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地圖叁:女主修仙(十二)傳說中居安大能的傳說

如果說在正一派內部發生的事情和魔族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那麽正一派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目前,全大洲最清楚這事兒的大概就是裴居安了,因為這與她有着莫大的關系,幕後黑手是他師弟,起因是他弟弟,導火索則是他和他師父……

千萬年前的恩怨延續至今,這必然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想要說清楚這個故事就要追溯到裴居安的上輩子,在“她”還是“他”的時候,也就是那個伯繹口中天道正式開始幹涉修仙者的起點。

當時大洲上還沒有如今這樣各色林立的門派,修仙主要靠的是機緣,沒多少人願意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權力争奪和發展勢力上,畢竟當時修仙界還屬于地曠人稀的狀态,靈氣、靈草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誰也不礙着誰,便也就沒有了争端。那是一段真正寄情于山水,法道自然的和平日子,想要修煉了就努力修煉,無聊了就去找個徒弟培養一下。

裴居安一生命運的轉折就始于正一山水雲子的一場百無聊賴,他引着還是個普通人的裴居安踏上了修仙之路。

每個大能收徒的方式都各有不同,好比看資質,看心性什麽的,水雲子的方式最奇葩——随緣。簡單來說就是他下山溜一圈,遇見個他覺得順眼的小孩就上去問人家,“我看你骨骼精奇,頗有仙緣,可願與我上山修仙?”

裴居安答應了,于是就拜了師,随着水雲子在正一山上一待就是五十年。

彼時裴居安已經意識到了水雲子當年那場瞎貓碰上死耗子般的收徒行為有多麽随意兒戲,千叮咛萬囑咐他不甘寂寞準備收第二個徒弟的師父道:“你太過随便收來的弟子難保良莠不齊,早晚會出問題。”

但水雲子卻堅稱修仙的人都愛講究個緣法,他這樣的選徒方式并不是兒戲,而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命數:“就算他日因為收的徒弟連累了為師,那也是天意難為,躲不開的劫。”

……後來每每看着不求上進的二徒弟思危,水雲子都會迎風而立,悵然感慨:“媽蛋,這劫數來的也太快了點吧?!”

于是,很不負責的師父水雲子,就把不求上進的二徒弟,扔給了倒黴催的大徒弟代為傳授仙法。

做事認真的裴居安就這樣肩負起了思危這個大包袱……所以歷史都是騙人的,裴居安和思危根本不是親兄弟,而是師兄弟,只不過裴居安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就是了,哪怕是思危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被水雲子收做徒弟時,還是個在襁褓裏牙牙學語的小嬰兒。

小嬰兒長大後其實也不是那麽不求上進(畢竟當初他想上進也沒那個大腦條件不是),思危修為雖然是師徒三人中最差的,但放出去在大洲上也能勉強算是個高手了。

水雲子老懷欣慰,于是乎又心生出了個要再緣個三徒弟的想法。

思危雖然資質修為不如水雲子,但那大腦回路和水雲子真不愧是一脈相承,一樣一樣式的,沒等水雲子再次下山,思危就給他師父領回來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徒弟,粉雕玉琢跟仙童似的,一看就是那種容易招中老年人逗弄的幼齒型。

所以即便小孩明顯表達了更加親近思危,想拜思危為師的意思,水雲子還是假裝沒看到,收了小孩當三徒弟,然後苦思冥想仨月想出了三徒弟的道號:“大徒弟叫居安,二徒弟叫思危,三徒弟就叫……澄景吧。”

“= =師父,恕徒兒愚笨,實在是沒看出這第三個名字與我們兄弟二人間的關聯性。”

“我說有,便就有了。”師父很霸權,因為他在試圖掩蓋他實在是想不到能與居安思危聯系在一起的第三個名字,心中暗暗想着真是失策,當初給裴居安起名時太沒有發展眼光了,自以為能留一個名字備用就已經很算無遺策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到收第三個徒弟。

後來裴居安總是不自覺的想,也許這樣的道號安排真就應了師父最愛挂在嘴邊的那一句“天意難違,冥冥中天道早就注定好了一切”,澄景注定要去他們分道揚镳。

水雲子良莠不齊選徒弟的惡果最終沒有選擇報複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死後報複在了裴居安身上。

起因就是水雲子不能對三個徒弟一視同仁。

可人心都是偏的,水雲子對待三個性格不同、資質不同的徒弟自然會有些不同,好比雖然思危資質不佳,不太争氣,但思危與他的性格是最像的,師徒兩人一直都玩的很開心;裴居安是水雲子的第一個徒弟,努力認真,一心問道,修為甚至超過了水雲子,讓水雲子驕傲異常;而澄景就杯具了,這孩子雖然長相讨喜,但奈何性格實在是有些陰沉,整日挂着一張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的臉,水雲子真的很難與他親近起來。

水雲子是個很率性而為的人,喜歡誰就恨不能給誰最好的,不喜歡誰那就真的是無視到底,這從他死後的留言裏也可見一二,他把整個正一山都留給了大徒弟裴居安,然後把平生收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寶貝都給了思危,對于澄景只是象征意義上的給了些最沒用的靈石。最後,他還命令裴居安在他死後把另外兩個徒弟都送下山,讓他們自己去尋找屬于他們的清靜之所。

裴居安照做了,卻引起了兩個師弟很大的反彈。

思危眼巴巴的看着裴居安,表示他離不開大師兄。

澄景則強硬對裴居安表示,他根本不相信這是水雲子的遺言,明顯是他這個大師兄容不得人(當時澄景的修為已經很高了,趕超了思危,下個目标就是一直被師父挂在嘴邊引以為傲的大師兄)。

裴居安一直都是個冰山性子,不愛解釋什麽,直接就用強橫的武力值解決了這場争端,把兩個師弟都趕下了山,并在山門前設置了禁制,不允許他們二人再上去。

思危為了哄澄景開心,把他得到的收藏給了澄景大半,只留下了一二法器當做紀念。

澄景沒有接那些東西,只是問思危:“給了我,你怎麽辦?”

“沒關系啦,我肯定用不到的,我早就打算好了,既然我哥現在不讓我上山,我就在山腳下站到他讓我上山為止,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兒幹不是?”思危笑的傻氣極了。

澄景最終還是收下了那些東西,什麽都沒說的拂袖離去,然後在心裏暗暗發誓,早晚有天他會讓裴居安後悔,并且把思危給他的十倍、百倍的還給他,讓他高興。

思危目送澄景離開後,就真的依言站在正一山山腳下,可憐兮兮的一直等啊等。時間如白馬過隙,思危維持着站立的姿勢在山腳下一站就是一百年,固執而又倔強,大有你不讓我上去,我就站死在這裏的意思。

可惜,裴居安那座冰山的心也是冰做的,根本不為所動,畢竟思危是修仙者,不要說這樣不吃不喝站上一百年,哪怕是一千年也還是會毫發無損,所以裴居安根本不心疼。

而就在這個時候,思危得到了澄景的求救符,那是水雲子以前特別煉制給他們師兄弟三人的,每人一道符,希望的是他們師兄弟三人能夠在危急關頭團結一致,守望相助。思危不知道為什麽澄景沒有向修為最高的大師兄求救,反而求了自己,但他知道這個師弟他必須去救。

……連澄景都搞不定的事情,可想而知修為不如澄景高的思危那必然也是搞不定的。

面對與自己一起深陷險境,不能更蠢的思危,澄景長嘆一聲,暗道自己當初怎麽會腦抽想要找思危求救,不僅沒把他救出去,還把思危給搭了進來,真是得不償失。

“要不我們找大師兄吧……”在思危心中裴居安一直都是無所不能,敬若神明的。

“不要!”澄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表示他寧可死在這裏,也不要向裴居安低頭求救,而且當初他們一起被裴居安那麽狠的趕下山,思危站在山腳一百年也不見他心軟,可想而知這次他也不會來。

思危雖然不贊同澄景的想法,卻也怕打擾了裴居安修煉,只得另想辦法。

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最後竟然還真就讓思危找到了解決辦法,只不過結局是慘烈的,雖然思危和澄景都得以逃出生天,但思危卻為了保護澄景身受重傷,差一點就要追随他師父水雲子的腳步轉世投胎去了。

但等思危醒來之後,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回正一山,繼續站它個一百年不罷休。

澄景看着這樣的思危又氣又心疼,他對思危說希望思危能夠跟他一起走,等他把這次的仇報了,他就安定下來,一定會照顧好思危,給思危一座比正一山好上十倍的靈山。

但思危卻還是很倔強的選擇了回到正一山下,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再一次站在了那裏,他對澄景說,他當初是因為要救澄景才離開的,現在既然澄景沒事了,他自然是要回來繼續站着讓裴居安看到他的決心。

澄景說不過思危,兼之仇家沒死,他自己也不安全,只得先去尋仇,再來找思危。

但就在澄景走後不久,思危暈倒在了山下,裴居安有四個最衷心的追随者都是醫療聖手,起死人而肉白骨,分分鐘就把思危給救了回來。

裴居安不可能真的對思危不聞不問,所以他準備跟思危促膝長談一番,讓思危明白如果身體真的受了傷,就不要任性的繼續站在山下了,那可是會出人命的,指望借此能夠做通思危的思想工作。

結果裴居安反而被思危做通了思想工作,因為思危對裴居安說,他的清靜之所就是裴居安在的地方,他不是要留在正一山,而是要留在裴居安身邊,如果裴居安離開正一山,他二話不說也會離開。

面對這樣的回答,能不心軟嗎?

那必須心軟啊!

于是,裴居安就把思危留在了山上。

但等這事兒傳到大仇得報的澄景耳朵裏時,故事卻已經完全變了調,讓澄景更加覺得裴居安這是故意和他過不去,當初翻臉無情的趕他下山時說的倒是好聽,什麽師命難為,怎麽一遇到他親弟弟這事就不難為了呢?

沒錯,身為三徒弟的澄景也不知道思危和裴居安不是親兄弟,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腦補了很多黑幕和不公。

雖然大洲上不缺靈山,比正一山好的也不知凡幾,以澄景的能力拿下一二根本不叫個事兒,但他在那一刻還是更想要正一山,因為他看裴居安不爽,他覺得他受到了來自裴居安這個僞君子的不公正待遇,他必須為自己讨回公道!

好吧,澄景必須老實承認,他看裴居安不爽并不僅僅是因為被趕下山這一件事,而是日積月累下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每個人生命中總是不能少了“別家小孩”的陰影,裴居安就是澄景生命裏的別家小孩,師父嘴裏永遠都是看看你大師兄如何如何,二師兄思危也一直都是張口閉口的我哥如何如何。

澄景未必對水雲子和思危有多深的感情,就像是正一山之于他,他不是真的非要不可,只是不想輸給裴居安。

好吧,他也偶爾會YY,如果當初是他得到了正一山,思危是不是也會在山下等他一百年。

可是等澄景好不容易占了終南山,闖出些名聲的時候,別家小孩裴居安居然要飛升了!

這讓澄景壓抑多年的負面感情一次性全爆發了出來,他承認他嫉妒的想發瘋。于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既爆發又變态的澄景也終于改變了以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的性格,學會了兩面三刀。

澄景先是假意找思危敘舊,言談中故意引着思危把裴居安就要飛升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後順杆爬上,滿臉悔恨的表示當年都是他太年輕不懂師兄的一番苦心,如今乍然得知師兄即将離去的消息,心中難免悵然不舍,希望能夠在裴居安飛升前留在正一山,陪他這個師兄度過最後一段時間,畢竟日後想要再相見就難了。

被澄景道出與自己相同心思的思危欣然同意了澄景的請求,并親自去找裴居安說了此事,裴居安也不是真的不想師弟上山,只是在遵守水雲子的遺言,現如今澄景也有了自己的地方,對于澄景回不回正一山住一段日子裴居安的态度也就無可無不可了。

澄景上山時還送給了裴居安一只威風凜凜的兇猛異獸開天獸,裴居安雖然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很開心的,覺得師弟真的長大了,知道他與澄景冰釋前嫌,師父一定會很高興。

于是,裴居安就為他的認人不清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正是這只開天獸,讓他最終死在了雷劫之下。

而且這還不算完,澄景不僅利用開天獸弄死了裴居安,還禁锢了裴居安的魂魄,由開天獸看守,讓裴居安永遠都無法轉世投胎。

思危在得知真相後,就很直接的去找澄景拼命了。

但以思危那半吊子的修為肯定是打不過澄景的,所以他選擇了當初水雲子留給他的遺物中的一個上古神器,想要出其不意,找澄景同歸于盡。

澄景當然是不想死的,卻也不想傷害思危,所以在打鬥時處處留手,反而被思危鑽了空子。

思危看着渾身是血的澄景以為他這便是死了,連上前去确認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就投了河,三師弟殺了他哥固然有錯,他為了給他哥報仇殺了三師弟也不見得就是正義,思危抱着這樣的念頭結束了他的一生。

但其實澄景并沒有死,他只是被思危打成了重傷,退回終南山,蟄伏了起來。

裴居安的四個追随者與開天獸僵持在正一山頂,誰也奈何不了誰,于是他們化身成像,在裴居安身邊布下陣法,保護了裴居安的屍身,也困住了禁锢着裴居安三魂七魄的開天獸,希望借由這樣日積月累的互相損耗,有朝一日放裴居安自由。

傷口一直不見好的澄景終于發現了不妥,他怎麽都沒想到,那上古神器造成的後果竟然會是如此可怕的永久傷害,修為不能再進一步,傷口也無法愈合,壞了又好,好了又壞。

這樣的折磨直至澄景因為熬不過歲月流逝最終死亡都沒能擺脫。

澄景帶着上一世的記憶轉世投胎,以為這是老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讓他能夠超越居安得道飛升,他發誓他一定會成功。

這一世澄景有個雙胞胎兄弟叫天峥,是個與澄景不相上下的天才。不過很小的時候天峥就被送去了正一派,而澄景則選擇去了他老家終南山上的古仙派,有了個和思危性格很像的師弟叫孝聞。

等澄景和天峥再次相見的時候,魔族和人族打的正歡,各個修仙門派不得不聯起手來一致對外,他們選出了一批高手潛入北天魔域,想要改變這場戰局。

澄景、天峥以及孝聞都在這一批人中。

等他們化裝成魔族潛入北天魔域之後,孝聞倒黴催的被魅魔伯繹生擒,天峥去救孝聞,之後不打不相識,天峥和伯繹成為了關系不錯的好基友,孝聞則和伯繹相愛了。

與此同時,澄景的修為已經與上一世的修為持平,那些傷口再一次爆發,如影随形,讓他惶恐,也讓他絕望,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莫過于此,給人以希望,又給人以絕望。澄景難得平和的內心發生了劇烈變化,他感覺他的內心有一只怪獸破籠而出,和當年設計殺死裴居安時是一模一樣的。

澄景假意才找到孝聞和天峥,故意對孝聞做一些容易引起伯繹誤會的親密舉動,嘗嘗引得伯繹惱恨異常。

天峥也看出了端倪,特意警告澄景收斂一些,雖然他和澄景是兄弟,但他們有幾千年沒見過面,感情淡的還不如與伯繹的關系,他自然語氣裏會更多的偏向伯繹,不過他也是不想澄景和伯繹發生沖突之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澄景卻更加生氣,覺得天峥這個血親一直偏幫外人,實在是可恨,于是他又設計把他們修仙者的身份暴露在了伯繹面前。

伯繹大怒,卻又舍不得傷害孝聞和天峥,于是只能拿澄景這個和孝聞關系過于親密的師兄出氣,暗地裏命令他的弟弟去給澄景一些顏色看看。但伯繹和他弟弟怎麽都沒想到,澄景會那麽脆弱,直接就死了。

澄景當然只是假死,他目睹了孝聞與伯繹這對有情人因為他的死反目成仇,笑的既開心又悲涼,最後在孝聞和天峥身陷險境時悄悄出手相助,這才讓他們二人得以逃出生天。

澄景不斷的告訴自己他這麽做是為了看孝聞和伯繹更痛苦,但真相到底是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敢深想。

默默跟着孝聞回了古仙派,看着孝聞入魔,澄景再生一計,讓這些修仙者反目成仇也許會是個很棒的點子,大概能夠讓他在笑聲裏忘記身上的痛苦。

玄遠是澄景入魔試驗的第一只小白鼠。後來澄景又在接下來的幾百年裏,相繼在別的門派都試了幾次,效果極佳。

而就在這些試驗裏,澄景意識到也許他可以用奪舍來避免那些如影随形的傷口,一般人的身體肯定沒用,但要是用思危的呢?居安的呢?

于是澄景找來長右,煞費苦心的引起弱水河動蕩,想要找到思危的屍身,卻空手而歸,只能把主義打到正一山上的居安的屍身。

澄景這些年從未再踏入國正一山,到底是為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甚至到他需要裴居安身體的這一天,他也還是不想再踏入正一山的地界。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在正一派埋下的暗線玄遠,暗中命令玄遠把居安的屍身偷來給他。

玄遠是正一派掌教最信任的弟子,摸到居安的屍身邊輕而易舉,但想要破壞掉開天獸和四聖手之間的陣法平衡卻花費了整整十二年的時間。

順便在這個過程裏玄遠還發展了個下線來擾亂別人的視線,那人就是玄顏。

在玄顏發瘋,思危凝嬰的那晚,玄遠順利擊殺了開天獸,破壞了四聖手的陣法,把裴居安的身體送給了已經虛弱到要靠坐在輪椅上才能行動的澄景手上。

裴居安在四聖手雕塑裏看到的記憶回溯就是這段影像。

看着與天峥一模一樣容貌的澄景,裴居安困惑極了,如果不是那一晚她确确實實是和裴居安一起等在思危閉關的門外,他肯定也會以為那奪了他屍身之人就是天峥。

在看到玄遠當衆拿出來的那個記憶法寶時,裴居安對于天峥長相相似的男子的身份又有了新的推測,因為那法寶正是當年水雲子留給思危,後來被思危轉送給澄景的收藏之一。

在與天峥求證之後,裴居安知道了天峥曾經有過一個死在了北天魔域的雙胞胎兄弟。

裴居安把他的過往和天峥簡略的敘述了一番,然後對天峥說他懷疑他死去的雙胞胎兄弟被他的師弟澄景奪舍,而澄景上一世又是被思危所殺,他怕澄景對思危不利,希望天峥能夠暫時帶着思危外出一段時間,等他搞定了澄景再讓思危回來,雖然她現在只是金丹期,卻自有辦法對付澄景。

“這就是你對思危冷淡的原因?故意惹他生氣,然後讓我帶他出去散心?”

“要不你來給我找一個他出去游玩卻不會帶上我的理由。”

天峥欣然同意了裴居安的計劃,他早就想和思危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了,只不過他稍微潤色了一下裴居安不理思危的原因。

差一點天峥就适得其反了,幸好最終他還是帶着思危離開了正一派。

裴居安在思危走後,也就放心大膽的開始了對澄景的搜查,最後在離正一山很近的一座山峰一處隐蔽山洞裏找到了已經披上了他的皮的澄景。

“果然是你。”澄景早在從玄遠口中得知了裴居安和裴思危姐弟後就所有懷疑了,本來他還打算着過段日子他自己去親自求證,沒想到裴居安反而主動送上了門來。這座山洞只有他們師徒四人知道,能準确找到這裏的裴居安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是你。”裴居安也說了與澄景一樣的話,他的猜測沒錯,這幕後之人就是澄景,“你欠我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

“堂堂正正?”澄景笑的古怪極了,“你想以你現在金丹期的修為與我堂堂正正?”

裴居安點頭,表情不能再嚴肅。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澄景話音未落就已然出手,不殺死裴居安,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所以說,這個澄景就是沒有了思危約束後必然成為反派報社BOSS的那個景澄。沒在末世把他發展成大BOSS,就在修仙裏面發展一下吧~【喂

第48章 地圖叁:女主修仙(十三)傳說走哪兒死哪兒的大殺技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

在和思危這樣那樣,得償多年夙願之後,天峥一直停滞不前的關于景孝瑜的夢再一次開始了,只不過這一次夢的內容不再只是個別片段,而是關于景孝瑜的整個人生。從初見思危,再到最後的告白失敗,他都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夢裏的最後他依稀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

清醒後的天峥覺得這就是個預兆,預兆着這片大洲腥風血雨的未來。

“孝瑜。”思危冷不丁的開口。

“恩?”天峥偏頭應聲回答。

“果然是你這個騙子!”思危暴起,然後因為腰疼而一聲慘叫跌坐回了床上,他氣鼓鼓的怒視天峥,“我就知道你昨晚喊的那一聲确實是表哥沒錯。”

“我也沒打算否認啊,就在昨晚我恢複了上一世的記憶,大概是因為兩世了我才終于得償所願的緣故?”天峥一邊調侃,一邊上前任勞任怨的給思危按摩揉腰順便吃豆腐,卻完全沒有對昨晚的事情道歉的打算,因為他根!本!不!後!悔!即便要後悔,也是後悔技術不過關,他相信,實踐是檢驗技術的唯一标準,他會多多努力的。

思危立刻開始用各種他其實不太擅長的國罵,發洩着腰部給他帶來的巨大疼痛,好吧,其實也沒那麽疼,但他就是不爽,可惜實在是罵人詞彙貧乏,翻來覆去都是那麽一句話“你個大騙子!我才不信你昨晚才恢複的記憶,你根本就是在給我設套!”

“你不也騙了我?”天峥在思危發洩的差不多之後開始進行他倒打一耙的偉大事業,“明明聽到我的表白了,竟然敢給我裝睡,你很有種嘛。”

“咳,當時太尴尬了啊,我也不想的。”思危立刻心虛的萎了“那現在呢?”天峥擺出一副做都做了,你還快從了我的流氓表情。

思危淚奔,以前怎麽沒發現孝瑜的本質就是個大流氓呢?還是說,孝瑜和天峥相融合之後發生了什麽可怕的化學作用?!真是好吓人!不過思危還是不忘表明立場:“你要是敢給我說什麽你會負責之類的話,小爺我立刻自爆元神跟你同歸于盡!”

天峥想了不到一秒鐘後立刻回答:“那你總要對我負責吧?”

思危感覺他都快要氣吐血了,你妹,明明是你睡了小爺,小爺用得着對你負責嗎?啊,用得着嗎?!

然後,就在思危和天峥準備就思危到底該不該負責這個問題進行漫長的争辯時,一直守在門外聽了一夜春宮牆角的伯繹受不了了,他推門就進,沒有一點尴尬的開口:“打情罵俏能不能稍微等等,我這邊真的挺急的。”

“承澤親王?!”思危眼睛都直了,我去,這又唱的哪一出?

伯繹一臉莫名的看向思危,但最後還是看在天峥的面子上忍了下去,努力擺出一個笑臉回答:“你大概認錯人了,我叫伯繹,不是什麽親王。”

沒錯啊,聞伯繹,四皇子,承澤親王,就是你妥妥的!

“你好伯繹,我叫思危。”思危囧囧有神的在一個很尴尬的場景下和承澤親王正式做了一次自我介紹。

“現在,你可以給我孝聞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了吧?”伯繹看向天峥。

“你就是孝聞死之前說的那個要帶話的人?”思危一臉震驚,能不震驚嘛,哪怕是遲鈍如他,瞅着當時孝聞的表現也嗅出了一絲奸情的味道,而孝聞的奸情對象竟然是伯繹,換個解釋就是聞孝和他四哥有一腿啊!這讓他日後如何面對他的好友和好友的四哥……過去明明很純潔的對話此時也都已經蒙上了一層不那麽純潔的色彩好嗎?真是給跪了。

“你也知道他說了什麽?告訴我好不好?”比起從天峥那裏知道,伯繹很敏感的發現也許思危才是突破口,畢竟對方長了一副和孝聞很類似的好騙的臉。

思危轉頭看向天峥:“我應該說嗎?”

卧槽!漏算了每個蠢萌身邊都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一個奸邪之輩了,當年……當年要是孝聞也像思危這樣對他馬首是瞻該多好。伯繹很悵然。

天峥一臉驕傲,笑的甭提多得瑟了。

“你再不說我就說了啊。”思危發現他真的是有點識人不清,孝瑜和天峥明明應該都不是眼前這個流氓性格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咱們先洗漱,洗漱完,我會親自跟他說。”

天峥果然根本不可能在他身心滿意之後就滿足眼巴巴的伯繹,伯繹也早有心理準備,特別淡定的拍手召喚了魔族上來伺候。

“停!”思危表示,難道他現在這樣還不夠尴尬嘛,還要一群人來圍觀才罷休?

“我只是想早點知道孝聞對我說了什麽。”伯繹立刻擺出了一副可憐臉,冰山賣萌什麽的那真是是屢戰屢勝,孝聞當年就很吃這一套,果不其然,思危也軟了下來,于是伯繹再接再厲,“而且你能放心讓天峥幫忙?不會越幫越忙吧……”

意味深長的六個點,讓思危果斷決定了還是由下人伺候。

天峥黑下了臉,對伯繹道:“你別指望我會跟你說了!”

“沒關系,你剛剛已經答應思危說要跟我說,如果你不信守承諾,我相信他會很樂意告訴我的。”伯繹表示,我也不是生來就活該被你欺負的!

在思危收拾好了之後,天峥就準備帶着思危告辭了,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可能會無法保障他和思危在北天魔域的人生安全——他把裝有孝聞記憶的法器直接白送給了伯繹。

“這裏面不僅有他的遺言,還有當年我與他離開魔域後的一些記憶,我想你會想要知道。”

伯繹在短暫的詫異過後就是感動,想着和天峥過去的朋友也不是白做的,他雖然氣他,最終也還是不忍心:“謝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他有預感,他有可能要靠着這些記憶過一輩子。

天峥淡定點頭,然後就在伯繹開始看記憶時,趕忙帶着思危拔劍而起,用最快的速度飛向藍天,想着能離伯繹多遠就多遠,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給伯繹別的記憶的原因,為了拖延伯繹暴怒後追殺他和思危的速度。

他倒不是怕打不過伯繹,而是他根本不會傻到去和一個瘋子較勁兒,瘋子做起事來可是肆無忌憚的,思危不能有任何一點危險!

在思危和天峥剛剛出了北天魔域的地界之後,一朵黑色的蘑菇雲在伯繹所在的方向轟然炸開,北天魔域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在那之後變成了一片焦土,無一魔生還,包括在引起這場爆炸中心的魅魔伯繹。

“怎麽一個兩個都愛玩自爆。”天峥喃喃自語道。

“他也死了?”思危驚悚看向天峥,話說你什麽時候也有了柯南的體質,走到哪兒死到哪兒什麽的,你這到底是訪友啊還是尋仇。

“恩。所以記住了嗎?自爆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沒有孝聞那種能夠控制好範圍,不傷及無辜的實力,就不要去做。”天峥再一次告誡思危。他的表情思危還是有些看不懂,明明表情上是在笑着的,眼睛裏卻有着藏不住的哀傷。“現在,咱們來說說末世的事情吧。”

“!!!這段記憶你也有了?”思危覺得他離暴露不遠了。

“你奇怪什麽?難道你不覺得天生就有着好幾世記憶的你才比較奇怪嗎?”天峥一臉無語的看向思危,很顯然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他還分裂出了個景澄,一直以為只是末世的記憶還沒有恢複而已。

“咳,你想問什麽?”思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裏了,到底要不要主動坦白呢?

“我對末世的記憶很模糊,現在只有一個開頭,我想知道結局,我們最後逃出生天了嗎?”那樣的背景之下,天峥隐隐覺得他們根本不會有什麽happy ending。

思危趕忙簡略的把故事和天峥交代了一下,不過結局說的很含糊,只是說大家一起上了去往外太空的飛船。

天峥若有所思,之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你又知道什麽了?!”思危真的是害怕極了,他總覺得他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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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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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