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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挽歌不想讓孩子看到那些可怕的鬼物,所以進門時就在小瑾昭額頭上點了一下。這樣他就看不見那些東西了。

小瑾昭只看到施家的人在圓圈裏面亂竄,一個個嗷嗷亂叫的,好像有東西在追咬他們一樣。

他錯愕的看了施家人一眼,擡頭問蕭挽歌:“媽媽,他們咋地了,怎麽又跳又叫的啊?”

蕭挽歌往施家人身上掃了一下。她勾起唇角,淡淡笑道:“嗯,大概是瘋了吧。”

被瘋狂嗜咬的施家人聽到這話:“……”

正努力想擺脫鬼物糾纏的大師聞此言:“……”

他扭頭看向蕭挽歌。見蕭挽歌氣定神閑的站在那兒,他眸光微動了下,眼裏有着詫異。

這座宅子已經被那些鬼物弄成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在這空間裏,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可是,這小村姑是怎麽進來的?而且看她那樣子,似乎一點都不懼怕那些個鬼物。難道她,真的有些本事?

他盯着蕭挽歌看了一眼,開口向蕭挽歌求救道:“姑娘,還請你救救我們。如果你今日救下我們,那改日我定當湧泉相報。”

今天也是他過于自大了。他自以為能夠解決這宅子裏的東西。可沒想到,他自己也被纏住了。

蕭挽歌轉身将身後的門關上,并施了道法術設了個結界。這宅子裏的東西畢竟是兇物。要是竄出去将路人害了就不好了。

而她剛關好門,就有幾個黑色的鬼影向她這邊沖來。

那些鬼影速度極快,快得一般人根本就躲避不了。

只是,蕭挽歌只是簡單的伸出手朝那些鬼物打了幾下,頓時那些鬼影便被打散了。好像她的手是什麽利劍一樣。

那位大師看得目瞪口呆。直接用手就能将鬼物消滅?這小村姑,竟有這等本事?

而施家人見蕭挽歌好像是真的有能力,所以他們這時候也向蕭挽歌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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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曉紅道:“同志,救救我們,快救救我們啊。”

施母這時候也放下臉面道:“小同志,求你了,快救救我們……”

施錦竹也想開口求救,只是一個鬼物突然咬上了她的胳膊。她胳膊處傳來劇痛,頓時她仰起頭“啊”的一聲叫出來。

而施父這時候也被咬了。只是他沒有叫,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有多疼。

蕭挽歌淡淡瞧了施母他們一眼,她轉頭,對小瑾昭道:“昭昭就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施家人到底怎麽了,看他們是因什麽原因發瘋的。”

小瑾昭點點頭,十分乖巧道:“好。”

蕭挽歌摸了摸孩子的頭,朝他笑了一下,這才邁開腳向施家人快步走過去。

而她一邊走一邊掐着口訣向那些鬼影施着法。法術祭出,登時那些鬼影被打得煙消雲散。

沒有了那些鬼物糾纏,那個圓圈的禁制失效了。施家人能夠從裏面出來了。

施家人如釋重負。剛才他們在圓圈裏差點就被鬼物咬死了。那些鬼物,可真可怕。

而那位大師還被鬼物糾纏着。這個鬼物明顯比糾纏施家人的鬼物要厲害很多。

它見蕭挽歌一下子就消滅了那麽多低級的鬼,它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随後就化作一團黑煙迅速向蕭挽歌攻擊過來。

黑煙的攻擊速度極快又極強,好像要把蕭挽歌瞬間撕碎般。

那大師看得呼吸一緊,下意識的喊出:“小姑娘小心啊。”

蕭挽歌只是淡淡的輕笑。

她在黑煙要碰到自己身體時突然使出一道法術,那法術是一道金光。金光打在黑煙上面,頓時黑煙裏面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只是那叫聲很是沙啞,好像嗓子被炭火燙過一樣。

蕭挽歌又使出一道法術,連續兩道法術祭出。那黑煙裏傳來不甘又憤怒的一聲嘶吼,随後黑煙就煙消雲散,徹底消失了。

看着黑煙消失,那大師和施家人都重重松了口氣。

大師起身走到蕭挽歌身前,對蕭挽歌道:“這裏的鬼物都解決了,如今算是沒事了吧?”

這小姑娘真厲害。年紀輕輕的,法術居然就那麽高。

他先前真是狗眼看人低啊,瞧着這小姑娘年輕,又是從農村來的,所以就瞧不起她,還對她冷嘲熱諷的。殊不知,人家是比他厲害很多的大仙!

施家人也紛紛走到了蕭挽歌跟前。施父想向蕭挽歌道謝,也想向蕭挽歌道歉。但是他話還沒說出來,蕭挽歌就道:“解決的只是些小喽啰罷了,真正的大家夥現在才剛出來呢。”

她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從地底猛然鑽出。

那身影穿着白色的古代衣服,頭發長得能拖地。她指甲尖銳,長得好像一把彎刀一樣。而最可怕的是她的臉,她的臉上居然沒有五官!鼻子眼睛嘴巴什麽都沒有!

看着這身影,施家人都吓得尖叫起來。大師也吓得呼吸緊了一緊。

這東西一看就是個厲害的厲鬼。原以為這宅子裏的東西已經全部清除了。沒想到,還藏着這麽一個家夥!

而那厲鬼将沒有五官的臉往蕭挽歌他們這邊轉了一下,似乎在看蕭挽歌他們一樣。随後就飛起身子,向小瑾昭掠了過去。還向小瑾昭伸出了長長的指甲。

施家人吓得又尖叫起來:“啊啊啊!”

大師也想尖叫,只是他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般,叫不出來。

小瑾昭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這些人幹嗎望着他害怕的大叫啊。他難道很可怕嗎?

而那厲鬼很快就到了小瑾昭的跟前,伸出爪子就想去抓小瑾昭。

只是,她的爪子一碰到瑾昭就冒起了黑煙。好像爪子被點了火,立刻燒起來了一樣。

厲鬼似乎很疼,明明沒有嘴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叫。

蕭挽歌勾起唇冷笑了一聲。她突然掐着口訣使出法術,将一道金光祭向厲鬼的方向。厲鬼看到金光襲來,想躲。只是那金光的速度太快了,它根本躲不了。

只見那金光擊中了她身子,讓她身子霎時間破開了一個洞。

厲鬼垂了下腦袋,似乎在看身上出現的破洞。她愣了半秒,随後就嘶吼着向蕭挽歌沖來。

它身上鬼氣大漲。鬼氣讓整個宅子都變得陰森起來。

施家人都怕得瑟縮着身子,都想往旁邊的角落躲一下。只是他們的腳似乎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竟是邁不開步子。

而蕭挽歌看着鬼氣森森的厲鬼,她冷哼了一聲,邁開腳向厲鬼迎擊上去,極快的伸手向前一抓,就抓住了厲鬼的脖子。

她狠狠掐着厲鬼,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這麽醜的醜東西也敢在我面前造次,誰給你的膽子!”

那厲鬼脖子被掐住,本想伸出爪子去襲擊蕭挽歌的。只是她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鎖住了般。竟然根本就伸不出手。

她一下子恐懼起來。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姑,竟然這麽厲害。她只是掐着她就能鎖住她周身的力量。這到底是什麽人?這難道是天上下來的神嗎?

“醜東西還想傷我家昭昭,不可原諒!”說着手上一使力,頓時厲鬼脖子一歪,沒氣了。

蕭挽歌将厲鬼丢在地上,她哼了一聲,又掐着口訣使了道法術,便讓厲鬼消失了。

厲鬼消失了,施家人和那大師又重重的呼了口氣。

施錦竹問道:“這下……這下再也沒有鬼了吧?”

她說着小心翼翼的往四周望了一眼,生怕又有個鬼從地底竄出來。

蕭挽歌拍了拍手,似乎手上有髒東西一樣。她看了施錦竹一眼:“暫時沒有了。不過若是你家裏的陣法不解決的話,依然會招來鬼物的。”

“陣法?”施母和施父兩個一臉震驚:“什麽陣法?”

蕭挽歌挑眉看着他們:“這宅子裏有個聚陰陣。就是因為這聚陰陣,才招來了這些鬼東西。”頓了頓繼續說:“當然除了這聚陰陣,還有個破財陣。想必你最近這些日子,破了不少財吧?”

施父咂了咂舌:“是啊,我最近是破了不少財。我家其實在縣城裏有個館子。那館子以前都好好的,可是最近這些日子,老是出問題。不是這個客人在菜裏吃出了蒼蠅,就是那個客人在湯裏喝到了老鼠屎。我們為此,賠了不少錢。”

這些都還是小問題。還有客人因為吃了他家的東西生病,住進了醫院的。那些醫藥費,他們也得出。

他們最近這些日子,真是花了不少錢出去。

施母有些着急的問道:“我們家怎麽會有那種破財陣呢?這種陣法肯定不是我們自己弄的。我們自己沒那麽傻。”

但不是自己弄的又是誰弄的呢?誰跟他家有仇要弄個破財陣害他們啊。還有那聚陰陣,聚陰陣也是別人弄的。

蕭挽歌唇角勾起潋滟的笑。

她看了施母和施父一眼,淡淡說道:“害你們的人倒是和你們關系挺親近的。也只有你們親近的人,才有機會進到你們宅子裏布這些陣法。”

施父和施母對視了一眼,都在無聲的詢問彼此:到底誰啊?

而蕭挽歌去将昭昭牽了過來,一邊摸着昭昭的小腦袋,一邊又對施父和施母說:“先将這宅子的陣法破了再說吧。如果不破的話,你們這宅子還會招來鬼物的。你們的錢財,也會繼續往外流失。”

施曉紅在一旁點了點頭:“對對對,趕緊把這兩個害人的陣法解決了再說。”

蕭挽歌讓施錦竹和施曉紅去取了兩把鋤頭過來。

蕭挽歌伸手指着右邊方向的一個花壇,對施錦竹道:“去将那花壇下面的東西挖出來。”

施錦竹看了那花壇一眼,沒有問裏面埋的究竟是什麽。而是點頭應了聲後,就扛着鋤頭往花壇走過去。

施父和施母都很好奇,兩人一起跟在施錦竹的身邊。

施錦竹舉起鋤頭,一下一下的刨着花壇裏面的土。

刨了大概十幾下,埋在土裏的東西終于露了出來。

只是施錦竹看着這東西,卻是吓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施父和施母看着這個東西,也是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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