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獵物的躁動
回到部落裏之後,邬迪并沒有對族長說自己的猜測——畢竟,那也只是猜測而已。
畢竟游河部落本來找到一個可以供部落人們生存的地方就不容易——尤其是在不久之前還遭受重創的情況下。如果只憑着自己這麽一句話就全部落遷移的話……就是邬迪自己,都接受不了。
所以邬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邬迪覺得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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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部落裏爆發了吃藕的熱情,還好他們知道不能“趕盡殺絕”,所以只是每天都有一部分人去挖藕,大部分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
邬迪在給自己和恭做了兩雙草鞋之後,被每天來“拜師學習”的猴子看見,纏着邬迪給他也做了一雙,他自己也學了做了一雙——本來是打算送給白的,只可惜第一次做又是按照邬迪的腳做的,實在是太大了,就扔到一邊說是等他自己長大了以後穿。
但是不知怎麽的,又被開給拿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邬迪很久以後才知道的了。
雖然有一片疑似“火山爆發”的陰雲照在邬迪心上,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
因為擔心真的是火山爆發的前兆,所以邬迪這些天都不帶在部落了,除非有情況很嚴重的傷員,否則他也會跟着恭外出捕獵——順便勘察一下周圍的異動。
雖然邬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火山,火山爆發的也只是從紀錄片或者《指環王》這類的電影片中看過,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惡補了許多關于自然災害的小知識——雖然不能清清楚楚完完全全地回憶起來,但是重點那幾個還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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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段時間開和阿寶他們說的那樣,游河部落附近的林子裏的動物數量越來越多,種類也越來越維多了,甚至,是以前在草原上才會出現的變種狼、劍齒虎、鬣狗什麽,也會有部落的人說看到過它們在林子裏活動。
但比起一部分讓人心生警惕和恐懼的兇殘生物們,扁角大角鹿、長鼻三趾馬、大額牛、豪豬什麽的也多起來了。當它們的數量一多,那麽捕捉起來就要容易多了。
這段時間原本是河裏游魚變多變肥美的時期,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仿佛是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那些游魚就變得少了起來。
要不然大家現在有很多的其他肉類作補充的話,估計部落的人就又要挨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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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吃了許多年的魚了,在今年突然能夠抓到更多其他陸地上的獵物的時候,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到了這些獵物身上——畢竟他們不僅可以吃肉,而且還可以剝皮,可以用骨頭做武器或者裝飾品吶!
在邬迪的宣傳下,現在部落裏已經發展出了烤、炖、炒這三種烹饪方法了。而魚肉由于其肉質的問題,只能适應用前兩種方法烹饪,偏偏在吃了多年的烤肉和湯湯水水的炖肉之後,有鹽有油又不上火(邬迪的說法)的炒現在已經成了游河部落的烹饪新寵了。
這也使得,大家對非魚類的肉更加熱衷。
所以,河裏魚的減少和林子野獸的增多不僅沒有引起部落人的警惕,反而以為是神使到來之後……或者是河神見他們游河部落遭受過災難來補償的,個個開心得不得了。
只有邬迪和知道些許內情的恭憂心忡忡。
事出反常必為妖,邬迪可不認為是自己這個神使帶來了豐收什麽的——他又不是真的神使!
只是看到族人們這麽開心的樣子,邬迪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總不可能說“獵物越來越多了,是火山爆發之前的預警,大家快逃”之類的吧。
沒辦法,邬迪只能暫時跟着他們潛伏下來狩獵——畢竟,要說服他們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并且其中有他們部落一直賴以生存的河流而遷移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邬迪現在只有兩個想法——要麽讓他找到足夠的可以說動部落的人的異象,要麽讓他發現之前的一切只是他杞人憂天——就個人感情來說,他更傾向于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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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種類一多,部落裏的人也就開始變得“挑剔”起來。一部分人覺得豪豬刺多不然羚羊還可以剝皮,一部分人則認為羚羊跑得太快還不如追堵豪豬來的方便。
總而言之,平時的狩獵小隊也分成了兩個或者三個,去狩獵不同的獵物。
不過好在邬迪已經在全部落普及了用鹽和煙熏風幹等等方法可以将肉類儲存得更久,所以就算某一天大家帶回來的獵物多了或者是不好運沒有抓到獵物,也不用擔心部落裏沒吃的。
這次,就是邬迪和恭以及阿寶、小黑、大頭五個人的小分隊去狩獵。因為五個人都沒決定去狩獵什麽,所以他們都是碰到什麽捕什麽。大約在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邬迪他們在一片灌木叢中停了下來。
恭嗅了嗅:“是野豬留下的氣味。”
大頭、小黑和阿寶聽罷,都紛紛露出“恭真了不起”的佩服表情。
邬迪的嘴角抽了抽——話說恭現在的嗅覺貌似越來越逆天了——但同樣也翹起大拇指朝恭比了比。
恭在邬迪曾經的解釋下明白了這個手勢的意思,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獸耳——這可比朋友們的誇獎還要讓他開心。
本來大家都沒報多大希望的,畢竟他們走的這條路是他們平日裏最常狩獵使用的小道,人的氣味很“重”,但是沒想到這兒居然會有野豬出現,真是意外的驚喜。
但是邬迪卻又皺緊了眉頭——野豬居然不顧及這裏人類的氣息而在這附近徘徊?看來……
但很快,他就将這個念頭抛在了腦後,與其胡思亂想其他的,還不如先将獵物抓到手再說。
五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打獵了,所以很快就自覺地分了工,大頭、阿寶去查看附近的環境,小黑和邬迪則是注意到地上有許多土堆——是被拱起的。土堆裏面有許多斷掉的草根。邬迪撿起草根放在鼻端嗅嗅:“是野豬吃過的。”
有了恭這個“作弊器”,邬迪他們很快确定了那頭野豬還在這林子裏,并且一會半會兒地沒有離開的跡象。無需商讨,五個人決定就在這片林子裏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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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片密密匝匝的樹枝作掩護,但是邬迪和恭他們畢竟還是人類,做不到像是獵豹或者獅子那樣有耐心準備漫長的等待,也不像它們那樣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還可以有足夠的力量猛然爆發去捕獲獵物。
邬迪對于這種野外捕獵雖然也有一定的耐心,但是要讓他三四個小時在樹叢裏一動不動直挺挺地趴着,他自覺還是呆不住的。所以在第一次見到恭他們是靠着等待——或許這一個小時的等待是頭,下一個小時是一條腿,等時間湊夠了,整個的獵物就會到手——這種方法後,他提出了換一種方法捕獵。
好在那個時候雖然大家看他細皮嫩肉(……)的不像是捕獵的,但是看在他神使的身份,而且曾經還是殺掉了劍齒虎的“輝煌歷史”的份兒上,并沒有多反對,而是很快地按照了邬迪說的做。
而當大家發現他們按邬迪說的可以用更少的時間更快地捕獲獵物,不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還倒黴地遇上鬣狗獅子這些兇巴巴的搶食者——盡管食物豐盛,但是大家都想不勞而獲,等着搶別人口中是食物或者是分一杯殘羹冷炙比自己累死累活狩獵要方便多了——去奪去他們拼死拼活殺掉的獵物後,跟随都默認了邬迪當“指揮”。
邬迪以前曾經單獨一個人在野外捕獲了一頭小野豬,所以在捕獲野豬這方面,他還是挺有經驗的。
那次是在一個山脊,兩邊都是呈向下的斜坡,所以在趕野豬的時候,費了不少勁兒。但是現在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盆地,有點兒微微凹陷——邬迪想在趕豬的時候應該要方便的多。
邬迪花了十幾分鐘用木棒、木片和藤蔓做了個觸發式套索陷阱——只要野豬碰到了機關,就會被套住,并且被藤網網住不得動彈,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因為邬迪做的陷阱十分的“高檔”,讓阿寶等人摸了又摸,差點将那個觸發機關給摸廢,一直到恭将那三個人拉走,邬迪才得以上前重新将機關調整了一下。
“賢內助啊,恭!”邬迪湊上去在恭的臉上親了一下。
對于邬迪時不時的親親,恭已經從一開始慌亂中帶着羞澀到現在的淡然了:“他們都在看呢,這是在外面……”雖然如此,被自己的朋友,尤其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僞·情敵看着,恭還是覺得有點兒別扭,只得将邬迪往外面推。
因為恭的聽覺和嗅覺以及奔跑速度,所以他就被邬迪分配了尋找并且将野豬誘導其進入包圍圈的任務,而邬迪和小黑,阿寶和大頭則是左右兩邊呈扇形包圍,讓恭在誘導野豬的時候不會讓其覺擦不對從兩翼逃走,讓其順順當當地進入包圍圈并且觸發陷阱。
恭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叢後半個小時,一只呆頭呆腦的野豬露頭了。
1000米,500米,100米,野豬大模大樣地走過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它的兩側和身後的灌木叢中有五個想要它的命的獵手。
在兩側慢慢将包圍圈縮小的邬迪他們似乎已經聽到了它哼哼唧唧的聲音——或許是在抱怨找到的食物不夠味道?
邬迪瞪圓了雙眼,微微地直了直身子,手裏捏的打磨得鋒利的石矛已經準确地對準了野豬的咽喉!
只有50米了,邬迪冷靜地目測着,只要再過來10米,野豬就會踩中陷阱,那麽他們就可以出手了。必須再等等,近些,再近些……
說時遲那時快,在野豬的前蹄碰到了觸發機關并且一只後腿和前腿被套住的一瞬間,跟在野豬後面的恭一躍而起,将一旁的一條藤蔓一拉,一張有着大網眼的藤蔓網就将野豬整個兒蓋住。與此同時,四柄鋒利的石矛分別刺中了野豬的肚腹、脖子和兩只眼睛!
野豬只來得及尖聲叫了一下,就哼唧一聲轟然倒地。
恭又上前用劍齒虎牙短劍給野豬補了一刀,順利讓其斷氣。
為了防止其他的肉食性動物被剛才野豬的哀鳴或者嗅到血腥味兒而來,恭則是将之前找到的野牛糞灑在野豬流血的地方,免得其他野獸嗅味而來——畢竟這距離部落并不算特別遠。而其他則人手腳麻利地将野豬用網包起并且前後左右四個用木棍挑起趕回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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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頭野豬有個一百多斤的樣子,所以五人也沒打算再繼續捕獵。倒是邬迪沿路又找到了一些野生的小蔥和蒜苗以及薄荷葉子花椒樹什麽的,樂得親了恭好幾下——雖然恭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功勞在裏面。
五個人都是非常喜悅的,但是這份喜悅在看見部落的時候消失了——白頂着一張小花貓似的臉,一見到邬迪就撲上來抱住了大腿:“嗚嗚,邬迪大哥你可回來了!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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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發晚了,因為小表妹在制造了整個屋的垃圾之後揚長而去(……),沙子從下午五點半開始掃地拖地抹沙發桌子陽臺書桌什麽的QAQ……所以開始碼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明天一定早些更!
……我不會說二十號,也就是後天,我的另外兩個表妹會來家裏……嗚嗚!為毛我要當老大嘤嘤【抽泣抽泣抽泣……
聽說重慶都下雨了,為毛沙子這兒不下雨?熱的脫水了嗷嗷嗷……今天沙子炒菜的時候是濕了又幹幹了又濕,來來回回折騰了三次QAQ……好像穿越回原始社會,據說那個時候忒涼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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