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意料外的……

雖然恭瘦是瘦,但是他身上可是很有肌肉的。

也是,不僅是恭,應該說部落裏無論男女老少都是在大自然裏讨生活的。所以,恭自然是從小就在野外跑着的。

雖然有時候肉吃少了點兒,但是該有的運動量是一點兒也沒落下。

看起來比部落裏的同齡人要瘦弱些,但身體反而健健康康的。而且除去了曾經那瞬間加齡的大胡子以後,長得也很是不錯——畢竟遺傳在那兒擺着呢,能夠當上族長的集找到的女人自然長得不會差到哪兒去——整個一純天然“野生”少年嘛。

摸摸這皮膚,雖然不是很細膩,但是男人嘛,這個并不重要。而且年輕人的皮膚很有彈性,而且緊致……唔……

所以,邬迪原本想要給對方消食揉肚子——這厮用非常嚴肅的神棍臉忽悠的——的動作,不知不覺就貼着對方的腹部開始打圈圈、打圈圈了。

恭本來就被邬迪的用意弄得有點兒小感動——雖然他們是原始社會,摟摟抱抱什麽的顧忌少,但是恭從小到達可都沒有體驗過這種人與人之間這麽“親密”的接觸,所以一時不察,邬迪的手掌就要見貼着他的肚肚了。

但是當邬迪真的摸上來了,在一開始因為感受到另一個人溫度上而有點兒無措的恭很快就被邬迪那帶着薄繭的手掌給摸……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邬迪快放手……好癢……”

邬迪對上恭笑出眼淚的眼睛,愣了愣,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收回手,轉頭拿起一個紫色的果子:“這個葡萄,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

猴子:喂喂喂,話題轉得太生硬啦!

******

邬迪之所以确定那是葡萄,是因為那個紫色的果子雖然個頭小了點兒,而且顏色也有些發青,但是剛剛嘗了一口,正是純正的葡萄味兒。

邬迪有個女同事每年都要去批發好幾箱葡萄回去做葡萄酒,自家釀的葡萄酒雖然沒有外面賣的那種幹紅味道濃醇,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那個時候辦公室喝了女同事帶的酒後,有好幾個人都問制作方法,順帶地,邬迪也記下了這個葡萄酒的釀制方法——因為實在是非常簡單。

來到這個原始社會,邬迪并不知道有沒有酒,不過想起自己曾經在科教頻道看過的一部寫原始人的記錄片——那裏面講的貌似是因為古代的人發現谷子(還是米飯來着?)熟了之後放太久,才偶然發現了酒。那麽,現在以肉食為主,基本上沒看到小麥谷子蹤影的這個時期,大概是沒有酒的吧?

至少游河部落應該是沒有的。

但是,作為一個雖不好酒,但是閑暇時喜歡小酌一杯的邬迪來說,酒是很有必要的——酒可不僅僅是用來喝的。

“這是恭發現的。”因為吃得太撐,現在猴子完全不想也不能動彈,所以只是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說了一句。

“恭你真厲害,這個很有用。”邬迪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然後剝了皮給恭喂了一顆。想必是恭平時總是要找其他的果子果腹,所以才發現的吧——聽猴子那個語氣,他們完全就沒有吃過這個果子。

“……”都湊到嘴邊了,恭也不好意思不吃。只是讓他覺得驚訝的是,明明以前自己吃的時候都覺得有點兒酸酸的,為什麽就這顆這麽甜呢?

******

吃完了飯也休息夠了,三人就沿着小溪流往上走,大約走了彎彎繞繞近兩個小時。但是當撥開樹葉遮擋,猶如藍色水晶一般的湖泊印入眼簾的時候,三人心裏都只有兩個字——值了。

鹽湖的旁邊是一定有鹽的結晶的,雖然不可避免地會混有泥土和石粒在裏面,但是比起之前的白色大石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裝了滿滿的一獸皮,邬迪将獸皮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随手搓了兩根藤蔓當繩子,交叉捆在自己背上:“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按着原路返回,恭用不知名的大樹葉子摘了一捧的葡萄,邬迪和猴子則是将原本挂在樹枝上,有些被風吹蔫的過路黃一人抱了幾捆——尤其是猴子,幾乎整個人都被淹沒在過路黃綠色的葉子和黃色的小花之中了,除了那雙露出來的滴溜溜眼睛,整個一移動的巨型花。

因為三個人都是手裏不得空的,再加上可能收獲“巨大”,心情一放松,所以警惕性就沒有那麽高了。

等到恭那雙隐藏在蓬蓬頭發下的獸耳突然動了動,喊了一聲“小心”的時候,他已經連人帶葡萄地将猴子撞飛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邬迪第一反應并不是看被撞飛的猴子,而是趕到恭身邊:“你怎麽了……有蛇?!”

心裏一緊,邬迪已經顧不得顧忌什麽,立馬抽出刀子一刀下去剁掉蛇頭,甚至顧不得查看這是不是有毒蛇,就低頭趴在恭的小腿上吮吸了起來。

等到被撞飛的猴子迷迷瞪瞪地爬起來的時候,邬迪已經吸了一大灘鮮血出來了。

要不是猴子眼尖地看到了一旁腦袋搬家的死蛇的話,估計立馬就要尖叫“邬迪大哥你居然喝人血”了。

“恭,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頭昏?眼花?呼吸不順?身體發麻?”反複吸了幾次之後,邬迪才冷靜下來,擡頭就是噼裏啪啦一連串的發問。

其實剛剛腿上被蛇咬的時候是有點兒痛,但随即那點兒疼痛就被邬迪的動作給驚住了。

他完全沒想過,邬迪會在自己那腿上吸什麽的——畢竟他們不像邬迪,都是打赤腳走的,腳上并不幹淨不說,而且還不能肯定那蛇到底有沒有毒,要是有毒的話……

沒有來得及想下去,恭就看見邬迪突然擡起了頭一臉擔憂的詢問自己。不知怎麽的,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放在火裏烤了一樣——并不熱,但是渾身都軟綿綿的:“我,我沒事……”

聽到恭這麽說,邬迪皺了皺眉,才去查看那被自己砍死的蛇——嗯?原來是無毒蛇嗎?

轉頭又看了看剛剛被吸出來的血——嗯,都是鮮紅色的,沒有發烏發黑的跡象。

看來,是自己太慌張了——好歹自己也是在野外跑了這麽幾年的,怎麽這會兒居然還沒能淡定?

被摔痛了屁屁·圍觀·猴子:“……”槽點太多他不知道該從何吐起了。

******

最後,邬迪以恭大量失血(……)為原因,硬是将人半扶半抱着走,跟在他們身後的巨型花猴子一臉“真相只有一個”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內心無限糾結。

不過,在部落外的林子邊緣的時候,恭堅持着不要邬迪扶着,一個人抱着撿回來的葡萄走——雖然他不經常在部落裏出現,但是他也知道要是讓部落裏的人看見他們的神使居然對自己這樣……估計自己會被各種目光給殺死的。

回到部落之後,猴子這“朵”巨型花立馬得到了在外面鞣制皮子和分揀果子的女人們的注意。不過因為猴子說了這是神使用來制藥的,所以那些女人并沒有過來摘一朵拿來戴在頭上什麽的,而是立馬将眼神投向邬迪——咳咳,一方面是聽對方下達“神旨”,一方面也是正大光明看帥哥嘛~

雖然邬迪和平時辦公室的那些女同事相處得挺不錯的,但是看着這些穿的很少很少……有些甚至只在下半身圍了個裙裙的女人們,邬迪還是囧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邬迪雖然也是個男人,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是絕對對這些因為過早滾床單生小孩兒以及長期勞作的女人們有任何男女之間的興趣的。

還沒有恭可愛呢……咳咳,想歪了。

簡單地說了一下過路黃的作用,然後讓梨花和猴子幫忙将人分派去整理過路黃,邬迪将鹽放在一邊,先将邬迪帶回山洞裏用自己包裏的藥給處理一下他的傷。

******

将已經陰幹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入用石頭壘好的超小型超簡陋的窯中,邬迪擡頭一看,正看見捕獵回來的族長在和恭說些什麽。

邬迪本以為他們兩個是父子在聯絡感情,但是他們一邊說一邊看自己,這就讓邬迪有點兒不明白了。不一會兒,恭和族長似乎結束了談話,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你腳上還有傷呢,先坐在那兒歇着。”邬迪見恭還有點兒一瘸一拐的,心裏就竄出了一朵小火苗——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就是要多管教管教。

這幾天的相處知道了邬迪并不太喜歡別人反駁他的決定,所以恭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就拄着邬迪給他做的“拐杖”乖乖走到一旁的大石頭旁邊坐着“休息”了。

倒是族長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微微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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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昨晚上沙子這裏刮大風!今天看新聞說竟然有摩托車被吹倒了!!

沙子昨晚上是硬生生的被電閃雷鳴家大風給吓醒的,到後半夜都睡不着覺,生怕那呼嘯的大風吧樓房給吹垮了……

尤其是昨晚上家裏只有我一個人,緊張的要死!!

那風大的沙子覺得都可以把我給吹穿越了QAQ!!

所以,今天是失血+失眠,各種憋屈QAQ,于是,就讓恭和親爹一起流血了【給無敵小哥拍飛……

PS:有大大說擔心小受弱了……放心吧,本文強強的,而且小受只是少年,不是美少年來着……小受的性子會堅強起來的,屬于正常性強受=V=,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麽迎風流淚45°之類的,要知道小受能夠一個人活到現在也是很不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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