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清晨,散步歸來的康斯坦丁子爵帶着他的兩個兒子在花園裏喝茶。

康斯坦丁子爵六十多歲,共有四子兩女,相比于其他貴族而言,康斯坦丁子爵富有至極。他的女兒都嫁出去了,而且嫁的非常體面。四個兒子沒有因為是貴族子嗣就放縱自己,而是都經歷了辛苦的大學生活,畢業後都進入議會或者找到了十分體面的工作。

而近來卻有件事情讓子爵大人感到煩惱,他不由得在兒子面前抱怨:“他出生不到一個月就繼承了奎因特莊園,可他的母親是個低賤的商人女兒,那個情婦和她的兒女也依然賴在莊園裏。我們家族的好名聲都被他們連累了,要我說當初就不該把那座莊園分割出去。”

“之前的繼承人死了嗎?我記得他才繼承莊園不久。”康斯坦丁子爵的大兒子埃裏克說,作為莊園的繼承人,他十幾歲就結婚了,已經擁有了兩個兒子,是個性格十分沉穩的男人。

“是的,他得了天花,真是個可悲的家夥。”子爵挑了挑眉,然後他轉向自己的小兒子路易斯,近來這孩子有些魂不守舍,作為他的父親,子爵大約明白是什麽原因,他嘆息了一聲說:“親愛的路易斯,最近工作忙不忙?我聽說阿爾瓦已經結婚了,你什麽時候也結婚呢?”

哥哥埃裏克也贊同道:“你是子爵的兒子,想嫁給你的淑女成千上萬,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喜歡的嗎?媽媽她們都為你着急。”

“又沒有誰規定過男人必須要結婚,請原諒,我失陪了。”路易斯一皺眉,丢下二人就離開了桌子。

康斯坦丁子爵無奈的對大兒子說:“這家夥年紀最小,從小被你們寵壞了,性格可真是別扭,不知将來誰受得了他。”

埃裏克聳聳肩表示贊同。

子爵輕輕喝了口茶,然後對兒子說:“派人去盯着奎因特莊園。”

埃裏克頓了一下,看向父親:“怎麽說?”

“我可不想再讓那些低賤的人敗壞我們康斯坦丁這個姓氏了,派人盯着他們,看看是不是有不對頭的地方。”子爵嘆息了一聲說:“有些事情只能看結果,不能看表面。結果就是我那位表弟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死了,只留下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莊園繼續被下三濫的人把持。找什麽理由都沒用,天下哪裏有這麽巧合的事,一位莊園主會這麽輕易染上天花嗎?”

心情煩躁的路易斯來到後花園,他看到了正忙着翻土地的狄肯,于是靠在一棵樹上,點上一根雪茄,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

狄肯也看到了路易斯,他緊張的抓緊了鋤頭,愣在原地。他來子爵莊園已經有一個月了,幾乎每天都能碰到路易斯先生,卻始終沒有單獨見過面,他也沒機會詢問為什麽要把他弄來莊園。

“覺得這裏怎麽樣?比起布魯斯莊園。”路易斯開口道。

“非常好先生,這裏非常美麗。”狄肯低着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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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辛苦嗎?”路易斯抽了一口煙,周圍煙霧袅袅。

“不,一點也不。”狄肯猶豫了一下,鄭重的看向路易斯問:“先生,為什麽,為什麽讓我來您的莊園呢?”

“你是花匠不是嗎?當然是讓你來養花,不然還能幹什麽?”路易斯哼了一聲說。

狄肯內心一陣失望,原本他還偷偷抱着點期待,畢竟路易斯先生幫了他,還原諒了他,他以為路易斯先生也稍微有點喜歡他,所以才把他弄到康斯坦丁莊園呢。

也許是狄肯臉上失望的表情太明顯了,路易斯幹咳了一聲說:“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清晨在窗臺上看到一束花。”

說完,路易斯轉身就走了,留下欣喜若狂的狄肯。

第二天,天還不亮的時候,狄肯就偷偷扛着梯子來到了路易斯先生的窗下,然後悄悄爬了上去。還沒等他把花插上窗臺,窗戶就忽然打開了,穿着睡衣的路易斯先生雙手撐在窗愣上,面無表情的望着他。

“先……先生……您早……”狄肯慌張的把紅玫瑰捧給路易斯先生,羞怯的臉都紅了。

路易斯接過紅玫瑰輕輕嗅了下,評價道:“還不錯。”

“那……我走了。”狄肯準備爬下梯子。

“你每天都來到這麽早?”路易斯忽然問。

“是的,仆人們六點鐘起床,我早起一個小時。”狄肯說。

“可是,這麽早會打攪我休息。”路易斯說。

“對不起,先生,我明天晚一點……”

“可是如果被早起的仆人發現呢?”

“這……我……”狄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看着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湊到狄肯面前,拿玫瑰花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不如再早一點,半夜的時候過來,那時候大家都睡了。”

狄肯的臉瞬間紅的冒煙了,他嗫嚅道:“好……好的,先生。”

“你現在可以走了。”路易斯把玫瑰拿回來說。

“回見,先生。”狄肯幾乎是一句話一個動作,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差點踩錯梯子掉下來。

白天的時候,路易斯一整天都坐在花園裏,狄肯就在他旁邊侍候花木,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偶爾眼神交彙。狄肯總是看他一眼就臉紅的轉頭,然後好長時間都不敢去看他。

這時,路易斯的姐姐海麗提着裙子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往路易斯面前一坐說:“真是氣死人了!”

“什麽事惹得你這麽生氣?”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麽!我去參加一個宴會,結果宴會上有人恥笑我未婚前,倒追過一個叫什麽卡洛斯的男人,上帝啊,我差點上去撕爛那個女人的嘴。到後來才知道,她們說的是旁親家裏的一個私生女。”海麗用力扇着扇子,氣呼呼的說:“我一定要讓爸爸去譴責他們家,簡直是丢人現眼!”

正說着,一陣風吹過來,把海麗夫人的帽子刮到了旁邊的水池裏。

“哦,我的帽子。”海麗夫人站起來,指着旁邊的狄肯說:“會游泳嗎?去把我的帽子撿回來。”

路易斯皺了皺眉說:“一頂破帽子,都弄濕了還要什麽,我去給你買一沓全新的。”

“你懂什麽,那可是我兒子買來送我的,你有的比嗎?”

狄肯笑了笑說:“樂意為您效勞,夫人。”說着他游到水池裏,撈出了海麗夫人的帽子。

“夫人,帽子已經濕透了,要不要我把帽子直接交給您的女仆?”狄肯問。

“哦……當然……”海麗夫人卻沒有去看帽子,眼睛只在狄肯濕漉漉的身體上流連,然後盯着狄肯的兩腿間看直了眼。

“咳,姐姐,你不該先去見見母親嗎?”路易斯陰陽怪氣的說。

“哦,不着急。”海麗夫人卻笑眯眯的坐下來,盯着狄肯的臉問:“你叫什麽?是新來的?”

“回禀夫人,我叫狄肯·沃倫,是新來的花匠。”

“花匠?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剪幾枝玫瑰來嗎?”

“好的,夫人。”狄肯轉身在花叢裏剪了幾枝玫瑰,然後放在桌上說:“夫人,您的玫瑰。”

海麗夫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狄肯的身體,頭也不擡的說:“再去剪幾枝,多剪一點,我想要長得比較矮的那種,最好是貼着地面長得那些。”

“但那些不是玫瑰。”狄肯老實的說。

“沒關系。”

路易斯受不了,冷冷的諷刺道:“你夠了沒有。”

海麗夫人被人拆穿了,不滿的瞪了弟弟一眼說:“不喜歡你就滾遠點。”

兩姐弟互不相讓的對視了半天,最後海麗夫人敗下陣來,嘟囔着離開了花園,剪下來的玫瑰一枝也沒拿。

狄肯看着桌上的玫瑰,遲疑了一下,然後問路易斯先生:“需要我把這些花送去嗎?”

“你過來。”路易斯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的盯着狄肯。

“是,先生。”狄肯不明所以的站到路易斯面前。

而下一刻,路易斯先生的手就摸到了狄肯的雙腿間。

狄肯的吓得閃到了一邊,雙手捂着自己的寶貝,臉紅的發紫。

路易斯先生卻不依不饒的又把手伸了過去,堅定的在他大腿和屁股上摸了好幾把。狄肯能捂住寶貝,卻捂不住別處,被摸得狼狽極了,最後羞慚的蹲在地上,低聲求饒:“別……別……先生……別……”

“下次再這樣放浪,故意勾引人,看我饒不了你。”路易斯喘着粗氣,激動的說。

“我沒有勾引人。”狄肯紅着臉說。

“去換換衣服,你這傻瓜。”路易斯占夠了便宜,心滿意足的拿了一份報紙遞給他:“擋着點,晚上別忘了來送花。”

當天晚上,狄肯偷偷摸摸爬上陽臺後,路易斯先生打開窗戶就扯着狄肯的領子進了房間。

路易斯穿着一身棕色的絲綢睡袍,房間裏沒點燈,只有月光灑進來。

狄肯手裏攥着一束花,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只愣愣的望着對方。

路易斯圍着狄肯轉了一圈,命令道:“把衣服全脫了。”

狄肯看着路易斯先生好像要吃人的目光,又害羞又害怕,扭捏着沒動。

“愣着幹什麽?”路易斯在床邊坐下來,雙眼緊緊盯着狄肯道:“都對我做過那種事了,現在又裝什麽?”

狄肯咬了咬嘴唇,解開衣服,脫下來丢在地上。然後又把手按在褲子上,遲疑的望向路易斯先生,面帶不安和慌張。

路易斯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和沉重,他把手按在自己腿間,急切的命令道:“快脫下來。”

狄肯只好解開腰帶,褲子順着腿滑落到了腳下。他赤身裸體的站在那裏,涼涼的空氣刺激着他的肌膚,狄肯腦海裏一片空白,他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袒露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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