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影帝

“家裏臉都給你丢光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去給鄭家的人睡!你竟然喜歡男人!”

揚手又要打卻被胡亂抓住,背對着鄭世斌所以對方沒看到他眼底的情緒,張淑看的明白,“你敢忤逆我!”

“我爸沒給過我一分錢,小時候交學費都要罵我半天,我是看在他是我親生父親,你是他老婆的份上才答應照顧你的,我丢不丢家裏的臉面,還有什麽臉可以丢?不是早就讓你們倆丢光了嗎!”胡亂甩掉那只手,他連碰都不相碰。

他們可以相處的稍微融洽點,但是張淑沉迷于過去接受不了現實,好好的日子都被她自己給糟蹋沒了。

“好啊,你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還有理了?我是你媽就有資格管教你!”

“你別太過分。”鄭世斌站在胡亂身前,冷漠道。

張淑放眼望去拿起雞毛撣就要上去打,鄭世斌冷着臉抓住強硬的抽出來,張淑也抓住不放可是怎麽可能比一個精壯的男人力氣大,一時沒松手就趴在了地上。

至此,她陌生的看向男人身後的胡亂,突然跑到窗前大聲哭訴:“造孽啊。”

“你到底是站在什麽角度上來管我?”胡亂走上前。

“惡心的東西,離我遠點!”張淑扔過去一只碗,很直接的砸向胡亂,胡亂站着沒擋被砸個正着,額頭可以感受到立馬又腫脹感接着是液體滑下的流動,“我是有想過把你當親身媽媽一樣養和尊敬的,你想想我大了之後有什麽事情是沒有孝敬你的,你說要去美容院,我大學還沒畢業就每個月給你八千,一個月八千你知道我要在那個城市打幾份工嗎?”

張淑渾身顫抖的看着胡亂,氣的還是怕的不從考究。

“你這是應該的!”

“你給我交過學費嗎?你說我成名了生活費要高點,我每個月就給你1萬5,你生病了我立馬從片場過來看你,逢年過節回來還給你帶保養品,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喜歡男人又怎麽了,我們胡家早就沒臉了,我爸剛死你就出去鬼混以為我那時年紀小不知道嗎?就算将來死了去地獄裏見到我父母我還是會擡起頭跟他們講我喜歡男人!”

“胡亂,你跟他斷了!他們家沒有一個好人!”張淑揪着他的衣領不斷晃動,鄭世斌要上來阻止被胡亂擡手拒絕。

他一根根扒開那只年邁的手,心裏想着幸好張淑知道的遲,在醫院那段時間也碰不上網絡,如果在出櫃的那幾天碰上張淑的鬧劇,說不清他現在早就有心理疾病了。

“我以後不會再來,每個月給你6000,你好自為之,我支付你的生活費也算是對得起我爸死前的囑托。”

“只有6000,我養你這麽多年你就這麽回報我,喜歡男人本來就是惡心的事!”

“給你6000都算是多的。”胡亂對着影帝苦笑一下,伸手牽着他走了出去,走出門口還能聽見屋內的罵聲,不堪入耳。

老式小區隔音不太好,這會多多少少都有幾家看熱鬧的探出頭,只是一見主人公出來了都緊張的縮回去。

“老胡啊這就是你的兒子啊,不孝不仁啊,沒人養我了啊……”

鄭世斌臉上陰晴不定,“你要早跟我張淑平日是這形象,怎麽說都不會同意你回來。”

胡亂聳聳肩像是沒被影響的樣子:“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很難過,是時候該放下了。”沒了外套很冷,走到小區門口了才意識到衣服沒拿,他嘆口氣拉住還往前走的人,“我回去拿個衣服。”

鄭世斌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就張淑那臉放着都嫌吓人,行為舉止不正常的假如傷到人怎麽辦,況且胡亂也不像是能對她動手的樣子,“我陪你去。”

走近是周圍大媽在底下勸張淑的景象,胡亂向上一看心裏跳個不停,忙撥開人群喊:“你下來!”張淑就站在陽臺外面,那是10樓!

保姆跟在後面也想拉她可被大力甩開,鄭世斌和他對視一眼立馬上樓。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張淑站在上面面露兇狠,看着下面擡腳就跳,跳下的瞬間是身後匆忙趕到的影帝,保姆的尖叫聲。

“啊!”

胡亂往前沖想着是不是能接過人,啪的一聲骨頭碎在地上,張淑就在和他距離不到半米的位置摔下,四肢抖着鮮血直流,眼睛卻是朝着他看的。

死不瞑目。

120來了,警察也來了,記者都來了。

胡亂坐在地上一直看着地上那攤血,張淑當場就沒了生命跡象,影帝呆在他身邊手和他緊緊相握,他擡頭驚恐的問:“死了?”

鄭世斌抱住他輕拍,刻意擋住地上那攤血,“走吧。”

那一刻腦中閃現很多畫面,在他多少歲的時候,有個女人也是在他的面前喝了瓶東西,然後抽搐吐白沫,再翻白眼。

胡爸也是在他面前咽的氣,拉着他的手說:“我知道你恨她。”

他猶豫再三還是答應那個請求了,然後胡爸死了,現在張淑也死在自己面前,血濺在他的臉上觸目驚心,“死了死了……真死了……”剛剛站起來,無助的四處張望眼睛一閉癱了下去。

“胡亂,胡亂!”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三個滿臉血的人站在面前只看着他,張淑死都在盯着自己,三個人都是死在他的面前,“不行,爸,媽。”

鄭世斌一晚上都沒睡,剛剛想眯會就聽見胡亂在睡夢中的喊叫,忙拉住他安穩,點滴還沒打完也不敢多用力,他頭抵着胡亂,手想撫平一直皺在一起的眉毛:“沒事了,胡亂沒事了。”

人躺在床上是半夜的時候發起高燒,血色盡褪像極了老人口中的‘吓到丢魂’,他不願意離開胡亂,親了親對方的手指放在被窩裏捂着。

老A當晚就趕了過來,看見鄭世斌在病房候着糾結再三還是進去了,“後事怎麽說。”

“記者那邊怎麽說的?”

老A拉把椅子坐下,扯出根煙想點上,被鄭世斌的眼神一掃射又老實放回去,“采訪了周圍鄰居,對張淑的口碑都不好,所以記者那塊影響不到他根本不用擔心。”

“平常的喪事怎麽做,現在就怎麽做。記者那邊能壓就壓。”鄭世斌語氣很輕。

兩人間的氛圍不容許其他人加入,老A撓撓頭坐不住:“我先出去忙。”還能壓就壓,那得動多少力量。

沒想到胡亂這一睡就是一整天,頭上狂冒汗還不算,嘴裏嘀嘀咕咕的就沒停止過,記者全被擋在外面不讓進,鄭妍帶着墨鏡趕到醫院見到的就是向來穩重的弟弟瞪着幾天沒合眼的眼睛看着胡亂,一時咬牙:“他又不是不醒了。”

“他燒的太厲害了。”年紀大精氣神不夠,鄭世斌揉揉頭問:“你怎麽來了。”

“看看你,們。”說的不舒服,鄭妍最後加了個們字。

“你不是不同意胡亂跟我在一起麽。”

鄭妍替他們打開窗戶透氣,自顧自的一笑,“咱爸同意啊,再說張淑都死了,死了好,難不成你以為我要耍手段逼你們分開?你可是我弟弟,就像咱爸說的孩子開心就好,他能看的開為什麽我不能。”

這叫鄭世斌側目看鄭妍了,不知道說什麽好,半晌說了句:“大姐,謝謝。”

“我這還打算把鄭氏的手表産業分到國內,找的胡亂代言,他病了我還得往後推推,你可快點讓他醒。”

“怎麽突然轉移國內了?在美國不是開的好好的。”鄭世斌問。

鄭妍慢悠悠坐下,“錢賺多少都不會嫌多,我都快忙死了還得聽爸的話來看看你們,我走了。”

一個爹的種,鄭世斌就知道他大姐沒表面那麽兇。

高燒到下午才有減退的趨勢,胡亂只覺得腦袋很沉,他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噩夢,像是十八層地獄裏讓人不斷重複死亡,他看到了三個人在自己面前不斷死,咽下的最後一口氣和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都是他。

“哈……”猛地睜開眼吐口濁氣,胡亂望着天花板發呆,左手動不了是因為握在影帝手裏,他渾身是汗很難受,“世斌。”

鄭世斌朦胧間清醒,見人醒了扶他坐起來皺眉道:“你終于醒了。”

“想起以前的事,太怕了。”胡亂恹恹的說話,沒精神,饒是膽大的人見到家裏人都死在面前也不會好受的吧。

“有哪裏不舒服?”鄭世斌讓他靠着,手裏端着水讓他喝 。

半杯水喝得十分饑渴,胡亂潤潤嗓子微微張嘴:“頭昏,沒力氣,醫院裏味道難聞,想回家。”腦袋裏還徘徊着那些畫面,他搖搖頭繼續問:“喪事……”

“這才是第一天晚上。”

那就是還有兩天,胡亂頭埋進影帝衣服裏小聲說:“我不想睡在那個家裏。”

鄭世斌手一下下的撫摸胡亂的頭發,道:“好,我們住酒店。”

不得不說記者是牛逼的人物,從隔壁鄰居的話再牽扯到當年胡亂小時候老師那裏,在主人公不知情的情況下寫了好幾份稿子,極度渲染了新生代偶像胡淩小時候的環境是多麽的不容易與繼母的苛刻,通過一步步努力才走到現在的地位,說的潸然淚下令人感動不已。

處理完喪事,胡亂坐車上看新聞看得很無語,都寫的什麽玩意,“這是要上演苦情戲?”

幾天沒上網的影帝同樣被搞的暈頭轉向,他全程參與喪禮是帶着和胡亂一樣身份的帽子接待客人的,無疑是向媒體坐實了他們的關系,他不怕曝光就怕瞎寫。

“不管他們,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

不止是他,影帝也忙得夠嗆,胡亂擡頭看沒人注意這邊,偷偷的湊上去親了一下:“謝了。”

鄭世斌閉上眼笑,拉着胡亂的耳朵低語:

“要想謝謝我,回去洗幹淨等我。”

郁悶得無與倫比,胡亂轉過頭不看他,影帝在他心底的形象要扣掉5分,不,要扣10分,不能再多了。

鄭世斌哈哈一笑大手攬過他按在肩頭:“不和你鬧了,睡會吧,病剛好又沒好好睡,身子吃不消。”

“嗯。”他沒掙紮了,老老實實的靠過去占便宜,決定還是把那10分加上去,迷迷糊糊舒坦的嘆氣,這下他是真的擺脫了,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過自己的日子。

鄭世斌環着胡亂也開始睡,不過他生活太有規律在車上睡不着,還沒多久就醒了,來得匆忙走的緩慢什麽都沒帶,百無聊賴的他決定看看老電影,總是被上方的提醒閃到眼不得不先點開,一點開是網友拍的他跟胡亂依偎在一起睡覺,地點就在車上,順着拍照方位他狐疑的往前看果然對上一雙眼睛。

不過對方看到他的瞬間又低下頭了,影帝往上看盯着車頂忽然想起,他們出來沒戴口罩。

既然公開了……

影帝動了動身子,胡亂睡得沉沒反應,他對着鏡頭笑着來一張,先是轉發了那條粉絲微博再PO出照片,用的是胡亂的微博。

網絡那邊的老A忍不住捂眼睛。

小周忍不住捂眼睛。

【人生若夢】: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短暫的沉寂後就是瘋狂的評論:嗷嗷嗷我胡就是這麽萌,最近辛苦了沒有好好休息吧,天王要好好疼我家胡啊╰( ̄▽ ̄)╭

“啊切!”肩上的人突然打了個噴嚏,吓得影帝差點沒把手機扔了,好在人沒醒,不停的安撫胡亂肩膀生怕把人弄醒,他騰出一只手回複那名網友:

【要怎麽疼呢?】

小周捂住心口,來人啊夭壽了天王吃錯藥了!

然而除了嗷嗷直叫天哪天哪影帝回複我了之外,實際行動沒幾個人提出來,慢慢往下翻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意思,影帝眼尖的看到剛剛發出來的評論:請在床上好好疼吧嘻嘻。

眉毛一挑就要點贊,按下的前一秒看看懷裏的腦袋,估計醒了看見得有小情緒,臉皮薄。

想想還是不點贊了,但他回複了:【可以考慮考慮】

老A:有毒。

人生若夢:別說了,我要去看影帝vs我胡的文文。

兩個小時不到的車程,影帝和網友聊了個盡興,老幹部表示知道了很多知識甚是滿意,作為報答又拍了張胡亂的照片發上去,為防止鬧出沒法預料的事故,他沒選擇很暧昧的角度,只是拍了胡亂縮衣服裏只露出半張臉的照片,頭靠上他的肩膀嘴微張哈着氣,因為溫度偏熱,臉頰和鼻尖都有點紅,擺明告訴人家這位主正睡得香。

等到車裏人走得差不多了影帝才叫醒胡亂,“下車了。”

胡亂只覺得頭又沉了,壓根就不夠睡,姿勢的原因脖子也是有點難受,苦着臉任由影帝牽着出去。在出去的路上發覺有人在等着他們,他不認識但影帝有印象。

就是拍他們照片的人。

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手裏抱着個半人高玩偶站那眼神躲躲閃閃,“你……你們好,我是你們的粉絲,這個送給你們!”說完就跑。

“诶!”胡亂想挽留倒是沒了機會,抱着玩偶無奈的看看它再看看影帝。

鄭世斌一臉深沉的點頭,摸摸玩偶表示:“挺舒服的,咱們收着。”

下車還得坐飛機,影帝剛剛玩的有點上瘾,飛機上不能玩只得讪讪的配胡亂睡覺,剛下飛機胡亂震驚的看着車窗外的粉絲,“你的還是我?”揉揉眼睛以為老眼昏花。

鄭世斌先出去,聽了這話探過半個身,“應該是我們共同的粉絲。”

這個動作明顯讓接機的粉絲臆想連篇,頓時尖叫起來,老A和小周早就等急了,聯合保安艱難的把兩個祖宗送上車。一路上不斷的被人扔禮物,鄭世斌這種場面見慣了,胡亂被逼急了也收了禮物,不過到車上立馬拍了照片感謝粉絲,同意婉轉的表示以後別破費了,他不會再收禮物,就他手裏拿的盒子裏面是塊手表,粗略估計也在5萬左右。

“小周你去試試能不能找到送禮物的人,把錢還給她,平常家裏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小周一直盯着影帝看,愣神得點頭“嗳”了一聲,表情怪怪的。

連着老A也是種難以訴說的臉色,胡亂納悶:“你們是……怎麽了,難道我又出幺蛾子花邊了?”

老A撐着腦袋朝一邊裝淡定的男人努努嘴:“喏,問問他。”

胡亂:“……”

鄭世斌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老A的話,慢慢回頭看着胡亂,五官犀利,神情溫柔,“我今天想喝魚湯。”

“嗯行,我回去給你做。”

“靠……”來自前排某位經紀人。

胡亂不明所以然,手捅這影帝用眼神詢問,鄭世斌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這下連小周都臉紅的轉過頭去了。

送到鄭世斌的住所,老A這才醒悟兩人都已經開始同居了,拉住胡亂問:“誰提出來的?”看自家藝人老實巴交的樣子,再看鄭世斌在網上的形象,他很懷疑是他帶壞了胡亂。

“沒有誰主動提出來,自然而然就住在一起了。”胡亂摸摸鼻子笑了,陽光正好。

老A就那麽看着胡亂,這是他接手的第一位同性戀藝人,有挑戰也有數不清的小石頭阻撓,“胡亂,你的事能在關鍵的時候壓下去,其實鄭世斌出了力,你們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好說什麽,只是……我希望你們有多少膽量公開就要禁得住考驗,別人可以分手再找另一個對象,你不能,我不希望在未來跟你合作的日子裏看到混亂的一面。”

胡亂看了看在不遠處等他的鄭世斌,笑道:“你放心,現在或者以後,我都只有他一個人。”

鄭世斌在原地等了半天才等到胡亂,接過他手裏的禮物,“老A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可能你看起來比他帥吧。”隐隐約約覺得哪裏不對,胡亂沒多想。

“你有多少天假?”影帝在身後問。

胡亂想了一下,說:“蠻久的,下一個電影還不到開機的日子呢,馬上就是那個手表的廣告和雜志封面拍攝,其他的事沒有。你呢?”

“和你差不多。”

由于這幾天太累,兩人一回家就忙着洗洗睡,胡亂窩影帝懷裏睡得舒坦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他的首頁上發生了什麽。

粉絲已經不知道遇到事是艾特胡淩好還是艾特鄭世斌工作室好了,看樣子是兩人共同用一個賬號,索性全艾特上。

胡亂倒被子裏,頭靠着影帝看粉絲做的視頻,把他和影帝合作的戲全都剪輯下來拼在一起湊成相當唯美的短篇,可是是BE的,最後看得他都有難過,搖搖頭清醒腦袋,他想起來冷不丁被親了一下。

“淚點真低。”剛睡醒的聲音帶着深沉的嘶啞,鄭世斌揉着胡亂眼尾擦掉不存在的眼淚,硬是把人塞自己懷裏抱着,“再陪我睡會。”

胡亂拿過鬧鐘一看,都快10點了,嘟囔着:“不能再睡了,我要去做飯,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話說着,又被壓倒在床上不讓動,鄭世斌歪頭問:“你現在餓嗎?”

胡亂一愣,“也不是很餓,早上又不是沒吃早飯。”

“我餓了,特別餓。”

“那你讓我起來做飯啊。”死活不撒手,胡亂瞪向旁邊的人。

鄭世斌笑着湊近舔了舔他唇角,手拉着胡亂的手往下覆蓋,“它特別餓。”

大家都是男人,啥意思都懂。

胡亂是拒絕的,可加上老司機的撩撥和內心本來就不是很讨厭,一來二去分不清是誰扒了誰的衣服,誰先親了誰,幹柴烈火一碰就着。

鄭世斌覺得胡亂情動時的低吟特別誘人,讓人心癢癢的想把他舔了吃掉,他心裏想着也說了出來,臊的胡亂抽出手捂住他的嘴,臉頰飄紅,“你別說了。”

舔了一下手心,滿意的看到胡亂眼神閃爍,鄭世斌順勢往上用力一頂,“只說給你聽。”

一個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一個是如狼似虎的而立之年,火燒的熱烈,不過在身體素質上胡亂還是敗了下風,到最後沒力氣去做飯,不情不願的訂了雙份外賣。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胡亂看着床邊男人有條有理的穿衣服,舉手投足都帶着紳士風度。

鄭世斌一條腿壓在床上,彎腰撫摸胡亂的臉,頭抵着頭:“就是故意要吃你的,最好吃的死死的。”

胡亂氣呼呼的埋進被子不打算理他了,鄭世斌親了親他□□在外面的肩頭,這才低聲說:“BS下下期雜志封面是找的我們倆,你去嗎?”

從被子裏探出半個頭,胡亂悶聲道:“老A怎麽沒告訴我啊。”

鄭世斌也不忙着出卧室了,坐在床邊捏捏胡亂鼻子,“現在我們的情況,找我不就是等于找你,找老A還得多層手續。”

“說的有道理。”悶得太熱,胡亂探出整個頭透氣,“我接,就是室內的景嗎?”

“不是,是去北海道拍攝,有好幾組照片。”

“那我可以趁機旅游嗎?”算起來他還沒去日本玩過。

鄭世斌眯起眼:“沒問題。”

早就習慣了鏡頭,可和影帝一起拍還是第一次,北海道已經開始下大雪,胡亂穿着牛角扣大一站雪地一陣哆嗦,小周往他身上貼了好幾副暖寶寶還不頂用,抽抽鼻子看影帝老淡定的站着擺造型他有點不服氣,趁他休息了上去問:“你是不是在裏面加衣服了。”手順勢就要扒着看。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阻止他的,而胡亂忘記了影帝向來都不是那一般人,手攤着随便他看,“你鍛煉少當然怕冷了。”

周圍傳出幾聲笑,胡亂手握成拳放嘴邊裝咳嗽,“有點緊張。”

“緊張什麽,我帶着你。”捏捏胡亂臉轉身去換衣服。

說着好像大佬,胡亂往衣服裏再貼幾張暖寶寶,等影帝換好衣服出來一看呆住了,雜志社是不是故意的,嗯?

鄭世斌對身上和胡亂一模一樣的大衣很滿意,和攝影師做了個OK的手勢,上前和胡亂站一起低語:“我覺得我年輕了5歲。”

胡亂配合的做出聊天、歡笑的表情,捏了捏他的手。

中途被要求像學生一般玩雪,胡亂沒意見,只是苦了老幹部多年的鄭世斌,只有被砸的份。一番運動後兩人體溫都有升高的表現,胡亂更是因為暖寶寶貼多了開始冒汗喊熱,“什麽時候結束。”

鄭世斌趁機擡了擡他下巴湊近一副要親不親的姿勢,“早呢。”

攝影師面露精光,對着他們按下快門。

胡亂手上一頓忘了掙紮,順着影帝的意思對視,看着看着自己先笑場了,感覺攔着鏡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重來吧。”

哪知攝影師擺手:“不用,挺自然的。”

呆了一周,拍攝4組照片,BS率先公布了雜志封面,是他們身穿西裝在雪地遙望遠方的一張,鄭世斌覺得很滿意那種調調,特地保存下來做了壁紙。

胡亂這幾天上火額頭冒了一個大痘,一回來就用皮筋紮了個小辮翹上去,他拿着兩張邀請函倚在門框上,“今年你會拿到影帝的獎杯嗎?”

鄭世斌嗯了一聲,“我已經有兩年沒拿了,這一屆我有作品入圍。”

“《軍閥》那部?”胡亂坐他身邊好奇問。

鄭世斌撥弄了一下他那滑稽的小辮子,“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我記得你也有入圍。”

“《迷城》诶,最佳新演員獎。”他就知道蔣易的片子一定會入圍,“我一直以為是蔣導的片子讓你拿的。”

“我不太在意這個,反正今年我的電影挺多,不出意外的話我給你抱回來一個。”

“我什麽時候也能演技術型片子呢。”胡亂支着下巴感慨。

鄭世斌緩緩道:“你還很年輕,不急。”

胡亂也跟着撥弄小辮子,轉身抓住鄭世斌的手借力跨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參加JM金馬獎還是以入圍演員進去,那心情是說不上的興奮了,“我覺得我會激動的腿軟。”

“那我要栓牢你了。”鄭世斌環着他的腰低笑。

“就該讓粉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奶牛毛絨睡衣外加一個沖天辮,看着很年輕還有點滑稽。

“不行,你敢放我就跟你急。”胡亂噘着嘴下來跑廚房,睡衣是粉絲寄給他的,不穿放着浪費倒不如穿了,反正挺暖和。

這樣想着也沒注意屁股後面一個球随着走動晃來晃去,鄭世斌按下鍵直接分享。

當胡亂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你還真放啊!”删除都沒用,幸好拍的距離遠沒露臉。

鄭世斌都快睡着了突然被一個激靈,嘆了口氣把人撈懷裏按着,嘴裏說着:“一報還一報,要不你拍張我的放上去。”拍着胡亂的背讓他別亂動,“裸的還是半裸的都随便你。”

胡亂抿嘴一笑,“不行,只能我看。”

不自覺看向懷裏精神抖擻的人,鄭世斌心裏暖流流過湊上去直接把人吻到雙眼迷離,“對,就給你看。”

……

作為話語電影三大獎項之一,其分量大小不言而喻,鄭世斌入圍影片不止一部跟着走紅地毯起碼三回,最後主持人都不好意思說話了調侃道:“你家那位呢?”

在場的粉絲都發出呼叫,鄭世斌舉起手揮了揮才說:“馬上就出來了。”

胡亂只有兩部片子入圍,一個是文藝片另一個就是《迷城》,當他跟着劇組走出紅毯的那一刻不禁握緊了影帝的手,鄭世斌面色不變對着群衆微笑,手用力的回握再放開。

“對于這部片子,蔣導有信心再捧出個影帝出來嗎?”主持人意有所指。

蔣易笑眯眯的看向身後簽手的兩人:“當然有信心啊。”國外拿獎國內也拿獎,演員再拿獎,還有什麽比這更能讓他激動的。

主持人單獨走到胡亂身邊,“胡淩明年的話有什麽打算嗎,聽說最近片約不斷吶。”

“明年,好好拍戲再好好拍戲吧。”胡亂回答很籠統,鄭世斌看出他十分緊張。

站着接受媒體拍完照,胡亂進入後臺深呼吸好幾口氣,一身深色西裝也不能讓他看得穩重點,鄭世斌牽着他說:“怎麽跟孩子一樣興奮成這樣。”

“我不興奮不興奮。”胡亂揉着自己的臉,半晌才想起臉上有點妝,立馬讓影帝看看痘子是不是露出來了。

光明正大的捏捏鼻子,鄭世斌說:“沒有,看不出來。”

無論是媒體還是認識的人都表示鄭世斌會再次獲得這個獎項,而當大銀幕不斷閃現5名最佳男演員提名時,胡亂的心不由自主的提到嗓子眼,反觀鄭世斌一臉淡定,拍着胡亂的手背安慰:“跑不了。”

“讓我們恭喜鄭世斌憑借電影《軍閥》中精彩的表演成為本屆最佳男演員,恭喜!”

大熒幕轉播現場畫面,周圍是快掀了天的鼓掌聲,他聽了太多了反而有點麻木,旁邊的演員站起來跟他擁抱了一下,鄭世斌轉過身看着胡亂張開手。

忙着鼓掌呢看到影帝的動作胡亂一愣,随後背後那排發出哄笑聲,大屏幕也切到兩人的現場畫面,所有人都看到了。

胡亂慢慢站起來笑着和影帝抱了抱,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他聞見對方身上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讓他沉心靜氣,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氣息,胡亂閉了閉眼低聲道:“恭喜你。”

“首先謝謝各位評委,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拿最佳男演員了,可是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今天,這一年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大家都知道我脫單了,現在就和我的愛人坐在一起。”

大銀幕再次切到胡亂的位置,胡亂心情複雜的偏頭顯得很不好意思。

鄭世斌朝着那個方向送出個飛吻,“我愛人很喜歡看我演戲,家裏的影碟和海報放了一大欄,我今天拿這個獎,他比我還高興。明年打算自己拍一部影片挑戰,我一開始是想當導演的,沒想到導着導着就成演員了,但也慶幸我現在是名演員,不然和我愛人認識不了也相愛不了,今天我還想感謝的就是在我身邊的人,謝謝你們的包容和理解,也謝謝你。”

沒說名字,可大家都知道最後的‘你’是指的誰。

三句不離“我愛人”,讓後面的胡亂上去領獎時被調侃了好幾遍,明明是非常緊張的狀态,等真的到了臺上反而十分鎮定,他從老藝術家手裏接過獎杯面向觀衆,滿滿的都是人。

安靜了幾秒,他舔了舔嘴唇說:“我一直想做名演員,謝謝大家給我一個機會也肯定了我,我會繼續努力的,謝謝許多在我低谷時沒放棄我的人,感謝你們。”

他在第三排看見了蘇薇,她越發的精致美麗,眼神裏都是戲。

回到座位時銀幕給了他和鄭世斌一個特寫,胡亂和影帝相視一笑擺出心形手勢,蔣易在前排轉身對着他們舉起大拇指。

“胡亂,恭喜你。”

他沒轉身,腳步停頓了輕聲說:“謝謝,也恭喜你獲獎。”說好的和他沒關系了。

獲了獎沒那麽激動了,胡亂心境慢慢沉下來将獎杯和鄭世斌的放在一起。

以後,未來,有數不清的時間跟他在一起,最好的獎杯就在自己的身邊。

鄭世斌端着牛奶打開書房門,胡亂虛坐在桌面上看獎杯,腳輕輕晃動,他走過去把牛奶遞給他,“還激動嗎?”

胡亂喝了一口牛奶,熱乎乎的,“不激動了,我剛剛才發現我已經得到了最牛逼的獎杯。”

鄭世斌頭抵着胡亂發頂,手一下下的撫摸他的後背,好奇問:“我怎麽不知道?”

“傻。”胡亂抱住鄭世斌,因為是坐着的不得不仰頭看着男人,勾住他的脖子讓他低頭,胡亂嘴角揚起,“就是你啊。”這個男人沉澱出醇厚的濃香,單單站那都讓他心動不已。

鄭世斌看着他笑了,笑聲低沉呼吸随之而至。

由着他把自己抱緊,胡亂如同被摸舒坦的貓發出滿足的聲響,手指輕輕撫摸鄭世斌的嘴角,擡頭吻上去。

突然被拒絕,胡亂不解的看着他。

鄭世斌摟住胡亂,低頭慢慢從他的額頭往下親,聲音暗啞帶着令人沉醉的溫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語畢,用力吻上他的嘴唇。

胡亂順從的放松加深這個吻,手拂過鄭世斌的臉頰親密無間,分開時眼底濃濃笑意。

這份愛傳到鄭世斌心裏,在那深深的刻下痕跡,胡亂牽過他的手抵在自己心口,“這裏都是你。”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至此完結,應該不是爛尾吧orz

下面有個番外,是周家成寶寶的。

很感謝看到這裏的小夥伴們,謝謝你們。

接下來就是幸福的日子,盡在不言中。

感謝大家提出問題,我會牢牢記住,下一本會努力改掉毛病寫出令大家滿意的攻和受,很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

下一本《甜寵圈養法則》先來混個眼熟,3號開更新文福利每日雙更~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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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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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