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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俏回晉王府甚是高調, 不等晉王妃來找她,她便去求見晉王妃了,說是過來請罪的。

雖說讓晉王妃給晾在了外面, 但是這春風和煦的,趙俏心情也好, 面對着王妃院裏的丫鬟,也是一副微笑的模樣。

院子裏面, 晉王妃讓趙俏氣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道:“請罪, 她是過來跟我說,我就是去澄洲找王爺了,但是王爺不僅沒怪罪, 還心疼派了侍衛一路護送回晉王府?”

“我以為把謝嬌弄出晉王府了,這後院至少能平靜一些,沒曾想,這個趙俏比謝嬌還能鬧騰,我讓她禁足, 她跑去了澄洲, 王爺還護着!”

不是護着是什麽。親自派了侍衛把人給護送回來了,那些個侍衛據說對照俏是恭恭敬敬的, 不知道的, 還以為她是晉王的正妻, 是這晉王府後院的主子。

吳嬷嬷也不知說什麽了,只能勸晉王妃別生氣, 畢竟這個時候,總不能去打他們王爺的臉,他們王爺剛剛讓人把趙俏護送回來了, 他們王妃就去對付趙俏。

再說了,謝嬌的事,等王爺回來還不知道要怎麽說呢,畢竟這侯府也是牽扯進來了,上次周文跟晉王賠罪晉王就不理,這次周文就是負荊請罪,晉王也不一定能理吧。

吳嬷嬷:“娘娘,莫要着急,我們先讓她嚣張,等謝嬌的事情跟王爺說了,王爺跟公子的關系緩和了,我們過段時間,在對付趙俏,但是現在,我們還是見一見趙俏吧。”

晉王府如何不知道吳嬷嬷說的在理,她也知道是這回事,但是就是氣不過,這時候晉王妃有些怪周文跟侯府,如果不是他們,這晉王府的後院怎麽會這樣,還有周文挑的人,讓他挑老實一些好生養的,他挑了什麽人,一個模樣盛京城沒幾個能比上,一個敢跑去澄洲找晉王。

好一會,晉王妃道:“讓人進來吧。”

趙俏進了晉王妃院裏了,她假意賠不是,“王妃娘娘,我去澄洲是王爺的意思,只是到底是你給我禁足了,我這樣便跑出去也是不對,我想來想去只覺得,我要繼續禁足,這才行。”

晉王妃抿了口茶,一副端莊的模樣,“趙侍妾去澄洲陪着王爺,也是功高勞苦,還是別說這番話了。吳嬷嬷,一會讓人把賞賜送到趙侍妾院子裏面。”

雖說這次趙俏是自己給自己演了場戲,但是趙俏舒坦啊,這是她從江南來了晉王府以後,第一次這樣舒坦。

她去晉王妃那裏假意賠不是,但是卻在字字炫耀,晉王妃不僅要端莊的模樣對着自己,還要給自己賞賜。

回到了院裏,趙俏笑出了聲,緊接着笑出了眼淚,她擦了擦眼淚,“我趙俏,就要這樣,這才是趙俏啊。”

她以為進了盛京城,進了晉王府,自己能成為晉王的寵妾,甚至當上側妃,但是不曾想,自己竟然連謝嬌都比不上。那個在江南的時候唯唯諾諾的謝嬌,她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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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妃因為趙俏,又派人去了侯府,她讓侯府趕緊想辦法,在晉王回來的時候賠罪。畢竟在別人看來,現在的事情都是因為周文,也是因為周文,民間才流傳着晉王跟謝嬌的話本子,他們才把謝嬌給送到了別莊,然後謝嬌從別莊跑了。

這次晉王妃是讓吳嬷嬷去送信的,畢竟上次周文把信給攔下了,才有了後面的那些事情。

吳嬷嬷直接把信送到了周侯爺的手上,這才回了晉王府。

別說晉王妃了,就是周侯爺也是有些愁的,他想了半天,也覺得這事,只能負荊請罪了。

想了許久,周侯爺又拿了藤鞭去了周文的院子。

上次周侯爺抽周文不是假抽,雖說是要做戲給別人看,但是還是每一鞭子都是使勁抽的。周文養了一段時間的傷,這時候還沒好利索呢。

躺在榻上,丫鬟伺候着周文喝着滋補的藥品,周文看着一旁的小厮,問道:“那個謝嬌,找沒找到?”

“公子,還沒找到。”

“繼續給我找!”

這邊周文剛剛說完了,周侯爺就拿着藤鞭過來了,直接朝着周文抽了過去,周文蹭的一下跑下了床,連滾帶爬的。

周侯爺:“我讓你插手你姐夫院裏的事情!”說完了周侯爺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從周文的院子裏面到侯府外面,周侯爺又重新演了一邊那日抽周文的事情,周文又讓周侯爺從侯府抽到了侯府外面。

李書騎着馬經過的時候,只是感嘆,周侯爺也是真夠狠的,為了求他們王爺原諒,竟然又把他兒子抽了,想想也對,畢竟周侯爺的女兒是晉王妃呢,他們女兒還指着晉王呢,他們侯府也跟晉王是一條船上的。

李書經過了這裏,不下去攔着也不好意思,他下馬,随後道:“侯爺,別抽了,這也不是抽他幾鞭子的事情。”

周文恨恨的看着李書,不是抽幾鞭子的事情,這李書的意思是,他就算讓周侯爺抽了這幾鞭子,晉王那邊也不會在辦事情的時候,想着這事。

周侯爺一時之間繼續抽李書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李書繼續道:“侯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便先去忙了,至于這周公子,還是不要再繼續抽了。”

周侯爺又抽了周文幾鞭子,“負荊請罪,等你姐夫回來了,你去給你姐夫負荊請罪!”

盛京城內一處院落,葉兒跟幾戶人家住在一起,她正在院子裏面漿洗衣物。

葉兒從晉王府出來的時候,謝嬌給了葉兒銀錢,只是葉兒要躲在盛京城裏面等晉王回來,她擔心晉王妃找自己,所以只能找了一個住戶多的院子住着,大隐隐于世。

平日裏葉兒會出去幫一戶人家出攤位,她出攤位也是為了每日能夠清楚的知道晉王回沒回盛京城。

平日裏葉兒是帶着面紗的,但是一直到現在,也沒人來找她,但是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每日帶着面紗。

漿洗好了衣裳,葉兒擦了擦手起身出去。

她住的院子就在街邊了,一直走到胡同最外面待着能看到街邊的情況,能知道晉王回沒回來,這也是為什麽葉兒住在這裏的原因。

日子就這樣過着,又等了七八日,葉兒出去上工的時候,看到了晉王進了城了,她趕緊一把給面紗拿下了來,朝着前面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跟葉兒一起朝着晉王一行人跑過去的還有周文,只是周文是一瘸一拐的,讓周侯爺抽的。

周侯爺讓人在城外瞧着了,看到晉王回來就回來通報消息,所以周文已經在這等了許久,他站的位置也比葉兒近,所以他先跪在了晉王面前負荊請罪。

周文喊道:“姐夫,都是我的錯!”

本來路邊的百姓都在看着晉王,這周文負荊請罪,頓時那些想要繼續忙的人,紛紛看向了晉王跟周文。

葉兒看着周文緊皺着眉,只是想了一會,她就飛快的跑了過去,跪在了周文旁邊,“王爺,我主子謝嬌冤枉啊!”

“謝嬌,不是晉王那個傾國傾城的寵妾?”

“這是那謝嬌的丫鬟,不虧是寵妾的丫鬟啊,模樣也好看。”

“這是為了救自己主子啊。”

頓時街邊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周文則是愣愣的看着葉兒,他來負荊請罪,怎麽謝嬌的丫鬟過來給謝嬌喊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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