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降臨時
她連痛都要忍着。
如果可以, 我想一直守在她身邊。
——林宴淮
“要我嗎……”
要我嗎……
360度環繞立體聲也不過如此了。
他問這話的時候,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撐着她的後背, 将人抱至腿上放置好。
黎悅身體一空,下一刻就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呆若木雞。
她望着林宴淮。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黑色的碎發松散地垂在額前, 眼神缱绻,刻意壓低的聲線像一把撓人的鈎子, 纏綿悱恻, 缱绻又勾人。
他說着最動聽的話,那是她從來都沒敢想過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是說這種話題的時候??
清晨起來, 她還沒洗臉刷牙,宿醉之後,頂着黑眼圈, 蓬頭垢面,坐在喜歡的人的懷裏。
黎悅的手交叉扣在男人的頸後,手指摳着他的睡衣領子。
心态有點崩。
這絕對是再一次的社會性死亡瞬間!
雖然自從認識林宴淮以後, 這樣的瞬間已經很多,但她覺得沒有一個瞬間能比得上此刻。
黎悅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昨晚是不是沒洗澡?!
沒洗澡, 沒洗臉,還喝了酒?!
她是不是臭了??
天啊……
黎悅悄悄地松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身體前靠, 手指捏着睡衣的袖口,鼻子探過去——
輕輕的,小心翼翼地聞了聞。
林宴淮看着女孩蒼白的臉色, 以及崩潰到想要遁地的表情,唇角上揚。
他知道此刻絕對不能笑出來,于是輕咳一聲,偏頭抿開笑意,滿臉認真:“是香的。”
黎悅的臉徹底紅了個透,她捂着嘴,不敢看他,伸手推他的肩膀,“你先出去,等我洗漱完再說。”
林宴淮低頭笑了笑。
“好。”
知道她在害羞,不逼她。
他站起身,朝着門口走。
黎悅危機解除似的放下了手。
男人突然折身回來,走得很快。
黎悅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暗。
他俯下了身,飛快地在女孩的唇上印了一吻,然後摸了摸她的頭。
黎悅看着再度被關上的房門。
一秒時間,乖乖女變成了瘋丫頭。
“──!”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無聲尖叫,頭拼命蹭着往被子裏拱,生怕不小心溢出的尖叫聲被人聽到。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她肯定是在做夢!
一定是的!
夢裏都不會有這麽刺激的劇情!
咚咚──
門板突然被敲響。
黎悅吓得渾身一哆嗦,被子裹住身體,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頭,警惕地看着門的方向,清了清嗓子,“怎麽了?”
男人低啞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十分鐘。”
黎悅:“?”
“十分鐘後我就進來。”
“——!”
女孩連滾帶爬下了床。
兵荒馬亂,一片狼藉。
林宴淮靠在門口,聽着屋裏的動靜,微勾了唇角。
不逼一逼她,恐怕這一個上午都要躲在裏面不出來。
……
等到黎悅梳洗完畢,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然而這期間,林宴淮并沒有再次敲門。
騙子。
就知道騙她。
哼。
黎悅從屋裏磨磨蹭蹭地走出來,看到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愣住了。
她趿着拖鞋,走到了廚房門口。
林宴淮聽到身後的聲音,頭也沒回,“馬上就好。”
他熟練地掀開蓋子,攪動着鍋裏的紅豆粥,又打開旁邊的煤氣竈,煎饅頭片,煎雞蛋。
非常典型的中式早餐。
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黎悅看他游刃有餘的樣子,好奇地問:“你還會做飯啊?”
“嗯。”林宴淮沒有多說,手上的動作麻利。
黎悅站在他旁邊,偷偷打量。
他似乎……換了身衣服。
換了件黑色的襯衣,深藍色的牛仔褲。
“你……回家了?”
林宴淮點頭。
“那你還回來……”
男人将手裏的雞蛋磕進平底鍋,然後擡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黎悅:“……”
為什麽你心裏沒數嗎?
這是你家嗎你想來就來。
這些話她不敢說。
因為她昨晚剛占了人家的便宜。
如果現在說這些話,好像一個莫得心的渣女。
男人不知道她心裏所想,眸底的情緒淡然平靜,“你确定我們要在這裏說嗎。”
“……”
黎悅深以為然,于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黎悅坐在餐桌前,手托着腮,眼巴巴地透過廚房的玻璃推拉門,看向裏面的男人。
她總覺得,他的話裏暗指昨晚的事。
喝酒誤事。
她好像惹了個不小的事。
這事關乎她的後半生。
啪嗒──
盤子擱在了黎悅的面前,和桌面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傻笑什麽呢。”
黎悅猛地回神,對上男人清冷的眼,拼命搖頭,“沒有沒有沒想你。”
男人微怔,然後輕聲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轉身回了廚房。
黎悅:“……”
哀嚎一聲,趴在了桌上。
為什麽她面對林宴淮的時候,總是表現得像個智障一樣?
飯很快備好。
林宴淮還是什麽都沒有要說的打算。
“先吃。”
他盛了一碗紅豆粥放到她跟前,然後就低頭專心用餐。
黎悅:“……”
可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就這麽生生卡着,上下不得。
她看着男人一邊淡定地吃着東西,一邊用手機處理着瑣事。
心裏暗暗感慨,他還真沉得住氣。
……
早上九點,黎悅家的客廳沙發上。
女孩抱着抱枕,雙目無神地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她磕磕巴巴:“你、你你坐啊……”
“不用。”
“……”
黎悅有點摸不着頭腦,“你想說什麽?”
他剛剛去洗了碗,然後又把她按在沙發上,一副“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的架勢。
就……讓人十分心虛。
林宴淮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半響。
他慢慢擡臂,抓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然後緩緩收攏了五指,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黎悅的身子微僵。
男人認真地看着她,“早上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
黎悅頓了三秒鐘,慢慢點頭。
他繼續道:“那你要嗎?”
“……”
“不要?”
“……要。”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宴淮笑了。
也松了口氣。
她現在是清醒的,所以她的回答出自真心,一切都還作數。
他不算是黃粱一夢,不算空歡喜一場。
“好。”
林宴淮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戒指,給她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上,然後緩緩收攏。
他鄭重承諾:“從今天起,我是你的。”
他的右手握着她的,兩枚戒指挨在一起。
日光下,反射着奪目的光彩。
黎悅歪着頭,看着十指相扣的彼此。
心裏漸漸湧上一股暖流。
和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男人深邃的眉眼微擡,“從你回來之後,在交警隊外面接到你,送你回A大後,我就去買了。”
黎悅詫異不已,“你那時就……”
怎麽會?
他一早就認識她嗎?
面對她的好奇和吃驚,男人并沒有現在就解釋的打算。
他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現在想吻你,可以嗎?”男人認真地問。
黎悅的臉唰地紅了,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不唔……”
她拒絕的話說了一半,就被人堵在了嘴裏。
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含着笑意的漆黑的眸子。
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是薄荷香味的,她最喜歡的味道。
蜻蜓點水的一吻過後,黎悅還怔怔的沒回過神。
下意識的,抿緊了唇。
林宴淮勾唇一笑,微挑了眉,順勢坐到她身邊,右手握着她的後脖頸,向他的方向壓近,左手輕輕撫上她的側臉。
“我只是,随便問問。”男人不慌不忙地開口,額頭抵住她的,蹭了蹭,聲音莫名喑啞,“想吻,便會吻。”
“名正言順。”
然後又帶着她卷入情.潮的漩渦。
黎悅這才知道,原先那兩個吻有多純情。
那根本就算不上吻。
現在的才叫人喘不上氣,大腦充血,心跳過速,幾乎要昏厥過去。
心跳劇烈,渾身的血都滾燙。
她哪裏經歷過這些。
連理論知識都沒有,完完全全一個新手,像個沒有思考能力的木偶人,只能跟着他在海浪裏沉浮。
男人深深地吻着,輾轉厮磨,含着她的櫻唇,細細地吸吮。
甜,和他想象的一樣甜。
清冽冷淡的男性氣息将黎悅牢牢包裹。
霎時間,世界被按下了靜止鍵。
唯有唇上清晰的觸覺,是最刻骨銘心的存在。
她再也無法感受除他之外的一切。
她的全部感知,都被林宴淮強勢占據,被完全掠奪。
是在夢中嗎?
可這也太真實了……
似乎察覺到她心不在焉,男人懲罰似的輕輕咬了她的下唇。
他退開半寸,貼着她的紅唇,啞聲喃喃:“不專心。”
不知又持續了多久,久到女孩的唇都麻木,她才被人戀戀不舍地放開。
黎悅重新獲得了呼吸的權利,大口地換着氣。
一聲輕笑從男人的喉嚨裏溢出,細碎的氣息聲性感低沉,缱绻深情。
黎悅赧然地抿緊了唇,一頭紮進了男人的懷裏。
後者縱容地敞着懷抱,摸了摸她的頭,低眉淺笑,摟緊了害羞的女孩。
**
除了偶爾發生的接吻訓練,剛剛确定關系的兩個人,生活好像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黎悅依舊是兩點一線。
不同的則是每天黎悅下班的時候,如果林宴淮有空,就一定會去接她回家。
她拒絕過幾次,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被人拍到,恐怕會給他帶來麻煩。
林宴淮聽過之後眉梢間的冷淡更甚,“無所謂。”
他的生活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同意,也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喜歡被人脅迫。
“我不談地下戀情。”林宴淮搭在方向盤上的指節輕扣,淡聲道,“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他漠然勾着唇角,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的堅定深深觸動着她的心。
不過要說最近的大事也有一件。
海市電視臺最近策劃了一檔音樂類節目,會邀請許多風格各異的唱作人進行比拼,最後評選最受歡迎的歌者。
林宴淮理所當然地收到了邀請。
他參賽的消息是他自己告訴她的,因此她獲得的消息要比別人都早。
黎悅連着幾天心裏都在盤算着,怎麽把現場的票搞到手。
他應該不知道她追星,更不知道她喜歡他,還喜歡了許多年。
黎悅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自己女朋友是粉絲這件事,畢竟他對粉絲一向淡淡的。
而且現階段,他們的身份剛剛發生改變,她還不想那麽快就把自己全部的小秘密都袒露出來。
要怎麽跟他委婉地提出想要內場票,并且還不能暴露自己迷妹屬性這件事……
還得好好斟酌一下。
真的好想好想拿到票啊……
想得抓心撓肝,實驗都無法專注。
可偏偏為了去現場,她還要加快效率,把工作盡快完成。
今天是周末,黎悅不用去學校,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卧室裏寫程序,臨近日落,她才從座位起身。
準備去沖杯咖啡,繼續奮戰到深夜。
她心不在焉地等着水開,滿腦子都是“要票”和“我要去現場”。
咔噠——
水開了,電熱水壺的開關自動閉合。
黎悅皺眉深思,手去握水壺的把手。
她握着水壺,微微用力。大概是她用力不夠,手掌和把手間突然打了滑。
指節觸到了滾燙的壺身,她的手被燙的往回縮,下意識地抖了抖,熱水從壺嘴裏濺出來不少。
滾燙的開水撒在了她的左腳上。
好疼!
嘭——!
水壺脫手,摔在地上,滾出去好遠。
熱水濺了一地。
黎悅痛地哼出了聲,眼淚唰地飚了出來。
腳背被灼燒得瞬間紅了一片,她含着淚,死死咬着下唇,身子倒向一旁,撞到了廚房的玻璃門上。
身後突然一陣風掠過。
冷薄荷味的。
黎悅隔着朦胧的水霧,擡頭看。
是他。
“男、男朋友——你來——”
她疼得全身發抖,話都說不清。
他怎麽進來的?
哦,她好像給過他備用鑰匙。
還是他強硬地搶走的。
林宴淮将她從地上抱起,沖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将她燙傷的腳置于冰涼的水流中。
黎悅的呼吸顫着,她的頭擱在他頸窩,手緊抓着他的襯衣領口。
用全身的力氣忍着疼。
水聲不止,但屋內卻寂靜得吓人。
男人的面龐線條繃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沉默中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冷淡中略略充斥着戾氣。
恍惚中,黎悅感覺到男人的手輕輕将她的臉擡起,逼着她直視他的眼睛。
男人漆黑的眸子壓下來,眼神很冷,但依舊掩蓋不住無盡的心疼。
她看到了他眸中的憐惜,還有壓制的怒火。
林宴淮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恰好回家,如果不是他恰好走到門口,聽到了屋內傳來一聲巨響,她要怎麽辦?
從進門那一刻起,他沒聽到她一聲哭泣。
“疼嗎?”
黎悅眨了下眼,滾燙的淚珠滑落臉頰。
他的眸色黯淡得像是灑了一層灰。
“疼,為什麽不哭。”
“為什麽不出聲。”
“為什麽要忍着。”
為什麽忍着……
因為哭也是哭給自己聽的,除了喝醉的時候,她不喜歡聽到自己哭。
黎悅不知道該怎麽說,總覺得說實話的話,他會很生氣。
可她早就習慣了這樣。
她把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輕輕抽了口氣,可憐兮兮地眼神好像在乞求原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林宴淮似乎看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
眼裏的情緒翻湧不止。
心疼、惱怒、後怕、以及自責。
最終都歸于——
妥協。
“以後我在,不許再忍。”
黎悅的頭微揚,從他的頸窩擡起。
淚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的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飽含無奈的柔情。
“在我懷裏可以哭,記住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我自罰三兩二鍋頭!【噸噸噸——】
——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看過clannad,裏面有句話讓我哭了好久,用在這章也挺合适。
原話我記不清,大概是:
【能哭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廁所裏,另一個是爸爸懷裏……】
悅崽她十六歲就出了國,沒有別人,只有她自己。
但從此以後,她也有了能靠着哭的懷抱。
挺好。
——
感謝在2020-09-29 21:41:11~2020-09-30 22:4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urasaki 2個;飄然自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瓜 20瓶;花卷 10瓶;murasaki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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