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猝不及防的重傷
部落集會,參與者不僅僅是各個部落,更多的,是不同氏族之間的聚集。
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是以氏族為主流的。粗略估計,從氏族合并形成部落的,也不過熊族部落、冰原部落、游河部落等幾個。仔細算來,都不到十個。
畢竟,要形成一個部落,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要知道,一個氏族是形成不了部落的——因為部落的形成需要的土地面積以及人口數是不少的,一般來說,只有幾十人的氏族是達不到這樣的“标準”的。
就像是游河部落,雖然在這幾個部落之中整體水平處于中下游,但當初也是由三個小氏族合并而來的。而那三個小氏族之所以選擇合并,也是因為其中一個部落男人太少,另一個部落遭受了天災,最後三個部落不得不合并在一起,并以原來恭所在的氏族為首形成部落。
因為合并的時間并不是很長,還能夠從游河部落之中看得出來這三個氏族的特點——例如白和灰的氏族的個子較為精瘦,膚色較為白皙;例如梨花和恭他們這一氏族五官較好,但是個子卻并不高;例如一個叫大山所代表的氏族,身體十分的強壯,但貌似個性有點兒憨,腦袋也沒有那麽靈活等等。
很明顯,部落的好處,就是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土地以及更多的食物,在大自然中生存下來的幾率更大。但是,由于以前氏族的存在,很明顯,如果合并的話,也會出現各個氏族都想為自己那一方争取更多的利益的問題——很容易鬧出矛盾。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沒有嚴重到這個程度,但是對其他氏族的人,人總是十分提防的。
據說,和游河部落不同,熊族部落就是直接靠攻占別人的氏族而形成的部落。
饒是如此,在部落之中水平處于上游的熊族部落也不過是由五個氏族合并而來的。
縱觀歷史,這實在是只能算是在中小型部落。
為了不讓各個部落都變得“閉塞”,一般每年都要舉行一次集會——地點一般都是上一次集會的時候商量好的,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都不會發生改變。
在集會上,大家不僅可以交換東西,而且如果某人和某人看對眼了,還可以發展一下感情什麽的。
邬迪聽完恭的介紹之後,被“以物易物”給吸引住了——看來到時候還可以找一些新的東西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所以在恭說完之後,再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早了,睡吧,明天我們去想想有什麽東西可以換的。”
因為邬迪口中的“我們”而愣了一下,等恭反應過來的時候,邬迪已經發出了綿長的呼吸,一只手也放在恭的耳邊,将恭半抱在身體和手臂之間。
因為山洞在白天就很暗,入夜之後熄滅火把,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恭似乎就是能看見距離自己很近的那張剛毅的臉,他沉默了半天,然後閉上眼睛,緩緩下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一早醒來,邬迪就發現恭不見了。不過他想着或許是去林子裏摘果子去了,所以并沒有多在意。
翻身下床,簡單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沒辦法,石板床比木板床還要硬許多——後穿上獸皮裙,然後扛着當做床墊的獸皮走出洞外,往一棵樹木的粗大枝杈上一搭,開曬。
這裏的獸皮可比不得其他的褥子,也不像是現代社會那種經過精加工,完全不帶一點兒野獸味兒。這裏的獸皮就是從野獸身上剝下來之後刮去筋膜和肉末,然後用清水洗幹淨後曬幹,反複幾次就可以“完工”的。所以,這種方法制造出來的獸皮不僅不柔軟而且還帶着一步野獸的腥味兒——雖然邬迪很不适應,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很能忍得住的。
只是加上他們居住的是昏暗略帶潮濕的山洞,所以時不時地拿出獸皮來曬曬殺毒是非常必要的——要是有什麽蟲子隐藏在獸皮長長的毛裏那就不讓人舒服了。
做完這個,邬迪從大陶罐中舀出一小罐子水開始刷牙——杯子是破了個口子的小陶罐,牙刷是咬軟的柳枝,牙膏是鹽粒——一邊思考着關于部落集會的事情。
說實在的,雖然昨晚上恭說了要在集會的時候換一些獸皮回來,但是邬迪覺得,恭這些年也沒有積攢下來什麽東西。而且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是身為照顧恭的哥哥,怎麽也不可能讓恭為了自己而奔波。
邬迪想起一個有弟弟的朋友說過,身為哥哥,就算是再辛苦一些,讓弟弟過的輕松也是應該的。
所以,他就在打算自己到時候用些什麽去換。
按道理來說,其實自己背包裏的那些東西,随便拿出去一樣都可以換回不少東西。但邬迪一是不想将那些東西拿出來引起混亂,二來是那些東西都是自己野外生存的必備工具,他還想留着自己用。
因為想着事情,所以刷牙的時間就不自覺地延長了。等到嘴裏開始蔓延一股苦味的時候,邬迪趕緊喝了一口水“呸”了出去。一看,之前被他咬軟用來當牙刷的柳枝已經被咬碎了。
唉,果然是柳枝容易……等等?!柳枝?
柳樹可是個好東西,可以做很多有用的東西啊!
将柳樹枝能做的東西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邬迪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等着恭回來了。
因為邬迪記得恭也要去交換東西,與其自己做好了拿給恭讓他去交換,不如兩個人一起合作,到時候就算是拿給恭,想必他也不會推辭吧?
這麽想着,邬迪就優哉游哉地吃了幾個果子當早飯,然後找出一塊平整光滑的木板,用炭條畫好了形狀,拿出軍刀準備給恭做梳子。
******
沉浸在一件事情中,是很難覺察到外面時間的流逝的。
當恭擡起因為一直低着而有些酸痛的頭時,才發現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摩挲着手裏初見雛形的梳子,邬迪皺起了眉——恭怎麽還沒有回來?
正這麽想着,不遠處似乎隐隐約約傳來了有人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
“邬迪大哥!邬迪大哥你在嗎?!”由遠及近,帶着哭音的呼喊讓邬迪愣了一下,擡頭一看,正看到猴子連撲帶爬地跑過來。
“怎麽了?”邬迪順手将軍刀收回自己腰間專門讓恭縫制的小獸皮口袋裏,然後伸手接住他,“慢慢來,不要着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邬迪大……嗝!大哥,你快來!”猴子被邬迪扶住,身體還沒有站穩,就死死地抓着邬迪的手臂,用一種驚惶的語氣說道,“血!流了好多的血!還有恭……”
“恭他怎麽了?”邬迪臉色一變,反手抓住猴子,厲聲問道。
因為一大早沒有見到恭,他還以為對方早早起來去林子裏摘野果了,但是沒想到……
“疼!疼疼疼……邬迪大哥,恭、還有族長……你快跟我來!”嘴巴開合了好幾次,都沒有完完整整說出來,猴子也放棄先讓邬迪了解情況而是直接拉着他就往部落中的“廣場”中跑去。
部落裏的“廣場”其實只是個空地,只是平時女人們采摘野果回來進行分配或者男人們狩獵回來,以及部落裏的人吃飯的時候會聚集在這裏。
此時,廣場那裏正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而且不停地有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讓開讓開,邬迪大哥來了!”猴子一見這個情形,連忙喊起來。衆人一聽,也連忙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來,露出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人來。
“恭!恭你怎麽了?”邬迪一見到恭身上的鮮血,仿佛又看到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恭那血糊糊的場景。只是和那個時候的心情不同,他現在是帶着恐慌的。
恭本來就沒有昏迷,只是剛才族人的圍着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是因為傷口,而是被這麽多人用目光注視着——此刻聽到邬迪的聲音,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全身的緊繃這才放下來。但随即,他就想起了自己沒給恭說就私自……不知道邬迪會不會發脾氣。
邬迪當然生氣,但是比起這個,恭的傷勢更讓人擔憂。所以他暫時忽略了心裏的怒意,拉過恭就要摸:“你傷到哪裏了?”
“我,我的傷不嚴重,你快去看看族長吧!他流了好多血,而且傷口……”雖然邬迪的反應讓恭心裏一暖,但是想到自己的父親,恭連忙将邬迪推了一下,“你快救救族長吧!”
邬迪不知道恭為什麽會如此慌張,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族長之後,眉頭立刻擰起了一個疙瘩,內心也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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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又想寫JQ又想寫發展,真心覺得各種處理不好嗷嗷嗷!尤其還是主攻——要是我是個男滴就好了【主受要好些多了QAQ……
這周不能兩天都雙更,因為沙子明天要出去配眼鏡并且會基友[QAQ】,所以只有一天兩更【心虛狀……
至于小攻發現心思……當然是在集會上,那麽多人,肯定會出狀況,到時候來一個“茅塞頓開”什麽的——其實現在已經有JQ狀态了不是嗎……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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