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黑化039% 所以,容慎是魔?

“……”

大概是受容慎的記憶影響, 夭夭之後一直疲乏無力。

此時她最該去靈泉打坐調息,但她片刻也不想離開容慎,于是就化為小獸依偎在他的胸口, 傾聽着他的心跳陷入睡眠。

當容慎醒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雪白的小獸團成一只毛球,在陽光下, 它的每一根毛發都豎直蓬松, 正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打瞌睡。

啾咪獸的好看是人族和獸族都公認的,當然它之所以引人、獸兩族争搶,不僅是因為它們的好相貌和珍稀,還因為它們溫順可愛的性格,惹人喜歡的同時總會引起強者的保護欲, 它們似乎還自帶治愈的療效, 一看到它們,內心總會不自覺的放軟, 放暖。

容慎不知夭夭是有意還是無意, 剛巧就趴伏在他的心口,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直接燙入他的心中,伴随着它癢癢暖暖的呼吸, 小獸咕嚕着, 偶爾還會用臉頰輕輕蹭過。

睡夢中,夭夭感覺有人在撫摸它。

略涼的指腹留戀在它眉心的火蓮圖騰上, 又輾轉至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夭夭被揉的極為舒适,不由動了動小耳朵,于是那只手就摸上它的軟耳,輕輕揉捏順毛。

“唔……”夭夭的爪爪張了張, 抱着的毛茸尾巴翹起一個小尖尖。

從沉睡中醒來,它瞳眸水潤帶着幾分迷茫,無意識的輕動小腦袋,它的目光對容慎的對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雲憬!”夭夭驚喜喊道。

都忘了化形,它激動的往前一撲直接抱住容慎的下巴,“你總算醒了。”

“身上的傷還疼嗎?”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我去給你倒水。”

落地變成小女孩兒,夭夭連忙給容慎倒了杯熱水,她将人從榻上扶起來,把杯盞抵在容慎唇邊想要親自喂他,被容慎偏頭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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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容慎勉強牽起唇角,想要接過夭夭手中的杯盞。

夭夭不給,按下他的胳膊道:“你手上還有傷。”

她堅持要喂,容慎也沒有辦法,他萬事習慣了親力親為,第一次被人這般照顧,他有些不太适應,垂眸喝水時眼睫一直顫動。

“還要喝嗎?”夭夭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唇角。

初初醒來的容慎臉頰依舊蒼白,不過喝過水後,他的唇色沾染了水汽,有了幾分血色。

見他搖頭,夭夭将杯盞放到一旁,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月玄子給你配了幾副藥,他說等你醒來讓我馬上去找他,你在這裏等等我好不好?”

容慎點了點頭,于是夭夭化成獸身飛快的跑出無極殿。

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般若殿,月玄子掐着時間剛好熬完藥。把煎好的藥碗放入食盒中,月玄子還命徒弟準備了一碟甜果,囑咐着夭夭:“你可拿穩了啊,這藥有些苦,你讓他趁熱喝。”

夭夭點了點頭,因獸身拿不穩這麽多東西,她只能化成人身把食盒護入懷中,腳步匆匆只恨自己人矮腿短,不能快些回到容慎身邊。

氣喘籲籲跑回無極殿,夭夭一口氣走到容慎的房前,她緩了緩呼吸正準備推門,忽然聽到裏面有人說話:“師尊,蠱魔一事并非弟子所為。”

“不是你,這過錯也必須由你來認。”

夭夭推門的手一頓,聽到這談話笑容僵在臉上。

屋內。

容慎虛弱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來,他面色本就蒼白,此時更是沒了半分血色,他啞着聲音道:“弟子不懂。”

“您既然知弟子無辜,為什麽還要弟子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為什麽?”隐月居高臨下立在他的面前,他輕輕重複着這三個字,俯身用指腹點上容慎的眉心,“因為這個。”

“你來同本座解釋解釋,為何你身染魔氣卻能不被蠱魔蠱惑,甚至沒有半分不适?”

“你再來同本座解釋,蠱魔不盯別人為何獨獨盯上了你?”

容慎無話可說,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麽。

“可……真的不是我。”他現在就只剩這句蒼白無力的解釋。

隐月站直身體,“你說蠱魔是白梨放的,你可有證據?就算本座可以放出蠱魔替你作證,你覺得這六大仙派中,又有誰會信一只魔的話?”

其實就算沒有白梨的污蔑,有了蠱魔種種的異常行為做對比,容慎也洗不脫自己的嫌疑。與其讓六大仙門深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還不如由容慎直接認下此罪。

“你好好想想罷。”隐月不再多言,此番他來也不是同容慎商量此事,只是提前告知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走至門邊,隐月不知想到什麽又停了腳步,他默了瞬道:“你可知,本座這麽做都是為了保護你。”

只是,他都保護了他什麽呢?

‘保護他’被人暗殺陷害?‘保護他’默許替別人頂罪受罰?又或是,他‘保護他’被人污蔑了也不準反抗,永遠用一副溫和慈悲的模樣原諒別人對他的傷害?

容慎眼眶紅的像要滲血,他跪立在地許久才擡起面容,輕扯着唇角恭敬道:“弟子先謝過師尊了。”

“可弟子寧可不要這樣的保護。”

“這一次,弟子不想再為任何人頂罪。”

隐月怔了下,這還是容慎第一次違抗他的命令。

并未因此回頭,隐月推門離開前只道了一句:“此事由不得你。”

夭夭聽完了全程,就這麽站在門外不閃不避,等着隐月出來。順着敞開的大門,她看到容慎還在地上跪着,未束的發披垂在他身後,容慎面容低垂久久不動,沉默倔強的模樣讓人看着心疼。

“你給我站住!”夭夭被憤怒沖毀了理智。

一路追着隐月而去,她擋在他面前質問道:“他是你徒兒,你不幫他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逼他替別人頂罪?”

隐月瞬移過夭夭,不準備理會她。

夭夭見狀化形繼續去追,她不要命的一次次去攔隐月,邊攔邊說:“你不是要證人嗎?我就是!”

“再不行你就把白梨抓來無極殿,這些日子以來她利用蠱魔獲得了很多東西,你讓她來解釋解釋,她的修為為何提升的這般快,或者讓她說清楚她短時間內是怎麽變得越來越漂亮的,還有清碧瓶!”

“之前清碧瓶一直在她那裏,上面一定還留有白梨的氣息,只要把清碧瓶找出來,也能證明容慎的清白!”

隐月突兀停下腳步,“你以為現在缺的是證據?”

目光冷冷注視在夭夭身上,他開口:“本座多的是法子能證明蠱魔并非容慎放出,但你來告訴本座,洗脫他的嫌疑後,你又如何解釋他身上的魔氣?”

尋常人沾染魔氣,定會被魔氣侵擾迷惑,不可能如容慎那般清醒理智,甚至毫無感應。

“你知道什麽人沾染了魔氣才會沒有感覺嗎?”

隐月拉近夭夭,靠近她一字一句壓得清晰:“是魔。”

“只有魔,才不會受魔氣蠱惑,只有魔,才不會排斥同族的氣息。”

一旦隐月洗脫了容慎的嫌疑,失去蠱魔這層‘保護’,容慎就會陷入更大的危險中。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懷疑容慎的身份,就連隐月也保不住他。

夭夭愣住了。

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複雜,她現在又想證明容慎的清白又理不清他與魔氣的關系,試探問了句:“道尊的意思是……容慎是魔?”

“本座可沒這麽說。”

隐月斥聲警告夭夭:“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若敢胡言亂語,本座就把你拿出去頂罪。”

“好啊!”夭夭想也不想就回道:“只要道尊不逼雲憬,夭夭願意代為頂罪。”

這次換隐月怔住了。

眸中的寒意褪去三分,他揮開擋路的夭夭沒再接話,當夭夭再次擋在他面前時,他索性直接原地消散,朝着大殿而去。

“道尊,夭夭是認真的,夭夭真的願意代為頂罪!”

她知道隐月聽得見,不甘心的大聲喊着:“只是過錯都讓我頂了,那真正犯錯的人要怎麽辦?她憑什麽可以繼續活在陽光裏不受懲罰?”

“道尊!”

等了許久,就在夭夭以為自己等不到隐月回應的時候,那人冷淡回道:“此事因她而起,本座自然不會放過她。”

就算夭夭不說,隐月也不會饒過白梨。

夭夭重新回到房間時,容慎已經從地上起來。

他靜靜靠坐在榻上,目光落向窗外的花樹,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樣猶如夭夭在記憶中看到的他,樹葉掉落,湖面的映像破碎不堪。

“雲憬,咱們吃藥啦。”夭夭故作無事的模樣,提着食盒坐到他的旁邊。

明明月玄子說了這藥很苦,而容慎喝時反應淡淡未提一句,夭夭有些疑惑,在接過容慎的藥碗後,她用手指蘸了下碗底的藥渣,試探着塞入口中。

“噗——”夭夭苦的整張臉皺成了小包子。

她終于知道,月玄子為何多給了她一碟甜果,趕緊抓起一個啃了起來。

她哼哧哼哧啃得極快,兩頰塞得鼓鼓的像只小倉鼠。見她吃完一個沒有要停的意思,容慎貼心遞給她,“慢點吃,別噎到。”

夭夭一連吃了兩個才驅散苦澀,她疑惑看向容慎,“你不覺得苦嗎?”

不等他回話,夭夭就拿起甜果往他嘴裏塞,“你快嘗嘗,這果子可甜了。”

容慎想避沒有避開,只能順着夭夭的意思輕咬一口,十分捧場道:“嗯,的确很甜。”

到底是真甜還是假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兩人都裝作無事的樣子,誰也沒有再提及蠱魔。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夭夭窩在容慎懷中閉着眼睛裝睡,小白花摸了摸她的頭發,很輕很輕許着承諾:“你放心,這次我絕不會退步。”

唰的一下,夭夭覺得自己的眼睛酸了。

一整日的僞裝在這刻撕裂,她抽了抽鼻子抱緊容慎,帶着鼻音道:“可我後悔了。”

“我不想讓你這麽難過。”

夭夭當初讓容慎變強勢的初衷,是讓他避開白梨不會因她走向崩壞。可她沒想到書中會有這麽多的隐藏劇情,防了這麽久,她也沒想到原文中放出蠱魔的是白梨而不是容慎。

“我現在好後悔。”夭夭後悔那日在白梨出現時,沒有及時拉住容慎的手。

更後悔在白梨逼迫他時,她為了試探容慎對自己的承諾,選擇旁觀而不加以阻止。她想,那時她應該直接沖到白梨面前給她一巴掌,這樣就能避免白梨再次對容慎使手段,也不會讓他成為衆人攻擊的對象。

“這些都不怪你。”容慎安撫拍打着夭夭的後背,“就算你那個時候過去,也不會改變什麽。”

那個時候,衆人攻擊的可能就是他們二人。

夭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自己努力想改變劇情,卻使劇情的發展更加嚴重。其實這些都不怪她,因為任誰也沒想到原文簡簡單單暴露在衆人面前的真相,內裏卻藏着更大更深的秘密,輕輕觸碰,驚濤駭浪。

“其實你也可以适當的軟一些。”聊到後來,夭夭困得打了個哈欠。

比起容慎的強勢不肯低頭,夭夭更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于是又軟聲囑咐着:“下次在遇到混蛋道人那樣的人,他污蔑你你又打不過他,不妨就先認下他說的,日後再找機會打他的臉。”

畢竟什麽也不如命重要。

容慎想了想,搖頭,“不行。”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變得又老又醜又被你抛棄。”這是夭夭先前哄騙他的話。

沉重的氣氛因這句話沖散,夭夭噗嗤一聲笑出來,在容慎懷中拱了拱道:“我的雲憬是最好看的!”

“就算以後你真變得又老又醜,我也不會抛棄你。”

“我會一直陪着你。”

容慎學着她伸出小指,與她的小指輕勾拇指按在一起,一朵金色的法蓮從兩指間現出,他勾着唇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若夭夭變卦,你也會變得又醜又老,除了我沒人要你。”

“雲憬好讨厭。”

知道容慎是在逗她,她哼唧着:“我永遠都是最好康的。”

“……”

夭夭以為,那日隐月的沉默,是默許了讓她來頂罪。

兩日後,夭夭才發現隐月根本就沒想過讓她頂罪,當然了,他也沒有把這件事往容慎身上推,不知因何他改變了主意,竟将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關押着蠱魔的清碧瓶,是由隐月道尊從詭秘禁地親自帶出。因他不小心将清碧瓶摔在了地上,才會使瓶子破裂讓蠱魔鑽了縫子,只是他閉關期間對此并不知情。

至于容慎身上為何會染魔氣?

隐月解釋:“蠱魔知容慎是本座的弟子,是故意陷害。”

隐月是修仙界的道尊,而蠱魔只是一只嗜殺冷漠的魔,比起相信蠱魔,衆人更願意相信隐月,于是那些細小的疑點也沒人會繼續追究,一切回歸平靜。

既然事情已經全部查清,但錯總是要罰的。

因隐月的‘疏忽’,近兩百名弟子沒了性命,就算他是道尊也難逃責罰,于是隐月自領宗門內的最高刑罰雷霆咒,就算他是道尊,在七十二道紫雷下也不會好過。

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隐月也處罰了容慎,理由是他處事不謹慎、遭了蠱魔的圈套,于是他讓容慎自領三十三道紫雷刑,算是對他的告誡警醒。

當然,白梨和混月道人也受了罰。

混月道人是因污蔑歸墟海,當着六大仙門的面親自向辛元宮主道歉。

而白梨受罰的原因是污蔑同門師兄,混月道人護短不服這個罰,就裝樣子抽了白梨幾鞭。

隐月得知此事後,當日入了無為殿,他二話未說直接拍了白梨一掌,白梨經脈震碎吐血昏迷,醒來時發現自己靈脈受損,想要繼續修行變得極為困難,成了個修仙半廢人。

“你這是不認我這師叔了嗎?”

“就為了一個容慎,你就這般打你師叔的臉面?”

隐月不喜高調,這些事是私下而做,說來他這樣已經給足了混月道人臉面,而混月道人還是發了大火。

這場處罰過後,白梨和混月道人雙雙卧榻養病,不敢提及隐月道尊,只能對外宣稱是因病休養。

衆人休養了半個月後,仙劍大會繼續召開,因為中途的波折,幾位掌門商讨後,在原有的比試上做了部分調整,與之前相差不大。

這次夭夭成功擠入仙劍大會的前兩百名,因白梨傷重沒了蠱魔的幫助,于是在混戰中落敗,與第二百名擦肩而過,排在了二百零一名。

夭夭高興壞了,當日多吃了兩碗飯,甚至還尋來煙花慶祝,故意是在無為殿的殿外放的。

這可氣死了白梨,她本身傷勢就沒好,被隐月道尊那一掌傷了靈脈落下病根,多吹一會兒的風都受不住。

蠱魔一事過後,她才開始後悔那日偏激的行為,她開始害怕,害怕容慎真的會因此棄她不管,想要借此機會靠近容慎同他賣慘,卻被一排煙花擋着無法過去。

“容咳咳,容師兄!”明明是夏日,白梨面色蒼白卻裹着極為厚實的外袍。

夭夭早知道她會出來,提前支走容慎去膳堂幫她買吃食,她同燕和塵、周逸雨點燃地上一排排的煙花,不時嗷嗚叫上兩聲表達自己的高興。

彩鳳凰也被這煙花吸引出來,鳴叫着在四周低飛,吸引來不少弟子圍觀。

好不容易到了對面,白梨并未在人群中找到容慎,她失落之餘又看到燕和塵,紅着眼眶湊上去喊:“燕師兄……”

你知不知道梨兒為了你付出了什麽。

若不是為了燕和塵,她也不會受蠱魔誘惑,她以為自己變美、變強後,燕和塵就會多看她兩眼,但是沒有。燕和塵無論看誰都不會多看她一眼,甚至白梨還從他眼中看到了厭惡。

他……很讨厭她嗎?白梨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真的很喜歡燕和塵,從初次見面第一眼就鐘情于他。因為太想得到燕和塵了,于是她再次對着蠱魔許願,想要讓燕和塵愛上她。

這次蠱魔沒有輕易如了她的願,它嘶啞蠱惑着:“如今我的靈力有限,你助本神出來,本神就能幫你實現願望。”

“本神可以讓他永遠愛着你,只愛你。”

就是這個條件,讓白梨心動了,她承認她是犯了蠢,可那個時候,她也不知瓶子中關的并非犯了錯的神,而是一只上古妖邪。

“燕師兄!”白梨又喚了他一聲,她想着沒有了容慎,至少她還有燕和塵。

正想對燕和塵說些什麽,夭夭就拉着燕和塵往別處走,在火光缭繞的焰火下,她大聲對燕和塵道:“這裏太吵啦,時舒你還是捂上耳朵吧。”

燕和塵聞言捂住耳朵,半眼也沒往白梨那邊看。

白梨早就習慣了如此,她借此更加靠近燕和塵,輕輕張口,她的話再次被夭夭打斷:“白師姐知道,我今日為何要放煙花嗎?”

白梨不太想理夭夭,當着燕和塵的面,她只能盡力維持和善:“為什麽?”

“因為你呀。”

夭夭梳了精致的雙平簪,頰邊碎發随着她的動作俏皮而動,睜着圓潤燦亮的瞳眸,她十分甜軟道;“我們在慶祝白姐姐落選仙劍大會,雲山秘境你去不了,真好。”

“你!”白梨氣息不穩,在這吹了一會兒的風她喉嚨腥甜,顫着提高聲音:“你說什麽?”

砰——

又一排煙花升上天空,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夭夭見狀趕緊指了指,“白姐姐快看!”

白梨下意識擡頭,只見這些升騰的煙花化為一排字體,她一眼看過沒有看清,不知情的弟子卻念道:“恭喜……無為殿白梨……榮獲仙劍大會第二百零一名?”

“恭喜恭喜。”一旁的弟子們都紛紛鼓起掌。

也有人感嘆了句:“這名次是不錯,就是可惜了。”

可惜與雲山秘境擦肩而過。

“噗——”這話直接戳到白梨的心窩子,想到自己将一年看不到燕和塵了,她又怒又惱,嘔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仙劍大會的前二百名出來後,最前面的榜首争奪試還沒有結束。

比到最後,場上只剩一、二名的争奪,如書中劇情一樣,容慎和燕和塵的這一場比試無可避免,這一天終是來了。

燕和塵也沒想到自己能擠入前二,雖然在比試中他已經升到金丹後期,但與容慎的差距還是很大。

在比試的前一天,月清和叮囑他:“不必逞強,你能走到這一步為師已經很欣慰。”

而無極殿中,隐月将容慎召入大殿,只說了一句:“本座要你必須贏。”

蠱魔的事已經讓他和容慎處于風口浪尖,若是道尊的弟子連榜首都拿不到,衆人只會更加看輕他們。

夭夭知容慎傷的多重,比到如今,受了混月鞭打和紫雷刑的他一局比一局吃力,他修為雖高燕和塵兩階,但燕和塵身上并無傷。

“他……”夭夭剛想為容慎說話,就被他拉住了手。

容慎示意她不要說話,輕輕應下師尊的要求後,拉着氣鼓鼓的夭夭出了大殿。

“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為什麽不告訴他?”夭夭不懂。

容慎極淡扯起唇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輕聲說了句:“傻崽崽。”

你以為隐月會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知他受了重傷,明日的勝負變得不明朗,隐月才會特意将他召入大殿說了這番話。

隐月就是要讓他贏,他要讓他告訴六大仙派,就算他容慎受了重傷,他作為隐月道尊的弟子也能碾壓所有人。

至于他會因此付出什麽,他想他的師尊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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