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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求見謝嬌的消息到了沈閣老那裏的時候, 李書已經進了沈閣老府邸,朝着謝嬌的院落去了。

沈閣老讓李書氣的,拍了桌子, “這李家的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混了, 明知道我這是不見,他, 他竟然還直接去找謝, 去找沈酥了。”

但是這能怎麽辦, 他現在要是及時去了沈酥那邊,說不定,李書還要将一軍, 問他不是不在府裏,為何會出現在謝嬌院落附近。

沈閣老不跟小輩計較,但是這事,他就記在李書父親,武安侯那裏了。

這事沈閣老不能不管, 只能等一會在假裝回府, 直接去謝嬌那裏。

只是他不知道謝嬌是個什麽心思,而且這李書跟謝嬌又是否相識。

如果謝嬌跟李書不相識, 李書怎麽會求見他不成, 又直接去求見謝嬌呢。

沈閣老叫了人, “這事不能我一人擔憂,去給謝安通個信。”

李書見到了謝嬌, 膽子倒是沒有剛剛那番大了,但是也不至于膽子小。

好不容找到的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想娶的, 總不能連說都不敢說。

謝嬌跟李書會面的地方在一處亭子了,她跟李書微微行禮,随後問道:“不知李公子來府裏所謂和事,可是着急去找........”父親兩個字,謝嬌好一會才叫出來,“可是着急去找父親?”

從入府到現在,謝嬌一直稱呼沈閣老為沈閣老,從未叫過父親,只是在外人面前,她若是叫沈閣老,這便不合适了。

這兩個字叫出來,謝嬌還有些別扭,只是因為想着李書來府上的事,很快這別扭也就消失了,她安安靜靜的等着李書的回答。

李書一撩衣袍站了起來,他雙手抱拳對着謝嬌微微施禮,随後擲地有聲,“聽聞沈姑娘神尚無婚配,不知沈姑娘覺得我如何。”

謝嬌着實是驚了,這是來求親,還是自己單槍匹馬過來詢問她意思的,就李書這架勢,好像謝嬌只要應允了,他下一刻就要來沈閣老府上提親。

剛剛從晉王府出來,謝嬌就算想要嫁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嫁人,況且晉王那邊看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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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對李書不甚熟悉,能夠得來一個從晉王府出來,成為沈閣老嫡女的身份是多麽的不易,她怎麽會随意就托付終身。

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謝嬌開口道:“今日便當我沒見過李公子。”

說罷,謝嬌便往外走,連多瞧李書一眼都不曾。

李書連忙追了上去,“姑娘,在下是真心,自從上次一別一直尋你不到,不曾下在街上巧遇,這才來了府上。此行為若是擾了姑娘,還望莫怪,只是我想娶你是真,只望姑娘給我一機會。”

謝嬌不作答,秋月則是攔住李書,說什麽也不讓他在向前一步了。

剛剛謝嬌跟李書在涼亭內說的話秋月不知,但是李書追着謝嬌說的話,秋月知曉啊,這是來表明心跡,可他們姑娘明顯沒這個心思。

秋月:“李公子還是請回吧。”

李書怎不知道自己行為唐突,只是擔心讓人搶了先。

謝嬌這般女子,心悅她之人一定甚多,既然他搶占了先機,先識了,又怎麽能把機會拱手讓人。

他對着謝嬌身影微微行禮,“姑娘,在下對你真心實意!”

謝嬌腳步一頓,她回眸瞪了李書一眼,這才繼續往前走。

讓人這般比表明心跡,謝嬌還是第一次,雖說不是喜歡,但是臉還是紅的,是羞紅的。

沈閣老過來的時候,謝嬌跟秋月早就回去了。

沈閣老氣呼呼的,偏偏他也不能說什麽,但是這個李書不知怎麽臉皮竟然厚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着急讨媳婦還是做什麽,竟然直言自己過來是做什麽的。

李書:“沈閣老,若是你需女婿,莫要忘了讓人給我傳個消息,我好過來排隊。”

這些話跟李書平時的作風大不相同,只是到了娶媳婦的時候了,誰還想着這個啊。

剛剛沈姑娘臉頰紅起來的模樣真好看,她瞪人的時候也好看,只是之前他怎麽沒發現呢,若是在那農戶家裏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對她有求娶的心思,也許這事都成了。

沈閣老笑着,“李公子,這武安侯教的都是什麽規矩?”說罷,他便讓人送李書出去了。

等到李書走遠了,沈閣老還細細的想了一下李書,但是怎麽想,怎麽想讓李書離着謝嬌遠一些。

李書是晉王的人,謝嬌是晉王府裏面走出來的侍妾。

只是如果謝嬌真要嫁人,這要嫁給什麽人,才能讓晉王不敢做什麽啊,不容易啊。

沈閣老這邊顧着晉王,根本沒讓李書來找沈初的事情傳出去。

他又去瞧了一下沈初,讓沈初莫要多想,這才去忙。

屋內,秋月給沈初斟茶,關于剛剛的事情只字未提的,沈初也不曾提起,只是想着日後對這位李書還是躲着一些。

看着外面的天氣,沈初抿了口茶,這才道:“耕種的季節啊。”

快到耕種的季節了,那紅薯要推廣起來了吧?

紅薯推廣起來,也算是造福百姓了,畢竟紅薯的産量那麽高,能讓多少人填飽肚子啊,而且那紅薯味道也是甘甜。

謝安那邊因為沈閣老知道了李書的事情,他還親自來了一趟沈閣老府上,讓謝嬌莫憂,只管等着他護着她便行。

謝嬌一直都相信謝安,只是謝安就算在有才華,他也需要時間成長,成長成一個參天大樹,為國為民,也護着謝嬌。

謝嬌笑道:“好,我等哥哥護着我。”

因為忌憚着晉王,謝嬌都不出門,就這樣她在沈閣老府上待了三四天,而在這期間當今皇上下聖旨,開始種植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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