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睡前

鄭世斌舉起酒杯示意發現胡亂沒什麽表情,想着這人還發呆上了,他直接站起來和旁邊人說了幾句準備走過去,還差幾步就撞上一個滿身酒氣的酒鬼,鄭世斌皺眉看着那人撞上就跟撞車一樣渾身發抖,“周家成?”

霍家生意往來的人幾乎是都請了,周家成能出現在婚禮上一點都不奇怪,都說周家小少爺是個格外注重外表的人,不知怎的今天看上去如同流浪漢一般,手工定制的西裝穿在身上配張沒有半點血色的臉着實是好看不起來,出于一點點的多管閑事,鄭世斌問:“病了?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周家成忍着顯然是羞愧,後面某部位一直在叫嚣着疼啊疼,剛剛的一撞更是牽動那裏疼的厲害,他哪敢去醫院,去醫院不就所有人知道他菊花□□成爛黃花了?

周家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說話很輕不過還是改不了那要上天的臭口氣:“老子才沒事!”說完拔腿就走,鄭世斌饒有興趣的看人一瘸一瘸走遠,從走路方式上看他可不信周家成是長了痔瘡。

走到胡亂身後在他眼前揮揮手,人都是迷糊狀态快要睡着了。

“從咱們沒事開始他就是一副瞌睡山要倒的模樣,今天累壞了吧。”旁邊一位明星插嘴。

“嗯。”他推了推胡亂成功把人叫醒,“跟我出來。”

眼睛都快全眯上了被人叫醒,胡亂發了幾秒的呆說話輕飄飄的,“去哪裏。”

鄭世斌回頭看人那懶勁無奈:“ 先出來。”桌上人有幾個合作過有幾個是只見過面,說到底都是不熟的。

胡亂現在已經回神了,跟着影帝離席有點不确定:“馬上還需要我們怎麽辦,鬧洞房什麽的。”鬧洞房都是伴郎挑起的,他沒什麽經驗。

鄭世斌看了眼手表:“酒席結束已經很晚很晚了,你放心吧,趙以雯懷着孕這項是能免就免。”到了樓梯□□給胡亂一張房卡。

“這是?”他沒敢接。

“正好這酒店有我的房間,先去我那休息吧。”鄭世斌擡頭擦掉對方嘴角的飯粒,把卡放他手裏,趙以雯懷孕是霍家的第一個孩子,婚禮也是就近可絕對不會糊弄,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承包下來價格也是常人不敢想象的數字,他也沒想到這麽巧就是這家。

胡亂有點不好意思,但耐不住真困,猶豫會才伸手接過說:“謝謝鄭哥。”

鄭世斌笑了笑不打擾他休息時間,轉身走了。

拿着影帝的房卡是電梯直上頂層,酒店的價格高不是沒道理,四面環水景色優雅,套房很大而且泳池是可以從室內到室外的,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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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的瞬間他還反複看了幾遍确定門號是一樣的,這不是酒店,給他種這是家的感覺。

走地上都怕把地毯給弄髒了,他茫然的找到浴室沖洗,沖洗着沖洗着就後悔了,不對啊,他住了這間那影帝住哪間,胡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狠狠的嘆口氣慫坐在馬桶上沒精神,他得承認,在看見鄭偉的時候心态就不太對,其實不關自己的事。

水珠順着頭發滑進浴袍,他無暇顧及,摸出西服口袋裏的手機按下許久不曾聯系的號碼,等電話通了不帶一絲起伏的說:“我今天看見鄭偉了。”

張淑做着面膜還努力想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本想罵繼子沒事又打什麽電話,聽見他說的立馬把面膜撕下來恨得牙癢癢:“狗|日|的老東西。”既愛又恨,她摸着自己早就不年輕不美麗的臉硬生生憋着哭聲,“你什麽時候把我兒子帶回來。”瞪眼瞧着牆上老東西的照片一個水杯砸過去恨死了他。

“你真的确定麽。”胡亂眼神放空,這事他只是聽張淑辱罵時說過,今天從鄭偉出現在他面前就開始觀察,為人和藹有禮,有個服務員走的急把菜撒他身上了,滿身都是油膩膩的菜,要是擱其他老板身上這服務員估計得被辭退,可是鄭偉笑着說沒事沒事還特地安慰人家別慌,幫忙把菜盤擺好,要知道那時他身邊沒有其他人。

裝是不用裝的那麽仔細全面的,大堂經理一直在安排現場的事,在後面看到這個小插曲了一看是鄭偉神都吓沒了忙走上去道歉,可人家是怎麽做的,讓人家別怕說多大的事啊怕什麽。

“我确定!”張淑在電話那頭大吼粗喘氣,情緒不穩哭叫:“我的兒子啊。”

兒子是她一輩子的痛,身份懸殊加上合同限制,胡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挂了電話,鄭家主母和一個男孩撞死的那天新聞剛出來,張淑發狂似得大笑,說她要出頭了,然後開始悉心打扮自己丢下他出了遠門,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學會了做飯心裏竊喜終于解放了雖然那時自己不知道張淑出去幹嘛了,然而最後她回來了,沒有當初走時的風采。

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臉上的皺紋,過慣苦日子已經無法再年輕了。

不過那時起,張淑開始了閑人的生活,家務事不幹飯不做專心做保養還做着闊太太的夢。

他閉上眼,腦海中出現鄭世斌的身影,浴室裏暖氣關了嫌冷,胡亂出去吹幹頭發倒床上不動了,張淑的要求是想見兒子認兒子,後面這個是真難。

深呼吸一口氣再吐出來,胡亂窩枕頭裏醞釀睡意,幾分鐘時間就沒了意識。

鄭世斌上來就看見床上的人睡得昏天黑地,輕手輕腳洗漱完畢也是很困,但他沒想睡床上因為看得出來胡亂挺在意年三十晚上的事,這魚都在魚鈎上了不吃不科學,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偶爾想起什麽似乎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胡亂把整個人都縮進被窩裏只露出半張臉,手指虛放在被子外想來原本是抓着的,鄭世斌捏了捏其中一根手指滿意見到它抽動一下,看了會慢慢起身離開打算睡沙發,身後傳出小貓叫般的呼喚:“世斌……”

不是鄭哥,是世斌。

猛地轉身,床上人蹭了蹭了枕頭依舊是睡熟的模樣,那聲呼叫是無意識軟綿綿的,傳到他的耳朵裏渾身刺激,然後鄭世斌低頭看自己的裆,浴袍頂起來一塊哭笑不得,他打了一巴掌上去輕笑:“又不是小年輕了你沖動個什麽勁。”你說說至于麽。

“嗯……”被窩裏的人翻身又是一身包含惬意舒爽的咛叫。

鄭世斌不知不覺就回憶起年三十那晚的場景,他可是清醒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面前人的咛叫和那晚的呻|吟重疊在一起,他滾動了幾下喉嚨,下身示威挺得更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有肉了,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容易啊。

評論裏的【蘑菇寧】童鞋,過往的事在下面一章有透露嘿嘿——存稿菌悄悄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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