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

馮猛小朋友壯志滿酬的回到了家,一心想着下一次考試一定要讓鄧風肖刮目相看,一直到被母親要成績單,他的小臉才耷拉下來,他忘了,現在眼前還有一個難關讓他過呢。

回到家中,屋裏已經溢滿了飯香,看到鄧爸滿面笑容的朝自己走來,鄧風肖認命的拿出成績單遞給他。

他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鄧爸的詭異舉止,不再大驚小怪了。鄧爸拿到成績單,看到上面的分數,還是一如既往的滿分,他的嘴都笑的合不住了。

吆喝着給正在廚房做飯的鄧媽報喜訊,鄧風肖無奈的看着鄧爸如小孩兒一般的嚷嚷着,心中好笑。

進了房間,關了窗戶,現在已然到了深秋,秋末的黃昏總是來得很快,因為剛放學的時候外面還是明亮依舊,現在向外看卻已經是昏暗一片了。

放下書包,鄧風肖看着房間裏面的書櫃上已經是被書堆滿了,這幾年他有意無意的看了很多書,雖然升初中沒問題,但是從初中升到高中,那自己的底子倒是顯得薄了些。

這麽長時間的沒學習,不管再怎麽熟悉的知識也是會忘的,更何況以前的自己還是不好好學習的那一型,現在的腦子裏哪還有什麽高深的知識,也就是小學的考試還不用動多少腦子才能應付的來,要真是不學習就考起試來自己肯定會滿紅燈籠高高挂呀,所以說還是得好好複習才行。

鄧風肖嘆了一口氣,真是前路漫漫,這學習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

正在吃飯的時候馮猛過來了,一看鄧風肖竟然還沒吃完飯,知道自己來早了,直說自己一會兒再來,鄧媽笑着說:“怎麽小猛今兒這麽見外了,還一會兒來啥呀,坐這兒一塊兒再吃點,再說風肖一會兒就吃完了。”

鄧風肖趕緊點頭,馮猛聽鄧媽說讓他坐下一塊兒吃,雖然他對有這麽香的味道飯菜很眼饞,但他摸了摸自己已經吃的鼓鼓的肚子,遺憾的說:“不了,阿姨,我在家已經吃的很飽了了,我坐下等會兒就行。”

鄧媽已經當馮猛為半個兒子了,知道他說吃得飽自然是真的吃的很飽了,也就沒勉強。

到是鄧風肖不知道馮猛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事,迅速的把碗裏的剩餘的不多的飯扒拉到了嘴裏,說了一聲:“吃飽了。”示意馮猛跟他進房。

房間裏,鄧風肖正在問馮猛來的目的,馮猛支支吾吾的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說完後竟然還臉紅了。

馮猛說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裏希望鄧風肖能幫他複習,多多督促他,要不然這一個月的時間還不知道有多少時間能用在學習上。

馮猛雖說放學被鄧風肖奚落的時候是想着要靠自己把學習成績給趕上去,但是回到家再仔細一想,自己上課的時候走神的多,真正聽進去的很少,以前的考試要不是靠着鄧風肖的幫忙,自己也鐵定會考不及格的。

所以他思慮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決定厚着臉皮來讓鄧風肖幫他補習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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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風肖聽到馮猛竟是來讓自己幫他補習的,心中甚是驚訝,但是面上卻是沒顯露出來,他想了下下午自己說的話估計是起作用了,感嘆道這麽淺顯的激将法都管用,這小胖子可真不給力呀。

看來以後有辦法對付他的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習态度了,看着面前臉紅的發小,他知道自己要是笑出來的話肯定會讓對方惱羞成怒的,嚴重的說不定以後都不會讓自己幫忙了。

所以還是嚴肅點兒好,于是鄧風肖正色道:“你确定讓我幫你補習?我記得以前你是最受不了我讓你學習的,而且還變着法的偷懶,怎麽現在?”

提到這個,鄧風肖感覺馮猛周身瞬間就被一層灰色之氣籠罩着。

“哎,怎麽了你?”雖說是想稍稍調笑一下他的,怎麽氣氛變得這麽沉重,這馮猛可千萬別給他哭出來。

“風肖,你看…”馮猛把自己的耳朵湊到鄧風肖的眼前。

看什麽,不就是耳朵嘛,等等,好像是紅紅的耳朵,不會吧?

“你的耳朵…”

“恩,是被我媽擰出來的,都是因為你,明明以前咱們的成績差不多的,誰知道你怎麽搞的,這幾年一直考這麽好,害的我老是被我媽說,還經常夾雜點兒體罰。”

馮猛說起這個就很氣憤,控訴的看着鄧風肖,指責他的罪行。

“哈哈哈。”鄧風肖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現在馮猛的形象好奇怪呀,他不讓自己看還好,自己也不會注意到,但是他一說,鄧風肖的注意力就全在那只耳朵上了,跟另外一只一對比,真的是好紅呀,恩,看來王姨很用力。

“你還笑。”馮猛氣的好像一個忍不住他就會朝着鄧風肖撲過去一樣。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人這麽欠扁呢:“說吧,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幫是肯定要幫的,但是你得能受得了苦,不然的話,要是按你以前那樣的三三兩兩的學習态度肯定是不能出好成績的,還有,在這期間,學習計劃安排什麽的,你可都得聽我的。”

鄧風肖說出自己的要求,他可是希望馮猛能堅持的下去,跟他一樣考上B市裏的重點中學。

“恩,知道啦,對了,我剛剛先上樓叫了季風過來,以後咱們一塊兒學,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覺得悶了。”

馮猛剛剛是因為一個人來找鄧風肖說這事不好意思,就先上樓找了楊季風,想增點兒勇氣,有個人在身邊總歸是好的,誰知道上去後,楊季風也沒吃完飯,聽他說完,說自己一會兒吃完飯就下來。

“什麽?”這小子真是愛給自己找麻煩,以前雖說也在課後跟楊季風一塊兒複習過,但那時因為迫不得已的,三人畢竟在一塊兒也有将近四年了,要是自己說不願意,還指不定那孩子怎麽想呢,說不定就被人給記恨上了,那現在這算怎麽回事。

他本來還以為這次馮猛私下裏來找自己,那自己就算是沒跟楊季風小朋友說,也不算是自己針對他,到時可以推說是他怕馮猛不好意思才一直沒說,這可倒好,他剛剛竊喜了一下就被馮猛的話給敲暈了。

“風肖,季風來啦。”門外傳來鄧媽的叫聲。

得,說曹操,曹操就到,連給自己好好說道馮猛的機會都不給,既然現在說不了他,那就只能在日後的學習中好好的管教一下了。

馮猛本來還高興着楊季風過來給他作伴了,但不知怎麽的就有一陣寒氣飄了過來,冷的他想打顫,他看了一眼房間的窗戶,是關好的,就緊了緊自己的衣服,想着估計是自己穿的太薄了吧,看來明天得再加一件衣服了。

楊季風跟鄧媽打了招呼後,進了鄧風肖的房間,鄧風肖的房間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他都有種異樣的感覺,好似是進到了古代未出閣少女的閨蜜一樣。

這并不是說鄧風肖的房間布置的像女孩子的房間,相反,裏面的每一個裝飾和家具無不昭顯着這裏面住的是一個男生氣十足的孩子。

例如桌上擺的遙控車的玩具,桌下放的是足球和籃球,牆上更是懸挂着各種各樣的玩具槍等等,楊季風看着這些,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那種荒唐的感覺到底是怎麽來的。(為什麽呢,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嘻嘻。)

“季風,剛剛我跟風肖商量了,咱們以後晚上都要在這兒學習,你有問題沒?”馮猛期待着楊季風不要說出反對的話,多一個人會熱鬧點兒。

要是鄧風肖知道馮猛叫楊季風來的原因,一定會敲着他的腦門問他,到底是來學習的,還是來玩的。

“沒問題,從今晚開始?但是我什麽都沒拿,還得回家拿書去。”楊季風說。

“不用,不用,今晚是咱們最後一晚自由的時間了,為了不留遺憾,讓我們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晚吧。”馮猛很是豪邁的說出這句話。

鄧風肖聽後真是哭笑不得,學習也沒見他這麽用心,玩兒的時候真是比誰都積極。鄧風肖見楊季風看他,就說:“行,人家是先苦後甜,就讓你嘗嘗先甜後苦的滋味,記得過後跟我說這滋味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馮猛一聽鄧風肖這話是同意今晚玩兒了,才不管他說的什麽呢,只要能讓他玩兒就行,高興的拉着兩人直問玩兒什麽。

鄧風肖想了想,說:“要不然玩兒撲克吧,不玩以前玩的那些。”看到一聽他說玩撲克就皺眉頭的馮猛,他趕緊補充道。

“那玩兒什麽?”楊季風問。

“前幾天,我無意中看到三個人在玩兒撲克,就湊上去看了看,發現不是咱們以前玩兒過的任何一種,而是一種叫‘鬥地主’的新玩兒法,我跟你們說說它的規則,咱先玩兒玩兒看,不好的話,換別的玩兒法,行吧?”

“恩。”

見兩人同意後,鄧風肖就講起了‘鬥地主’的規則,馮猛聽的是迷迷糊糊的,楊季風倒是琢磨出了一些東西,鄧風肖一看這情形,就說:“規則說完了,咱們先玩兒一把,不懂的地方,在玩兒的過程中間我再跟你們說。”

于是第一圈就開始了,鄧風肖為了表達的明白,就說這一圈他是地主,然後就出牌了,終于,在玩了兩圈後,馮猛和楊季風都完全掌握了技巧,打起來也就順手多了。

馮猛覺得發明這個撲克游戲的人真的是很高明呀,回頭問問風肖在哪兒看到的,他以後有空也可以多去那兒逛逛,指不定哪天也讓他給碰到了另一種新的玩兒法。

楊季風則沒有馮猛那麽入迷,他玩兒幾圈後就感覺沒意思了,撲克這種東西他一向不喜歡,嫌它太沒水準了,基本上都不用怎麽費腦子,所以玩兒這種東西真的是很浪費時間呀。

但看到鄧風肖臉上并沒有什麽厭煩之色,楊季風認為鄧風肖肯定是喜歡的,那自己就不能表現出讨厭的樣子,他趕緊專注于自己手中的牌。

其實楊小朋友是誤會了,鄧風肖對鬥地主什麽的撲克游戲也是沒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只是前世到現在已經太久沒玩過了,所以一上手還真有那麽點兒懷念,自然就不會有什麽厭煩之色流露出來。

于是三個人就這麽一直玩着,一直到了該回家的時間,相互約定了一下明晚的學習時間後,馮猛和楊季風就各自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中鬥地主神馬的,大家不要笑偶,偶真的是想不出來三個人玩兒的其他的撲克游戲,請見諒啦,鞠躬

☆、表弟?

現在已經到了深冬,也早就下過了雪,地上還來不及融化的舊雪又被一層新雪覆蓋了,放眼望去,感覺世界都被雪覆蓋了,那景色極美,所以人們雖然知道雪融化的時候,空氣會異常的寒冷,刮風的時候,風吹在臉上會如刀割般那樣的疼,但是為了欣賞這美麗的雪景,他們覺得這般的疼痛倒也算不上什麽了。

鄧風肖擦了擦窗戶上起的熱氣,很清晰的看到外面白皚皚的一片,猜測到昨晚估計着又下雪了,幸好現在的家裏已經有了暖氣,要不然像前兩年那樣只生了一個爐子,那是真的保暖不了多少的。

他實在是很怕冷,鄧媽也知道,所以每到冬天,就給鄧風肖拿出家裏面最厚的兩床棉被蓋着,再給他灌着暖水袋暖着,就這麽的湊合着過一冬天。

今年市裏實行新政策,基本上這個小區的每一家都裝上了暖氣,雖然每個月得多交點兒錢,但是跟冬天能這麽保暖比起來,鄧風肖還是感覺很值的。

再說現在的王媽媽,看到兒子在放假後每天都還拿着書去對門的鄧媽媽家,她的嘴都笑的合不攏了,心中想着兒子能這麽乖肯定是因為平時自己的嚴厲所致。

原本她還想着兒子的成績已經被以前好的太多了,之所以跟對門家兒子的成績錯那麽多也應該是由于本身的資質影響,但現在她不這麽想了。

自己家的混小子什麽時候主動在課下的時間學過習呀,這次的主動指不定就是因為自己在他每次考完試後都會來的一段‘體罰’以及對門的鄧小子的潛移默化。

王媽媽細細的想着:要是真一直這麽的學下去的話,說不定兒子下次的考試結果還真的會讓自己大吃一驚,再說了下次的考試可就是升初中的考試呀,要是真考的好的話,自己肯定會吃幾天素的。

王媽媽現在期待着,她決定了如果下次的考試兒子要真的如她所願的話,她會給與很大的獎勵,但要是沒有,哼哼,那就別怪她‘體罰’加重。

馮猛不知道自己的發憤圖強不僅被母親看在了眼裏,更是記在了心裏,他現在只是瞪着眼前的鄧風肖,很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再折磨他,每天晚上都讓他做這麽多題,還說什麽題海戰術這種方法是最适合他的了。

鄧風肖感受到了馮猛的怨念,沒錯,他就是在故意折騰他的,再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提高自己學習的方法,于是他果斷的忽略掉對方的眼神,繼續自己的學習。

楊季風難得的看到鄧風肖孩子氣的一面,感覺真的是很可愛呀,只可惜他的這種可愛也只是在馮猛的面前才表露出來,真的是有那麽點兒嫉妒,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像馮猛那樣被鄧風肖關注呢。

他偷偷看了一眼因為調教馮猛成功心中很是高興的鄧風肖,心中有那麽點兒傷心。

馮猛見鄧風肖無視他,也沒辦法,想開口說話吧,又怕被嘲笑,畢竟是自己主動來說讓人家幫忙的,要是堅持不下來的話,得多丢人吶。

他記得很久以前的風肖可是很講義氣的,現在變得越來越惡毒了,哼。為毛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受苦呀?

馮猛看向楊季風,發現人家壓根都沒擡頭,只是專注于自己面前的書,對自己的怨念一點兒感知力都沒有,再看鄧風肖也是連擡頭的跡象都沒,他看着鄧風肖的頭頂,不由有種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的凄慘感。

他吸了吸鼻子,只得把注意力用集中在了眼前的習題上,争取早點兒做完。

房間內湧動的氣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當牆壁上鐘表的指針指向8點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風肖,是媽媽。”鄧媽慈祥的聲音響起。

鄧風肖打開門,看到自己的媽媽端着水果盤,進來後,鄧媽笑着對正在認真學習的孩子說:“快吃點兒水果歇會兒,雖說父母都希望孩子的學習成績好,但也不能一直學不休息呀。”

鄧媽說的是心裏話,自從自己的兒子成績突飛猛進後,她平日裏看到的都是兒子在學習的情景,她也說過兒子幾次,讓他有時間也多出去玩玩,別老把自己關在房裏。

兒子這個年紀還是愛動的年紀,放觀這小區這麽多的孩子,除了眼前的楊季風跟自家兒子一樣都不怎麽愛出去玩兒之外,她還沒見過其餘有哪個孩子跟自家兒子一樣。

就連現在屋裏的馮猛也是,雖然這幾天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會一直這樣的堅持下來學習,但那也就是這幾天而已,其他的時間他可是該玩兒的時候一點兒都沒落下。

即使成績沒有自己兒子的出衆,但是從性情來看,馮猛的表現更像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要是這樣的話,她寧願自己兒子的成績也不要那麽好,多一點兒活潑也好。

唉,要是別人知道自己怎麽想的,肯定要說自己不知道惜福,有這麽好的兒子還不樂意。

鄧媽放下果盤,看到仨孩子都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出了房間,省的自己在這兒,他們感覺不自在。

馮猛本就不再願意學了,一看到有吃的是二話不說的就放下手中的筆,鄧風肖看到已經伸到盤子上的手,無奈的想:馮猛這小子要是把對吃的的一半熱情用來學習,他的學習豈會這樣起起伏伏的。

他拿起一塊兒蘋果遞給身邊的楊季風,楊季風愣了一下,随即就接了過來,冬季的水果種類已經不怎麽多了,蘋果倒是還很盛行,楊季風咬了一口,脆脆的,甜甜的。

“對了,風肖,明天是星期六,咱出去玩兒吧。”馮猛吃着蘋果說道。

放假還有星期嗎,真是,這還沒多長時間呢,馮猛這小子就想着玩兒了,也不知道這晚上的補習能堅持多長時間。

“明天?明天不行,我媽說明天得回奶奶家一趟,好像是有什麽事。”鄧風肖說。

既然自己有事,他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自己就算是說了讓他學習,他也不一定能真的按自己說的去做。

“是嗎?季風呢?”馮猛轉向楊季風,期待的看着他,雖然被冷漠的對待着,但好歹也是相處了幾年的朋友,總比外面那些偶爾在一塊兒玩兒的那些人感情好些。

“我明天還要看書,就不玩兒了。”楊季風本就對平時這種小兒科的玩兒不感興趣,知道鄧風肖不去後,自然就更沒興趣了。

“哦。”馮猛失望的繼續吃着蘋果,心想真是不明白,學習有什麽好的,引得鄧風肖和楊季風都這麽愛學習,既然這倆人都不陪自己玩兒,那他也得好好想想明天自己該找誰去玩兒。

第二天一早,鄧風肖就跟着自己的爸媽起身去奶奶家,鄧風肖的奶奶住在市區附近的一個村裏,所以要趕早班車去,要說奶奶家就只能下她一個老人了,因為爺爺在很多年前就過世了,他爸爸又是獨子。

所以在鄧爸因為工作搬到市區來的時候,曾讓等奶奶也一塊兒搬過來住,但是被鄧奶奶一口拒絕了,說自己已經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挪窩這種事不适合她。

在村裏住的挺好的,鄉裏鄉親的誰有什麽事都會幫襯着,最重要的是家裏還有地,雖說已經承包給別人了大部分,但是還有那麽點兒留着種菜,老太太還想着兒子兒媳住在城裏。

城裏那些菜都是經過各種非天然的肥料種出來的,也不知道營養流失了沒,還有就是不知道吃了對身體有沒有害,所以老人每年都會種上各種各樣的菜,隔三差五的都會打電話讓兒媳回來一趟取一些。

今天倒是讓他們一家人都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麽重要的事,不過鄧風肖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奶奶了,對這次的回老家也是很喜歡的。

坐了有一個多小時的車,鄧風肖就到了村口,他快步的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門沒鎖,一推開門就看到院子裏大約有五六只雞在那兒覓食。

聽到有人推門,它們許是受驚了,都撲着翅膀亂跑起來。

“奶奶。”鄧風肖一邊叫着,一邊走向屋裏。

鄧爸和鄧媽也緊步跟上,結果還沒等到老人,就有一個黑瘦的孩子跑了出來,他怯怯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小聲回答道:“奶奶沒在家,您是舅舅吧?”

這小孩兒是誰呀,怎麽叫爸爸舅舅?鄧風肖心中疑惑,看向鄧爸。

鄧爸也是一臉的莫名,想來他也是不認識的。

“奶奶說你們來了就先坐屋等會兒,她一會兒就回來。”黑瘦的男孩兒繼續說道。

于是鄧風肖懷着疑惑跟着父母進了屋,屋裏已經生了爐火,鄧風肖看到後快速的搬了個小板凳占了一個位子,把手放在火的上方暖着,喝,真的是太冷了。

鄧爸和鄧媽看自家小子那猴急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也各自去拿了凳子坐下,男孩兒看鄧風肖一家人都圍在了爐火旁,他在門那兒站了一會兒,好似在想自己應不應該過去似的。

大冷天的,這個屋子裏除了爐火這兒還暖和點兒,其他的地方還是很冷的,所以男孩兒站了一會兒,就不由的搓起手來。

鄧爸一看趕緊招呼着孩子兒坐下,男孩兒估計也實在是冷就湊到了這三人旁邊。

正待鄧爸準備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娘回來了,鄧風肖一看奶奶回來了,高興的迎上前去,嘴裏撒嬌說:“奶奶,這麽冷的天,您怎麽出去了,還有您看您屋裏冷的狠,不如跟我們回去得了。”

鄧爸一聽,趕緊點點頭,表示贊同兒子的觀點,他可是一直都想接自己的母親去市區住的。

鄧奶奶一聽孫子的話,先是瞪了點頭的鄧爸一眼,然後拍了一下鄧風肖的腦袋笑道:“奶奶我又不像你個猴孩子這麽怕冷,再說老人家我身子好着呢,就是不生火也能過冬天,要不是家裏有個娃,今年說不定還是到過年你來的時候才生。”

“對了,風肖,陪你表弟在這兒坐會兒。”說完就叫了鄧爸和鄧媽到裏屋去了,鄧風肖猜想估計是跟眼前的男孩兒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啦

☆、入住鄧家

等鄧爸和鄧媽和奶奶都進去後,屋裏就剩下鄧風肖和小男孩兩人在那兒幹坐着,鄧風肖覺得不自在,想着自己好歹是年齡大的,得先找話題,不能這麽僵着。

“你叫什麽名字?”鄧風肖出聲。

坐在旁邊的男孩兒好像沒想到鄧風肖會跟他說話似的,吓了一跳,嗫喏的回答:“我叫鄧啓林。”

姓鄧啊?鄧風肖深思,不過這個村裏面姓鄧的人也不少,并不能說明什麽。

随後他就又問了一些他認為并不是太敏感的問題,最後實在是不知道問什麽了,鄧風肖想也不知道奶奶在跟爸媽說什麽,怎麽這麽長時間了還不出來,他快撐不住場面啦。

男孩兒看鄧風肖沉默了,不知所措的摳摳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悶了,對方都不願搭理他了。

一種尴尬的氣息浮在兩人中間,鄧風肖心中哀嘆:果然這種哄孩子的活兒不适合他。

又過了一會兒,奶奶他們終于出來了,鄧風肖是舒了一口氣,再一看鄧爸鄧媽他們都憐愛的看着鄧啓林,心想:不是吧。

雖然鄧風肖看爸媽的眼神不對,但問出的話卻是和自己一樣的,并沒有深入的詢問一些關于鄧啓林的事,他知道這孩子應該是個可憐的人。

一家人坐在爐火旁聊了一會兒,鄧啓林雖然大多都不說話,但應該是看到大家都沒有讨厭他的意思,就放松了身體,因此氣氛還算融洽。

奶奶見快晌午了,就取出家裏早備好的菜,吩咐鄧爸去殺只雞,今天炖雞吃,鄧風肖一聽,飯還沒做出來他的嘴就先饞了,要知道鄧奶奶的炖雞可是很拿手的,特別是那雞是家養的,不比在家裏平時吃的打了激素的那些雞。

肉質鮮美,炖雞的湯更是妙不可言,于是他就眼神催促自家老爸趕緊去,鄧爸看到了,不由的嘆氣,怎麽就養了這麽一個兒子。

想歸想,他媽的話聽可不能不聽,就認命的起身去外面做運動:抓雞。

要說這抓雞可是一個技術活,雞可不是安靜的呆着等着你去抓,它們可是很敏感的,看你過去抓它們,立刻就撲騰起翅膀亂跑,更甚者,有的還很英勇的湊到你旁邊去啄你一口。

以前鄧爸也抓過雞,那景象可真壯觀,要是有狗的話,真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所以鄧風肖拉着剛剛看他們父子說笑,臉上露出落寞神情的鄧啓林走到門口看鄧爸抓雞。

鄧媽看這倆小子再看自家老公的笑話,也樂得不管,只身去了廚房幫鄧奶奶準備做飯的前奏。

終于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後,鄧爸頭上頂着一根雞毛進來了,看到孩子們都在笑他,莫名了一會兒就意識過來了,伸手一摸,摸出一根雞毛來。

就笑罵道:“混小子,淨看老子笑話,還不趕緊把刀拿出來,這可是好不容易逮到的。”

“是,是,不過您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雞呀。”鄧風肖啧啧的說,說完後怕老爸抽他,立刻就開溜去廚房拿刀了。

“這小子跑的到快,不過啓林,舅舅我只是今天抓雞才這樣,以前可是很熟練的。”鄧爸看到門口站着的一直盯着他看的鄧啓林,怕自己的形象被毀了,趕緊補救道。

“恩。”鄧啓林聽後羞澀的笑了,這種感覺真的是好久都沒有了。

“行了,老爸,看你今天的樣子就知道你以前怎麽樣了,別欺騙老實人了。”拿刀出來的鄧風肖聽到自家老爸的辯解,嗤笑道。

“什麽,臭小子,有你這麽揭你老爸底的麽?”鄧爸惱羞成怒的罵道。

“哎呀,我這不是為您好嗎,以後奶奶家的這些雞肯定是都歸您老殺的,這次您這樣說,那下次該怎麽辦呀。”鄧風肖趕緊補救道。

“恩,倒也是。”鄧爸看了看還有幾只的雞,心想自己的母親肯定來年還得養雞,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話還真圓不了謊。

鄧風肖看自己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催促說:“爸爸,趕緊殺雞吧,奶奶她們等着呢。”

“是你等着吧。”鄧爸知道這小子喜歡吃這兒的雞,說着就動起了手。

鄧風肖可是不想看那血腥的場面,跟鄧啓林說:“咱別在這兒站着了,挺冷的。”

鄧啓林聞言就跟着鄧風肖進了屋,屋裏又剩下了他們倆人,為了不出現剛剛的尴尬情形,鄧風肖打開了電視機,有點兒聲音也好。

重生後,他倒是不怎麽看電視了,除了偶爾的看一點兒新聞以外,像電視劇呀,動漫之類的是一點兒都不想沾,畢竟他也算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那些東西在前世的這個年紀該看的都看過了,也沒什麽稀奇的。

小孩兒的眼睛在電視打開後就一直盯在上面,或許是跟自己一樣不知道該怎麽相處吧,爐中的火慢慢的燒着,鄧風肖看着裏面燒的紅紅的炭,那火光照在臉上很是暖和。

不一會兒鄧爸就進來了,提着雞進了廚房,在一番忙活後,鄧風肖終于是吃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雞肉。

飯後,鄧爸找了機會把鄧風肖叫道了別處說:“風肖,以後啓林就跟咱們一塊兒住了,你把他當弟弟看就好,沒什麽不樂意的吧?”

鄧爸問這句話是想着自己家一直都只有風肖這麽一個小孩兒嬌慣或者疼惜之類的都傾注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現在家裏又多了一個孩子,勢必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只寵他一個人了,怕鄧風肖心裏不樂意,他提前問一下。

“那有什麽不樂意的呀,對了,爸,他到底跟咱們是什麽關系呀?”鄧風肖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了成年人的思維肯定不會因為這個對家人有所埋怨,更加不會怨恨鄧啓林。

在他看來,那是個可憐的孩子,要不然不會看着像營養不良似的,他當然也想知道他的來由,不然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說出什麽忌諱的讓那孩子傷心的話來。

“那孩子是….”鄧爸沉吟片刻,想着還是告訴兒子的好,雖說兒子現在說不介意家裏又多了一個人,但那也只是現在的感受,畢竟人還沒到家裏呆過,跟這孩子說一下,日後就算是有什麽不滿意的也會有所體諒。

原來,奶奶年輕的時候以前有個好姐妹,因為好姐妹出嫁的遠,當時的通訊也沒現在的發達,所以随着奶奶的出嫁,兩人就慢慢的斷了聯系。

一直到前一個月的某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醫院打來的,等奶奶趕去後,認出是多年未見的姐妹,兩人抱頭痛哭了許久,老姐妹說是經過多方的打聽才找到她的。

她說自己已經被查出胃癌末期好長時間了,一直忍着痛熬到現在,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應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兒子和兒媳都在幾年前出車禍沒了,唯一讓她放不下的就是還年幼的孫子。

她本想托付給其他的親戚,但那些親戚在聽她說完後都變了臉色,雖沒當面拒絕,但老人可以看出,即使他們把自己的孫子接過去,将來也不會善待他的,老人思前想後,發現四周竟沒一個人讓自己可以安心的托付。

不由的老淚縱痕,感覺很對不起兒子,直至翻出往日的照片,看到上面的年輕的奶奶,她想着試一下,年輕的時候,這個姐妹可是很好心的,但是人心真的抵不過歲月的摩梭,變沒變還是個未知數。

但現在的她真的是沒其他的辦法了,只有試一下,于是她托人到自己沒出嫁前的那個村裏詢問,經過了多方的打聽,終于找到了奶奶現在的住址。

奶奶聽了感慨頗多,沒想到再見的時候會是在醫院裏,寬慰了老姐妹的心,見到了她的孫子,看到是一個腼腆內向的孩子,知道老姐妹在拉扯這孩子長大的時候肯定過的不怎麽好。

這孩子也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沒有父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再加上連唯一的親人都患了癌症即将離開他。

鄧奶奶愛憐的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對老姐妹說讓她放心,她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孫子的,老人聽到鄧奶奶的保證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她的精神也不那麽緊繃了。

于是随後的幾天,鄧奶奶一直在老姐妹的床邊照顧着,直到某一晚,老人沒了呼吸,安詳的去了。

辦完喪事後,鄧奶奶就把知道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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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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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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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