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表白

夜裏塞爾特等白牧的氣息消失又出現之後來到他的房間門口，隔着獸皮簾子說到：“白牧你睡了嗎？”

“沒有，有事嗎？”白牧疑惑，這麽晚了塞爾特找自己什麽事？

“我有事想跟你說。”塞爾特心裏十分緊張，他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顯得很鎮定。

“好，你等等。”白牧說完起床套上外套，掀開簾子就見一大個黑影擋在面前。洞裏黑漆漆的只有簡易竈臺裏的零星火苗帶來些許微弱的光線。白牧聞見了塞爾特身上熟悉又讓他覺得安心的氣息。

“我們到洞口說吧。”夜晚的黑暗對于獸人沒有絲毫影響，塞爾特牽起白牧的手。白牧本能的想往後縮，但手卻被緊緊握住。

“別掙，洞裏黑我牽着你出去。”

白牧看了看四周，他的确看不清楚。然後又看了看塞爾特在黑暗中閃着微弱金光的雙眸，心中嘀咕獸人的夜視能力也跟野獸一樣啊。但是這回他沒有在掙紮而是乖乖的讓塞爾特牽着他來到上次他們坐着聊天的地方。

洞外月光皎潔，銀白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上，讓黑夜不在漆黑一片。兩人坐在洞口都沒有說話。白牧看着星空發呆，等着塞爾特開口。

塞爾特則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想着自己要怎麽開口。一時之間，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白牧你知道嗎？我心中十分不安。”終于塞爾特鼓起勇氣開口，打破這讓人窒息的沉默。白牧偏頭十分不解的看着塞爾特，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喜歡你，想和你結成伴侶。我很擔心你會離開，擔心你消失，擔心你像出現的時候，突然憑空消失。每天夜裏當你的氣息突然消失時，我就十分不安，怕你不在出現。即使最後你每次都會出現，但我還是很不安。”塞爾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的不安。

白牧聽完塞爾特的話很震驚，他知道塞爾特喜歡自己，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陷得那樣深。那自己呢？他是對塞爾特有好感的吧？可是以前那段沒有結局的感情他放下了嗎？他又放得下嗎？還有塞爾特提到他每天晚上消失的事，是指他進入空間嗎？

“我每天晚上消失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白牧現在十分想把這個問題弄清楚。

“我們獸人的嗅覺是很靈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味，每天晚上你的氣息都會消失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我心裏十分不安，就怕你不在出現。”

白牧看着這個男人硬朗英俊的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覺得十分窩心。這人是真的很在意他的吧？

“塞爾特，我以前有過一個喜歡的人，我們認識了好多年。在我以為可以和他一起渡過一輩子的時候，他和別人結成了伴侶。”白牧在此扒開自己心裏的傷口，覺得似乎已經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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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特看着白牧憂傷的表情，忍不住把他有些瘦弱的身軀圈入懷中。白牧突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心似乎也随着溫暖起來。

“我看着他們結成伴侶心中難受，不知不覺出了部落發生了意外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也不知道怎麽回去？”白牧沒有掙開塞爾特的懷抱，靜靜的靠在他懷裏，把自己的事編成這個世界可以接受的版本。

“那就留下來不要回去了，那人舍棄你是他眼瞎了看不到你的好。要是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珍惜你。”塞爾特厭惡上了沒有見過面的左子睿，竟然抛棄那麽好的白牧。不過又慶幸那人眼瞎了，不然他又怎麽會有機會。

“就是我想回去，現在也回不去了。塞爾特要是我先遇上的人是你那該多好啊！”白牧近乎嘆息的說着。

“現在也不晚，我不太會說話，但我會盡我全部的力量讓你幸福的。”塞爾特說的無比認真，十分有信服力。

“我不否認對你有好感，但我還忘不了過去的事。”白牧的內心有些動搖了，自己要不要試試，這個人也許會讓自己忘記以前的事吧？

“沒關系，我可以等。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把以前的事忘記。”塞爾特語氣中透出堅定。

“嗯，你給我時間，我願意試試。”白牧願意為這個無微不至關心他，照顧他的人，嘗試着走出陰影。

白牧願意試着接受自己了，塞爾特心中狂喜，恨不得抱着他親上兩口，但又怕吓到他。

“那你晚上還會消失嗎？”狂喜過後塞爾特想起白牧消失的問題，不确定的問。

白牧想了想，塞爾特是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以後都要他陪着自己去森林中尋找食物，讓他知道空間的事，以後也可以方便很多。

“塞爾特我帶你去個地方，但是你要向大神發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告訴任何人那個地方的所在。”白牧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他。

“我塞爾特對大神發誓絕不把白牧的秘密告訴別人。”塞爾特快要被今天一個接一個的驚喜沖昏頭了，白牧要與自己分享秘密。他不禁有些後悔為什麽不早點找白牧明确的表明心意，白白的浪費了這麽多天。

“等會你不要太驚訝。”見到塞爾特認真的發完誓，白牧拉着塞爾特的手，想着進入空間。

塞爾特只覺眼前一亮自己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震驚的看着這一方小世界，滿臉的不可置信。

白牧見塞爾特真的進來了，松了一口氣。他從沒有試過帶人進來，他還真擔心無法把塞爾特帶進來。

塞爾特看着這裏陌生的景色，外面明明是黑夜了，這裏卻亮如白晝。這裏有着許多他從沒見過的東西。

“我每天晚上消失就是到了這裏。我帶你進屋看看。”兩人此時站在屋後的場子上，旁邊就是成堆的煤炭和兩輛車子。白牧帶着塞爾特轉到屋前，推開半掩的門進了客廳。

“白牧這是哪裏？你的部落嗎？”塞爾特回過神來，看着白牧尋求答案。

“這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不是我的部落。這也許是大神賜予我的吧？這地方只有我可以進來。”白牧自己也說不清這空間怎麽來的，也許真的是您哪位大神賜予的吧，誰知道呢？

“白牧你真的是大神的寵兒。”塞爾特打量着周圍陌生的一切贊嘆到。

“不說那些了，我帶你四處看看吧。以後部落裏有條件的話也要建這樣的住所，我們那裏叫房屋。山洞裏潮濕昏暗不适宜久住。”白牧說着開始帶着塞爾特參觀房屋。

塞爾特看完之後真心覺得這房屋比山洞要舒适多了，而且聽白牧說這樣的房屋要比山洞保暖。之後白牧還帶他到雞圈和牲口棚看了看，告訴他其實可以抓些動物養着，等冬天沒有食物的時候可以宰殺補充食物。

塞爾特一下接受了太多新的信息，對以後的生活也充滿了希望和熱情。在他的計劃裏未來的生活中一直都有白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