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猛獸來襲快點跑

搭建一個可以臨時居住的房屋,對邬迪來說并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

考慮到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邬迪果斷放棄了去“搭建”住所,而是選擇了一根又大又粗的長竹子,将竹子砍斷之後,按照他選定的兩個Y型樹杈之間的距離比劃好了長度,然後開始進行簡單的修理。

等将上面多餘的枝葉都剔除幹淨之後,邬迪在竹子的中部用自己的手臂丈量出了大約兩米的長度,然後用刀以垂直竹節的方向呈長條狀劈開——當然,這個劈口只能有兩米長。

如法炮制了十幾個相對平行的長口子,邬迪割掉其中大約三分之一的竹篾,然後将竹子夾在兩個樹杈中間,接着往中間的竹篾長條上一坐——“咔嚓”!

于是一個簡單的“吊床”就做好了。

最後,邬迪又在上面又簡單地蓋上了一些帶大葉子的樹枝——為了以防夜晚的時候突然降雨。

做完這一切,邬迪從自己背包裏取出中午獵到的鲶魚——中午的時候為了防止接下來不好找食物或者找不到食物,他将潭水中相對較大的三條鲶魚都叉了起來。一條中午的時候生吃了,另外兩條開膛破肚切掉魚頭魚尾之後用大樹葉子包起,并用細藤蔓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是沒條件生火,但是在晚上,為了多種原因,是如論如何都要燃起一堆火的——更何況現在這個地方比之前那些山間河流旁要幹燥多了。

邬迪收集了一些幹燥的老松樹皮——老松樹皮中富含油脂,可以燃燒得更久——和一些幹燥的草和木棍以及幹竹子,然後将其中一塊老松樹皮搓揉成團絮狀,用幹燥的草包好。接着邬迪拿出打火石點燃,等火苗竄起來并且保持穩定之後,眼疾手快地将一旁的木頭和幹竹子等呈包圍狀加了進去。

熊熊的火堆已經燃燒起來了,邬迪便将中午用樹葉包住的兩條魚取出來,一條用竹棍叉起夾在火上烤,另一條放在用新鮮竹子編制的竹篾欄上熏着——這是明天早上的早飯,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這條魚經過一晚上後不會變質。

魚烤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不過也給了邬迪足夠的時間休息。躺在“竹床”上,邬迪摸出之前的通訊器準備聯絡一下其他同伴,問一問他們一天中的經歷并相互探讨一下。

令他不解的是,當他打開通訊器的時候,除了裏面傳出來的電流“滋滋滋”的雜音,并沒有任何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奇怪。

邬迪又試了幾次,無論是單個聯系還是一起聯系,都沒有回應。除了“滋滋滋”的電流雜音。

關掉了通訊器,邬迪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和送他們來的人聯系。

只是,因為這件事,本來有累又餓饑腸辘辘的邬迪卻沒有多少食欲了。不過想到自己明天還要繼續在叢林裏尋找出路,他還是将一整條魚吃下了肚。

還好事先背了一包鹽,要不然味道還真不咋地。

吃飽喝足——用随身帶的不鏽鋼茶缸燒的開水——之後,邬迪将自己之前找到的艾草全都塞進火堆裏,這樣燃燒出來的煙就可以熏走大部分的蚊蟲了。

将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邬迪不死心地又試着聯絡了幾次同伴,均未得到回應——或許是這個地方太偏僻了,信號覆蓋不好吧。

給自己找好了借口,邬迪将通訊器重新塞回背包裏,然後将背包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躺在鋪了一層艾草當“床墊”的“竹床”上——雖然有點兒“嘎吱嘎吱”的響,但經過測試,絕對不會斷——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幾乎是太陽剛剛照進這層層疊疊的樹葉中的時候,邬迪就醒了過來。

在野外基本上無法熟睡,邬迪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簡單用之前存儲的河水洗漱了一下,将昨晚上做的“熏魚”簡單烤熟後就着一茶缸熱水吃完了事——留下的這條魚是三條中最小的,不過用來當早餐分量足夠了。

收拾好了,邬迪将火堆弄熄,“竹床”和“天花板”什麽的也全都拆掉,繼續出發——他這次的目的是爬上這座山的山頂上,好觀察周圍的地勢,找到到時候直升機要降落的那片平原。

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概是因為昨晚上沒能聯系上同伴,即使是在趕路途中,邬迪也覺得有點兒心神不寧。好在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是最忌分心,所以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态——在這種情況下,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給自己背思想包袱了,只要堅持,他一定能夠到達預定地點的。

大概在太陽升上制高點之前,邬迪爬上了最高處,但是當他舉目四望的時候,幾乎在同一時間僵在了原地——雖然他看到了平原,但是那個平原……面積也太大了點兒吧?!

明明根據事先的調查資料,最多比一個足球場大一些,但是現在這站在高處都茫茫望不到邊是要鬧哪樣啊?!

邬迪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但是這個時候轉身回去也不是明智的選擇——回去的路上可不會有直升機等着。

再試了幾次通訊器之後,邬迪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甚至在他用通訊器聯絡應該負責他們安全的人員也完全沒有任何音信。

邬迪內心有個不好的想法在隐隐浮現,但是他強制地将這個念頭按壓了下去。

舉目四望了一會兒,邬迪用手表确認了方位,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往那個大平原前行。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是讓邬迪感到很驚訝的是,還沒有等他走多久,似乎自己就已經走到了山腳——他本來以為自己還要花上一天一夜的!

有些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去,邬迪卻猛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身後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大草原——根本沒有什麽山林!

沒等到他驚慌,疑惑,眼角餘光就看見一個黑影往自己這裏撲來。

身體下意識地就地一個翻滾躲開,饒是如此,他的背上也被重重地劃了一道——若不是背上有背包的話,估計就是他自己身體遭殃了。

但是剛剛那種感覺還是讓邬迪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識地拔出插在腰間的瑞士軍刀中匕首那部分防禦。邬迪定睛一看,那道剛剛襲擊自己的黑影居然是一只有着巨大的尖利獠牙的,像是獅子又像是熊的生物!

我勒個去!這貨是獅子和熊跨越種族的愛情結晶吧?!

沒等邬迪想太多,那只一擊不中的猛獸再次向他撲了過來。邬迪面對這種猛獸并沒有多大的經驗,但是現在轉身逃跑顯然不是什麽好選擇。

在猛獸撲過來的時候,他猛地伏低身體,然後一只腿屈起一只腿微微伸直,手中的軍刀刀尖向上,直直地從那頭猛獸柔軟的肚皮劃過,“嘩啦”一聲,腸子什麽的流了邬迪一臉。

但是邬迪現在沒有任何嫌棄的想法,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麽的兇險,他還能夠清晰感覺到那頭猛獸森冷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擦過自己的寒氣——甚至連那頭猛獸撲過來帶起來的風都讓他差點呼吸停掉!

或許好運在冥冥之中庇護着邬迪,所以他那個位置正好既躲過了對方攻擊力最大的牙齒和前掌,又可以從下面劃破對方的肚腹,而且自己還沒有受傷。

只是軍刀實在是太過鋒利,而剛剛那頭猛獸撲過來的速度又實在是太快,雖然刀尖實打實地滑開了猛獸的肚皮,但痛楚還沒有傳達到猛獸的腦部神經之中——如果說剛才的猛獸并沒有抱有很強的攻擊性的話,那麽現在就是拼死都要将邬迪的腦袋咬碎了!

邬迪沒想到這頭猛獸居然在腸子都流出來了的情況下還能夠發動攻擊,剛剛被溫熱帶血的腸子砸了滿臉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突然,不遠處響起一陣類似于“嗚嚕嚕嚕!!”的怪異叫聲,一個全身又黑又紅的生物舉着個類似于杆子的東西一下子投了過來,正好刺破猛獸的一只眼睛。

趁着猛獸因為眼睛受傷的關系,邬迪大起膽子舉着軍刀撲倒對方背上,尖利結實的刀身深深地刺進了猛獸厚實皮毛下的脖子裏,滾熱的血霎時飙了出來!

一直到猛獸軟到下去,邬迪又等了大約一分多鐘,才從死得不能再死的猛獸身上絆手絆腳地爬下來——他已經有些脫力了。

抹了一把冷汗,邬迪心裏有些後怕。喘息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剛剛那個紮爆了猛獸眼珠的東西——這個是……石矛?

不過看起來十分的粗糙,而且綁得也不是很穩……難道說,剛才那個發出怪叫的生物其實是某個原始部落的人?就像是非洲那些原始部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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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家爺在回家的車上,此處是存稿君】話說沙子在看動物世界的時候,看到那些斑馬角馬被獅子咬破了肚皮,腸子流了一地還在猛跑逃命的時候,真是一眨不敢眨地盯着的【突然覺得自己好血腥腫麽破!?話說邬迪小哥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這個二呆的兒子啊……不過無敵……噗,是邬迪小哥打鬥的場面絕對是沙子天馬行空虛構的,所以邬迪小哥走狗屎運什麽的……我們就忽視吧~嘿嘿,話說有大大可以猜到這個猛獸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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