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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在我的胸前:“你跟秦逸之都談了什麽?”
“無非是關于我父皇和皇姐的事……”我扭動着身子,微微斂眸,“陛下……洛熙還能再見到秦将軍嗎?”
慕容澤俯視着我,似笑非笑:“你說呢?”
我自知沒可能了,也沒再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陛下去丞相府回來好像不是很高興,丞相大人惹了陛下麽?”
慕容澤眯着的眼眸迸發出危險的光芒:“你想知道?”
“……不……洛熙只是随便問問。”我偏開頭,不敢直視。
慕容澤湊到我耳畔低語道:“月止華那個老東西還不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向朕施壓?這正是你想見到的,不是嗎?”
“陛下說笑了,洛熙從未想過這些。”月止華,就是賢妃月心舞的父親,當朝的丞相大人,他握有燕國京都大部分的財政命脈,慕容澤一時半會兒不敢動他。
慕容澤笑得燦爛:“是麽?那今晚朕去賢妃那裏,你可不要吃醋哦!”
“……是。”我微垂着眼簾,腰腹處慕容澤的手還在流連忘返,看着他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心下明了,他一定是想在馬車上要了我,回宮後大可将我扔到一旁,然後去賢妃那裏。
慕容澤神色一變,似有些生氣,他扯開我的衣帶,不管不顧地纏了上來,氣息溫熱:“洛熙,如果你求朕留下,朕會答應你的。”
留下?留下你來糟蹋我嗎?我心中冷笑,卻還是柔順地勾住慕容澤的脖頸,欲語還休道:“那洛熙懇求陛下……今晚去洛熙那裏吧!”
慕容澤哈哈一笑,已經契合的地方驀然用力一挺,他奮力擺動腰身,爽快道:“好!朕成全你!”
進入宮門的時候我已經被慕容澤折騰得有氣無力,又行了一段,馬車終于停下,慕容澤放開我掀開車簾一角,吩咐道:“去拿條毯子來!”
不一會兒有宮女抱了毯子過來,慕容澤穿戴完畢,接過毯子回到車內将我就那樣赤身裸體地抱起來跳下馬車。
我擡眸,看着匾額上‘乾坤殿’的三個大字,才知道慕容澤又帶我來了他的寝宮。
在他的龍床上,免不了又是一番翻雲覆雨,慕容澤舔弄着我胸前的朱紅:“洛熙,如果你的心肯安分下來,朕會對你一千倍一萬倍的好。可是……如果你一直算計着怎麽害朕,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閉着眼睛,陷在半昏迷的狀态微微顫了顫睫毛,沒有任何回應。
安分?呵……像我這樣立場的人,又如何安分得下來?又怎能安分得下來?如果安分得像女人一樣整天自怨自艾地等他臨幸,把他當成天,那我想,他很快就會厭倦我的。因為宮裏多得是這樣的女人。
更何況,帝王之愛,從來都是騙人的。
慕容澤後宮的佳麗少說也有十幾個,他納妃的時候定然也說過類似的話,可如今呢?他還不是跟我在一起?
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敵不過時間。
好在慕容澤也沒有要我的回答,他似乎只是自言自語,很快又一輪在我體內馳騁起來,新奇、滿足而不知疲倦。
大概,我的男子之身才是他跟我上床的主要原因吧?既然如此,我一定努力讓他的厭倦來得更晚一些……明天……要不要再去賢妃那裏耀武揚威一番呢?該利用的機會就當利用,白白錯過豈不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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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戒不掉的愛 (1227字)
不過,我的計劃沒能實現。
慕容澤一大早連早朝都沒上就急匆匆趕去賢妃那裏了。
——賢妃失足落水,來報信的小太監說賢妃停止呼吸片刻,好在禦醫去得早又給救回來了。不過賢妃精神極差,醒來後又哭又鬧,不吃不喝,還鬧着要自殺。
我躺在寬大的龍床上自嘲而笑,果然,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樣。我一個小小國家的小小質子,還真是比不上地頭蛇。
不過那又如何呢?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慕容澤接連好幾天宿在賢妃那裏,我也搬回了我的小地方雲淡風輕地過我的每一天。
等慕容澤安撫了賢妃,還是會來我這裏。
“洛熙,你知道嗎?你就是罂粟,明知道接近你會中毒、會上瘾、會萬劫不複,可我還是戒不掉。”慕容澤低喃。
我勾唇一笑:“那陛下就不要戒掉了!跟洛熙一起沉淪吧!”
接連一個月,慕容澤後宮的女人将我這裏鬧了個遍!
我雖然無名無分,可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更不會容許她們來我這裏胡鬧,所以每次有人來都是盛氣淩人地來,哭哭啼啼地走。
我的武功謀略雖然比不過慕容澤,可要對付這群争風吃醋的女人,那可就游刃有餘多了!
而慕容澤每次來我這裏都是帶着怒氣來的,想是在朝堂上受到各大臣的擠兌和威脅。
“陛下如果玩不起,就放過洛熙吧!”我狀似無意道,“聽說秦将軍再過兩天要回大胤了,陛下讓洛熙跟他一起走好嗎?”
慕容澤只丢給我幾個字:“癡心妄想!朕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一輩子……動不動就拿一生來當賭注,真是不切實際。
不過也好,我本來就沒奢求他能主動放過我。
這一個月,除了迷惑慕容澤、擾亂他的後宮,我還将收集的有關燕國的情報一一傳給秦逸之,過得充實而踏實。
離我自由的那天不遠了。我如是想道。
我的自由不需要任何人賜予,我要自己得到!
在秦逸之要離開的那一天,藍國、西冥國竟都派了人來燕國出使,所以秦逸之也留下來,共商四國‘和平共處’的事宜。
宴會定在申時,慕容澤親自來我這裏接我:“洛熙,帶着焦尾吧,朕好久不曾聽你彈琴了。”
“是。”我遞給蘭沁一個眼神,她去取了焦尾前來遞給我。我抱着焦尾,對慕容澤道:“陛下,待會兒洛熙會給您一個驚喜!”
“哦?什麽驚喜?”慕容澤饒有興致地問道,“莫非你自創了新曲子?”
“保密。”我歪頭笑道,“如果告訴陛下就不是驚喜了。”
“希望別只有驚沒有喜。”慕容澤意有所指道,我明白他是指上次我為他彈奏樂曲時突然的刺殺事件,不過,我不會那麽傻,在這樣的場合有所動作。我只是含笑看着慕容澤,沒有說話。
望着我晶亮的眼眸,慕容澤輕笑一聲,拍拍我的頭:“你呀!古靈精怪的,愛打什麽主意就打什麽主意吧!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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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驚鴻舞【上】 (1650字)
我并沒有打什麽主意,慕容澤說得也沒錯,我的确新發明了一首曲子,意境比高山流水更加高遠。不過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我還創作了一套舞蹈,一套不同于女子婀娜妖嬈的舞蹈,而是更适合男子的舞。
大胤國師曾對父皇說過——此子非池中之物,如有機遇定會牢牢抓住,鲲鵬展翅亦非難事。也因此,父皇才會立我為太子。
在大胤的五年刻苦學習,再加上在燕國被慕容澤七年的悉心教導,其實我的能力足以擔當大任,只可惜,人在燕國,身不由己,我只能盡全力讓自己的每一面都那麽吸引人,這樣慕容澤才不會很快厭倦我。
思緒很快被拉回,慕容澤的銮駕已經到了宴會。
宴會上人很多,山呼萬歲的聲音不絕于耳,這些虛禮都結束之後我才得空打量。
燕國的肱骨大臣全都在座,看向我的目光全是帶着鄙夷和惱怒的,我挑釁地看着他們,故意往慕容澤身側靠了靠,只許你們在慕容澤身邊安插女兒、姐妹作為眼線,就不許我來霸占慕容澤的心麽?
慕容澤最寵愛的三個妃子——賢妃、淑妃、德妃也在他右手邊落座。她們的目光更加狠毒不甘,我只是假裝沒看見而已。一個多月給她們的教訓足矣!
其實我本來是想去更加偏遠一點的地方,但是慕容澤卻不顧衆人訝異的目光,正大光明地攬着我坐在他的座位處,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扭捏的,大大方方落座,懷抱焦尾,不着痕跡地朝慕容澤左手邊的席位看去。
當先坐着的是一名月牙白衣的男子,長發随意地束起,額頭系一抹紫色額帶,正中鑲嵌一顆藍寶石,樸素高貴相映成輝,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我,半分不掩眸中的興味。眼波流轉下,倒真有那麽幾分纨绔公子的模樣。
慕容澤已經告訴過我,來參加宴會的有藍國的三皇子殿下藍哲羽和西冥國小王爺冷傲塵,當然還有尚未離開燕國的大胤将軍秦逸之。
所以,單憑長相,我已經能猜出月牙白衣的男子是誰了,除了傳言中玩世不恭、喜歡到處留情的藍哲羽,還能是誰?
只不知為何他坐在首位?倘若按照四國之中實力強弱來排,西冥國的人應該在首位才對。不過,或許藍國現在已經足以跟西冥國抗衡了也說不定……
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略微停留片刻,很快轉向第二位上坐着的人——此人一襲紫衣,冷漠高傲的氣質袒露無疑,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俊臉仿若冰雕,他只是低垂着眸,把玩着手中的碧玉酒杯,并未看向任何人,我心中冷哼,西冥國就是托大呢,果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啊!
在我這樣想着的時候冷傲塵忽然擡眸直直射向我,彼時我眼裏正露出嘲諷的光,被他看個正着,心中一驚,但我面色未變,依舊氣定神閑地跟他對視,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他才移開眼神,轉而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鄙夷不屑的笑容,然後低頭飲酒。
西冥國的小王爺就如此冷傲,那麽西冥國國君又将會是怎樣的性格呢?我暗暗想着,察覺到一抹深沉灼熱的視線投在身上,擡眸望去,第三位坐着的人正緊緊盯着我,正是秦逸之。
我對他微微一笑,秦逸之眉宇間的擔憂散去一些,也露出淡淡笑意。
慕容澤環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些不悅:“洛熙,你在看什麽?”
“各國翹楚高貴優雅,卓絕不凡,洛熙只是仰慕罷了。”我收回目光,淡然道。
慕容澤狀似親密地湊近我,輕咬我的耳垂兒:“怎麽?難道他們比朕還要卓絕不凡?”
慕容澤如此放肆的觸碰令我耳根發燙,臉頰發熱,我雖然一直想要成為一個厚臉皮的人,但是相對慕容澤來說,還遠遠不及。我深吸一口氣,軟語道:“自然不及陛下。”
“那你還看他們做什麽?要看也是看朕才對!”慕容澤霸道開口,然後在藍哲羽饒有興致、冷傲塵冷峻傲然、秦逸之波瀾不驚的目光下輕吻我的眉心,對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大胤太子——木洛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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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驚鴻舞【下】 (2449字)
慕容澤話音剛落,我便察覺到敵意的目光自右面傳來——果不其然,是慕容澤的三位妃子,正一個個瞪了嬌美的眸子盯着我,恨不能用眼神将我淩遲。
敵意的目光下,還夾雜着輕蔑和鄙夷。
以色侍君。
我知道,這是所有在場人員眼中閃現出的結論。不過那又如何,我向來不怕人言,也不怕旁人的目光。正所謂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越是被人看不起,我越高傲。
當然,秦逸之除外。他的目光裏只有心疼和痛楚。
藍哲羽一雙桃花眼快眯成一條縫了,他笑吟吟道:“久聞洛熙殿下精通琴藝,不知我等有沒有耳福可以一賞?”
“當然!”我語笑嫣然,爾後側頭對慕容澤道,“陛下,洛熙可要喧賓奪主了哦!”
慕容澤深邃的眸中倒影着我一襲大紅衣衫的樣子,他沉吟片刻,放開環在我腰間的手,微微一笑:“好吧,朕知道你根本不會安分,既然如此,就讓她們瞧瞧,朕喜歡的人究竟是怎樣的優秀!”
有了慕容澤的首肯,我不再藏私,将焦尾放在膝前,十指前伸,懸空在琴弦之上,爾後微微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已經變換場景,不再是酒池肉林的宴會,而是高山流水般的自由和暢快。
雲端湛藍的天和凜冽的風吹過,心中揚起的是無窮的鬥志,泉邊潺潺的流水和水面跳躍的魚兒,帶給人們無邊的寧靜,兩者交錯相融,或情緒高昂,或靜谧安康,組成一幅恬靜而飽含生機的畫面……
一曲終了,我緩緩擡眸,最讓人不可忽視的是四道炙熱的視線,身側慕容澤的深邃最為明顯,其他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藍哲羽、冷傲塵和秦逸之。
我微微一笑,朗聲道:“不知洛熙的琴藝如何?還請幾位貴客指點一二。”
“妙!妙!妙!”藍哲羽率先撫掌大笑,“這次本殿來燕國,還真是沒有白來啊!燕國陛下,您可真是撿到寶了!”
我笑容未變,心中卻狠狠咒罵了藍哲羽一番,他的言外之意,定然是在暗諷我是個男寵。
慕容澤但笑不語,他只是用我可以聽見的聲音道:“朕還以為你會彈那首十面埋伏。洛熙,你還是适合彈那樣的曲子,這種恬靜安然的曲子,一點都不适合你。”
“是麽?”我勾起唇角,不得不說,跟慕容澤相處七年,他果然最是了解我的喜好。
“如果這是你給朕的驚喜,恐怕沒有成功哦!”慕容澤執起酒杯招呼貴客飲酒。
我輕笑一聲,抱起焦尾朝秦逸之走去。
雖然看不見慕容澤的表情,不過後背射來的探究視線還是讓我心底發顫。如果可以,誰願意與慕容澤為敵呢?可是身不由己,我沒有選擇。
秦逸之訝然地看着我,藍哲羽似笑非笑,目光也緊鎖我,冷傲塵在我走過的時候只是吝啬地看了我一眼,很快便又低頭飲酒。
我笑吟吟站在秦逸之面前,将焦尾遞了過去:“秦将軍,麻煩你幫我彈一曲驚鴻!”
秦逸之眼底閃現一抹驚詫和不安,但見我眸色堅定,也無話可說,乖乖接過焦尾,擺放在桌案上,點頭表示同意。
我立在筵席正中,大紅衣袖一甩,對着慕容澤施禮:“陛下,洛熙的驚喜現在才要開始呢!請陛下欣賞!”
慕容澤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手指捏緊了碧玉杯子,指節泛白,他冷冷道:“如果不能給朕驚喜,朕會狠狠地罰你!”
“是。”我笑容不減,起身後深吸一口氣,然後飛快地舞動起來。
驚鴻舞是唐玄宗早期寵妃——梅妃江采蘋的的成名舞蹈。已失傳。《驚鴻舞》可能有描繪鴻雁飛翔的動作和姿态,這種模拟飛禽的舞蹈,在當時廣為流傳。而梅妃的《驚鴻舞》着重于用寫意手法,通過舞蹈動作表現鴻雁在空中翺翔的優美形象,極富優美韻味的舞蹈,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那啥,歷史啥的就不要深究了,嘿嘿,畢竟燕國也是存在在歷史上的嘛】
不過,那是适用于女子舞的,我将所有的舞步都變成自己的,之所以讓秦逸之彈奏驚鴻,那是因為驚鴻這首曲子也在我小時候的時候被我改動過,秦逸之身為我的伴讀,自然會彈。
铿锵而不失柔美的音律,剛勁而不失妖嬈的舞步,大紅的衣袂随風飄揚,我在所有人眼中看到了驚豔和那抹快得不能再快的紅!
我相信,宴會獻藝一事,定能夠讓慕容澤的後宮再掀風浪!
不過我料到了開頭和過程,但卻左右不了結尾——這段驚鴻舞,幾乎成為我永生的噩夢起點。
心口驟然一陣劇痛,我暗呼不妙,這段舞對我來說還是太勉強了,我咬牙堅持着跳完最後的舞步,将湧到喉嚨的血重新吞了下去。
眼前陣陣發黑,我站在原地抿唇而笑,視線是看向慕容澤的,但是因為眼前的黑暗,我不知道慕容澤是什麽表情,只知道加注在身上的四道視線更加強烈灼熱。
“果然是給朕的驚喜!朕很喜歡,來人,賜酒!”慕容澤的聲音傳入耳中,有些渺遠和空蕩,我強自站定在原地,輕輕開口,“多謝陛下。”
款待藍國和西冥國貴客的酒自然不會差,可對我來說根本沾不得,辛辣的酒味直沖入鼻,剛遞到唇邊,我便感覺到方才壓下的血氣再也控制不住地上湧,一口血噴了出來,我手裏的酒杯‘哐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我身體仿佛被抽幹了力氣,心口絞痛加劇,我不甘心地癱軟下去。
“洛熙!”秦逸之和慕容澤的呼喚幾乎同時傳入耳中,在我即将跌入秦逸之那熟悉溫暖的懷抱時,另一側慕容澤的手臂已經攬了過來,稍稍用力一帶,我便朝他懷裏軟倒而去。
秦逸之低喝質問:“陛下為何賜他毒酒?!”
“什麽毒酒!他是心疾發作!”慕容澤将我攔腰抱起,對旁側的簡言急道,“快宣太醫!”
他們兩人的對話令我發笑,可是我笑不出來,心口仿佛有把刀在毫不留情地攪動,痛得我神智迷離。
不甘心……我好不甘心……現在我的身體竟然連驚鴻舞都無法跳了……那我還能再做些什麽?
慕容澤抱着我大踏步離開時,我模糊的視線裏映出藍哲羽跟冷傲塵兩人的面容,一個興味十足仿若發現了什麽大秘密,另一個冷峻不改但眼底的驚訝卻也無法掩飾……
【求收藏,還有兩天就過年了,祝大家龍年龍運亨通!】
【027】 心初動【上】 (1380字)
【027】心初動【上】
“陛下……對不起……都怪洛熙……攪了您的宴會……”我靠在慕容澤胸膛,艱難地開口。
他走得很穩,幾乎沒有一絲颠簸,所以我的難受并未加重,反倒有些減緩。當然這也跟他按在我後心不斷輸送真氣的舉動有關。
忽然就有幾分貪戀,如果能一直被呵護、寵溺,即便一輩子做他的男寵我也認了……可惜,他是燕國帝王,而我是大胤太子,我們不可能的。
我最終會回到我的國家,而他,新鮮感過後,也将會把我抛諸腦後。
這種利益維系的關系,根本不能長久……
“閉嘴!”慕容澤低喝一聲,美目間俱是擔憂,“為何總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朕是說過你适合那種铿锵激昂的曲子,彈奏樂曲已是勉強,你竟然連驚鴻舞都跳!如今心疾發作,難受了吧?真是活該!”
“為了讓陛下心疼呀……唔……”我蹙緊了眉輕哼一聲,死死按住心口,這陣絞痛真是痛得我七竅生煙,如果不是考慮到慕容澤在場,我恐怕要痛吼出聲了。
慕容澤徑自抱着我去了他的寝殿,太醫已經候着了,看到慕容澤回來,全都下跪叩首,山呼萬歲。
慕容澤将我輕輕安置在龍床之上,蓋好被子,厲聲道:“還不快來給他瞧病?”
“陛下……洛熙殿下乃是舊疾發作,還按之前的方子開藥吃藥……應該不會有事。”為首的太醫建議道,“微臣覺得,洛熙殿下應該日日服藥,無論心疾是否發作都不應間斷,否則一旦發作往往令人措手不及,甚至會有性命之憂……倒不如平日裏也多預防預防……”
這話說得倒也有理,可若日日服藥,一旦心疾發作,恐怕平日的藥方不足壓制,身體也會變得更加羸弱……
慕容澤率先搖頭:“不妥!他身子本就極弱,再成天跑在藥罐裏,病會更加嚴重的!”
“這……陛下也言之有理,那……這次先開方抓藥給洛熙殿下……微臣會繼續思考救治之法。”
“去吧!”慕容澤不悅道,“趕快熬了藥來,延誤了病情,朕為你是問!”
“是!是!微臣告退!”
太醫前腳剛走,殿外又進來一個小太監,遠遠跪在殿門那裏啓奏道:“陛下,秦将軍求見。”
秦逸之?!我的意識仍舊殘存,聽到太監的禀告眉梢忍不住一跳,不過我沒敢睜開眼睛,眯了一條縫兒偷偷觀察慕容澤。
說實話,我也的确很想見到秦逸之,本來以為他就要離開燕國,誰知藍國、西冥國派使者來訪,宴會的時候遇到了他;現在宴會被我心疾發作破壞掉,秦逸之就算留下也沒有再見面的可能,如今他主動求見,恐怕是最後一面了。
慕容澤挑眉:“他來做什麽?”
“他說……他帶了良藥,可以緩解洛熙殿下的病……”太監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慕容澤沉吟片刻,道,“讓他進來吧!”
我心情忐忑地等待着秦逸之的到來,他的腳步聲幾不可聞,等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他已經來到近前了,施禮後,慕容澤問道:“秦将軍所帶良藥為何物?”
“千年人參。”
“人參?”慕容澤冷笑一聲,“朕的大燕國難道就沒有人參麽?還用秦将軍奉上!”
面對慕容澤的諷刺秦逸之并不生氣,他将手中的錦盒遞給慕容澤,柔聲道:“這是微臣師父所贈之物,比普通人參更具功效,殿下近來心疾發作頻繁,大傷元氣,服此物定能緩解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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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心初動【下】 (1958字)
【028】心初動【下】
秦逸之的師父?
我正暗自琢磨秦逸之哪兒來的師父,慕容澤冷笑一聲,将人參接過,意有所指道:“看來秦将軍是深受其利啊!既然秦将軍曾以身試藥,想來恢複元氣是不成問題的,那麽,朕就收下了。秦将軍,請吧!”
深受其利?以身試藥?恢複元氣?
我腦中冒出幾個大大的問號,秦逸之曾經被大傷元氣麽?慕容澤是怎麽知道的?難道……當年秦逸之的失蹤果真和慕容澤有關?是慕容澤傷了秦逸之?
既如此,想來是秦逸之的師父救走了他吧?
“陛下何必如此心急?此物不同其他,需一半內服,一半外敷,而外敷是将其搗碎覆于掌中,以內力将藥氣逼入病人後心,此舉極其耗費內力,臣雖不才,願為陛下代勞!”
秦逸之這話五分誠懇,三分諷刺,兩分擔憂,不過慕容澤是何人?怎會給我與秦逸之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哼道:“不必了!秦将軍只需殿外等候,朕會親力親為!”
“那就辛苦陛下了。”秦逸之語氣輕松,想來他是用激将法來消耗慕容澤的內力吧?即便消耗了慕容澤的內力恐怕也不會對大局起到什麽作用,但多少也是秦逸之出的一招。他以此看清了慕容澤對我的态度,也就放心将我一人留在燕國了……
“對了,陛下,倘若再用藥浴蒸氣來輔助,效果會更佳!臣告退!”秦逸之說完,躬身而退。
慕容澤把玩着手裏的錦盒,視線定在我的臉上,如火似焰,他低喃一句:“木洛熙,你只能是朕的!旁人,休想染指!”
我心中一顫,依舊保持緊閉雙眼的狀态,實際上,我能在病重時刻堅持到聽完他跟秦逸之的談話已屬不易。
接下來便是渺遠的聲音,大概是慕容澤在吩咐宮人們準備藥浴、熬制人參湯藥等事宜。
我渾渾噩噩的被慕容澤小心抱起,衣衫被他全數褪盡,然後是撲鼻的藥味席卷而來,我似乎被放進了溫熱的藥水裏,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唯一不變的是環在我腰間的溫暖而有力的手臂,以及後心綿延不斷的真氣。
身體越來越熱,心髒也越來越灼燙,仿佛體內所有的水分都在這一刻蒸騰而出,藥浴的水也持續升溫,我感覺自己快要被煮熟了一般,後心輸入的真氣也不再那麽溫暖,相反,變得燒灼而凜冽,好似一把利刃由後心直刺而入,我忍不住渾身顫抖,發出痛苦的呻-吟……
“洛熙……乖……再堅持一會兒……藥力已經開始發揮效用,等我手心裏的人參藥末全數消失,就不會這麽難受了……乖……很快就結束了……”慕容澤摟緊我,讓我靠着他的胸膛,不住地低聲安慰。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仿若夢中呓語。我明白他此時定然也是累極,能夠綿延不斷用內力将藥末逼入我的體內,不知要消耗他多少功力!
帝王的溫情總是奢侈的,我貪婪地享受着慕容澤對我的愛憐,這一刻,心上壓着的國仇家恨的大石全然不見,我也不再去想慕容澤此舉含了多少私人感情又或者藏了多少陰謀詭計……
我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只是一個渴望溫暖與呵護的平凡之人,如果時光能夠靜止,該有多好?
不知過了多久,周身的熱氣漸漸消散,心口的疼痛也慢慢消失,我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重生了一般,身心都輕松許多。
“感覺怎麽樣?”慕容澤的聲音疲憊無力,我側頭,見他臉色蒼白,滿頭汗水,不知是蒸氣殘留還是累的,不過我想多半是累的。按在後心的手緩緩收回,慕容澤再次問道:“好些了嗎?”
我回過神來,忙點頭應道:“嗯!好多了!多謝陛下!”
慕容澤舒了口氣,大概也是見我氣色不錯,眉眼舒展開來,想要将我從浴桶裏抱出來。只可惜他消耗內力極大,此時雙臂酥軟無力,使不上力氣,身形随之晃動,幾欲跌倒。
我不敢大意,伸手扶住他,緊張問道:“陛下,沒事吧?”
“大概站得久了,雙腿有些酥麻,過會兒就好了。”慕容澤找了個借口,他那樣高傲的人,自然不會願意讓我看見他狼狽的一面。
我沒有戳穿,自行起身出了浴桶,扶住慕容澤:“陛下,我已經沒事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命人準備飯菜。”
慕容澤也不勉強,在我的攙扶之下,慢慢朝床榻走去。
我扶他坐下,然後拿過衣衫穿好,準備去殿外,慕容澤拉住我,低聲囑托:“還有藥沒喝呢,喝完藥再去。”
我側頭,看見桌案上放着一碗藥,想來是我神志不清之時太醫送來的,也就是用那剩餘人參所熬。我點頭,走過去,端起藥碗,乖乖喝完,然後對慕容澤道:“陛下,那我去傳膳了。”
“嗯。”慕容澤欣慰一笑,目光不舍,“快些回來。”
“是。”我在慕容澤含情脈脈的目光下垂頭,感覺現在自己身上的鋒銳早已消失不見,不由有些懊惱。
罷了罷了,念在他今天如此盡心救治我的份上,先不與他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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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注定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1669字)
秦逸之并未離去,深沉的夜幕中,能看到一抹挺拔的影子在庭院伫立。
我在殿內吩咐着宮女去傳膳,宴會尚未開始便因我而停,加之慕容澤為我耗費大量內力,此刻必然餓了,不只是他,我也餓極了。
宮女走後,我站在殿門,遙遙看着凝望這邊的清秀男子,想要走出去跟他說兩句話,卻又在擡腳的時候放棄。
于是,我們只能隔着濃濃的夜色相互凝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來他也看不清我的,昏黃的宮燈和淡淡的月光交織在一起,我的面容定然模糊而渺遠。
秦逸之似乎是笑了笑,然後慢慢後退着,我也對他笑笑,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也依然想告訴他,我很感激他,我們的約定,也會在不久的将來一一實現。
秦逸之退到拐角的時候,毅然轉身,迎面卻又撞上一名藍衫男子,我眯眼,從舉止投足來看,那人應是藍國三皇子——藍哲羽。
他來做什麽?
似乎是察覺到我探究的目光,跟秦逸之低聲說着什麽的藍哲羽驀然擡頭,直直看向我,目光一如在宴會那般肆無忌憚,甚至夾雜濃濃的熾熱……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他很快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跟秦逸之并肩而去,我呆立在殿門,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今日宴會,我是否太過鋒芒畢露?
藍哲羽和西冥國那個深藏不露的小王爺冷傲塵,真的是來燕國‘和談’的嗎?
“洛熙,洛熙!你在做什麽?”慕容澤的聲音自殿內傳出,我回過神來,收斂心神,回到他身邊,回道,“沒什麽,忽然發現今夜的月亮很圓很大,有些睹物思人罷了……”
慕容澤靜默片刻,聲音輕柔:“在想你的家人嗎?”
我輕輕颔首:“是。”
本來想多說幾句,不過怕惹惱了他,我便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等候膳食的到來。
慕容澤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微微一愣,側頭不解地看他。
“洛熙,朕保證,會盡快讓你見到你的家人,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須留在朕的身邊,而且不許打任何鬼主意!否則,朕會殺了你!”慕容澤憔悴的面容上霸氣不減,額上的汗水浸濕鬓發,他握緊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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