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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走後,賀子言走到陳默沒有畫完的那張黑白畫面前,自言自語着:「這話怎麽一直都沒畫完啊?」
王嫂聽見了,回:「賀先生,陳默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就在這幅畫……」她對賀子言說:「想來是他覺得這畫一直不畫完,這日子還能留在那天吧。」
賀子言聽了輕輕地:「恩」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那副畫,沒了言語。
王嫂打掃着屋子,見賀子言一直盯着那畫,便同他閑聊道:「這些日子多虧賀先生照顧陳默了。」
賀子言卻說:「哪裏是我照顧他呢,該說他照顧我才是,家事都是他做的。」
王嫂聽了說:「小默這孩子話雖然少,心裏還是明白的,什麽人待他好,什麽人待他不好。他常在我耳邊提起你,說你忙,晚上也要很晚回來,不知道你吃飯沒有……他心裏是有賀先生的,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賀子言聽了,點頭回:「我知道。」然後他也沒了言語。
阿麗那天很開心,吃完飯又拉着大樹和陳默去唱歌。陳默不想去唱歌,說要回家,阿麗說今天她是壽星,必須聽她的。陳默沒有法子就去了,KTV裏面開了暖空調,悶熱的很,陳默沒有唱幾首就覺得很渴,想喝水,就拿起酒桌上的水杯喝了許多,後來才知道那些果汁口味水是雞尾酒,幸好三個人家裏住的不遠,回去的時候大樹攔了一輛車,把他們兩個都放上了計程車。
大樹把陳默送到門口就走了,因為車上還有醉醺醺的阿麗,他怕阿麗一個人在車裏出什麽事。
而陳默呢,嘴裏一直嚷:「不用送,不用送,我好的很,我沒醉。」
賀子言見他這樣,心想:「大概全世界喝醉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
賀子言摟住他的腰,陳默是真醉了,一有支撐的東西就靠了上去,把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對方身上。幸好陳默認比賀子言瘦小些,賀子言擡他不吃力。
賀子言扶他進房間,他倒沒吐,就是身上一股子煙酒味,大約是在ktv和吃飯的地方染上的,賀子言用手挑起他的一絲頭發,發覺就連頭發絲上都染着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想來還是幫他洗幹淨,就褪掉了他的衣物,将他扶到了花灑下面。
這天有些涼了,賀子言想着幫陳默随便沖一沖就扶他上床睡覺,可他似乎小觑了洗澡這份工作,特別是這個洗澡的人還醉酒不醒,你要他往東他就要往西就要和你對着幹,花灑開着,你往他身上沖,他就甩開,甩的你滿身都是。
幸好賀子言脫掉了長褲,只穿着內/褲不至于濕/掉的很厲害,賀子言想這樣折騰下去,不定要弄到半夜,伸手拽住陳默的胳膊反手将他摁在牆壁上,他有些掙紮用另外一只手去拍打賀子言,男人又抓住了那只手,扭了幾下,就安靜了。
賀子言見狀,打了點沐浴露在掌心中揉了幾下,搓出泡沫後均勻的塗抹在少年身上,他的手劃過他的後背,大腿,腰際,屁/股,賀子言又将他翻過來,在前面也擦上沐浴露。不知是不是水蒸氣的緣故,賀子言覺得自己的眼鏡上布滿霧氣,伸手拿掉眼鏡,想用衣角去擦拭,手裏的陳默突然沒有站穩撲向了他,很不巧的,陳默的手觸碰到了賀子言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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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言的白色內褲早就濕透了,穿與不穿已沒什麽區別,陳默也沒有那麽醉,這樣一弄,他似乎有些醒了,睜開眼看了看。賀子言沒發覺他醒了,只伸手将內/褲褪掉腳踝處,然後扔到一旁。陳默就見他那處彈出來,密匝匝的叢林中有一/根東西正在蓄勢勃發,他那處同自己的很不一樣,陳默看了看賀子言哪裏又看了看自己,有一點羞愧,又有一點不甘心。浴室內似乎充斥着一種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陳默不想看,賀子言上前幫他的塗勻沐浴露,他的手指擦過他的胸前的紅/纓,本是淡粉色的東西突然變得紅潤起來。
賀子言卻好似沒發覺他的改變,拿起花灑替他沖了起來,他又在手上倒了點洗發水往陳默頭發上擦去,接着就拿水沖掉泡沫,可能是陳默姿勢不對,沖的時候一直低着頭,辣倒了眼睛,水還嗆倒了鼻子裏。
「咳咳咳」他一手伏在牆壁上,腰肢輕顫着,露出兩團白色的屁/股。
賀子言見狀立馬用手抱住他的腰肢,伸手将他的臉撈起來,他伸手撥開他臉色的頭發,少年白皙的臉頰變得微紅起來,有些泛白的嘴唇微微張着,不知是水還是唾/液從嘴角流下,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
賀子言伸手拿過毛巾使勁的揉了揉他的頭發,陳默只覺得身子沒有力氣靠在男人身上閉上了眼睛。
賀子言在他耳邊說:「先別睡,頭發還沒擦幹呢。」可惜沒有用,陳默真的很困倦了,而且賀子言給他洗澡讓他感覺很舒服,人很累的時候就想洗個澡睡覺。
賀子言把陳默抱上床,男人看着在床上酣睡的少年,他身上撥開他額頭的頭發,看了看他的臉龐,道了句:「晚安。」就走了。
半夜的時候,陳默起床倒水,喝完水就回床上躺下。
賀子言恰好這個時候翻身卻發覺身後軟軟的好像有什麽東西,他開燈才發覺陳默爬上了他的床,又看見床頭那杯水,猜想是他走錯了門。他這間房間的門鎖壞了,也不能鎖,心裏想着有空找人來修一修,不然大半夜的準要被這小子吓出個神經病。
不過在這微黃的燈光下,賀子言審視了下他的睡顏,他有一雙好看的劍眉,但是同別的男子不同,那劍眉沒有那樣鋒利,有陳默獨有的孤高氣質,他的睫毛很長,耷拉着,根根分明,好像都能讓人數清楚,嘴唇就那樣微微張嘴,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只有一條短褲,這衣服還是賀子言給他穿上的,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陳默的睡衣,就随意給他套了一件,原本覺得極為普通的衣衫,如今由于他睡姿不老實,兩條腿露在外面,短/褲只蓋住重要部位,由于顏色淺淡,裏面什麽都看得清楚,T恤又撩在肚臍上,這樣的睡姿實在撩/人。
就連賀子言也看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陳默似乎不覺得什麽,火上澆油的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身體都貼在男人身上,大約是抓到了一個物體,他不在松開手,就牢牢的抱着賀子言。
賀子言沒有辦法,伸手扯了扯陳默的T恤給他把衣服整好,又拉了被子給他蓋上。
陳默卻又靠近了些,把腿叉/開勾在男人腿上,不巧的是陳默的那處就頂/在賀子言腿上,而賀子言那處觸碰到了陳默的下/腹。陳默大約覺得賀子言的大腿很舒服,來回蹭/着,賀子言本來沒火的也被惹上了火,一下便有了感覺,那處硬/邦邦的頂在陳默的下/腹上,他是可以自己去廁所解決的,可陳默這樣一個姿勢抱着他叫他如何離開,沒有法子,賀子言只得忍了。
陳默不知道男人的痛苦,他睡得很香,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頸,陳默将自己的腦袋擱在他的肩上,賀子言聞到了一股奶香味,是陳默身上的,他覺得這味道很好聞,也探下身體把腦袋埋在陳默頸間使勁嗅,好像一只找到骨頭的小狗,舍不得吃掉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那樣默默的守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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