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尹Maui,眼線是本體!

在成為一名練習生之前,尹那羅的夢想就是當歌手開演唱會,然而到了真的要自己開演唱會的時候,尹那羅只想大嘴巴抽醒過去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

“那羅呀,這種程度可不行啊~”健身教練雙手環胸站在後面剛在跑步機上跑了一個小時就已經癱倒在地的尹那羅,搖了搖頭,上前把軟趴趴的小孩拉起來,“演唱會怎麽也要兩個小時吧,以你現在的體力頂不住啊……”

“我這不是在練了麽,教練就不要說讓人洩氣的話了好不好……”尹那羅一臉生無可戀的被健碩的教練從地上架起來,滿頭滿臉都是汗。

從演唱會前半個月開始,尹那羅就開始為了舞臺做額外的準備,首當其沖就是要健身,主要是集中練一下/體力,要不然以他的渣體力,別說連開三天了,就是一場他也堅持不下來。

然而從十月初練到現在,距離演唱會只有一個禮拜了,尹那羅跑十公裏還是要一個小時,其實對他來說,能一口氣跑下來就是個不小的進步,然而他只要一想到,這個距離平時田征國只要40分鐘就能跑完,就覺得自己的腿不配叫腿。

晚上,尹那羅抖着兩條“不配叫腿”的腿被吳建熙送回宿舍,下車之前,他忽然問:“哥,開演唱會的時候打興/奮/劑不算違法吧?”

吳建熙:……我現在想打孩子,應該不違法吧?

“好啦,別那個表情看我好不好,我開個玩笑而已。”尹那羅聳聳肩,打開車門從副駕駛跳下去,站在路邊彎下腰沖着車裏的人揮手,“建熙哥你回去吧,開車小心哦~”

“晚飯之前別忘了喝蛋白/粉,肌肉酸疼的話自己按/摩一下,晚上早點睡,明天還有行程呢。”吳建熙把上半身探到副駕駛這一側的窗邊,像老父親一樣叮囑尹那羅,“還有,記得你是愛豆啊,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不要瞎說,被人聽到怎麽辦。”

“內,知道了~快走吧,等下到了下班時間又要堵車了!”

……

一周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演唱會的前一天,尹那羅和成員們吃完早飯就去到廣壯洞的公演場去排練,外加熟悉場地。

尹那羅站在舞臺深處看着臺下,摘下了寬大的衛衣帽子,讓工作人員幫他戴上耳返。

眼前的舞臺不算特別大,起碼比體操競技場要小不少,尹那羅有點呆呆的看着下面還空空如也的五千個坐席,沒開燈的時候看上去有點黑洞洞的,他想象着它們被填滿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想着想着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是他們的第一場演唱會啊……

尹那羅忽然充滿了幹勁,在排練的時候也拿出了正式舞臺的勁兒,搞得哥哥們都擔心他跳不到一半就倒下,然而沒想到,他雖然呼哧帶喘,拿着麥克風的手都在抖,但是也很好的堅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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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到一半,導演組在調試大屏幕的時候,尹那羅扶着膝蓋站在原地休息,邊喘氣邊揉眼睛,因為沒戴發帶,有幾滴汗水流進了眼睛裏。樸智琝走到他面前,默不作聲的掀起自己的衣擺遞過去,借給弟弟擦了一把臉,然後用手把尹那羅的劉海全都撩到頭頂,又把他的頭整個用T恤前襟蓋住,像撸狗一樣使勁兒的胡嚕。

尹那羅被這哥哥揉的天旋地轉的,幹脆笑嘻嘻地抱住樸智琝的腰,閉着眼在他懷裏拱來拱去,真的像只小狗一樣。

“哇,你今天簡直是田征國附身啊,太拼了,還撐得住嗎,等一下還要跟樂隊合練,沒問題吧你?”鄭浩錫從後面跑過來,先是一巴掌拍在尹那羅屁股上,等他站直了才湊上來關心。

“沒問題!我現在也是能一口氣跑十公裏的人了哥,”尹那羅有點驕傲的一甩頭,汗濕的頭發在空中揚起了一個有點帥氣的弧度,“不過話說回來,晚上在舞臺上,我一定要離征國遠一點。”

“啊?為什麽啊,你們倆吵架了?”鄭浩錫和樸智琝都好奇的看他。

“不是啦,沒吵架,你們不要瞎猜。因為他在臺上動作老是那麽用力,我怕他打到我啊!他力氣那麽大,被打到我不就完蛋了。”怕被親故打到的尹那羅理直氣壯。

樸智琝&鄭浩錫:行叭,想不到你平時跟忙內打打鬧鬧同流合污,居然也會害怕挨打……

……

“大家都不要受傷,好好享受演出,今天是我們巡回演唱會的第一場,一起給阿米們一個難忘的回憶吧!”

“防彈,防彈,防防彈!”

演唱會開始之前的後臺嘈雜的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夾雜着粉絲的聲音,八個換好衣服化好妝的孩子在隊長周圍乖乖的站成一個圈,八只手從上到下疊在一起,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加油的話,然後在金南浚起了個頭之後,一起大喊着防彈的口號。

外面的大屏幕上已經開始播放VCR了,尹那羅小心翼翼地摸黑走到田征國身邊,趴在他耳朵邊說:“你等下記得離我遠點,跳舞的時候千萬不要打到我知道嗎?”

田征國忽然被親故勒令離他遠點,又不知所措又委委屈屈,不過他知道尹那羅是怕受傷,所以便沒說什麽,只是抿着嘴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答應,尹那羅才滿意的又摸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而他忘了,韓國有一句話叫:悲傷的預感從來不會出錯。

他以前不懂,直到今天才明白。

尹那羅從彩排的時候開始,就總覺得自己會被田征國打到,雖然上場前交代了他離自己遠點,但還是隐隐地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結果在安可舞臺的時候,他終于被親故揮着麥克的手啪唧一下自下而上的砸在了下巴上。

前一秒還站在伸展舞臺邊上笑着沖臺下給他拍照的阿米吐舌頭的尹那羅,下一秒就在冷不防的沖擊下被迫合上了嘴,因為沒來得及收回舌頭而咬得自己滿嘴血味,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他心裏還想着: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了。

嚴格來說,這不算什麽大的碰撞,田征國的力度不算大,只能說他揮手的時機真的太巧了,因為尹那羅全場也就吐了一次舌頭。

除了臺下那幾個一直盯着尹那羅看還給他拍照的阿米和尹那羅本人,誰也沒察覺到這場事故,就連“肇事者”田征國都沒感覺,對他來說,只是在揮手的時候碰到了親故一下,他們平時打鬧的力度都比這大了,怪也只能怪尹那羅自己太寸。

離得近的幾個阿米都被這突發/情況吓得尖叫,捂着臉擔心的看着尹那羅,大聲喊着問他有沒有事。

被咬破的舌尖一直在出血,尹那羅嘴裏含着一口血沒辦法開口,只能笑着沖她們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在頭頂比了個大大的哈特,才轉頭回到主舞臺上去找毛巾和水。

他在舞臺後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沒開封的水,又感覺嘴裏的血越來越多了,便跑到舞臺邊緣的闵允其那,彎腰撿起他腳邊的半瓶水,歪着頭用眼神詢問他能不能喝。

闵允其正嗨在興頭上,搖頭晃腦的沒空理他,尹那羅就當他答應了,擰開瓶蓋往嘴裏倒了一口水,才想起來沒地方吐,他低頭看了看手邊雪白雪白的毛巾,猶豫再三,還是沒吐到毛巾上,而是皺着眉頭咽下去了。

這一口咬得不輕,等到演唱會結束,尹那羅感覺自己舌頭都腫了,而且還麻了,還一跳一跳的疼。

因為明後兩天還有兩場演唱會,所以今晚就沒有慶功宴,經紀人開車送在後臺卸完了妝的孩子們回宿舍,回去的路上,後知後覺的田征國才發現不對。

尹那羅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沒有了演唱會時興奮的樣子,沉默的歪着頭靠在窗戶上休息,田征國本來坐在最後一排的另一邊,暗戳戳地觀察了他半天,然後千辛萬苦地跟坐在另一邊的樸智琝換了座位,總算是來到了尹那羅正後方。

田征國向前排伸出手,摸索着把手指放在尹那羅的脖子上,輕輕地捏了捏他的喉結,小聲問他:“親故呀,怎麽都不說話,是不是很累啊?”

尹那羅低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含含糊糊地說:“還好,不累,就是舌頭疼。”

“啊?舌頭疼?”

“嗯,剛才安可的時候咬到舌頭了。”

“不會是剛才我打到你的時候咬的吧?”田征國忽然回憶起來,整場演唱會自己就靠近他那麽一次,不由覺得有點心虛。

“當然是!就是因為你我才咬到舌頭的,壞家夥,要是我明天還好不了,公演的時候你就替我唱歌吧!”尹那羅說話還大舌頭呢,連抱怨都帶着奶味。

“啊……幹脆殺了我吧!”田征國聞言向前撲倒,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作為防彈的“墊音小王子”,尹那羅自己單獨的part一直不多,但是在好多歌裏面他都是以墊音的形式從頭唱到尾,讓作為主唱主舞的田征國替他唱歌,怕是要累死忙內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尹那羅的舌頭還沒消腫,說話都不利索,更別提唱歌了。下午出門之前,金碩轸特意拿了冰塊讓他含着,然而他含了一會兒,舌頭都凍麻了,發音更含糊了。

去公演場地的路上,不懂事的哥哥金泰哼舉着手機,從前排回過頭,欠欠的邊逗弟弟說話邊拍視頻,因為忍不住笑,拍視頻的手都抖得像帕金森一樣。

“啊!泰哼哥最讨厭了!”尹那羅的臉頰因為含着冰塊而鼓了個小包,像只發脾氣的小倉鼠。

在後面兩場演唱會裏,尹那羅的part都是由金碩轸和樸智琝幫他唱的,結束之後,小孩覺得不好意思,還特意繞遠跑到便利店去買冰淇淋給兩個天使哥哥吃。

……

演唱會之後沒多久,孩子們又要準備開始後續曲《荷爾蒙戰争》的活動了。

拍攝MV那天,大概是尹那羅的執念感動了老天,他終于如願以償地染了一個需要脫色的發色。

一頭新鮮出爐的灰綠色短發,被cody抓成了頹廢淩亂的樣式,露出飽滿的額頭,搭配着精致的眼線和淺綠色的眼影,還有他強忍着不适戴上的綠色美瞳,再穿上跟頭發相同色系的絲質襯衫,尹那羅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性感,不聲不響地站在那,像一只模糊了性別和年齡的林地精靈,又純又欲。

“老天啊,那羅這孩子原來就這麽性感嗎?完全性感啊!”闵允其身後的cody姐姐一心二用,邊給他上妝邊用眼睛瞄尹那羅,嘴裏還不住的感嘆。

“怒那,口水擦一擦吧,對着未成年的孩子在說什麽啊,什麽性感,我們那羅還是孩子呢!”闵老父親心情複雜,一方面見不得其他人對崽子有什麽想法,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這小屁孩打扮一下确實有點性感,恩,只是有一點點而已。

“那羅呀,眼神非常好!眼睛再眯起來一點,對,表情再兇一點!”

染了頭發,畫上眼線,再穿皮鞋和襯衫,已經越來越熟悉鏡頭的尹那羅,在鏡頭下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完全沒有平時孩子氣的樣子。

一鏡到底的拍攝告一段落,團子們擠在一起看監視器,看到尹那羅的部分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尹那羅:

“yoooooo~~”

“在鏡頭下就變身了啊那羅~~”

“鬧木克裏斯馬!”

“wuli忙內~長成大人了,太sexy了~~”

對于這些調侃,尹那羅紅着臉統一回應:

“都是因為畫了眼線啊!都是因為眼線所以才看起來不一樣的!”

果然眼線才是本體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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