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黑化076% 容慎堕魔了

容慎入了魔。

他眉心的朱砂痣閃動一直在流血, 夭夭幫他按壓了好久都沒用。

血月當空,四周的魔氣盤旋在兩人上方,夭夭布下的結界薄弱, 好擔心會被莊星原他們發現。用盡了辦法, 最後夭夭劃傷了自己的手腕,她嘗試把血滴入容慎口中, 這個辦法奏效了。

“雲憬, 你快平靜下來。”夭夭緊抱容慎。

容慎呼吸清淺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因為疼痛陷入半昏迷。聽到夭夭的聲音,他吃力睜開眼睛,用手撫了撫夭夭的臉頰道:“別哭。”

夭夭沒哭,但陷入容慎入魔的困境中, 她的眼淚漫上眼眶, 強撐着不落淚的模樣更讓人心疼。

“我不哭。”

在這時候,她還反過來安慰容慎, “所以雲憬也不要怕, 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不就是入魔了嗎?沒關系的。

夭夭手指哆嗦,一次又一次為容慎擦去額間的血跡,她像是安撫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容慎, “大不了我們不回缥缈宗了, 咱們找個偏僻的小鎮,真、真要被宗門發現了, 他們要敢追殺你,咱們就去投奔魔域。”

總是有辦法的,對,天無絕人之路,他們還有好多辦法。

容慎清醒了不少, 他直起身問夭夭,“你不怕嗎?”

他入魔了啊,曾經夭夭對他說過,如果他堕魔,她會怕,很怕很怕。

此刻的他渾身煞氣外洩,披散着頭發滿身是血,再也沒了昔日的溫雅幹淨。

這是夭夭最畏懼的模樣,可她卻說:“我不怕。”

“就算你堕了魔道,雲憬還是雲憬,我也還是你的夭夭。”只是好可惜,她的小白花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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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的瞳眸不斷在黑與紅之間變幻,有了夭夭鮮血的淨化,亂湧的魔氣回歸本體,容慎暫時壓下了身體裏的魔性。

“這個結界要撐不住了,我們快離開這裏。”

夭夭把容慎扶起來,離開時,她扭頭後望,看到白梨的屍體被血水泡透,胸口處破開一個血洞,大睜着眼睛死相驚恐。

他們離開沒一會兒,擋在這裏的結界散了。

燕和塵、莊星原和莊星寒察覺到異常趕來,莊星寒匆匆走向那灘血水,在看清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時,吓得尖叫一聲:“是梨兒!”

莊星原上前用靈力探了探,一縷縷黑氣從屍身流出,他怔了下,“是魔。”

是魔殺了白梨。

當燕和塵敲響容慎的房門時,夭夭換下身上的血衣,在房內燃了數支熏香。

揉亂自己的頭發,她做出倦懶的模樣,好半天才走過去開門,“怎麽了?”

燕和塵看到夭夭有些愣,他問着:“容師兄呢?”

夭夭趴伏在門框上,哼哼唧唧回着:“時舒你半夜找他做什麽呀,這麽晚了,雲憬肯定在睡覺呀。”

燕和塵狐疑看向夭夭。

他記得容慎一向淺眠,憑他的修為,也不可能感應不到後山的魔氣。頓了下,他說:“白梨死了。”

“嗯,死了。”夭夭低垂着頭敷衍,緊接着她像是才反應過來,睜大雙眸擡頭,“死、死了,你說誰死了?”

“白梨死了?”

夭夭做出一副驚訝不敢置信的模樣,其實背後冷汗都冒出來了。她此時在怕,怕燕和塵拆穿她在演戲沖進屋來,那些染血的衣服堆積在內室,夭夭還沒來得及處理。

“她怎麽會被魔殺了,這萬花城的妖魔不是都被除幹淨了嗎?”

夭夭表面上,“我這就去喚容慎起來,他今晚好像很累的樣子,很早就睡了。”

內心哆哆嗦嗦走出的每一步都沉重打顫,祈禱着燕和塵快些阻攔她。

“不用了。”燕和塵終于說了這句話。

他微颦着眉看向夭夭,“我已經在周圍搜過了,那魔已經消失無蹤,等容師兄醒了再商量也不遲。”

“好。”夭夭心裏松了口氣。

燕和塵轉身,他隐約能察覺到夭夭和容慎今晚的怪異之處,但下意識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他們。

夭夭目送燕和塵離開,鼻頭酸澀,在她輕輕将房門閉阖時,容慎自背後把她圈入懷中,發上的水珠順着頰側聚集在下巴處,容慎的懷抱冰涼含着水汽,将她緊緊擁着。

“你洗好了?”夭夭感覺容慎身上的血腥氣淡了。

回身,她看到容慎面色蒼白穿着白衫,眸色又恢複成正常的黑。他這副模樣與平時無異,夭夭愣了下驚喜:“你恢複了?”

容慎搖頭,他嗓音低啞沁着涼意,“我只是暫時壓下了魔性。”

堕魔就是堕魔,無論怎樣遮掩都沒用。

擡手,容慎掌心聚集出紅黑魔氣,赤色瞳眸他可以遮掩,但運氣時洩出的魔氣卻無法掩蓋。

夭夭說:“沒關系的,我的血好像能幫你淨化魔氣,不然你再喝幾口?”

她說着就要去劃手臂,容慎緊緊抓着她的手臂不放,說:“不用了,我這樣挺好。”

“怎麽會好。”夭夭着急,“你這樣會被時舒他們發現的,難道你不知道宗門弟子堕魔是什麽罪嗎?你會被仙派追殺處死的!”

她執意讓容慎喝她的血,容慎緊按着她的手臂不松,兩人就這麽僵持着,望着夭夭發紅欲哭的眼睛,容慎最後只是道:“別鬧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梨死的只是肉身,只要她的元神還在,一旦有人開啓引魂術,她就還有重新複活的機會。

容慎既然要她死,就要讓她魂飛魄散死的徹徹底底,他先所有人一步施了引魂術,房中燭火顫了兩下變為暗藍,虛空中逐漸化出一道虛影。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白梨小心翼翼藏着元神,沒想到還是被容慎發現了。

她的求饒沒有換來容慎的憐憫,容慎直接施以火咒燒盡她的元神,白梨在烈焰中凄厲叫喊,好一會兒才被燒成煙灰,再無轉世投生的可能。

夭夭抱膝縮在榻角,她知曉白梨的壞所以沒有阻止容慎的行為,她只是有些适應不了這樣的容慎。

“你乖乖休息,我再出去一趟。”容慎才剛剛殺了一個人,卻像沒事人般去親夭夭的眼角。

夭夭緊緊攥着他的衣服,“你要去哪兒?”

容慎安撫着她,“白梨在房中留了污蔑我的信件,那些東西不能被送去缥缈宗。”

夭夭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容慎用黝黑的瞳眸盯着她,忽然笑了聲道:“放心吧,我不會亂殺人。”

堕魔不代表喪失人性,他還沒壞到見人就殺。

“留下來等我。”容慎獨自出了房門。

夭夭氣惱捶了捶床榻,她不喜歡這樣的小白花,真的不喜歡。

容慎時間算的剛剛好,他出門時,剛好看到一道亮光朝着南方而行。

伸出五指虛虛一抓,那封即将傳去缥缈宗的信件落在他手中,容慎想也知道白梨在上面寫了什麽,所以看也未看直接燒毀,又推門入了白梨的房間。

他不能讓白梨留下絲毫污蔑他的證據。

外面的積雪越下越厚,在容慎毀掉白梨房中藏留的所有污蔑信件時,莊星寒将白梨的屍體拉出血泊外,她抽了抽鼻子喃着:“你怎麽就死了呢?”

“不是我害的你,這件事和我沒關系。”

白日,白梨讓她子時藏身于後山林,說自己有事要同容慎商議,讓她早些過去當個人證。

這幾日莊星寒一直煩惱自己哥哥的事,哪有心情管白梨的事,尤其是聽到容慎的名字,她心情暴躁直接拒絕,在白梨的連翻苦求下,她不耐煩終于随口應下,卻沒想到睡過了時辰。

“我、我沒說過一定要來。”莊星寒愧疚又懊惱。

此時人已經死了,她不願承認白梨的死同自己有關系,不停為自己找着理由。忽然間,她想起白梨說自己當時要約的人是容慎,所以……

這件事和容慎有關系?

莊星寒想到了什麽,正要将這一線索告訴自己哥哥,有什麽東西掉入雪地中。

莊星寒低頭,發現掉在地上的是一塊留影石,她微微驅動法力,留影石放亮播放出畫面,正是白梨死前發生的事……

“……”

因為白梨的意外死亡,幾人又在萬花城多留了幾日,尋找作惡的大魔。

苦尋幾日,衆人都沒有什麽線索,夭夭生怕他們将事查到容慎頭上,處處幫他打着掩護轉移重點,她說着:“會不會是萬魅冥君的手下?”

“為什麽會這麽說?”

夭夭道:“你們還記之前咱們抓萬魅冥君時嗎?當時白梨正幫萬魅冥君偷罐子,她和妖魔勾結定是有利可圖,說不定那晚她偷偷跑出後山,也是要做什麽交易。”

白梨生前污蔑容慎數次,她死後,夭夭為了保護容慎不得不污蔑她。

燕和塵覺得夭夭的話在理,他點頭道:“她也不是第一次同妖魔勾結了。”

蠱魔一事的真相,夭夭曾告訴過他。

莊星寒冷冷一笑,她并未反駁幾人的猜測,只是掃了眼容慎道:“那還等什麽,既然你們認為白梨是因與妖魔勾結反被妖魔滅口,那咱們就快回宗門禀告掌門吧。”

距離他們歷練結束也沒幾日了。

幾人商定明日啓程回去,夭夭拉住容慎的手,小聲同他說道:“別怕。”

容慎不怕,其實怕的人是夭夭。

他還沒告訴過夭夭,其實他先前已經有過一次堕魔征兆,那時他無措慌亂,戰戰兢兢以為所有人都會離他而去,後來是夭夭無意間幫他淨化了魔氣,讓他免于一場無妄之災。

容慎回握住夭夭的手,“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什麽也不怕。”

什麽宗門,什麽道義,所謂的降妖除魔、行善斬惡,于容慎眼裏已經一文不值。他現在在乎的人只有夭夭,只要夭夭能陪着他,他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他不在乎,可夭夭在乎。

夭夭口口聲聲說着不畏懼容慎入魔,可她打從心底裏,還是不想讓他入魔。

屋內燭火晃動,聽着屏風後的水聲,夭夭心不在焉想着事情。等容慎沐浴完披衣從她身邊經過,夭夭坐直身體目光追着他而走,緊張的舔了舔唇瓣。

容慎此時的魔性只壓下一半,身上冷冰冰如同屋外的寒雪。哪怕剛剛沐浴完,他散發披衣的模樣也沒多少溫度,側顏淡漠如玉,低垂着面容撥弄爐中熏香。

深吸一口氣,夭夭起身朝他走去。

容慎聽到腳步聲并未回頭,直到夭夭自身後抱住他。

小少女身上很軟很熱,就像是一顆溫暖的小太陽,她貼服在他後背抱緊他的腰身,像是小貓一般用腦袋磨蹭着,蹭的容慎手指晃動,将手中的香折成兩半。

“你怎麽了?”容慎站的筆直,微微側顏後望。

夭夭唔了聲,她緊緊環抱着容慎,不停用臉頰蹭着他的後背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不可以嗎?”

容慎沉默片刻,攥着夭夭的手腕用力,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前。夭夭像是沒骨頭般,很快又軟趴趴的往容慎懷裏倒,雙手再次抱住容慎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

容慎低眸看她,扶穩懷中的小姑娘,他捏起她的下巴問:“你到底怎麽了?”

容慎的嗓音太過清冷理智,這讓夭夭有些惱怒。她從未試過撒嬌勾引人,已經盡可能的讓自己看着柔軟嬌媚,沒想到容慎不僅沒有動情,還覺得她不正常。

是不是他不正常……

夭夭索性抱他抱得更緊,鼓了鼓臉頰,她仰頭看向容慎,“我在勾引你呀。”

“難道就真的一點、一點也沒成功嗎?”

夭夭就仰着這麽一張臉,臉頰白嫩微微鼓着,用最嬌憨澄澈的表情說着‘勾引’二字,就好似她小時睡醒迷迷糊糊往他懷中鑽,口齒不清問他今天要吃什麽呀?

容慎敗在她這一派天真無辜下,終于擡手回摟住夭夭,他說:“還差些意思。”

這次夭夭明白容慎想要什麽,沒有扭捏,她踮起腳尖大大方方在容慎唇瓣上啄了一口,她問:“這樣成功了嗎?”

容慎不語,只是摟着她的力道緊了幾分。

于是夭夭踮起腳尖繼續親他,她軟軟的唇瓣胡亂印在容慎唇角,又幾次蹭在他如玉蒼白的下巴上。後來,夭夭學着容慎輕咬他的上唇,容慎睫毛顫動劇烈,平穩的呼吸終于出現破綻。

夭夭停下動作,壓制着亂跳的心盡可能讓自己看似正常,她貓貓歪頭繼續勾引容慎,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貓咪,“我成功了,對不對?”

在她推開容慎欲跑時,容慎緊摟着她的腰身不放,俯首蹭了蹭她的臉頰,“對,你成功了。”

他輕咬她的小耳垂,“成功了就想跑嗎?”

不可能的。

容慎扣住夭夭的後頸,覆臉與她抵額厮磨。與兩人第一次的親昵不同,這次容慎少了些溫柔多了些強勢,他的碎吻沿着夭夭的臉頰一路落到唇角,只輕頓一下,就軟軟貼在一起親近。

不再是蜻蜓點水,容慎這次吻得深入動情。夭夭只與他親吻過兩次,一次是醉酒,一次是強撐煎熬并未撐到最後,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負距離親近,夭夭的呼吸被容慎盡數掠奪,初次親吻有些承受不住,小臉憋得紅潤喘息困難。

“等、等等。”夭夭要不行了。

容慎摟着夭夭倒在榻上,覆在她身上留給她片刻的喘息時間。黝黑的眸子越發暗沉,他用手撥弄着夭夭的濕發,用低啞的聲音問:“可以了嗎?”

夭夭覺得不太可以,雙眸水潤睜圓,小獸求饒可憐的模樣卻更加惹人憐愛。

容慎堕魔後,壓抑的情感會被放大數倍,他呼吸沉沉目光緊落在夭夭臉上,又給了夭夭片刻喘息時間,才低頭吻在她的額心。

“可以了。”他霸道的為夭夭下了決定。

手肘撐在她的臉側,容慎抵額再次與夭夭拉近距離,夭夭直接被容慎親成了一灘軟泥,她幾次都快被容慎撩撥到失去理智,小聲發出嗚咽,她擡起手臂搭在容慎的脖子上。

容慎毫無防備,并沒注意到,夭夭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在微微顫抖。

一,二,三。

時機差不多了。

夭夭故意咬了下容慎的唇瓣,在他分心時在手中聚集靈力,動作快速的摸出一張符紙。等容慎反應過來時,那張符紙已經拍在他的後背,容慎身體僵住,失力倒在夭夭身上。

“夭夭?”容慎嗓音低低喚了她一聲。

夭夭平複着呼吸,她軟着手推開身上的人,心虛的不敢去看容慎的眼睛。

“我打不過你,你又不肯聽我的,所以我只有這個辦法了,雲憬,對不起啊。”

夭夭聲音軟軟的沒什麽殺傷力,“這張符咒只能控制你半炷香的時間,你一會兒恢複後,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容慎黝黑的瞳眸映出暗紅的光芒,配着他蒼白精致的面容,殺傷力十足帶着幾分冷豔之氣,他被夭夭氣笑了,“你想做什麽?”

夭夭從儲物戒指中翻出一塊小帕子,趴伏在容慎身邊遮住他的眼睛,她摸了摸他的頭發安撫,“你別怕,我就是想幫你淨化魔氣。”

說的好聽,她其實就是想把自己的血喂給他。

眼睛被遮住,夭夭離了容慎的視線自在不少,她劃傷自己的手腕,讓血流了小半杯給容慎喂下。喂完後,她扒拉開帕子看了看容慎的眼睛,見他眸中還隐着紅光,于是啪的一下又将帕子糊了上去,然後又劃傷手臂給容慎喂血。

就這樣反反複複進行了三四次,容慎眸中的血色終于徹底褪去。

夭夭又探了探容慎的靈力,确認魔氣都被掩蓋,她才虛弱倒在容慎懷裏。

符咒的控制還未解除,容慎的視線依舊被帕子遮擋,他問着:“你這麽做,有沒有想過一會兒禁制解除,我會如何?”

夭夭做這件事前心虛難安膽子又小,做完了她反倒不怕了。

噗嗤笑出來,她趴在容慎懷裏拉下他臉上的帕子,對上他的眼睛問:“你要如何?”

“我為了幫你傷也受了血也流了,還出賣了色相勾引你,你不感恩把我當菩薩供着就算了,難不成你還想打我?”

容慎的桃花眼上揚,瞳眸幽幽深邃無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夭夭不怕他,她用手指撥弄着他纖長的睫毛,繼續問:“你總不能要殺我吧?”

“嗚嗚嗚,雲憬好狠的心。”夭夭算好了禁制解除時間,明明容慎都沒搭理她,她卻埋頭在他項窩中裝哭裝可憐,“我對雲憬這麽好,雲憬堕魔後竟然不要我了。”

容慎緩着呼吸閉眸,符咒失效的瞬間,夭夭抱住他的臉頰又親了一口,“雲憬,不要生我的氣嘛。”

她還故意将自己劃傷的手臂放在他的眼前。

容慎有氣無處發,抱着她翻身轉換位置,他咬上夭夭的唇瓣,“你下次若再耍小聰明,我真的要罰你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夭夭包紮傷口。

“……”

五人一早出發,留了一封告別信沒有驚動孫太守。

他們用了三日的時間到達蘊靈鎮腳下,見天色已晚,燕和塵準備留住一日去祭拜爹娘,夭夭和容慎一起留下,莊星原本想先一步回宗,莊星寒抱着他的手臂,“哥,我們一起來就一起回啊,咱們也留下吧。”

莊星原覺得他這妹妹有些不對勁兒,夭夭也覺得這些天裏,莊星寒陰陽怪氣有些問題。

容慎輕飄飄道:“她對我的敵意很大。”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

自從容慎堕魔後,夭夭心思敏感,她不由往這方面想,“難道她……”

“很有可能。”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只是,她都知道了什麽呢?

夭夭不敢在容慎的事情上大意,深夜,她敲開莊星寒的房門,耍了些小心思同莊星寒裏套出了幾句話。

“等着吧!”

到了缥缈宗腳下,莊星寒有了底氣,“等回到宗裏我就讓你們好看!”

這次她極為謹慎,無論夭夭怎麽問她也不說實情。

既然如此,夭夭緩慢關上房門,屋內的蠟燭無聲熄滅,黑暗中,她抵在門上對莊星寒勾唇笑了笑,“很抱歉,我不能放你回缥缈宗了。”

她不能讓莊星寒威脅到容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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