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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想着是超載的原因,趕車的馬家小子和車上的衆人都是習以為常了,只聽馬家小子喊了一聲“都扶穩當了啊,小心摔下去。”
随着牛車壓過一塊石頭,田月荷不禁一只手摟緊了小魚兒,一只手下意識的就抓住身旁的楚河。楚河到也沒有掙紮,只是眉毛微微一挑。當牛車平穩了下來,田月荷連忙松開,臉紅紅的小聲的說了句‘對不住’。
楚河也沒有回應就像是啥也沒發生過似的。對于他的反應,田月荷有些個郁悶了,心中竟然有了幾分失落,搖了搖頭,這個想法不可有,這樣的男人可不是自己能駕馭的了的,何況是在這個啥保證都沒有的年代?就算自己要再走一步,那也只能挑選個老實的,這樣的男人還是心裏想想就得了吧。
到了鎮上,馬家小子把牛車趕到樹蔭下面“俺就在這等着了啊。”衆人都點頭說知道,王大叔直接去了收皮子那,田月荷便同王大嬸結伴去了集市,集市上的人還真是多,田月荷和王大嬸還沒往裏面走就被個差役攔了下來“賣貨還是買貨啊?”
王大嬸連忙掏出五個銅 板子“官爺,俺們糊口飯吃。”差役滿臉嫌棄的颠了颠五個銅板子道“知不知道今個是大集?五個銅板子也想進去賣貨?你這老東西想啥好事呢?”田月荷攥了攥拳頭,理智告訴自己,這不是現代,沒有人會‘見義勇為’眼前這個差役自己得罪不起,何況自己要是上前指責他,也只會給王大嬸添麻煩,又把自己給折進去。
王大嬸笑着說“是是是,官爺是俺歲數大了記性差了,應該十個銅板子”說完又連忙再掏出五個。那差役這次揮了揮手,掃了眼田月荷,嘴角挂着壞笑“哎呦,這小娘子面生的很啊?也是要賣貨?”
王大嬸連忙擋在田月荷面前“官爺,俺們是一起的,這是俺閨女。”
差役滋滋滋了幾聲“倒是看不出來啊,你這老不死的竟然能生出這樣水靈靈的小娘子來。”話音剛落,手便不老實的要摸田月荷的小臉,田月荷下意識閉上眼的往後一躲。心裏告訴自己,忍一忍,大不了當被豬摸了。
耳邊卻是傳來了“你他媽的是什麽東西?敢管爺爺的事?”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了楚河一只手攥住那個差役的手腕。給了田月荷一個眼神,示意她們先走。王大嬸感激的對楚河笑了笑,拉着滿臉擔憂的田月荷就擠進了人群。
見她們身影淹沒在人群中,楚河才一臉嫌惡的放開一旁狼叫的差役,轉身進了一旁的胡同兒。差役沖着離着自己不遠的幾個人“你們都是死的?沒長眼睛?”說完就要去追。其中一個差役連忙攔住他“算了,那小娘子一瞧就是嫁了人的,後面還背着奶娃子!剛才攔你的是那個一人打死老虎的主,誰敢處他的眉頭?”
那個差役一愣“就是那個山後面,打死老虎那個?”
“可不是嘛!那老虎皮現在就在咱們縣太爺的府裏擺着呢,你跟他對着幹,咱們可比不上老虎,你沒瞧他肩膀上搭着的皮?那是銀狐皮。”
“得,算俺倒黴。不過剛才那小娘子長得真水靈。”幾個差役又開始說說笑笑了。
王大嬸拍了拍胸脯子“吓死老婆子了,這些個人真不是東西。”又關心的問道“ 月娘,沒事吧。”
田月荷搖了搖頭“只是,他...”
王大嬸擺了擺手“楚兄弟你甭擔心,那可是能打死老虎的人,這十裏八鄉的,很多人都聽說過他,那幾個人指定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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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民不與官争啊,那好歹也是差役,要是...”
“放心,那些個人,都是見人下菜碟兒的,回頭咱們上門去謝謝楚兄弟。”
田月荷恩了一聲便拿出了‘十字繡’的小物件,開始叫賣起來。想着确實是新鮮的玩意,不多會就圍上一圈人。“大妹子這咋賣啊?”
田月荷笑了笑“不貴不貴,四個銅板子一個,十個銅板子三個,随便選,有香囊包,錢袋,還有這種花,您看這個戴頭上指定好看。”
“這倒是新鮮的,俺都沒見過這種繡法。”
“這花好看。”
“大姐,這個雙排的梅花發釵一個五個銅板子,這邊複雜的都是五個銅板子一個。”
這‘十字繡’的小物件畢竟新鮮,自打開了張生意便是不錯,連帶着王大嬸的雞蛋也都賣了出去。眼瞧着就過了晌午,王大叔尋了過來,掏出兩塊餅子遞給王大嬸和田月荷 。詢問了幾句生意如何,聽了王大嬸的敘述,也替田月荷高興。過了晌午的集市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田月荷帶來的一大籃子‘十字繡’小物件就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算了算,竟然賺了九百多個銅板子。
田月荷收拾好東西,找了個背人的地方撩開衣裳喂了喂已經準備嗷嗷大哭抗議的小魚兒,王大嬸一旁幫着擋着。當娘的人真是太偉大了,等喂飽了小魚兒後,田月荷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在大街上,雖然是背人的胡同兒裏面,撩開衣裳就喂了孩子。兩人走出胡同兒後,一個人從不遠處的牆角走了出來,竟是楚河!再看那個牆角的位置,卻是能明顯的看到田月荷剛才喂奶的場景…當然,這些是田月荷和王大嬸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苑已經無臉說了...停更了二天...還欠着大家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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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秋收的日子
馬家小子把牛車趕到城牆不遠的地方,見王大嬸和田月荷他們出了城門連忙招呼“嬸子,冷家嫂子快點,就差你們了。”兩人緊忙的加快了腳步,王大叔坐上車便說道“對不住了 ,讓大夥等。”
“沒事,沒事,沒等多久。”
李家婆子見王大嬸和田月荷的籃子裏面都沒啥東西了,便笑呵呵的道“咋樣?生意不錯吧,俺看着你們那邊圍着一圈一圈的。”又有些讨好的跟田月荷說道“月娘,你那‘十字繡’的物件,能不能教教俺?也讓俺分杯羹?”
王大嬸剛要說話,田月荷便直接笑道“這不是事,您哪天有空就哪天過來就是了。”
“ 哎!月娘你真是不光人俊俏,心也好,冷老漢真是個沒福氣的。”
王大嬸見她越說越沒邊了,便咳嗽了幾聲。李家婆子假意的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哎呦,瞧俺這嘴巴沒把門的,月娘你可別見怪啊,俺可是無心的。”
田月荷笑着說沒事,王大嬸見她有些個心不在焉,便湊到她耳邊“月娘,咋了?你要是不好意思,俺幫你回了她,這種占便宜沒夠的,那‘十字繡’可是你吃飯的營生,她還想學了。”
田月荷搖了搖頭,也在王大嬸耳邊輕聲詢問道“那楚河不用等嗎?”王大嬸打量了下她,只見田月荷小臉有些個發紅,眼珠子轉了轉。 但也不忘告訴她“那楚河很少搭車上鎮上,年輕力壯的,這次怕是因為皮子多。”
田月荷哦了一聲,牛車比去的時候穩當了很多,想着是不需要趕着時辰。到了家天已經擦黑了,田月荷親了親小魚兒的小臉蛋“哦哦,今個我們受委屈了,是娘的不是啊,咱們吃飽飽。”
小魚兒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眨好像是在說‘沒關系’倒是讓田月荷吃了一驚,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着他“跟娘坦白從寬,你是不是穿來的?”
見小魚兒雙手往田月荷胸前抓,田月荷不禁往後一躲“不說不給吃,難道是重生的?”小魚兒開始怕是以為自己娘在跟自己玩,便忍着餓,可時間一長便堅持不住了,咧了咧嘴就要哭嚎。
田月荷見此連忙掀開衣裳喂他,心裏惱恨自己太敏感了,他能懂什麽。吃飽了喝足了小魚兒,不多會便打起了哈氣 。把他哄着了,田月荷便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拿出所有的銅板子,和布條子一個個穿起來,一百個一圈。這一天下來竟是賺了将近一兩銀子!田月荷仔細的包好,放到床底下藏好。
“月娘,你睡了嗎?”門外傳來王大嬸的聲音,田月荷趕忙起身去開門“沒睡呢,嬸子,這麽晚有啥事?”
王大嬸走了進來“哎,俺這不跟你說,俺心裏不踏實啊!”
田月荷笑了笑,給她倒了杯水“嬸子,啥事啊?”
王大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田月荷一眼道“啥事 ?大事!今個你這腦子是咋了?那是你活命的本事,能外傳啊?這有第一個來學的,就給有第二個!月娘啊,這事你給聽嬸子的,俺不會害你,你抹不開臉面,這個惡人嬸子來做 !那李家婆子也真是個不懂事的。”
田月荷笑了笑還沒開口解釋,王大嬸又道“你咋還笑得出來?”
“嬸子,我心裏有數,這‘十字繡’的繡法,極其簡單。不需要費心研究就能會的,這關鍵的怕是圖樣子,當然精明聰慧的一瞧也能畫出樣子來,但是畢竟那是少數不是?李家的想學,我便教就是了左右都是那些個老樣子。已經不算新鮮的了,就算她想要 新樣子的,也給我賣過之後才會給啊。”
王大嬸見田月荷這麽說,便點了點頭“你啊,就是心軟,別怪嬸子手伸得長,嬸子是怕你被欺負。”
田月荷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嬸子 ,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
王大嬸有些感觸的拍了拍田月荷的手“月娘,嬸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又是長得好的,嬸子大字不識一個,也是知道啥叫‘天妒紅顏’的,這老天爺 啊也太不長眼睛了,月娘,你跟嬸子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了那個楚河?”
田月荷一愣,想是沒想到,王大嬸換話題換的這麽快,這麽跳躍,随即小臉有些發紅。有些結巴的說道“沒...沒有,我又沒見過他幾次的。”
王大嬸看得出來她是言不由衷“月娘,跟嬸子還有啥可藏着掖着的?嬸子吃的鹽巴都要比你吃的米飯多,嬸子是過來人,也年輕過,瞧着你看那楚河的眼神嬸子就明白了。可是,那楚河啥底咱們都不清楚啊,又是個黑戶。”見田月荷要張嘴,便拍了拍她的手“聽嬸子說完,你在好好琢磨琢磨,雖然他打獵啥的,在這十裏八鄉是個好手,但是好人家的姑娘有誰會跟他說親?這黑戶要不得的,難道你想以後住到隔壁村的山底下不成?沒有地,那可就是沒有吃的,靠着他打獵過活?還是說你想着倒貼,把家裏的地給他?”
田月荷見王大嬸越說越真的,好像自己馬上就要倒貼給那厮似的,連忙打斷王大嬸“嬸子,您說什麽呢?我真的對他沒什麽的,只是他救了我,我心裏感激,況且我也沒做什麽啊。我也知道,以我的情況,找一個他那樣有本事的,配不上,我不會往那方面想的。嬸子您就安心吧,我想好了,要是能碰到老實本分,視小魚兒為己出的,便再走一步,遇不到我就自己一個人拉扯小魚兒長大,向您原先說的似的,他大了,我便有指望了,湊合湊合便是一輩子了。”
王大嬸嘆了口氣“俺可憐的月娘。”一時間屋裏倒顯得有些個感傷。田月荷笑了笑“嬸子,我挺好的,有您疼着愛着,真的挺好的。”
王大嬸拍了拍她的手“嬸子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你就自己想,這日子畢竟還是你自個過的,天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啊。”
田月荷起身送王大嬸出門,插好門,轉過身背靠着...想着來到這裏的種種,看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小月兒,嘴角微微上翹,眼中也流露出一種堅強,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一切都随緣吧。
秋收的日子到了,家家戶戶都忙了起來,下一個年頭好不好過就看今年的收成了。雖然田月荷把地租給了王大嬸一家,按理說沒她什麽事情,但也都早早的起來,燒水熬粥,蒸野菜包子,一趟一趟的給地裏忙活的王大嬸,王大叔送去。本來她也是要準備下地幫忙的,畢竟小時候在農村奶奶家住過 ,這些基本的還是會的。但王大嬸死活不讓“小魚兒能離得開你?你就老老實實的看着他就成了,回頭弄好了,俺讓你叔給你送去。這裏不用你,大虎明個就來幫忙,人手足夠了 。”
田月荷無法,只好回去燒水做飯,再送到地裏,王大嬸瞧着還要攔着,不過這次田月荷不聽她的了“嬸子,妞子現在是雙身子,您總不能指望她來做這些吧?還是說您要來回跑?您要是再攔着,就是不把我當自己人。”
王大嬸笑着拍了拍大腿“瞧你這話說的,俺不是心疼你,這幾日風大,你身子骨不好,別病了。你要送就送吧。”
“這可怎麽好?”王大叔蹲在牆角嘬了口汗煙。
“那冷寶貴真不是個東西,咋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行了,行了,你就少嚷嚷兩句吧!在嚷嚷下去,連石磨怕是都不給用了。”
“他敢!那石磨是村裏的,不是他冷寶貴自己的。不就是不借驢子嗎?俺就不信了!俺明個讓大虎過來,沒有驢子,咱們人拉!”
王大叔嘆了口氣“得了,你是當親娘的,也不為妞子想想?動不動就指使大虎,大虎那孩子是老實對妞子好,但是大虎娘能願意?”
“她不願意又能咋地?俺不指使大虎指使誰?指使你那個兒子嗎?指使他,還不如俺這個老骨頭去!俺告訴你,他要是回來,你不準讓他進門!就不是個東西!”
王大叔見王大嬸提起兒子,嘆了口氣“就當這輩子沒生養他,驢子的事情俺在想想辦法。”
田月荷自是知道了冷寶貴家不肯借王大嬸家驢子。明白裏面怕是自己的緣故,這時候驢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毫不誇張的說,這驢子和牛馬的在這個時候堪比現代的四個輪子的汽車。沒有點家底誰敢買?整個冷泉村裏就冷寶貴家後村南頭劉家有,那村南頭自成一派的,從不跟自己所在的村東頭有過多的交集,自是無法開口的。
眼瞧着這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這莊家也不能就放到那,王大嬸家無法,只好用人來推拉石磨,可村裏那個石磨可不小,兩三個大漢才推得動,這石磨也是冷寶貴家捐給村裏的,這個時候就算是平日裏不錯的也不敢應下幫忙,你幫忙了不就是打了人家冷寶貴家的臉?怕是明年就該輪到自己借不到了。有些個嘴碎的又開始編排田月荷是掃把星了。雖然王大嬸一家子對自己沒有表現出半分的不滿,甚至怕她瞎想,走動的更勤快了,但是田月荷自己還是不禁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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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離成親不遠了~
15楚河送驢子
就在大夥一籌莫展的時候,久未露面的楚河竟然出現在王大嬸家裏。王大叔瞧着楚河身後的驢子一愣“這...這是...楚老弟...”
楚河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輕輕的點點頭,沒說一句廢話“準備置地,便買了。”王大叔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再拖下去 ,等莊家受了潮,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費了,這還是輕的,下個年頭的口食怕都難了!激動的拉住楚河手“楚兄弟,俺不知道說啥好,俺記下您的恩情了。謝謝!”
楚河顯得有些尴尬,怕是不适合這種‘溫情’場面。田月荷聽到門外的嘈雜聲,便抱着小魚兒出了屋,透過木欄子便看到了自那日重陽大集便消失了的楚河還有那頭顯眼的驢子。抱着孩子便繞過木欄子。
此時王大嬸正招呼楚河進屋喝口水,楚河本要拒絕,但餘光掃到走過來的田月荷便改變了注意,跟着王大嬸便進了屋。王大嬸顯然瞧見了田月荷便招呼她進屋“月娘,快進來。”田月荷臉上有着些許不自然,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坐在了離着楚河挺遠的木凳子上。
“楚兄弟啊,這次您可真是俺們家的大恩人,眼瞅着就。”說着說着王大嬸便打開了話匣子連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的說了一遍。
楚河聽着微微皺了皺眉頭,有意無意的掃了田月荷一眼。田月荷下意識的便低下了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神。那邊王大嬸還在唠叨“楚兄弟,您說,有冷寶貴這麽幹的嗎?咱月娘為冷老漢守寡三年還有錯了?他家是有錢有勢的,但也不能逼着人家打孩子嫁人的你說是不是?這打孩子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這不是草菅人命嗎?月娘不答應便背後使壞,編排她的不是,俺們家與月娘走得近,便在這要命的關口卡着俺們,這不是逼俺們死嗎?好在您借驢子及時,否則就是俺們所有人一塊,這一天下來也弄不了多少啊。”
此時的田月荷已經尴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王大叔瞧着瞪了王大嬸一眼“成了,成了,人家楚兄弟頭回來,你這老婆子還不做點好的,招待。”
王大嬸怕了下自己大腿“哎呦!瞧瞧俺這記性,楚兄弟你坐啊,俺給你做菜去,一會跟俺家老頭子喝一口。”又看了眼一旁的月娘“月娘,來幫嬸子忙。”田月荷哦了一聲,便把小魚兒放到王大嬸家的炕上,随他自己啃自己的腳趾頭。
王大叔擺了擺手“俺給你看着。”又對楚河說道“月娘手藝好,總能鼓弄出新鮮的,就是跟黃瓜也能做出好幾種吃法來。”
楚河腦中回想起那次在王家吃喜宴時的口感,不禁認同的點點頭。自打那次重陽集市,自己碰巧撞見那個場面,想到着楚河餘光掃了眼炕上啃腳丫的小魚兒,味道應該不錯吧。
自己雖然看透了一些世事,所以才住在這個山溝子裏面,但是這并不代表自己會委屈自己 ,終身不娶或者娶一個邋遢的村婦。自己畢竟是個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每月也都會固定去鎮上的樓子裏解決,也有幾個固定的窯姐伺候着,但這總不是事。随着自己年紀的增大,自己突然想要有個家,有個能跟自己厮守一生的妻子,還有一個像...想小魚兒一樣的可愛的孩子。
雖然田月荷嫁過人,但其他方面都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何況自己也不是那種自我欺騙的主,确實是對這個俏寡婦動了心了。既然如此那便把那件事做個了結,然後就回來置地蓋房。至于田月荷,楚河相信她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雖然那事有些坎坷,但好歹還是擺平了,拿着縣太爺的給的條子,裏正二話沒說就給自己辦了入戶,現在起自己也不是黑戶了,自是可以置辦房地了。才一回來便聽說了王家的事情,多少自己也清楚些的,便一大早到鎮上挑了個壯實的驢子,畢竟自己想要田月荷,王家的意見對她還是很重要的。楚河不禁眯了眯眼睛。
田月荷在竈臺前炒着菜,王大嬸看了她一眼道“月娘 ,你對那楚兄弟還有想法不?剛才你也聽見了,那楚兄弟托縣太爺給了條子,現在已經是咱冷泉村的人了,就準備在這置地買房了。”
田月荷小臉一紅“嬸子,您說啥呢,我什麽時候有那個心思了?況且您不是說他不合适嗎 ?”
“那會子,不是因為他是個黑戶嗎?那沒房沒地的,不就是沒保障?你嫁過去指定是要吃苦受累的。現在不一樣了,你也聽到了,在咱們冷泉村落了戶,那裏正就會給分地,在置辦些,蓋了房子這日子就有盼頭不是?”又湊到田月荷耳邊小聲說道“嬸子是瞧出來了,那楚兄弟對你也有那意思,否則為啥不在隔壁村落戶?跑咱們冷泉村來?不就是因為你嗎?咱們後面那塊空地可是沒住戶的,聽那楚兄弟的意思,是看上那塊了,那意思不就是明擺着了嗎?況且離着近,俺也能照看你,要不嬸子幫你說說?”
田月荷加快了手裏的動作,“嬸子,您別說了我們不合适。”
“咋不合适了?俺瞧着挺好,那楚河有本事,有力氣的,打獵是好手,以後自是不會缺了你吃喝的,你長得摸樣俊,又賢惠能幹的,他能娶上你,可是他的福分,月娘你可不能自己輕賤自己,知道嗎?”
田月荷把菜盛到盤子裏道“嬸子,我是個有孩子的寡婦,要是他現在真有您說的那麽好,咱們冷泉村裏面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多得是,也輪不到我不是?您別說了,我自己明白。”
王大嬸嘆了口氣“俺說你咋這麽不争氣呢?那十裏八鄉的有幾個有你能幹有你俊俏的?帶着孩子咋了?娶了大的送了個小的,有啥不好的,那可是賺了,況且咱們小魚兒是人見人喜愛的好娃子,将來指定是有本事的,他又不會白養,小魚兒大了不也要給他養老的嗎?再說,你又不是不能生養,回頭在給他生個親生的不就是了?”
田月荷抿了抿嘴唇“嬸子,我把菜端進去。”說完便端着兩盤菜出了棚子往屋裏走。擡頭看到楚河進屋的背影,身子不禁怔了怔,他出去幹嘛?轉身看了眼竈臺棚子那,小臉不禁一白,不會是聽到了吧?
楚河感覺到身後的注 視嘴角微微上翹。王大叔顯然也看到門外不遠處發愣的田月荷“月娘,咋站在院子裏?”
田月荷啊了一聲,便硬着頭皮走了進來,經過楚河的時候便低着頭側着身走了過去生怕挨到他。田月荷的表現看在王大叔眼中,便覺得是在害羞,心裏是越來越覺得這兩人般配,以前自己的老婆子總說楚老弟是黑戶,現在不一樣了,想着也願意的,況且還幫了自家這麽大的忙。
這一頓午飯是田月荷吃的最郁悶的,也不知道這厮是不是成心與自己過不去,自己準備夾哪個,他便也夾哪個,幾乎每次都要差點與他的筷子碰到,讓王大嬸和王大叔看了笑話。 當楚河的筷子又差一點碰到她的時候,田月荷有些溫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低着頭專心吃米飯了,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不吃了就是。
其實開始的一兩次還真是碰巧了,只是楚河瞧着她那種不好意思,想躲都不好意思躲的窘迫樣子很是招人愛,才有了後續的‘碰巧’。
王大嬸和王大叔對看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有戲’二字,兩個老兩口便給他兩個制造機會。話題總是圍繞這兩人互相說。楚河也淡淡的回答王大嬸的問題,比如家裏還有什麽人啊,是打算就在這一輩子了還是咋地等等等。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楚河,男27歲。祖籍月都,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們 ,無娶妻也無定親,和家裏的那些個親戚也早就斷了往來,自己一個人過,便準備在冷泉村常住了,也希望在這找個合适的娶妻生子啥的。
當楚河這麽說的時候便眼中含着一絲笑意的瞧着田月荷。田月荷羞的是紅到了耳後根了。最後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該喂小魚兒了。”王大嬸知道她是找借口,便在她沒說出‘我先回家’的話前直接說道“你抱着小 魚兒去妞子那屋啊。”
田月荷也不好拒絕,便抱起小魚兒微低着頭進了屋。喂飽了小魚兒 ,田月荷就靠在床頭上發呆,不知道什麽時候楚河走了進來,看着抱着孩子發呆的田月荷 ,眯了眯眼睛,眼中流露出‘勢在必得’!
田月荷一愣,直接坐起身子來,有些吃驚外帶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你...你怎麽在這?”
楚河像是沒事人一般,也沒有一點自覺,直接坐在田月荷對面的凳子上,屋子小,這位置正巧擋着門,田月荷想出去,還真給讓楚河起身,否則怕是給側身擠過去的。“王哥王嫂拉着驢子去石磨那了。”
田月荷哦了一聲,便抱起小魚 兒“我...我去幫忙。你先讓開下。”楚河嘴角微翹含着一絲笑意,雖然也站了起來,但是并未讓開,而是向前垮了兩步到田月荷身邊,兩人之間就隔着一個吐着泡泡的小魚兒。
“怎麽?你怕我?”
“誰?誰怕你啊!”田月荷低着頭閃躲的說道。耳邊傳來了楚河低沉又有魅力的笑聲,田月荷覺得這個聲音有蠱惑魅惑人的作用,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來自己看上的小女人是個愛害羞的,以後的房中樂事自是不會無聊了。想到這楚河腦海中又湧現了那一扭一扭的翹翹的屁...股,不禁咽了口塗抹。
這樣的暧昧氣氛下,田月荷恨不得立馬暈過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不是傻子 ,也明白這厮定是對自己也有感覺的,不得不承認他很優秀,可是自己玩不起的,也駕馭不了他這樣的男人。小腳往後挪了一小步想拉開距離,楚河顯然是看出了她的意圖,伸出手把她掉落在耳前的發絲掖到耳後“不用怕我,我很喜歡小魚兒。”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補4月13日的,現在還欠着兩章,GNM~請允許小苑‘分期付款’哈~
嘿嘿(今天到這了,明天盡量早點更。)
16霸道的楚河
田月荷面對楚河突如其來貌似‘告白’的舉動有些驚慌失措,到真不是她矯情,只是楚河給她這個即便是從現代傳來的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女性而言,也是受不住這個氣場的,況且穿來後的田月荷已經完全的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原本本身就是個軟弱無能的,受到委屈只會躲在角落裏自哀自憐的小百花一枚,多多少少這些都會對穿來的田月荷有些許的影響,比如臉紅這種無法控制的現象。
田月荷低着頭直接伸出手想推開楚河,可楚河卻是一動不動,不禁有些羞怒的擡起頭等着他,可在楚河眼中,倒是覺得自己身前的小女人這樣的表情很是可愛,他本就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擡起手鉗住田月荷的肩膀,田月荷不禁低呼一聲,但因為懷裏抱着小魚兒所以不敢大動作掙紮怕傷到他。“你...你登徒子!”
楚河嘴角上揚“做我的女人如何?”
田月荷顯然是誤會了楚河話語中的意思,羞怒已經轉換成了惱怒“你...我雖然很感激上次你救了我,雖然我是個寡婦,但也不是能讓你随意玩弄的,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大不了都鬧個沒臉,反正我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不怕在加上個水性楊花!”
耳邊傳來楚河低沉的笑聲,田月荷還要張口大罵,換來的卻是楚河霸道的擁吻,不禁吓了一跳,松開了手,一聲驚呼“小魚兒”
楚河騰出手抱住小魚兒,也趁着田月荷張嘴的時候趁機把舌頭伸了進去。開始只是淺嘗,但越往後便越是深入,此時的小魚兒已經醒了,顯然是夾在兩個人中間很是不舒服便“哇”的一聲滴哭了起來。
楚河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田月荷,只見她滿臉通紅,臉上又顯現出被羞辱的怒色 。便不再逗她“做我的妻子可好?我會把小魚兒當成自己的孩子。”
田月荷身子怔了怔,抿了抿嘴唇,哄了哄滴哭的小魚兒,随即惡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怒氣沖沖的推開他便走了。楚河也不想逼着她太緊了,嘴角含笑的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味道還真如想象中那樣的甜美,不!應該是更甜。眼中的勢在必得更是堅定。
田月荷一口氣跑回家裏,關上屋門還不忘記插上,緊靠着門上,生怕那楚河追過來。他怎麽能這樣就随随便便不經過自己同意便親吻自己?腦海中出現剛才那場畫面,田月荷不禁喘了喘氣。這古人不都該是保守的嗎?他怎麽能?況且自己又沒有答應嫁給他!田月荷跺了跺腳,自己剛才怎麽不打他一巴掌?或者擡起器蓋狠狠的踢他一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田月荷懷裏的小魚兒見着自己娘親臉上一會黑,一會紅,一會白的。悠閑的吐着氣泡子,見她低頭看向自己 ,還不忘記送上個大大的笑容。田月荷擡起手,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小魚兒的小鼻頭“你啊,就知道笑,剛才娘可是被人欺負了去,你什麽時候才長大,才能保護娘?”
小魚兒哪裏聽得懂她的話,疑惑的看了看跟自己說話的娘親,又眨了眨眼皮...恩,剛才被吵醒的 ,自己還沒有睡飽呢,不多會便香甜的在田月荷懷裏睡着了。田月荷見此有些個無奈。
晚上王大嬸來找田月荷,拉着她的手道“你咋自己就回來了?也不招呼招呼楚河那孩子?”
田月荷真的很想翻個大白眼!開始是楚小子,後來又是楚兄弟,現在又變成那孩子了!這輩分真夠可以的!讓田月荷更加無語的是,從王大嬸眼中看到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神色’可自己總不能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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