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路易斯先生明顯喝醉了,狄肯湊上去試圖讓他清醒些,他卻迷迷糊糊的說:“阿爾瓦……不要結婚……我愛你……”

“天啊,先生(sir),您醒醒,別說胡話了。”狄肯差點就要去捂他的嘴巴了,這種話即使喝醉了酒也不能胡說啊,被人知道就完了。

可路易斯先生顯然是借酒消愁了,他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拉着狄肯的袖子喊‘阿爾瓦’,一雙迷蒙水潤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住的說‘我愛你,別結婚’。

狄肯緊張極了,生怕身旁的客人聽到他的話,急忙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後把他拉出了大廳。在出來的路上遇到了管家,他正焦頭爛額的分派着客人們的事務,看到狄肯架着喝醉酒的路易斯先生,他吓了一跳,問道:“這是喝醉了嗎?路易斯先生?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低聲喃喃了幾句,管家沒有聽清楚,可是狄肯卻吓得臉都白了,急忙自告奮勇的說:“我把路易斯先生攙扶去客房吧。”

“你?你不行,你不是男仆,不會伺候先生們。”管家先是搖頭,可是看了眼忙得腳不沾地的仆人們,又嘆了口氣說:“路易斯先生的卧室在二樓拐角的那間,小心服侍,不必替他脫衣服,給他蓋上條被子就行了。”

“是的,先生。”狄肯點點頭,然後扶着路易斯先生向樓上走去。

二樓的樓道裏很亮,壁燈全都點燃了,牆壁上挂着許多奇奇怪怪的人物畫像,在昏暗的燈影下顯得有些駭人。狄肯帶着路易斯進入了他的卧室,可是剛一進去,路易斯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狄肯把卧室裏的油燈點燃,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然後用盡全部的力氣把他拉起來,往床的方向拖拽。

可是把路易斯搬上床的時候,他卻忽然清醒了似的張開了眼睛,雙臂緊緊環繞住狄肯,然後一下子把他推倒在了床上,接着就對他亂親亂摸,嘴裏不停的叫着‘阿爾瓦’。

“……啊……先生……您……您清醒一下……”狄肯被他親的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掙紮道:“我不是阿爾瓦先生……”

哪知路易斯含住了狄肯的嘴唇,把他的聲音堵了回去。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動作有些笨拙,可是力氣卻很大,身體緊緊壓住狄肯,然後用雙手去撕扯彼此的衣服。

狄肯被弄得心猿意馬,下體也漸漸有了感覺,路易斯的舌頭強行鑽入他的口中,霸道的挑逗,吻得十分激烈。

只聽‘吱啦’一聲響,狄肯新上身的白襯衣就被路易斯先生撕破了,露出的蜜色肌膚,路易斯在這片胸膛上又舔又吸,雙手扒下狄肯的褲子,然後将自己火熱的男根貼在狄肯的小腹上用力磨蹭。

沒想到看似纖細的路易斯先生這麽有力氣,被束縛的無法動彈的狄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剝光光了,卻一句話也不敢喊,生怕引來外面的注意。更難捱的是,耳鬓厮磨,肌膚相貼,加上細碎的愛撫和親吻,狄肯覺得自己要瘋了,下體鼓脹的厲害。他下意識的蹭了蹭路易斯先生光滑結實的屁股,然後他……他就射了。

作為一個天生喜歡男子的人,狄肯可說得上是守身如玉,所以在如此突然而強烈的刺激下,他居然只是被人抱着磨蹭了下身體就射了。

在這樣糟糕的的情況下失去了貞操,對方還滿口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狄肯忽然就有種委屈的想哭的沖動。雖然他喜歡路易斯先生,可那也是種憧憬而已,他從未想過要跟一個男人有肉體關系。因為一旦有了肉體關系,一切就變複雜了,是犯罪,他害怕會變成傳言中那個被送進監獄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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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喝的醉醺醺的路易斯先生顯然還在耍酒瘋,他激動的抱着狄肯的身體胡亂磨蹭,火熱的肌膚好像離不開水的魚兒,緊緊貼着狄肯,雙手大膽的在他後背和屁股上揉捏,嘴唇也一刻不停的在他頸部和胸前逡巡。

“路易斯先生……不要……”狄肯真的起了哭腔,他掙紮了幾下實在掙紮不開,下體反而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在這種刺激的愛撫下,狄肯很快又射了一回,而路易斯先生也終于在狄肯的小腹上心滿意足的磨蹭夠了,射了出來。

狄肯氣喘籲籲的看着身上這個渾身酒氣的漂亮男子,忽然就想破罐子破摔了,都射了兩回了,還有什麽可矯情的。他捂住臉擦了擦眼淚,放松了緊繃的肌肉,然後主動回吻路易斯先生。他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親近的機會為什麽要放棄,就算他明天醒來生氣,要治安官來抓自己,自己也不在乎了。就算他在夢裏想着阿爾瓦先生也無所謂,自己就放縱這一次了,什麽也管不了了。

“康斯坦丁先生……我喜歡您……”狄肯輕輕親了親路易斯的嘴唇,然後小聲訴說着愛語,仿佛唯恐驚醒他一樣。

“我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就喜歡上您了,您甚至都不認識我,可我就是愛上你了。”狄肯說着說着就小聲哭了起來:“對不起,我趁你喝醉,把我當成阿爾瓦先生的時候做了這種事,可我控制不了那裏,它自己就射了,嗚嗚嗚……”

然後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路易斯先生的後背和屁股,把臉貼在對方臉上輕輕磨蹭。也許是感到了狄肯的放松,路易斯也漸漸放松身體,兩人一同沉入了愛欲之中……

清晨,在幾只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叫聲中,路易斯從宿醉中醒來。他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然後忽然呆住了,雙眼漸漸下移,然後差點尖叫出來。

上帝啊,自己一定是在做夢!為什麽?為什麽沒穿衣服?一件衣服都沒有!

路易斯在巨大的驚恐中動了動,然後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全身,尤其是一個說不得的地方,簡直火辣辣的疼。

此時,模模糊糊的記憶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路易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做了個旖旎的夢,夢到自己終于向阿爾瓦表達了愛意,阿爾瓦不但沒有結婚,還和自己結合了。他們瘋狂而激烈的做愛,唇齒相交,赤裸相交,自己跪在床上,讓他從後背進入,然後自己放蕩的搖動着屁股,還不斷的叫着‘好舒服’,阿爾瓦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出聲……

可是阿爾瓦昨天結婚!如果自己不是做夢的話,那麽昨天有人趁着他喝醉把他……

此時,狄肯正垂頭喪氣的站在管家先生面前,經受暴風驟雨般的洗禮。

“這究竟是怎麽弄得?你只穿了一個晚上,這件襯衫居然就破了。”

“對不起,管家先生,我會賠償的。”狄肯難過的說,這件襯衫要花兩先令呢,這太糟糕了,自己口袋裏可是一便士都沒有啊。

“算了,本來就不該指望你。”好心的管家對狄肯擺了擺手說:“不用賠了,想來你個傻小子也不是故意的。”

“那個……我……”狄肯扭捏的開口,但是又遲疑了。昨晚的事情很美好,美好到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一完事他就後悔了。自己昨晚糟踐了一位紳士啊,趁他喝醉把他這樣那樣了,他醒來後一定會生氣的,如果他通知治安官來抓人怎麽辦?自己是不是應該趕快逃跑?可是自己如果逃跑了,他們會找到家裏去的,到時候會給父母惹上麻煩。

“怎麽了?”管家奇怪的看了狄肯一眼。

“我……我想……”

“管家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廚房裏有幾道菜出了問題,可是客人們馬上就要起床了。”一位廚娘從小餐廳跑出來,隔着老遠喊道。

“上帝啊,難道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管家不再理狄肯,大步跑向廚房。

狄肯嘆了口氣,坐在柴房的木墩上,雙眼愣愣的看着旁邊的一把斧頭,靜靜的等待路易斯先生大發雷霆。自己冒犯了一位紳士,如果送去法庭,或許會被判處絞刑,昨晚自己怎麽會那麽沖動呢?為什麽不忍住?這下小命都要交代了。

想着想着,狄肯又傷心的哭了起來。他想到了父母,如果他犯罪的事情傳到了父母耳中,他們一定會以他為恥的,他們還可能被趕出村子。

于是,一整個上午都在這份深沉醞釀的傷心中度過了。

狄肯的眼淚流了半臉盆,眼睛都哭腫了,可是沒有半個人影來找過他。

最後還是負責莊園守夜的老頭來找他,劈頭蓋臉的罵道:“你他媽一整天死哪兒去了,是不是要偷懶!”

“沒有……哼唧……先生。”狄肯抽泣着說。

看到狄肯哭的如此狼狽,守夜人翻了個白眼說:“沒有就快來幫忙,這麽大的男人,哭什麽哭。”

另一方面,路易斯康斯坦丁先生正端坐在餐桌前強忍着不适用餐,他的腰和下身簡直酸得沒辦法挺直身體,今早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出了卧室,一面緊咬着牙根,一面笑意盈盈的跟客人們打招呼,每走一步都是種折磨。

阿爾瓦和他的新婚妻子對坐在餐桌兩側,互相一對視便是溫柔缱绻,眉眼間的甜蜜擋都擋不住,想來昨晚的新婚初夜十分美妙。路易斯看了心中發酸,同時又感到憤怒,昨晚究竟是那個混蛋做了這樣下三濫的事情!然後居然還偷偷溜了,等他抓住了他,一定送他去坐大牢!

然後路易斯注意到了正忙着上菜的管家,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昨天太高興,我一不小心喝醉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

管家立即站直身體禀報道:“回禀先生,昨天您喝醉後,我命人将您攙扶回房間的。”

“是誰?”路易斯皺着眉頭問。

管家的腦門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慌張的說:“他做錯什麽事了嗎?真的非常抱歉路易斯先生,他并不是屋裏的男仆,昨天人手不夠,我只好招了莊園的花匠臨時充當男仆。如果他冒犯了您,那麽都是我的錯,我會懲罰他的。”

“啊……不……沒什麽……他沒有冒犯我……”路易斯不知為何,一聽‘冒犯’這個詞就渾身不自在,他掃了掃了額前的金發,裝作無所謂的說:“花匠嗎?難怪動作那麽粗魯……不……沒什麽……等會兒我要見見他。”

“您……您要見他?”管家驚奇的問。

“是的。”路易斯用刀叉玩弄着盤子裏的一小片青菜說:“我要謝謝他昨晚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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