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黑化064% 小白花的占有欲
湖上颠簸, 等船夫慢吞吞把船停至岸邊,夭夭無聊得都快睡着了。
不得不說容慎的懷抱很溫暖,尤其是在這種下雨刮風的天氣裏, 夭夭躲在容慎的外袍裏安心又舒适, 溫熱的體溫燙的她很想狂蹭幾下。
外面大雨不停,雨水沖刷着地面到處都是水窪, 容慎從船夫那裏買來了唯一一把雨傘, 夭夭看着這把小雨傘犯了難,“這樣我們都會淋濕吧?”
“不會。”容慎把雨傘塞到夭夭手中,将她單臂抱起。
由夭夭打傘,容慎抱着她走,這樣兩人都不會淋濕了。
坐在容慎的臂彎, 她莫名起了逃避心理, “不然我變回獸身吧?”
“不用。”容慎将自己的外袍蓋在夭夭身上,“太麻煩了。”
夭夭覺得一點也不麻煩, 不僅不麻煩還能讓容慎省些力氣。可惜容慎根本就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見容慎已經邁出船艙,夭夭趕緊撐傘遮擋。
“你這樣不累嗎?”
大雨傾盆,斜斜的雨線直接撲到兩人臉上, 夭夭的手臂沒一會兒就被打濕了。
容慎走的很穩, 他回了句不累,夭夭不由想起把她摔在地上的燕和塵, 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誰在說謊。
“時舒說我好重,他說單臂根本沒法撐住我,還說我比小時候沉了好多。”
“是他缺少鍛煉。”容慎掩住燕和塵抱了她的不滿,順便誇着自家的崽崽,“你不沉, 我把你從小抱到大,沒覺得你比小時候重多少。”
“真的?”夭夭歪了歪頭。
容慎應了聲,于是得到少女彎成小月牙的笑顏,雙腳輕晃表示着自己的喜悅。
誰都喜歡聽誇贊,夭夭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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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傘撐着,但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身上都濕了大片。燕和塵正坐在大堂的窗邊看雨景,遠遠的看到兩人走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你們去哪兒了?”燕和塵問,難怪他剛剛敲了許久的房門沒人應。
夭夭沒想到會被燕和塵抓個正着,心虛下她覺得燕和塵語氣裏滿滿都是委屈,支吾着回:“就在這附近轉了轉。”
“大雨天出去轉?”
容慎身上的水珠滴濕地面,他攥着夭夭的手截住她後面的話,對燕和塵颔首道:“我先帶她回去洗澡。”
燕和塵哦了聲,應後他又扭頭看向上樓的二人,回味出一絲絲的怪異。
究竟是哪裏怪呢?
小片雨水打濕燕和塵的胳膊,他拽了拽脖子上的珠子,很快又被心事勾走。
“……”
容慎讓夭夭先洗澡,趁着這個空隙叫了些吃食。
等夭夭沐浴完出來,小二也剛好端着熱騰騰的飯菜敲開房門。容慎拿着換洗的衣服走過,特意囑咐了句:“先喝湯。”
夭夭應下,在容慎走後她咬着熱騰騰的酥餅,嘗了一口盅湯又放下勺子。
太難喝了。
夭夭沒喝湯,倒是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幹淨了,容慎披着外袍從屏風後出來,路過她身邊時腳步一停,“怎麽沒喝?”
“不好喝。”夭夭在湯中喝到了中藥味。
容慎解釋着:“你淋了雨,這湯可以驅寒。”
夭夭噗嗤被逗笑了,“我好歹也是一只上古神獸,淋一場雨難不成會生病?”
那也太沒面子了。
容慎不管這些,他将盅湯推到夭夭面前,讓她把湯喝光,夭夭說不喝就不喝,一般這個時候,好脾氣的小白花都拿她沒辦法,而這次容慎捏着湯匙攪了攪湯,又問了句:“真不喝?”
夭夭沒回,而是疑惑看了他一眼。
沐浴後的小白花像一朵沾了露珠的雪蓮花,清雅中誘惑着人去采摘,他回掃夭夭,“那,不如我來喂你?”
不等夭夭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一勺盛有湯水的瓷勺抵到她的唇邊,夭夭張口想說不用他喂,結果一個‘不’字剛出,勺中的湯水就入了她的口。
就這樣一連喂了兩口,容慎低笑出聲,忽然俯身靠近她問:“真想讓我喂?”
夭夭不想,于是慌忙拿起盅湯幾口喝光,是真的有些被小白花吓到了。
就算喝了禦寒的盅湯,夭夭還是因為淋雨生了一場小病,神獸的形象轟然倒塌,她蔫蔫窩在榻上面子裏子全沒了,想着還不如不喝那碗盅湯,喝了湯生病更丢人。
因為夭夭的生病,幾人的行程再次被耽誤,不過剛好趕上暴雨,幾人商量後索性等雨停了再上路。
這場雨連下三天三夜,等大雨過後,天氣開始升溫,逐漸有了夏日的感覺。
一群人收拾好東西上路,因為封平縣附近還有兩個村莊,所以他們選擇步行走過,在那裏順手除了一只天天偷雞霍霍人的黃鼠狼精,被村民們感謝送了一筐水果。
從一行三人到一行四人,如今加上莊星原,成了五人一起上路。
接觸多了,夭夭發現南明珠雖是大小姐性子,但本心不壞,遇到乞丐窮人總是會偷偷施舍銀子,被夭夭發現了,就仰高下巴鼻孔朝天,來上一句,“本小姐有的是錢,就是看不上他們那些窮酸相。”
夭夭剛對她升起的好印象又沒了個幹淨,“你以後還是少說話吧。”
中途的時候,莊星原來催了催他的扇墜,自那日被拒後他又恢複了原本的态度,對夭夭淡然有禮給足了她想要的距離感,夭夭對他的感官越來越好,“放心吧,會給你的。”
應下的事情她不會反悔,定會好好給莊星原做條扇墜。
當五人在方樂城落腳時,夭夭開始着手做扇墜,她儲物戒指裏還存了一些晶石,問了莊星原的喜好,她從裏面挑出一塊色澤瑩潤的紫色晶石,開始認真編挂繩。
夭夭做的時候,容慎就在一旁看着她做,他支着下巴凝視着她的模樣專注又溫柔,明明他從未出聲打擾,夭夭卻硬是因為他數次分神。
“你,你幹嘛一直看着我?”夭夭只能出聲。
容慎語氣很平,“自然是要看看,我養大的崽崽是如何幫其他男人做扇墜。”
這濃濃的酸味是怎麽回事?
夭夭手下一抖,險些扯壞整條繩子。無奈停下手中的動作,她解釋,“莊星原救了我,他只想要個扇墜,我總不能拒絕吧?”
容慎也沒說要她拒絕,指尖點了點桌面,他輕擡下巴,“那就繼續做吧。”
“那你不能打擾我。”夭夭重新低下頭。
儲物戒指中的工具不全,她依靠兩只手編繩有些吃力。一縷碎發悄悄從耳後繞到頰邊,随着夭夭低頭的動作在眼前晃來晃去,擾得她心煩意亂。
這時,有一只修長的手伸到她的眼前,指腹輕輕擦過她的額角,動作悠緩的将她那縷碎發撩到耳後,夭夭停下動作再次擡頭,發現容慎還在凝視着她。
“你……不出去轉轉嗎?”夭夭聲音有些發澀。
容慎仍舊是之前的姿勢,明亮的燭火在他側顏映出陰影,男人墨發半垂穿着寬袍白衣,眉心的朱砂痣紅如血滴,整張面容俊美脫塵,勾的人心裏癢癢。
就是這樣的一個大美人,他的目光裏只有夭夭,在聽到夭夭的問題後,他只回了兩個字——
“陪你。”他要親眼看着他的夭夭,是如何幫別的男人做完扇墜。
夭夭幹巴巴‘哦’了一聲,她早就看慣了容慎這張臉,無論他多好看都已經有了免疫,心中微弱快跳了一下,她沉思了片刻道:“那你伸手。”
容慎很聽話的伸出右手,袖口微卷,露出他有力筆直的手腕,上面還戴着一條小白花晶石手鏈,是夭夭之前送給他的。
夭夭讓他把五指伸展,扒拉着他的中指捋了捋,她将那條折騰許久的長繩結扣挂在上面,“既然你不走,那就幫我一起編繩吧。”
她正愁找不到借力的工具。
容慎:“……”
有了容慎的‘幫忙’,挂繩很快編好,夭夭将紫色晶石裝飾進去,利用靈力在裏面創造出漫天星空的景象,與莊星原的名字極為相配。
就只缺一支羽毛了。
夭夭翻遍了儲物戒指都沒找到,她問容慎:“這附近有什麽漂亮的鳥類嗎?”
容慎問:“你要做什麽?”
“……我想同它借支羽毛。”
容慎拿起那條做了一半的扇墜,精致的編繩配上星空紫色晶石,其實這條扇墜已經很漂亮了,“這樣就挺好。”
容慎不想讓夭夭再從這條扇墜身上花心思。
“不行。”夭夭從他手中抽回,“沒有羽毛的吊墜就沒有靈魂。”
容慎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手鏈,“你送我的手鏈就沒有羽毛。”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容慎還記得,她送給燕和塵的是鳳凰羽毛。
夭夭有些招架不了容慎的追問,她只能道:“時舒他們的是劍墜,你的是手鏈,手鏈上面挂羽毛不好看。”
說着,她擡起容慎的手,“你這條手鏈可是獨一無二的,而且你還有我,有我在,雲憬想要什麽我都能做給你。”
容慎勉強被說服了,“那我明日陪你去找羽毛。”
“先去洗澡吧。”
夭夭乖乖聽話的離開,等到褪衣泡入浴桶中,她趴伏在木桶邊緣松了口氣。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她覺得容慎管她管的越來越緊,溫溫柔柔的小白花最近都要變成小酸花,總是酸溜溜的拿自己和燕和塵他們比較。
趁着浴桶中水熱,夭夭化為獸身洗了洗身體,因為太過用力,它搓尾巴的時候拽下來幾縷毛毛,心疼的正要丢掉,它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主意。
“雲憬,快來幫我梳毛!”夭夭濕漉漉的跑了出去。
容慎用幹帕把它包裹,小獸最近又變大不少,體型已經似剛出生的嬰孩。把夭夭的毛發擦到半幹,他乖乖的拿起梳子幫夭夭梳理毛發。
剛到夏日,靈獸很少掉毛,容慎幫它梳了三遍才只梳下小小一團,裹在紙中正要丢掉,夭夭用爪爪按住他的手,“別扔。”
“怎麽?”
夭夭沒直接告訴容慎,只神秘兮兮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容慎也不強求,摸了摸小獸毛茸茸的腦袋,他囑咐着:“你乖一些,我一會兒就回來。”
夭夭知道容慎也要去洗澡了,趁着他離開,夭夭化成人身走到桌邊,将那小團茸毛也帶了過來。
“好像還是少了些。”望着那些毛毛自言自語,夭夭忍痛又從身上拽下了幾撮軟毛,将這些毛毛合在一起制成一只小圓球,夭夭試探着将它挂在扇墜上,發現還挺好看。
“雲憬,你看。”等到容慎穿衣出來,夭夭将扇墜拿給他看。
襯上尾端那只毛茸圓滾的白球,整條扇墜精致又不失美感。容慎頭發半幹,潮濕的水汽滑落至下巴,他低眸望着那只毛茸小球,濃密長睫落映陰影,遮擋他眸底的神色。
伸出修長的手指,容慎輕輕摸過小球,柔軟又熟悉的觸感他曾撫過千萬遍,不需要問,就知這茸毛小球是用什麽做出來的。
“原來,這就是你剛才的秘密。”容慎終于知道,夭夭剛剛為什麽會主動讓他梳毛了。
原來如此。
夭夭沒察覺容慎的低氣壓,她驚喜于自己又創造出一款新吊墜,迫不及待想要送給莊星原。站起身,她剛邁了兩步,一條有力的手臂圈在她的腰身,直接讓她騰空而起。
“雲憬,唔。”天旋地轉間,夭夭被容慎壓在了榻上。
手臂被合起桎梏,容慎壓在她身上氣息涼涼,他俯身凝視着身下的小團子,吐字又涼又霸道,“不準去。”
夭夭懵了。
掙了幾下沒能掙開容慎的束縛,她怯弱喊了聲:“雲、雲憬,你怎麽了?”
容慎壓低面容,黝黑的眸子沉沉無光。
獸類對于危險的感知都極為敏銳,夭夭不知道容慎是怎麽了,但她本能的相信容慎不會傷害她。四周壓迫感很重,夭夭強忍着畏懼回視容慎,輕輕又喊了他一聲。
容慎不答,俯首與夭夭額頭相抵,他吐出的呼吸很燙,“夭夭不覺得,你對莊星原的好有些過了麽?”
夭夭沒覺得,她反而覺得是容慎管她管的有些過了。
微微偏頭避開容慎,她倔強道:“他救了我,我用心做一條扇墜還給他,有什麽問題嗎?”
怎麽就沒問題。
容慎被隐藏的真實情緒流露,他用鼻子蹭了蹭夭夭的側臉,低喃着:“我不喜歡。”
不只是不喜歡她過分的重視莊星原,從很早之前,他就不再喜歡她同燕和塵親密。夭夭是他的靈獸,無論什麽都只屬于他,他憑什麽要委屈求全,把自己想要藏着掖着的寶物讓別人摸?
夭夭無法理解他的情緒,被容慎的霸道惹惱,她也嬌惱說了句:“我也不喜歡你這樣!”
不是不喜歡他這個人,夭夭是不喜歡容慎此刻對她的強勢霸道。然而這句話落在容慎耳中,卻成了她不喜歡他,是啊,夭夭不喜歡容慎。
可他……喜歡她啊。
翻湧的情緒讓他有些難以控制自己,唇瓣壓低不小心蹭到了夭夭的臉頰。夭夭受了驚吓開始劇烈掙紮,她覺得容慎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了身,為了掙脫他不惜化了獸身。
是真的怕了,才會被吓得渾身毛毛都炸起。
容慎抓空,直接讓圓滾的小獸撞頭沖出房間,他推門追出,撲面而來的夜風讓他恢複了理智,身形一僵,他開始後悔,剛剛他都做了什麽?
“夭夭……”
夭夭沖出房間慌不擇路,逃跑時沒有方向。
南明珠在房中憋得發悶,推門正準備要些吃食,伸懶腰的功夫,一抹白影從她身邊而過,她眼花好像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動物鑽入她的房間。
這是什麽東西?!
南明珠指間支起微弱術法,邁着謹慎的步伐往自己房中探,悄悄追去卧房,她看到一只渾身白茸圓滾滾的小獸趴在她榻上,小獸長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耳朵小小額心還有赤蓮圖騰,瞳眸又圓又清澈。
……這是哪裏來的大可愛?!
看着小獸的模樣,南明珠趕緊撤了術法。幾步走到榻前,她蹲身望着毛茸茸的小獸,開口就是:“你是什麽東西啊?”
夭夭:“……”
“你怎麽會跑到我房間來?”
南明珠試探了幾句,見小獸溫順軟綿炸着毛毛特別的乖,就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夭夭蓬起的毛毛。
夭夭真不知該說南明珠沒腦子還是膽子大,難道沒有人告訴過她,受驚炸毛的動物危險性極高,輕易觸碰很可能會受傷嗎?
夭夭懶得搭理南明珠,她蜷縮成球還在生容慎的氣,到現在都沒明白小白花是怎麽了。
容慎與她有血契的牽絆,輕輕感知就能知曉夭夭的所在位置。目光投向拐角的房間,他閉眸與夭夭建起心靈感應,低低喊它:“夭夭。”
夭夭霸占着南明珠的榻,忽然聽到容慎的聲音。
不複剛才的冰涼,容慎又恢複成平日的溫和,他輕聲道:【剛剛是我不好,你回來吧。】
夭夭不理他,于是容慎又道:【回來好不好?我錯了。】
現在認錯挺積極,剛剛抓着她的手腕這不準那不準的霸道男人去哪兒了?
夭夭還是想問清楚怎麽回事,她道:【你剛剛是被鬼附身了嗎?】
長廊上的容慎呼吸一緩,他此刻該騙夭夭的,就該騙她自己是被鬼附了身,騙她自己剛剛的行為舉止都情非得已,可說了,也就否認了他剛剛對夭夭的在意,他不願如此。
【不是。】容慎輕輕回了兩個字。
夭夭為他找的借口被他親自推開,生氣咬了咬爪爪,她惱怒道:【那你再去冷靜冷靜吧!】
小白花徹底沉默了。
夭夭本就心煩,偏偏這個時候還南明珠主動湊過來,摸完夭夭的毛毛,她又去摸夭夭的尾巴,等到她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時,夭夭忍無可忍給了她一爪子,南明珠啊了聲蹦起來,想發脾氣又怕吓到小獸,于是抱怨了句:“摸一摸你怎麽了。”
“你霸着我的榻我還不能摸一摸你啊。”南明珠哼了聲。
夭夭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繼續保持沉默。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夭夭在南明珠房中待了多久,容慎就在廊上站了多久。因為剛沐浴完沒多久,他頭發披着只穿了寬松白袍,皮膚白皙長睫垂着,挺拔而立的模樣溫和又帶着落寞。
有女子在他旁邊經過紅了臉,也有人暗戳戳關注了他一個時辰,大膽走向前問:“公子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為何獨站在廊上不歸?”
容慎想起夭夭氣惱訓斥他的話,聲音低低啞啞:“她說,讓我冷靜一下。”
她?
女子不敢多問了,禮貌告辭匆匆離開。
在女子走後,容慎按了按額心,自夭夭離開後朱砂痣的疼痛感一直不散,擾得他心神不定。與夭夭冷戰一個時辰已是極限,于是他再次建立心靈感應,柔聲哄着:【夭夭,氣消了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是他一時被嫉妒沖腦沒壓住情緒,吓到了他的崽崽。
夭夭心裏還有些怵容慎,不知該怎麽面對他,于是她冷下心腸,【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要留在南明珠那裏?】
夭夭沒再理他。
別的事容慎都可以退步,唯有這一點不行。抿唇望着南明珠的房間,他隔了片刻才緩步走過去。
房內,南明珠正糾結怎麽處理小獸,正下了決定把它收為自己的寵物,房門被人敲響,她不耐煩走過去開門,“誰啊。”
門外的男人謙和有禮,小扇子似的長睫垂下,他溫聲道:“我來尋我的崽崽。”
“崽崽?”南明珠想到了那只圓滾滾的小獸。
她驚訝道:“原來它是你的寵物?”
“她不是寵物。”容慎得到南明珠的允許進房,停在榻邊,他頓了下才将氣鼓鼓的小獸撈起,攏在自己懷裏對南明珠道謝,“剛剛麻煩你了。”
南明珠有些發愣,眼看着容慎抱走小獸,想阻止又沒有理由。
一出南明珠的房間,乖順柔軟的小獸又開始掙紮,這次容慎摟緊它不準它逃,用下巴輕輕蹭過它軟軟的耳朵,容慎一聲聲道歉:“別再跑了,你有什麽脾氣沖着我來。”
把小獸抱回房間,它不願意化形容慎也不強求,捏着夭夭的爪爪拍在自己臉上,小白花一副任由人打罵的樣子,完全沒了之前的強勢,“我錯了。”
他一遍遍重複着這句話,毫不在意自己的臉會被夭夭抓紅抓傷,緊摟住懷中的小獸,他低聲道:“随便你怎麽發脾氣,可不要不理我。”
夭夭心腸軟,被容慎一番哄下來早就沒了氣,它只是遲遲想不通容慎剛剛是怎麽了。
容慎委婉道:“我只是太在意你。”
因為喜歡,才會在意;因為在意,才會吃醋;因為吃醋,才會失去理智。夭夭,這些你能明白嗎?
把這些話單拎出來,夭夭明白,但放在容慎身上,夭夭就不會明白。因為她還把容慎當哥哥,所以當‘哥哥’的種種行為脫離這個設定時,她就會不解茫然,甚至生出恐慌的情緒。
她至今都沒意識到容慎已經喜歡上了她,還傻兮兮把容慎對她的占有欲、在意,當成哥哥對妹妹的喜愛。
容慎能怎麽辦呢?
夜深人靜,夭夭躺在榻內沉沉睡着。容慎獨自站在窗邊,輕輕撫過扇墜上的毛茸小球,他低啞喃着:“原來忍耐是這般痛苦的事。”
他向來耐心好自制力強,本以為只要他步步為營、循序漸進,夭夭總有一天能看出他對她的用心。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在感情方面,沒有人能過分的保持耐心與冷靜,喜歡這個詞幹淨又純粹,并不是他随便使些心機手段就能成功的。
或許,他該更直白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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