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黑衣人只剩下一口氣, 最後被弄昏死在了雪地之上。

趙虎的下屬詢問:“這人怎麽處理?”

趙虎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思索了一下後:“弄到山洞中捆着,到時候弄回禹州去拷問。”

又沉思了一下, 看了眼下屬,從頭到腳的看了一眼。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在黑夜之中隐約看到的身影,與自己的下屬對比了一下。

“現在時間緊迫, 得拖延一絲時間。周衡應該留有衣服在山洞裏邊,你換上, 別讓人發現你的臉, 再制造還有人在山洞的錯覺,盡量挺過今晚和明日,明晚之後會有人接應你。”

得在被人發現之前把人帶離靈山鎮, 更得在他們反應過來,傳信回到禹州前就把人給帶回去,避免節外生枝。

囑咐完之後, 趙虎立即下了山,與另外的兩個下屬彙合。

再說周衡這邊,尋了偏僻的山路下山, 入夜後才到了約好的地方。

可是,拉着馬侯在那地方的并不是賴三,而是兩個全然陌生的人。

一前一後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周衡已經把平時砍柴的砍刀拿了出來, 身體緊繃着。他以為能順利的離開這靈山鎮,結果卻是異想天開了。

齊繡婉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是昨天在靈山鎮上要來抓拿周衡的人, 心中一緊, 忙扒拉了周衡的袖子,聲音微顫:“是、是捕快……”

聽到是捕快的時候,周衡反而松了一口氣, 可随即看着到前後兩人忽然朝着他們一拱手,頓時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何止是周衡頓住了,就連擔憂周衡安危的齊繡婉都是懵的。

大概是因為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也擔心黑衣人追上來,整顆心都是懸着的,所以腦子有一瞬間的不清晰。因此看到這幕的時候,心裏邊還想着周衡是不是有什麽她都不知道的身份。

只是下一瞬,那二人的話讓她清醒過來了——有什麽身份的那個人不是周衡,是她。

“我等是寧遠将軍派來接齊五小姐回禹州的。”

聞言,周衡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身旁怔怔愣愣的小啞巴。

低聲詢問:“他們說的人,你認識?”

聽到周衡的聲音,有些覺得不現實的小姑娘也跟着回了深。

自己忐忑了這麽久,還以為要經歷了一路的磨難才能會禹州,結果靈山鎮都還沒出去,就忽然有人說是來接自己的。

這,就有點不真實。

擡頭望向他,點了點頭,可想了想厚又搖了搖頭:“知道是知道,可我與那個寧遠将軍并無過多交集,他為什麽要來尋我?”

周衡聞言,再擡頭看前邊堵了去路的人,眼神凜冽銳利。

前邊的人聽到齊家五小姐這麽一說,一時間感覺到了她身旁那本就冷冰冰且戒備的男人,周遭的氣息在一瞬間冷沉到了極致。

想要幹架的氣場。

周衡側了身子,左右兩側是堵住去路的人,緊實把齊繡婉護在了身後。用力的握着了砍刀長柄的指節突出且泛白,可見力道之大和他此時的警戒。

雖說周衡不一定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可他們此行并不是為了打架的,而是來接人的,所以忙解釋:“将軍派我等來接齊五小姐,只是想要齊五小姐指證害齊五小姐的人。”

另外一人也急忙接話:“将軍知曉陷害齊五小姐的人是齊家長媳。”

說話的人眼尖,見那齊五小姐變了臉色也沒有反駁,頓時确認了害她的兇手确實是那齊家長媳,也就再接再厲,隐晦道:“齊五小姐的兄嫂身份有些特殊,此事也是說來話長,一時說不清,只能說她要謀害我家将軍,但因刺史與将軍之間關系敏感,若貿然谏言,只怕會産生龃龉,所以只有尋到齊五小姐來指證,才能讓齊刺史信服他的長媳不是善人。”

他說得模棱兩可,齊繡婉自然不可能相信,而且她還懷疑這是她那嫂子派來試探她的人。

想到這,齊繡婉忙辯解道:“我、我其實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當時在寺廟後山沒聽清楚她嫂子與那和尚到底說要害誰,可也知道那時候也隐約聽到她嫂子說要召集人馬,殺些人搶些東西從而在禹州制造動亂。

齊繡婉拉着周衡的袖子,顯示她此時驚惶。

二人見他們依舊不信,齊繡婉昨日見過的衙役索性道:“我們若是真想對二位有什麽不軌的話,直接抓捕便是,何必大費周章?”

話落,那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衡的身上,又繼續說道 :“你應該也清楚鎮上有探子,你們就算逃出了靈山鎮,可曾想過前後都有追兵,到時候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了?可有我們幫你們就不一樣了,他們也就耐不了你們了。而且我們如果想要硬來,确定你真能擋得住?。”

他們看得出,這齊五小姐極為信賴她身前的這個男人,只要他肯,便什麽都不是問題,所以他們只能試圖把利弊告訴他,讓他來衡量。

他們五人多日前得知齊五小姐可能被弄到了榮縣,連夜趕來,以衙役的身份為掩護,一個個地方尋找。

就在昨日,聽聞靈山鎮出了命案,他們也就趁此機會來排查靈山鎮,卻不想……

就挺突然的,沒費什麽勁,一下子就尋到了人。

把消息傳給了其他人,他們再暗中調查了周衡的事情,也就知道前因後果,更知道了周衡這命案是被冤的。

對峙了好一會,齊繡婉看了眼略微垂眸的周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卻知道他似乎在衡量些什麽。

又過了好半晌,周衡把砍刀收回,垂拿在腰側。

随而身後傳來一聲不安的呢喃,“周衡……”

周衡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沉:“不用怕,我陪着你。”

聞言,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後,如同那怕生見人的小兒一樣,怯生生的從他的背後探出視線,警惕的望着生人。

還是那句話,排除了爹娘外,除了周衡,她誰都不信。

見周衡松動了,男人立即道:“我等已在前方一裏準備好了馬車,先上馬車出了靈山鎮,再與其他人彙合趕回禹州,若是被那些賊人搶先知道,只怕會徒增麻煩。”

說着,另一人去牽了馬出來,順帶把自己的名字說了。

齊繡婉昨日見過的名叫沈東,另一人叫沈南,聽名字就知道二人應當是兄弟。

馬牽來的時候,周衡看了眼沈東,面色鎮定的詢問:“怎麽騎馬?”

沈東和沈南:“……”

顯然沒想到他都向旁人買馬了,卻竟然是個不會騎馬。

就是齊繡婉都稍稍愣了一下。

周衡一直住在山上,沒有接觸過馬也是理所當然。當時讓周虎給他買馬,本就打算到時再詢問賴三騎馬的訣竅,決定現學現用。

沈東沈南二人商議了一下,便打算快馬加鞭的去把一裏外的馬車驅趕來。

只餘下三人時,許是為了消除周衡的戒心,沈南朝着他拱手:“我到前方等候。”

說着就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小段距離才停下來,在前邊抱刀而望。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因着已經開始下雪了,光線微涼,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依稀可看清人影的。

周衡冷漠的看了眼前邊人,才把她拉到了懷中背向風口,抵擋寒風。

她喜愛被他環在胸膛中,就是她頭上戴着遮雪花鬥笠有些礙事,靠不到他的胸膛。

她有些嫌棄。

悄悄的瞧了眼遠處站着的人,小聲的說:“周衡,我有點怕。”

周衡:“那人不會害你。”

齊繡婉愣了一下,“為什麽?”

周衡琢磨了一下,才言:“我打不過他。”

大概是長年打獵,他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知道什麽人和獵物是對手,也知道什麽人和獵物他是打不過的。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打不過那就拼命,就是這麽簡單,但他若是拼了命,只留下膽子小的小啞巴,就她那膽子,說不準被吓得和他一塊雙雙到了地府報道。

想到這,周衡更覺得凡事都要三思後行。

“如他們所言,想要對我們動手,我也只是螳螂擋車而已。”

如周衡直覺一樣,他确實打不過沈東和沈南兄弟二人。沈東沈南是那寧遠将軍身旁得力悍将,實力自然不容小觑,就是單獨對付一人,周衡也不是對手。

貿貿然然的與之抗衡,能帶着小啞巴身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而且若真的不是黑衣人的那一夥,他與他們要是對上,耗費時間,讓黑衣人那夥人追了上來,得不償失。

反正也是逃不脫,不如就先行假意配合,靜觀其變。這是周衡衡量得失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齊繡婉也順着周衡的話深思了半晌,也覺得很是有道理。當初那嫂子或是念在舊情上才留她一命,可要想殺她也不費吹灰之力,又何苦在派了這麽多人在靈山鎮盯着她之外,再派人來試探她?

想了許久,她得出結論:“那應該不是我那黑心嫂嫂派來的人。”

方才聽到那人說害她的人是齊家長媳,周衡并未深思,但現在再聽到聽她提起,再看她的時候心思多了分複雜低。

小啞巴看似全副信賴他,可卻不曾主動提起以前的事。

許久沒有聽到周衡的說話的聲音,齊繡婉往後挪了一些,然後再擡起頭看他。

看到他那雙似乎有些複雜的黑眸,不知怎的,就有些慌了神:“怎麽了?”

周衡默了一下,才淡淡的道:“沒聽你說過你以前的事。”

聞言,齊繡婉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沒說過什麽,以前是怕連累他,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麽就沒說了。

怕他生氣,有些不安伸出不怎麽靈活的手,偷偷的捏了捏他的手指頭,“那現在說,可以嗎?”

周衡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白皙的手指雖軟,但卻是冰冰冷冷的,像冰塊一樣。下山匆忙,也沒有給她弄一雙手套,她十指才恢複,凍不得。

想到這,也就反手一握,再拉上她另外一只手,捂在她和他相偎的嫌隙中。

小姑娘被自己心上人這麽一捂,別說是手了,就是心裏邊都是暖烘烘的,什麽不安都被她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偷偷又探頭瞧了一眼他身後的人,看不清那人有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但還是羞澀的靠回周衡的懷中。

周衡知道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只道:“現在不急,之後再說。”

小姑娘重重的“嗯”了一聲,繼續窩回了他的懷中,小聲道:“以後我都告訴你,什麽都不瞞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表現得太親密,以致周衡心底顫動了一下,伸手環過小姑娘的肩膀。

從遠處看過去,二人相擁,姿态親密,旁若無人。

被當作不存在的沈南:……

目光有些許複雜的看着這對佳人,感嘆緣分奇妙的時候,又不忍想得更深。

千金小姐和一個鄉野獵戶,真的相配嗎?

要是禹州的刺史夫婦知曉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沒有死,還給他們尋了個鄉野的女婿,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反應?

興許會因為女兒活着而興高采烈,可對于這個女婿……

開始或許是感激的,也或許會接受,可門第觀念相差得極大,可以後呢?況且那刺史夫人會忍心讓自己的親生女人跟了一個鄉野男人?

或許不忍心女兒受苦,事事幫襯,可他瞧着那個叫周衡的并不像是會吃軟飯的,他又能心無嫌隙的接受妻子娘家的饋贈?

自然,這些問題都不是他多慮的,他只需要把人護送回去即可。

不過是一刻,沈東就驅趕馬車回來了。

周衡不會騎馬,所以也就與齊繡婉,還有一條小狗崽一塊坐了馬車。

畢竟準備倉促,馬車也就是普通的馬車,并沒有什麽供暖的爐子,但卻可以擋住寒風。

上了馬車後,周衡便把簍子中的那張薄被取了出來。本想裹在她的身上,但她說什麽都要賴在他的懷中,周衡約莫習慣了,也就依她了,兩人一塊裹着一張薄被取暖。

至于外邊一個騎馬,一個趕馬車的人會不會被凍,周衡沒有半點罪惡心。

還有就是小瘸子。它依舊窩在背簍中,可卻被颠簸得哼哼叫。

周衡原打算留下它給周虎照顧的,但就它受傷的情況來瞧,把它留下不太明智。

比起外邊兩個不相關的陌生人,周衡還是對這條養了一個多月的狗崽多了一分恻隐之心。

長久一個人生活了多年,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心軟這種情緒。以前一個人生活久了也就罷了,只是最近多了一人一狗常伴後,就忽然有些不想再一個人生活。

就如同第一回把小啞巴送到福嬸的家中,打獵回來面對空蕩蕩的山洞那時,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就是覺得空蕩蕩的。

所以那時,向來忍受不了身上充滿血腥味的周衡,沒有清洗,就只換了衣服就匆匆下山把人給接回來。

想到這,不免又想到了外邊那兩個人的态度,都彰顯着他這懷裏邊的小啞巴身份不簡單。

以前他想過,若是她父母嫌棄她,不願要她了,那他就把人帶回來養着。但現在反過來想一想,萬一她父母絲毫不介意她名節毀了,依舊當成掌上明珠一樣寵愛,不肯讓她委身于他,他又當如何?

回味了一下沒有這小啞巴之前的日子,再對比了一下有了小啞巴之後的日子,周衡忽然有了答案。

無意識的把懷中的人摟得更緊,直到懷中的人小聲提醒:“周衡,你勒得我難受。”

周衡方回過神來立即松了松力道。低下頭,問她:“你說你要與我做夫妻,是不是?”

齊繡婉沒想過他忽然說這一事,臉頰一燙,紅着臉點了點頭,好不羞澀。

“那你父母不同意,又該怎麽樣?”周衡看着她。

對于周衡這個問題,齊繡婉早早就想好了對策。

不敢看他,目光撇向別處,生怕外邊趕車的人聽到,聲音雖然啞啞的,但卻也聲細如蚊:“你救了我,且你和我同吃同睡,肌膚之親也不少,我早是你的人了,我爹娘為何不同意?”

便是他們現在沒有夫妻之實,她也會先斬後奏與爹娘說她和周衡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再堅定的言明她除了周衡外誰都不要。

說完那話後,心裏有點不安穩,也就沒了羞澀,。雙手上從他腰側穿過,緊緊抱住了他。擡起眼眸,臉蛋皺巴巴的,“你答應過我的,要做夫妻的,不能不要我。”

她的話一落,周衡盯着她瞧了半晌,他的眼神有些深,可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她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大概,周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寫什麽。情感雖有些遲鈍,但他是個守信的人。

半晌後,周衡拉了拉松開的薄被,把她裹得嚴實,再別開了目光,淡淡的道:“我不會诓你。”頓了一下後,又補充道:“也不會不要你。”

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想加上最後一句話。

聞言,小姑娘心情頓好,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只靠着他的胸膛中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小小聲的說:“我也只要你一個人。”

在外邊趕車,一字不差的都聽到了的沈東:“……”

這二人打情罵俏還真一點都不分場合,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就算說得再小聲又如何?

他是練武之人,聽力肯定比普通人的要好。以至于他們說的,他可全聽到了。

無奈嘆了一生氣,只有繼續驅趕馬車,好快些離開靈山鎮。

還以為費些心思才能接到人,可這周衡卻出乎意料的配合。雖然不見得對他們放松了警惕,但總歸還是順利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2 05:58:53~2020-09-04 06:3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樂寶、dyyfe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unxing 25瓶;雲光 20瓶;樹、晚卿、梧桐 10瓶;樂寶 2瓶;姬十七、昱蘩、Joooom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