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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很少表面動怒, 在聽到了謝嬌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客棧找不到任何痕跡,門窗都是關着, 沒有絲毫破綻的時候,他一副怒極了的模樣。
“憑空消失, 找不到任何線索,好好一個大活人, 我讓你們護着回盛京城, 你們把人給我護到憑空消失了!”
回來禀告的侍衛跪在地上, 抖如篩糠,“王爺,當真是憑空消失, 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暗衛十一在客棧外面,還有伺候着的丫鬟在門口當值,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屋內也沒有任何的機關,但是人,人就是憑空消失了!”
晉王起身, 他負手而立看着遠處, 他冷聲道:“十日,我給你們十日的時間, 十日之內, 你們找不到人, 也不用回來了。”
等到侍衛退下了,陳公公低聲道:“主子, 許是,許是謝主子去哪玩了。”
晉王看向了陳公公,“她心心念念的哥哥到了盛京城, 她會去哪!”說到這,晉王神色一動,“謝安呢,讓人把他給我找過來!”
謝安進了盛京城的事情,晉王是知道的,晉王的意思是等着謝嬌回了盛京城了,他在把謝安請進晉王府的,但是不曾想,謝嬌竟然失蹤了。
陳公公連忙跑出去找謝安,只是找了一圈,也沒在謝安居住的客棧找到謝安,他只能在客棧等着,還派人去盛京城尋謝安,一直等到了夜色降臨,侍衛沒找到謝安,謝安也沒出現。
陳公公內心複雜,這對兄妹,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見了。
下午晉王在書房動怒的消息傳到了晉王府後院,晉王妃讓人給晉王送了補湯。晉王妃的丫鬟把補湯送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趙俏貼身的丫鬟也送了補湯過去。
陳公公不在晉王府,是陳公公的徒弟小德子貼身伺候着晉王的,聽說這兩個院裏的丫鬟都過來送補湯了,他只能去詢問晉王了。
陳公公出府前跟小德子說了,讓小心伺候着。
這小德子只覺得這兩個院裏的,也是沒眼力見,這個時候晉王心情不佳,他們過來送什麽補湯啊,還要連累着他去晉王那裏問。
小德子進了書房的時候,晉王單手拿着公文,小德子仔細一瞧,那公文是拿反了的,小德子也不敢說,他聲音小心翼翼的,“王爺,王妃院裏跟遠瑤院那裏讓丫鬟送了補湯過來。”
“她們既然如此閑,就讓他們去抄寫女戒吧。”說完了,晉王頓了頓,“讓王妃去看着趙俏抄寫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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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把公文扔到了桌上,晉王道:“還不快去!”
小德子飛快的退了出去,他出去的時候,晉王妃的丫鬟跟趙俏的丫鬟還在書房外面等着呢,小德子看着他們笑眯眯的,“王爺說,讓王妃娘娘,去看着趙侍妾謝抄寫女戒。”
兩位丫鬟皆是一愣,随後晉王妃的丫鬟忍着讓自己不笑,這才跟小德子道謝,“多謝德公公禀告,我這就回去跟我們王妃娘娘說。”
自從趙俏從澄洲回來,在晉王府裏面嚣張跋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晉王寵着她,都要讓她當側妃了。
晉王妃因為謝嬌的事情跟晉王雖說不是冷戰,但是也差不多了,只是晉王會給晉王妃一些臉面,現在晉王讓晉王妃去看着趙俏抄寫女戒,這也算是讓他們晉王妃出氣了。
晉王妃的丫鬟到底更會辦事一些,她把湯端給了小德子,“德公公,這湯端回去便涼了,涼了豈不是糟蹋了。”
說完了,這丫鬟就趕緊回了晉王妃的院子了。
小德子端着湯心裏只是感嘆,晉王妃身邊的丫鬟跟其他丫鬟都不一樣啊。瞧瞧這心思,不論身份,就要說晉王妃身邊的這些丫鬟,陳公公就覺得,晉王妃比院裏的其他女人都強。
要知道這些丫鬟,都是侯府精心為了晉王妃準備的,這些丫鬟還有在周侯爺身邊伺候着管着院子的,周侯爺為了晉王妃,都把丫鬟給讓了出來。
晉王妃露出喜色,随後驚訝,“這是為何啊,還有,王爺到底為何在書房發了脾氣,有沒有打探出來?”
吳嬷嬷上前道:“王妃,只知道是王爺的侍衛跟陳公公回來了一趟,王爺就發脾氣了,我想,大概是朝政上的事情。不如我們派人悄悄去問問侯爺,只是這讓趙侍妾抄寫女戒......”
晉王妃呵了一聲,“既然是讓她抄寫女戒,那就是她有做的不對的地,這女戒啊,她要爛熟于心才行!”
後院因為晉王,除了晉王妃得意,其他的人都是人心惶惶,沒一個敢去打擾晉王了。
本來其他侍妾也是打算去送湯的,但是那些湯全都留下來自己用了,就連李側妃,都沒用小郡主邀寵。
齊遠扇着扇子從皇宮出來,一副風流的模樣,一身白色衣衫跟着他的腳步微微晃蕩着,走到了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旁邊,他咳嗽了一聲,這才道:“事情我辦成了,你若是後悔呢,就快跑,反正我是個纨绔,這事還能幫你。”
打開了車簾子,謝安從馬車上下來,他對着齊遠笑道:“多謝。”
齊遠嗯了一聲,他湊近,“為了你妹妹。”
在齊遠看來,謝安不好好準備會試,非要觐見皇上,除了他妹妹,還能是因為什麽,只是齊遠不知道謝安想要做什麽。
等了許久,沒等到自己的回答,齊遠說了一聲無趣,便朝着自己小厮那邊走了過去。
皇上已經派人過來了,謝安跟着皇上身邊的公公一起進了宮,朝着禦書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捏了捏自己袖子裏面剩下的半個紅薯,謝安看着這皇宮的路,神色更加的堅定了。
禦書房,皇上看着自己旁邊的李公公,一副好奇的模樣,“你說這齊遠,非要讓我見一人,還說這事關我的功績,他這是想做什麽?”
如果是齊遠沒提什麽功績,皇上也不會跟他折騰,不批閱奏折,觐見什麽人。
李公公道:“皇上,這齊公子一向如此,只是看這次他很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齊遠的祖父是定國公,祖上跟着開朝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定國公這個位置也是世襲的。後來他們皇上登基,定國公府也出了不少力。
但是到了齊遠這一輩,他們定國公府裏子嗣艱難,嫡系只有齊遠這一個子嗣,整個府裏寵着呢。
只是這寵着寵着,齊遠就成了盛京城裏面的纨绔了,定國公現在只想着讓他成親,早日生下子嗣,偏偏他還不成親,定國公府都着急着呢。
皇上用了幾塊點心,他問道:“晉王的那個侍妾,回沒回晉王府?”
李公公:“那位侍妾還不曾回晉王府。”
很快謝安進了禦書房了,他對着皇上行禮,模樣溫潤如玉,不卑不亢,這副模樣倒是讓皇上有了興趣。
免了禮,皇上看向了謝安的時候,還覺得這模樣氣度,不輸給盛京城的世家公子。
皇上嚴肅着聲音,“關乎我的功績,你可知,你若是欺君罔上,是何罪!”
謝安:“關乎糧食,關乎天下百姓的溫飽,皇上若是拿出一樣能讓這百姓解決溫飽的農作物,這當然是要關乎皇上的功績的!”
等到謝安說完了的時候,皇上的身子抖了抖,只是很快變回了一開始的模樣,要知道如果有這等農作物,直接讓齊遠出面,在朝堂上呈上去,就能讓他在朝堂之上平步青雲。
但是這謝安不讓齊遠去朝堂上把農作物給呈上去,而是要觐見自己,還說關乎自己的功績,這是想把農作物給讓出來。
能讓謝安這樣做,一定是謝安別有所圖!
皇上笑了一聲,“有膽識,你要什麽?”
謝安:“在下有一妹妹,我自幼便捧在手心裏面寵着,只是無奈之下進了別人的府裏做妾室,我只想要妹妹自由,給她一個身份。”
這個回答,着實讓皇上笑出了聲,用他謝安在朝堂上平步青雲跟百姓感激去換取自己妹妹的自由,還是說那個農作物,只能夠換取她妹妹的自由。
謝安把紅薯拿了出來,“此物乃是紅薯,入口甘甜,煮熟食用,産量多餘水稻數倍!”
說完了,謝安笑着,“我只負責把這個獻給皇上,其他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若要罰我,同皇上做交易,我認罪,只是請皇上把我妹妹之事安排好,我妹妹是晉王府的侍妾,名喚謝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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