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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姐, 要抱抱。”
沈南珠原本是躺在床上等着花钰過來給她上藥,可誰知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好像還做了個夢,夢到花钰一臉溫柔地看着自己, 便想着要和她更加親近,于是脫口而出讓她抱抱。
沈花钰看着小人兒伸出的雙手, 猶豫了一下,将藥罐子放下, 伸出手抱住了她柔軟的身體。
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擁抱, 沈南珠便覺得夢裏的花钰好溫柔, 有求必應, 于是又得寸進尺地道:“要親親。”
花钰身子顫了一下,她已經二十四歲了,該知道的東西都已經知道,可想不到的是, 眼前這個小人兒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向她索吻。
其實聽到她說要親親的時候,花钰內心狂跳的同時還有一半夾雜着歡喜,但又帶着幾分猶豫。
畢竟自己生為女兒身, 和同是女子沈南珠如此胡鬧是三綱五常所不允許的,而且珠兒現在還小,也許是她自小癡傻,不懂男女情愛,才會有這樣錯位的感情, 自己既然年長, 應知恥知禮,如今若不能做正确引導,将來她懂事了,會不會怪自己。
就在她猶猶豫豫的時候, 小人兒在夢中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頓時不高興了,撅着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看着她出落得愈發俊俏的眉眼,還有嫣紅的唇,無一不在閃着誘人的光芒,誘惑着自己行動。
花钰一時之間無法做出決定,小人兒卻等得不耐煩,幹脆坐了起來,抱住她的腦袋,歪着頭壓了上去。
随着兩唇接觸,花钰腦子裏轟的一聲,不知什麽東西在倒塌,軟軟的觸覺從唇上傳過來,無數的煙花在眼前炸開。
花钰心中一蕩,身子一緊,所有的倫理與道德瞬間被炸得粉碎。
她伸手摟住沈南珠纖細的腰身,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腦後,讓兩人的唇含得更加深入。
像是幹涸瀕死的魚遇到了水,一點點的碰觸都能引發身體的一陣陣戰栗,如癡如醉。
不知過了多久,花钰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小人兒,卻見到對方原本混沌的眼神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清明,她心中一驚,身子也在最短時間內做出動作,一下子彈起來坐到床尾處。
沈南珠卻一把捉住她來不及收回去的手:“怎麽,親過了就想跑。”
感受着手上溫熱的觸感,花钰不敢掙開她的手,但卻一時之間無法正視對方的眼睛。
“阿钰,看着我。”小人兒難得強硬的态度讓花钰不得不按照她的指示擡起了頭。
只是落入眼中的卻是對方柔中帶情的臉,花钰有些恍惚,覺得眼前的這個小人兒身上似乎多了點什麽東西,變得更加成熟了。
“跟着你的心走,好麽。”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南珠正跪坐在被褥之上,右手抵着她的胸口。
底下兩條白花花的腿暴露在花钰的視野中,讓她想看又不敢看。
花钰不忍說出強硬的話來拒絕她,更何況自己的內心一點也不想拒絕。珠兒無父無母孤身一人,自己也是孤家寡人,兩個命運相似的人惺惺相惜互相取暖,不用看她人臉色,不用伺候多餘的人,這樣的日子想想其實也挺不錯。
想到這裏,花钰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對她方才所說的回應。
沈南珠如願以償得到她的答複,心滿意足地笑了,也不顧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麽,傾過身子抱住了坐在床尾的花钰,小臉兒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對于她的靠近,和對待別人不一樣,花钰表現出了極強的适應性,從一開始的輕微閃躲,到接受,再到享受,她喜歡小人兒這麽黏黏糊糊地靠近她。
兩人親密地靠着一會兒,花钰終于依依不舍地坐直,只是沈南珠卻無賴得很,貼着她的身子緊緊不放開。
“剛剛的藥還沒上完,坐好了我再塗一些上去。”花钰艱難地騰出手拿起櫃子上的膏藥,“若不塗完,就該留下疤痕,。”
“肩上的疤痕也只有你能看,你若不嫌棄,塗與不塗都無所謂。”
花钰瞪了她一眼:“盡胡說八道,傷口不好,難道不疼嗎!”
沈南珠想起傍晚被扁擔壓到的那一陣痛,忙捂着肩膀道:“疼的,花姐姐給我上藥吧。”
上完藥,花钰收拾好瓶瓶罐罐,起身就要回房間休息,卻被沈南珠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你陪我睡。”
花钰愣了一下,剛想開口拒絕,小人兒下一句話又來到耳邊:“我怕你像那天晚上一樣發病,我想給你暖暖。”
“不會的,如果不按時吃藥,一個月只發作一次,這次過了,大概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緩一緩。”
聽到花钰每個月都要操心寒毒的事情,沈南珠又是一陣心疼,也得虧花钰有本事,會打獵會撿野貨,一個月才能掙個五兩銀子買解藥,要是換到普通人身上,這窮山惡水的村子裏,土地貧瘠,一畝地幾百斤的糧食産量,拿什麽養活自己,更談不上買解藥。
“我不管,我就想和你睡嘛。”沈南珠覺得人長得小長得可愛也是有好處的,随便撒撒嬌,總是會奏效。
果然花钰見她這個樣子,立刻就心軟了:“那你等我去洗個手便過來陪你。”
沈南珠這才放開她的手臂,催她快去洗手。
出了房門的花钰終于有時間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明明只是過去塗個藥,怎麽後來就變成親吻了,然後待會還要過去一起睡覺,感覺糊裏糊塗的就被這小東西給繞進圈子裏了。
一起睡便一起睡,她一個小孤女能懂什麽,不過是個小孩子尋個倚靠和安慰罷了。
想到這裏,花钰卸掉心裏的負擔,去院子裏洗了手,熄掉外面的油燈,又回到沈南珠的房間。
沈南珠見到花钰過來,向裏邊挪了挪,給她留了一大片位置。
因為身份已經不是秘密,花钰也沒有多此一舉地去裹胸,整個人直接恢複了女子的裝束,一如沈南珠沒有過來之前。
在沈南珠過來之前,整個猴兒嶺就只有花钰一個人,村裏人忌憚着這裏的傳說,沒人敢踏入山谷一步,花钰在這裏基本上是随性的,至少在家裏邊,沒有那麽多約束,只有出門在外的時候才特意做男子打扮,後來沈南珠過來了,她怕被瞧出端倪,又裹上了布條。
如今不用纏着那硬邦邦的布料,花钰也覺得舒服了許多,套上一件平常的衣物就可以在家中随意走動。
只見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裙衫,整個人顯得飄飄欲仙。
“花姐姐,你真漂亮。”沈南珠半坐在床上,盯着花钰直愣愣地道。
花钰聽她這麽直白的話語,突然覺得有些害羞,自她長大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外出也是男子裝扮,從未有人欣賞過她的美,更不用說有人這樣對她的長相進行誇贊,她所有獲得的稱贊均來自眼前這個人。
女孩子,被人誇贊的時候總是歡欣的,更何況是來自放在心尖上那人的誇贊,花钰心中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花钰的性子內斂,即便內心再激動,面上的神色看着還是一派波瀾不驚,她一臉鎮定地走到床邊:“要睡了沒有,我把燈給熄了。”
見到花钰轉移話題,知她臉皮薄,也不點破,心裏暗暗地笑了笑,點着頭拍了拍身邊的床榻:“熄吧,花姐姐快上來。”
花钰趁着黑暗上了床,輕輕地躺在外面一半床榻上,才剛把身子舒展開,小姑娘溫熱的身體就依偎過來,抱住她的手臂。
接着像只小狗一樣在她肩膀脖子地方嗅了嗅:“花姐姐,你用的什麽香,好香啊。”
小巧的鼻尖滑過裸露在外的皮膚,惹得花钰心裏一陣發癢。
“不許動來動去,趕緊睡覺,不然我就過那邊去睡了。”這小人兒若是再動下去,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被她這麽一說,沈南珠不敢再亂動花钰能答應一起睡覺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不能夠用力過猛把人給吓走。
她轉過身子平躺下來:“花姐姐,我好困,明天我要睡懶覺,不陪你去送貨了,剛剛我從空間裏取了明天要送的蔬菜放在院子裏,明天你直接放到驢車上運過去。”
花钰嗯地應了一聲,這小丫頭除了種田,其他事情基本上就三分鐘熱度,也不知道今天幹嘛非要鬧着一起去送貨。
“回頭有空了還要收拾隔壁那間屋子,做一個小的糧食儲存室,到時候從空間裏拿出來的糧食就暫時堆放那裏,以後地裏收來的也可以一起放。”
花家原是一座四合院,大門進去是一個大院子,左邊三間房第一間現在空置着,第二間現在是沈南珠在住,最頭頭的那一間花钰在住,對面過去是廚房,中間是個小客廳,再過來靠近門口是一間雜物間,也是很久沒有整理,目前也暫時用不上。
花钰低低地應着她。
沈南珠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話,“家裏有了大灰了,我還想要一只貓,我以前可喜歡貓了,可惜沒有地方養……”
說着說着,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後面只剩下一串串均勻的呼吸聲。
花钰知道她睡着了,這才輕輕地側過身子,就着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看着小人兒恬靜美好的睡顏,用目光一遍遍地描繪着她精致的輪廓,眼裏淌着粘稠的目光。
就這樣看了一會,一向晚睡淺眠的她也感到一陣困頓,漸漸的睡意開始侵占整個腦子,她終于支撐不住,一點一點地陷入睡夢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花钰:感覺你身上藏着一個大姐姐
沈南珠:蘿莉身,禦姐心,随時随地撲倒你
花钰:呵,誰撲倒誰還說不定呢
沈南珠:沒關系,躺平享受我也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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