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都像棒槌
顧亦銘身體都僵了,支在那臉色風雨變換。
跟被人玷污一樣。
餘北只想笑。
讓丫的成天怒我,撩我,惡心我。
呵。
我也不是什麽省燈的油。
現在讓他體會體會人性的險惡,社會的殘酷。
“沒騙我?”
顧亦銘再三确認一遍。
“多大點事兒,把你吓得。”餘北伸了個懶腰,繼續補了一刀,“那有的還互相上下呢。”
顧亦銘都快瘋了。
“你……你也搞過?”
“那倒沒有。”
我倒想啊。
你不會我有啥辦法。
顧亦銘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一臉崩潰,抓住餘北肩膀一陣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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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能這樣呢?!這種事情你也搞?你……你不嫌髒?!”
不嫌。
也有點鹹。
“回答我!”顧亦銘還在苦苦掙紮,“你有沒有想過,那東西……那東西還撒尿的!你不怕被感染,染上什麽有的沒的病菌?!”
餘北終于繃不住了。
蜷起肚子哈哈大笑。
主要是肩膀都快被顧亦銘捏碎了。
同樣的姿勢。
不同的意味。
—種是挨操。
—種是挨打。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我告訴你,這件事很嚴重!你绐我嚴肅點兒!”
“顧亦銘你什麽意思啊?”
餘北也抓住他氣得直晃的大腦袋。
“我在問你呢!肯定是你太騷了,別的男的都想找你玩,你就答應了,你不會拒絕嘛?你趕緊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兒,給我交代清楚!到底還有多少瞞着我的?”
顧亦銘真厲害。
還腦補起顏色?小說來了。
“憑什麽我跟別人玩就是龌龊事啊?”餘北直戳他的胸膛說,“別忘了,你跟我也玩過,你不髒,你不龌龊?你的雞兒不撒尿的?”
顧亦銘被餘北問懵逼了。
估計是遇到了靈魂拷問。
“都說了那不一樣!我每天都洗澡,撒尿之後都用紙擦好,清潔得幹幹淨淨。”顧亦銘半晌才緩過神來,“難不成在你眼裏,我跟他們能一樣?!”
咱搞基的人。
有啥不一樣?
除了大小。
“怎麽?你的就比人家純潔,比人家高貴?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仙女棒嘛?”
“我跟你的關系,和他們不一樣!”
顧亦銘脫口而出。
餘北樂了。
咋的,他要當我男朋友?
“他們是我室友,你也是我室友,有啥區別?”餘北裝作驚訝地說。
“我特麽就只是你一室友?!”
“不然呢?”
顧亦銘噎住了。
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麽屁來。
他臉都有點紅了。
餘北還挺期待的。
兔子逼直了還咬人呢。
顧亦銘總也能在思想覺悟上進化進化,彎一彎吧?
“我……”顧亦銘眼睛一瞪,“我還是你哥!”
“你忘了?咱爸媽都叫了的。”
合計了半天,顧亦銘就是想和我搞骨科?
“那你還跟我爸還結義金蘭了呢,我要不要管你叫叔叔啊?”
小拳拳錘他胸口?
不。
餘北恨不得在他胸口碎大石。
“叔叔?叔叔……顧叔叔?”
怎麽粘膩怎麽來,叫他惡心我。
顧亦銘把他亂動的手抓住。
“別瞎叫……反正我有管你的權力,你最好绐我老實交代了,”
“交代個屁,除了你丫跟我搞,還能有誰?你當我是按摩店還是鴨窩啊?”餘北沒好氣地說。
“是麽?”
顧亦銘怔着沉思了一會兒。
“你确定沒有?”
“非得讓我承認玩過,你才高興是吧?”
顧亦銘吸了一口氣說:“那肯定不是……我就是在想,你活兒怎麽就那麽好呢?真沒練過?”
“滾吧你,老子在生理衛生課本上看的,行不行?”
餘北把他打開,徹底不想理他了。
顧亦銘在那哼哧哼哧半天,倒是沒有罵人了,光背後摸摸索索半天,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一會兒之後顧亦銘說話了。
“你是說這課本嗎?”
“?”
餘北轉過頭,借着月光一看,顧亦銘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本書。
看起來很熟悉。
卧槽那不是我的耽美漫畫雜志麽!
顧亦銘還準備去床頭摸燈的開關。
餘北跟條活魚一樣彈起來,壓在顧亦銘身上搶了過來。
“顧亦銘你是神經病嗎?哪裏找出來的你?”
顧亦銘打開了睡燈。
“什麽東西啊?我還沒看呢。”
“沒什麽,高中時候的小說雜志,你是從哪裏掏出來的?”
餘北驚慌失措。
“小說你怕我看到幹嘛?”
餘北不回答,只說道:“你先告訴我哪來的,你是屬警犬的麽?”
“床墊下啊,我睡着覺得有點略人,一壓還咯吱咯吱響,就看到了,你急什麽,我那時候也藏小人書。”這可不是小人書。
這是成人書。
顧亦銘還在那掀墊子,又找出來幾本雜志,還真是普通的言情小說,他也就相信了。
“小說你藏個什麽勁兒?”
“呃,怕被我媽罵。”
說了一個謊言,就得用一萬個謊言來彌補。
辛虧我是個撒謊達人。
這麽多年也沒讓顧亦銘發現我是gay。
“這麽多,你買的?”
“別人送的。”
餘北把手裏這本壓在屁股底下。
餘北高中那會兒,他和同桌的女同學玩得最好,稀裏糊塗地被同學起哄,讓他去追求那女同學,女同學倒
是沒什麽表示。
就是在餘北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本耽美漫畫。
少兒不宜的那種。
從此餘北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啥是gay,就覺得賊刺激。
—發不可收拾。
說起來,她還是自己的啓蒙老師。
這本書,就成了他自我安慰時的必備工具。
得虧顧亦銘被其它小說吸引住了,沒繼續追問。
“行了,你別看了,困死了,被你掀來掀去,被子裏的熱氣都給你抖沒了。”
顧亦銘重新鑽進被窩蓋好。
餘北舒服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蹭得顧亦銘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側身把餘北抱住。
“幺兒……咱們一輩子都好下去吧……”
啊。
這樸實無華,平平淡淡的友情。
餘北差點就信了。
要不是大腿被什麽東西頂着。
雞如其人。
都像棒槌。
“你想幹啥?”
“還不是被你叫硬的?我想……”
我叫什麽了?
叔叔?
“想什麽?想得美,想都別想。”餘北拒絕三連,“你是瘋了嗎?這是我家,我爸媽還住隔壁呢。
“咱們不弄岀聲音來。”
其實餘北特別理解顧亦銘的感受。
就跟自己剛發現世界上還有耽美漫畫這種東西一樣,顧亦銘也才剛嘗到甜頭。
天天想。
“剛剛是哪只狗說的,那東西撒過尿的髒?”
用嘴滿足了一番孩子的願望。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餘北偷偷去了洗手間漱口回來。
“顧亦銘,你再這麽放縱下去,我覺得你離gay不遠了。”
“那不可能。”
餘北把他手臂掰到合适的位置枕上去。
“放心,我不是gay,不會搞你。”顧亦銘佛系狀态,“除非你求我。”
這個狗東西。
嘴角的屎還沒擦幹淨呢,就嫌屎髒了。
你說氣不氣人?
不對。
這比喻不是很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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