴居安笑罵了一句,心情倒也真的舒暢了不少。
但等裴居安身子徹底爽利之後,思危就再一次被他師父天峥以修煉為重的理由帶回了坐忘峰,裴居安為了再次見到思危,不得不在一個月之後再次以大姨媽為由把思危騙了過來,她不是想要支配思危,她只是,只是想多跟他說說話,和她唯一的弟弟說會兒話。
上一世在裴居安還是居安大能的時候,他有個弟弟,就叫思危。
過去裴居安總覺得圍在自己身邊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好像永遠都會有話題的弟弟很煩人,打擾了他的修煉,每每都會呵斥他安靜,弟弟在被罵了之後也不會不高興,只會安靜的站在正一山頂的不死樹下,淺淺的微笑,滿懷期待着他修煉完成。
直到裴居安死了,他才明白他弟弟為什麽要那麽執着的想要跟他說話,因為他怕自己寂寞,也怕他寂寞,那時的正一山只有他們兄弟二人和開天獸,實在是太過寂靜了。
萬人修真,一人難成,在逆天的這條路上,踏入山門的那一刻師父就講過,修仙自古就是一個人的事,每個修仙者注定寂寞。因為在他們不斷向上攀爬的過程裏他們已經甩下了太多的人,包括那些真正在乎他們的親人、朋友甚至愛人,暮然回首時才會發現其實早就已經只剩下了他們自己,無人真的關心,無人真的在乎,仿佛遺世而獨立,那感覺不好受,即便他們早就做好了忍受孤獨的心理準備。
他弟弟一直在做的就是不讓他也感覺到那份來自心田深處無法遏制的寒冷和荒涼,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明白時他已身死,而他的弟弟也葬身于弱水,屍骨無存。
過去呼風喚雨的居安大能已經成為了傳說,他的屍身就完全無損的放在正一山頂的不死樹下,相傳他這是在等待着起死回生的契機,但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要在那裏感受曾經弟弟感受過的仿佛永無止境的等待,等待那一人的回眸笑容。
轉世後,裴居安又有了一個叫思危的弟弟,三歲時在弱水泅水玩差點溺斃,當思危救回來沖裴居安虛弱微笑的時候,她就篤定了那是她的弟弟,上碧落,下黃泉,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孑然一身。
所以,裴居安對思危有求必應,無限寵溺,而她對思危卻別無所求,只求他能偶爾陪她說說話,哪怕一句呢,她也會萬分滿足。
“玄妙師叔,您這麽晚了要去哪兒?”有年輕的女弟子上前攔下了正準備去坐忘峰找思危的裴居安。
“我要去一趟坐忘峰看弟弟。”女性到了築基期後就不會再來月事了,裴居安也就沒有了再把思危每個月叫來看她的理由,這一次她已經有半年沒再見過思危的面了,寄給思危的傳聲紙鶴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在忍了又忍,還是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裴居安只得“貿然”前往坐忘峰,去打擾整個正一派都敬若神明的天峥老祖。
“師叔這樣不太好吧……”果然,小弟子開始勸裴居安了。
“我知道師叔祖他老人家一向喜靜,我們做小輩的不好去打擾,只是這次弟弟已有半年未見,我實在是有些擔憂,你放心,我肯定會盡量不打擾到師叔祖的清修的。”即便天峥那貨在裴居安看來不過就是個為老不休的魂淡,但她也不能否認天峥在整個正一派的崇高地位,所以只能在人前做出一副很敬畏天峥的模樣。
小弟子臉色微紅,手忙腳亂的倉惶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玄妙師叔,我擔心的是您,先不說老祖他脾氣詭谲,稍有不慎就……弟子只是聽說最近門派裏不太平,有不少弟子都相繼莫名失蹤,現在天色漸晚,恐有不測,還是請師叔明日天亮再去吧,安全重要。”
裴居安因為她那霸氣的性格,在基本都是女性的抛星峰有着不小的人氣,這讓思危曾經很是擔心過一陣子他姐這一世莫不會要來上一段肉體上的百合戀吧?
有一個比自己還受女生歡迎的姐姐什麽的,實在是太虐,太虐了……
裴居安皺眉:“還有這事兒?”雖然裴居安對很多事情都沒興趣,可但凡涉及到有可能威脅思危的安全問題,她就會特別有興趣了。
“是啊,一開始失蹤的只是山腳下凡人村莊裏的少男少女,根本沒人重視,後來不知怎的,外門也有弟子開始失蹤,外門長老這才将此事禀明了掌教,還沒有開始徹查呢,內門裏也出事了,不過出事的都是些不出名的小峰上的記名弟子,掌教已命玄遠長老負責此事,相信很快能水落石出,不需太過擔心,但也還是謹慎為妙。”小弟子事無巨細的把她知道的都講了出來,只求裴居安能夠多看她一眼,那臉頰酡紅、眼神微顫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和情郎對話。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這樣,基本沒什麽秘密可言,這教裏上上下下,大小幾十個峰的事情,只有裴居安懶得問的,沒有她師姐妹和師侄們答不上來的。
“我知道了。”說完,裴居安就準備禦劍飛往坐忘峰。
“師叔您怎麽還要走啊?!”小弟子急了,她說這些的目的是為了勸住裴居安不要半夜出去,怎麽對方反而走的更急了呢?
“我弟弟一向不關心這些事情,人又粗心,我要盡快告之他,叮囑一番才能安心。至于我,以我如今的修為就算打不過,跑總還是可以的。”裴居安是個厚積薄發的典型,十四歲初潮時還未築基,十八歲時卻已然越過了金丹的門欄。
這一切當然是靠的裴居安上一世的記憶,即便這一世她是五系俱全的靈根。在裴居安那個年代,這五系俱全可算不得什麽廢柴靈根,甚至恰恰相反,是和變異的單靈根同樣難尋的好資質。
所以裴居安可以說是正一派衆多天才黑馬中黑的最徹底一個。
現在大洲上的靈氣日益稀少,早就沒有了裴居安上一世時“金丹遍地走,元嬰不如狗”的盛世之景,所以裴居安這個金丹期還是很能唬人的。
小弟子這才沒再說話,讓裴居安走了。
裴居安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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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