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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順看到溫皓雪這個反應,便立即說:“怎麽?是我太唐突了是吧?”
“是有點兒。”溫皓雪苦笑,“這……我一下子接受不來呀!”
武順卻說:“這有什麽接受不來的?你都來相親了,不都是奔着結婚的嗎?不然是真的來喝茶的嗎?”
溫皓雪幹咳兩聲,便緩緩說道:“這……相親其實是一個互相了解的過程。結婚并不是相親的唯一結果啊。再說了,你現在這麽好的條件,相親的對象應該也不少吧?也不是非要選擇我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武順朗聲說,“我可沒見什麽別人!”
溫皓雪一怔。
武順打量了一下溫皓雪,便問道:“所以是你見了什麽別人?是你有很多選擇,是嗎?”
溫皓雪一下子非常尴尬,只得回答:“不是的……也沒有很多……”
武順看着溫皓雪的臉色,覺得再追問會便嘆了口氣,說:“行吧!那就先慢慢了解吧!”
溫皓雪和武順吃完茶,便出去逛了一圈。武順一直想給溫皓雪買東西,溫皓雪都沒接受。逛了一下,武順就開車送了溫皓雪回家。
溫皓雪回到家裏還是挺虛的。
他發現家裏停着的車,就知道老爸在家。這相完親回家發現老爸回家了,居然跟小時候考砸了回家發現老爸已經候着了一個心情了。
“唉!”溫皓雪大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裏,将挎包挂好,走到了樓上書房,打算“自投羅網”,好過被人逮住無所适從。
別墅裏沒有幫傭,而溫啓初和淩清春夫婦也沒考慮到溫皓雪會回來得這麽早——他們潛意識覺得溫皓雪至少會在晚飯後回來,因此,書房的門沒關嚴。溫皓雪走到了二樓轉角就聽見溫啓初和淩清春略帶情緒的對話了。
淩清春是較年輕的女性,聲音頗為尖銳。她的話音在回廊上響着,一字一句都特別清晰地傳入了溫皓雪的耳朵裏:“這是什麽意思?”
溫啓初丢下了報紙,說:“上面寫了,說我們家雇傭了菲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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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可能的。”淩清春斷然否認,“只是我請的那個鐘點工長得黑了一點兒而已。報紙就亂寫。你也不是不知道的,那麽多年前,我一個人要帶三個孩子的時候,你一句說不請菲傭我就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了,到現在都沒有用保姆,只敢請鐘點工偶爾來打掃一下……”
溫啓初打斷了她的話:“我要問的不是這個。你也不要借機抱怨。”
“我不是抱怨,我只是陳述事實。”淩清春語氣裏帶了點疲倦,“我只是想說,當年那麽艱苦,我一個人帶三個孩子還打掃三層別墅,也沒請菲傭。現在更不可能。”
“我知道。”溫啓初說,“我并沒有不信你。只是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希望你謹慎一些。”
溫皓雪覺得有些尴尬,便敲了敲門。溫啓初和淩清春的争論便平息了,淩清春前來開門,對溫皓雪微微一笑:“回來得這麽早啊?”
溫皓雪點着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丢在書桌上的報紙上。上面标題确實是說他們家請了菲傭。
“這一定是謠傳吧。”溫皓雪拿起了報紙,看了一下,“我們家十幾年來都沒請過菲傭!”
“是的,現在是換屆選舉的時候,對手為了攻擊我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溫啓初有些氣惱。
當初,溫啓初為了争取選票,加入過“拒絕非法外來勞工,維護本地勞工權益”的活動,發誓不會請廉價的非法勞工。然而,聘請合法的本地勞工打理三層別墅、照顧三個小孩費用高昂,對于當年還是小議員的溫啓初來說太過困難了。便只聘請了清潔打掃的本地鐘點工,淩清春理所應當地幹起了其他所有的活,以支持丈夫的事業。
這些年來,溫啓初的收入也上升了,可是他還是想保持自己廉潔艱苦的形象,家裏也一直沒雇傭保姆,只請鐘點工打掃。
淩清春其實心裏也委屈的。
溫啓初笑着接過了溫皓雪手裏的報紙:“是啊,報紙亂寫的。你不是做這行嗎,記得叫你的記者朋友澄清。”
“我不是幹這行的。”溫皓雪有些尴尬,“不認識幾個這方面的記者。”
溫啓初其實也沒寄望溫皓雪在這方面幫助他,只是随口說說,便淡淡一笑:“你不是在文化公司做事的麽?文化都是一家嘛——行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和武家的少爺見面怎麽樣?”
“嗯……”溫皓雪更加尴尬,不知該說什麽。
溫啓初便從溫皓雪的臉上讀到一些信息了,不覺有些失望,只說:“這個也不成、那個也不成,以後也難再給你介紹這麽好的了。”
淩清春笑笑,說:“慢慢看吧,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其實不但是溫皓雪,全城成千上萬的适齡男女都在搞相親。
連老虎都不例外。
老虎在阿芙斯丹也免不了被詢問。
剛完了一件任務,紫彪兒在營地外抽煙,見冷彌香經過,便遞給他一根。冷彌香說:“長官,我不抽煙。”
“你是娘炮嗎?”紫彪兒問。
冷彌香回答:“不,我不是,長官。”
紫彪兒笑了:“你這……行吧……”冷彌香正想告辭,紫彪兒卻攔住他,問道:“聽說你朋友和伯爵相親呀?”
冷彌香說:“是的,長官。”
“哎喲,是怎樣的情況啊?”
“不知道,長官。”
“那……你那個朋友是什麽人啊?”
“是個男人,長官。”
紫彪兒愣了半晌,看着冷彌香那張淡定的臉,說:“你比我更适合跟崇思睿做兄弟啊。”
正是可巧了,崇思睿也經過了。崇思睿看着紫彪兒,把眉頭一皺,還沒說話,紫彪兒就識相地把煙掐了。崇思睿冷冷地說:“別讓我再看見你私下抽煙。”
“我不私下抽煙,難道公開抽煙嗎?”紫彪兒嘟囔。
崇思睿正要罰他,紫彪兒卻一揮手,說:“行了,我正和你相親對象的朋友聊天呢。”
崇思睿一怔。
冷彌香只覺得尴尬,說:“我要回去做事了,長官。”
“去吧。”崇思睿給了冷彌香準許。
冷彌香趕緊離開了這個尴尬的現場。
紫彪兒朝崇思睿擠眉弄眼:“你也是的,就算不結婚,也該談談對象了!不然多難受?”
崇思睿問:“怎麽就難受了?”
“啧,你這話跟別人說也就算了,還祂媽跟老子裝呢?”紫彪兒一哼,笑說,“大家都是虎,發 情的時候多難受呀!”
崇思睿說:“你難道不知道抑制劑嗎?”
“一只雞?”紫彪兒一時沒聽明白,“什麽一只雞?”紫彪兒一頓,大驚:“你還找雞啊?你還找一只雞啊?兄弟,你這不行啊,一只怎麽夠啊?”
崇思睿有點懷疑紫彪兒在犯傻:“抑制劑,控制雄性激素水平的抑制劑。”
像是虎妖這樣妖物,通常還是有些獸 性難馴,除了性 欲的問題,還可能引起極強的攻擊性,為了更好地融入人類的文明社會,偶爾也會服用抑制劑。
“哦,你說吃陽 痿藥啊?”紫彪兒總算懂了,“我從不吃那個。”
崇思睿也算明白了紫彪兒那些氣死人的言行舉止怎麽來的了,原來是沒吃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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