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親密
那只結有薄繭的手掌輕易就沿着陳清寬松的褲腰摸了進去,仿佛練習過千百次一樣駕輕就熟握住 了陳清已經半硬立起的那處,想到自己上次這麽親密無間已經是一個多月前,心中不是不激動的,只 是懷裏的人身子僵硬提醒着他還要慢慢來才是。
心中一動,榮旭就大手上下套動幾下将半硬的柔軟引得全立起來了,陳清獲得自由的手蓋在他手 掌上面卻是沒有力氣拉開,只能任由榮旭動作,乍看就像陳清拉着榮旭的手主動一樣。身體的愉悅是 騙不了人的,陳清感覺自己仿佛浸泡在熱水裏,水流柔軟溫度适宜如羽毛般拂過他的肌膚,又仿佛有 着層層疊疊的波浪拍在他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個毛孔無一不熨帖。只是随着榮旭動作加快,陳清感覺 那包裏全身的溫水漸漸沸騰起來,到最後自己仿佛都成了座活火山,正醞釀着要噴出岩漿。
意識不大清醒的時候,有一只手拉着他,然後,他的手接觸到一個滾燙堅硬的事物,下意識握住 。想是用力有些大了,他聽見一個低沉粗重不少的聲音貼在耳邊告訴他:“要輕些……由下至上……套住……慢慢來……對……”
那聲音是陳清熟悉的,意識迷茫中就不自覺聽着照做,甚至不由自主學了榮旭口他的動作用到榮旭身上,雖然動作青澀,但只要想着是那人手摸在身上榮小爺就激動地更硬了。
圈住自己挺立不斷套動的動作漸漸快了,頂端被這太過刺激的快感勾出了哏淚,底下的兩顆可愛圓球也被照顧的無微不至,白濁終于噴發出來的時候陳清額頭緊貼在榮旭頸間,滿滿嗅着屬于他的炙熱氣息,心跳的幾乎出了胸腔,甚至控制不住地流出淚來。終于發洩出來,陳清只覺得這次比上次還要燒人,好像有個地方被燃起了大火且不斷有人向其中添薪加柴助火燒的越來越旺,最後稍一點撥這火就會沾到他的身上’讓他被火焰吞噬。
肌膚相貼,榮旭明顯感覺到了頸間的濕意,他沒再說話,只是低頭在陳清顫動的眼皮上印下一個吻。薄薄的一層皮膚完全遮擋不了榮旭雙唇的熱度,讓無處可去的眼瞳在眼皮下滾動瑟瑟發抖,看起 來十分可憐。榮旭就默不作聲沿着陳清眼角的濕痕一個吻一個吻地向下,頓住一下,炙熱的雙唇貼上了陳清微涼雙唇。
四唇相貼,柔軟卻也柔韌,而且有着獨屬于陳清的香甜,碾轉反側,溫柔缱绻。一個個吻落下來 的時候,陳清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麽,更是清楚感覺到了在吻上他的雙唇前的那刻駐留,不久,但已經 足夠讓他思考:是接受接下來的,還是拒絕——榮旭把這個選擇交到了他的手中。
也許是肌膚相貼的感覺太過美好讓人沉溺,也許是印在臉上的吻太過溫柔讓他不舍,也許是害怕 自己會被火焰燒的屍骨無存想要有人作伴……陳清沒有拒絕,他甚至微微開啓了唇齒迎接榮旭的入侵 ,只有不住顫抖的纖長雙睫暴露了他的緊張和內心的劇烈掙紮。
夜色太濃,從窗戶映射進來的銀光照亮榮旭立體的五官,也讓他臉上陰影處更加黑暗,陳清緊閉 了雙眼也就更不可能發現榮旭在感受到為他開啓的唇時臉上毫不掩飾的狂喜以及一驟然變得色澤更 深的眼眸和幽深處不住想要掠奪更多的欲望。
他不是一條供人豢養逗樂的家犬,而是從小就放養的野狼,縱然遇到陳清之後願意忠犬般守護他 左右,但狼和狗畢竟不同,裝的再像也改變不了掠奪和貪食的本性。狗可以滿足于狗糧和主人偶爾的 撫摸,狼卻是要吃肉而且全然占有對方的。他願意為了陳清而忍,但當陳清對他露出柔軟的腹部他又 要克服多大的誘惑才能忍住不吃下這頓心心念着的美餐?如果陳清願意接受他,他又為什麽還要繼續忍?
心裏一直高築的堤壩驟然轟塌,奔流而出的汪洋淹沒了他,暗流、漩渦都在不住拉扯他到更深處 沉溺。榮旭餓狼般勾動陳清獻出的唇舌,掬走其口間花蜜般的律液饕餮入腹,卻解不了多少饑揭只是 讓他雙眼都不自覺綠了想要呑食更多,在用力一允之後就放開陳清已然被允得發麻的唇舌沿着脖頸喉 結一路吻了下去。
陳清唇舌被用力吸允得火辣一時合攏不了,好在口間律液全被榮旭貪食殆盡一時半刻倒是不會立即有尴尬的口水流下,只是被激烈的吻奪去意識,艱難握住榮旭腫脹的手早是不自覺停了動作,如今榮旭一動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已經酸軟的手腕就被榮旭輕輕拿開放在身邊,卻是不知何時扯下了陳清睡褲與他已經瀉出又恢複柔軟一團的那處抵在一起不住摩擦。
緊閉的棉被,呼吸間全是剛剛瀉出的麝香味和彼此的氣味,陳清的呼吸也變得不穩。發洩出後他 的意識就已經回籠,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完全明白了榮旭對自己的心意和他現在在做什麽 。他知道這是一個新奇的世界也許天堂也許地獄,但他相信榮旭不會害他——他一直相信,所以也不 想拒絕。一切就像順水推舟那麽自然,原來,他早就動了心,只是如今才明了情。
一個人,如果願意陪你柴米油鹽過日子,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都是樂趣。陳清從來就不求什麽轟轟 烈烈的愛情,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期待過愛情,青春在他身上走過的時候似乎只是拔高了他的身體卻 從沒有走入他的內心。他跳過了那個飛揚灑脫歡聲笑語的時期直接踏入了社會,每日早起做工學習一 年年從不間斷,就算談過的那場無疾而終的戀愛都沒有讓他觸摸到愛情的身影。
他只想好好過日子,有個人陪伴最好。可以想見如果沒有遇上榮旭,到了那個年齡他也會找個女 友,然後結婚組成家庭,不久再有一個孩子——這大概就是他的一生,一個平凡人的一生,沒有什麽 可以律律樂道的大事,沒有大悲也沒有大喜,平平無奇的一輩子。可是,他終是遇見了他。
陳清已經孤獨了太久,他的感情似乎永遠停留在了那個陰暗的夏天,白色的靈堂,黑白的相片。 他心中的世界永遠充斥着無邊的厚重烏雲和死寂,他也以為自己一生都要這麽過下去了一直到一個 人大大咧咧闖進他的世界,還厚着臉皮紮下了根。那人就像東升的旭日,破開陰霾,金色的陽光灑滿 他的世界。陳清從來不知道,原來除去烏雲遮蓋後的世界是彩色的,空氣也不是死寂而是充滿了鳥鳴 風聲,歡聲笑語。他的世界就此改變,只是因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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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友情,但後來慢慢發現不是,愛情?陳清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他只知道,如 果他能接受一個人和自己細水長流過日子,這個人不會是別人,至少,目前只有榮旭,也只會是榮旭
衣衫漸漸褪盡,棉被頂動間露出縫隙鑽進來的暧氣兩人一點也不覺得冷。相反,他們覺得身上都 要燒起來了。前天曬過的棉被還滿滿都是陽光的味道,和着彼此及麝香的氣味融在一起既讓陳清不住 羞恥的臉紅,又被溫暧的四肢無力懶洋洋的不想動。衣衫除盡,榮旭健壯高大的身影仿佛傾倒的山巒 慢慢倒了下來,壓制在陳清上方。
身無寸縷,雖然不是第一次暴露在榮旭面前卻是第一次明知道即将發生什麽而除去了衣物,說不 緊張自然是不可能的。榮旭壓下來,大面積肌膚相貼的酥麻快感讓兩人都是心跳更快。從伸手幫着陳 清一顆顆解開睡衣上的扣子,榮旭腦子裏就早沒有了什麽我只吃一點摸阿清哪裏他比較舒服怎樣能多 占一點便宜……他眼中腦中心中就只剩下了眼前這具沐浴着銀光又很快被陰影棉被遮蓋的玉白身體。
同性的身體有什麽好看的?榮旭卻癡迷不已,只是因為那是陳清的身體,每一根毛發每一寸肌膚 都是陳清的,即将也是他的。他可以在這一寸寸肌膚上烙下宣示占有權的親吻烙印,可以驕傲地讓別 人知道這個人從內到外從頭到腳甚至掉下來的頭發都是屬于他的。他就是他的無價之寶,所以他富可 敵國。
他們就像兩塊極性相反的磁鐵,對彼此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迫不及待要結合在一起才算完整。每 寸肌膚相觸的細小快感仿佛一道細小的電流,喚醒了每個細胞的記憶,被粗糙被面床單摩擦過的肌膚 發紅敏感到了極致,連對方每一個動作帶動的微風拂動都可以清晰感受得到。
兩人都是第一次,陳清又處于下方,感到榮旭投射在自身上那猶如實質的目光他覺得被掃過的肌 膚愈加敏感,真是連眼皮都紅了,纖長的眼睫劇烈顫動卻就是不肯睜開眼睛。榮旭卻是終于一直心心 盼着念着的大餐終于擺到他面前還豎了一個任君享用的牌子,口水泛濫胃腹如絞簡直要被這個餡餅砸 暈一時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享用的好。
最後,還是選了從喉結繼绫向下,一寸寸慢慢下來,徹底且細細地品嘗這美味。先含住喉結口吸 允留下一個吻痕,邊暫且放過無助滾動的喉結向下,舔允過鎖骨,最後一手撚動揉捏白皙胸膛上的一 枚紅珠,另一枚卻是含進了嘴裏輕輕用口舌撥動頂壓待到乳首徹底挺立微微腫脹起來,不顧身下肌膚 的輕顫,榮旭狠狠吸允口中紅珠似乎想要吸出花蜜來,引得陳清終于控制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原本喉結被含住的時候陳清身體不自主地緊張,這是生物的本能。咽喉是人的要害,自然界野狼 捕獵羚羊麋鹿都是要一口咬斷喉嚨的,雖然人類繁衍至今已經少有這種野獸般的厮殺,但咽喉依然是 人的要害,所以被含住牙齒輕咬會身體緊繃,也格外敏感。好在榮旭只是略微允過就繼續向下。
到胸口兩點被口舌手指玩弄他只是覺得麻癢,卻也有些說不出口的舒服就不自覺放松了身體,沒 想到榮旭會突然那麽用力允吸,大力的讓他完全蘇醒挺立的那處都疼了起來忍不住就叫了一聲。他以 為聲音很大的痛呼,其實比蚊吶高不出多少,只是榮旭貼的近了才完完全全聽進了耳裏,已經腫脹挺 立了半天的下、身簡直被這一聲貓爪般撓在心上的叫喊引得愈發腫脹到了脹痛的地步。
榮旭深吸一口氣卻是還未吐出口中紅珠,感到身下相貼的身體因為這個動作又顫了顫,榮旭這才 有些不舍的留戀的慢慢放開。只是房間裏太暗,因為擔心受涼兩人又都裏在被子裏,榮旭向下拱動完 全埋進了被子裏,沒有任何光亮透進來的視野一片黑暗。他看不見放開後的紅珠是什麽樣子,卻可以 想象的出被潤濕挺立的腫脹嫣紅。
榮小爺眸色更暗,把下一個目标定在了陳清因為這麽一番厮摩漸漸精神起來擡頭的那處。剛要伸 出手指撫弄安慰一番,卻是聽見一陣十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人喊的一聲“哥”在這萬籟俱寂的雪夜裏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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