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
徐美鳳手掌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心裏慌亂不已。
蕭挽歌這話什麽意思?意思是她知道那件事情了?可她是怎麽知道的?
那件事情只有她和老頭子兩人知道,而她和老頭子是絕不會說出去的。所以她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說蕭挽歌在騙她?蕭挽歌是故意說這話吓唬她的?
手指緊緊攥了下,她強壓着心裏的慌亂不安,開口訓斥道:“蕭挽歌你個賤蹄子給我閉嘴!宏騰他就是我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我生他的時候還差點難産呢,差點就大出血死掉了。我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你現在卻挑撥離間說他不是我兒子!蕭挽歌你太卑鄙陰險了,你太無恥了!”
說着又轉頭看向戰宏騰:“宏騰你別聽她瞎咧咧,她就是想看我們家鬧矛盾,就是想将我們家搞得雞犬不寧的,這賤人……”
“戰宏騰,你就沒發現一件事情嗎?大娘和大伯父都長得十分普通,而他們的孩子戰宏達戰宏俊和戰宏欣也十分普通。就連他們孫子戰霄霄……模樣也不好看。而你,卻是模樣帥氣十分俊朗的。按道理說一家人的基因都那樣,你也應該長相普通才對。可你為什麽,卻帥氣俊朗呢?戰宏騰,你就沒覺得不對勁嗎?”
蕭挽歌搶斷了徐美鳳話頭,轉頭笑意盎然的對戰宏騰道。
戰宏騰眉頭一蹙,心中因這話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漣漪。
他看了看自己母親,又看了看自己弟弟。看着他們普通的面容,他腦子裏有一根弦不由自主斷了。
看戰宏騰盯着自己和三兒子看,徐美鳳呼吸發緊,她緊了緊手掌,趕緊道:“宏騰你就是我們家的一個例外。當初生你的時候,我和你爸看着你好看的臉蛋還驚喜呢。驚喜我們家終于出了一個好看的小子了。宏騰你真是我和你爸的親兒子,你別聽她瞎說!”
說着想帶戰宏騰和戰宏俊回去,不想在這兒糾纏了。再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她怕會出現意外。
只是……
蕭挽歌卻不讓她如意。
蕭挽歌緊緊盯着戰宏騰,又說道:“你之前讀書的時候成績很好吧?聽說你常考全校第一名,校長和老師都對你寄予厚望呢。如果你沒有辍學的話那你現在一定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大娘卻讓你辍學了。你高三的時候大娘說家裏沒有錢了,沒法交學費了,便叫你從學校回來。而你的老師不想失去你這麽一個學生,所以說願意幫你出學費。可即使這樣,大娘也不幹。大娘跑到你們學校去鬧,将學校鬧得雞飛狗跳的。後來學校迫不得已,才讓你退了學。你也因此,走上了打零工的道路。”
戰宏騰緊緊握住了手掌。他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辍學一事。當時逼不得已辍學,是他至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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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挽歌你別說了,給我閉嘴!”徐美鳳心裏愈加慌亂。她朝蕭挽歌吼了一聲,拉着戰宏騰的胳膊便想帶他回家:“走,跟我回去,別聽她胡說八道了!”
戰宏騰低垂着眉眼,他身子緊繃,緊抿着唇瓣不發一語。可看他陰沉的臉色,便知道他此刻不好受。
“她逼得你辍學,不讓你讀書。卻讓她的草包三兒子一直在學校混。戰宏騰,你不覺得她對你和對戰宏俊,差別過大了嗎?”蕭挽歌勾着唇角,語氣幽幽的道。
這一句話狠狠擊中了戰宏騰心扉,讓戰宏騰身子不受控制晃了下。
而蕭挽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更加難受。
蕭挽歌說道:“哦,當然了,她對戰宏達和戰宏欣也挺好的。至少戰宏達和戰宏欣都能在家裏好吃懶做,而你……卻必須去外面打工。她說戰宏達和戰宏欣身體不好,說他們都不能去外面吃苦。說只有你身子健朗些,只有你能出門掙錢。可這村裏誰不知道戰宏達和戰宏欣的身體?他們比牛還要健壯呢,哪裏不好了?”
這些都是原主在村裏聽說的。不過這些都是真的,徐美鳳一家子磋磨戰宏騰,丹水村人人都知曉,連五歲的孩童都知曉呢。
戰宏騰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他的心口好像被劃開了一個口子般,汩汩的流血。
其實這些他都知曉。曾經他也埋怨過母親不公平。只是母親每次都拿她難産的事情說事,每次都說她生他時差點就死了,他是她拼了性命才生下來的。
母親一說這話他就覺得難堪,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不孝子一樣。
所以每次他都向母親妥協了。每次,都是他一臉灰敗的離開。
此刻想起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像被置在了冰窖中一般,全身發冷,十分難受。
“蕭挽歌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你個賤蹄子,你不胡說八道會死嗎?你不挑撥離間不舒服是不是?”徐美鳳整個人慌亂壞了。她剛才其實想打斷蕭挽歌的。但蕭挽歌噼裏啪啦的,一張嘴跟機關qiang一樣,讓她根本就沒有插嘴的機會。
此刻看到戰宏騰那難看的臉色,她只覺得十分不安。
她對戰宏騰确實苛刻,苛刻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地步。但誰叫戰宏騰不是她親兒子呢?對待不是親兒子的人,她真的親厚不起來。
但現在家裏又離不開戰宏騰。要是離開戰宏騰的話,那他們一家得餓死。
所以千萬不能讓戰宏騰相信了蕭挽歌的話,千萬不能讓戰宏騰起疑心。如果他起了疑心,那他……就會離開她家了。
“宏騰,你真的是我親兒子啊,我當初生你的時候……”徐美鳳又想拿難産的事說事。
而蕭挽歌睇着她:“大娘,聽說省城那邊的醫術現在十分發達。聽說那些大醫院,能幫人做親子鑒定呢。親子鑒定,就是鑒定你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的一種醫療手段。大娘,既然你這麽信誓旦旦的說戰宏騰是你親生兒子,那你敢和戰宏騰……去省城醫院做個鑒定嗎?”
其實她并不肯定這個年代到底能不能做親子鑒定,但此刻,能拿來唬一下徐美鳳,還是挺好的。
徐美鳳聽言,臉色不受控制的白了下。她手心霎時間冒出了虛汗,只覺得心裏的慌亂好像雜草一樣瘋長起來。
她抿了抿唇,喉嚨因為過于慌亂變得有些幹澀。
她吞咽了口口水,努力壓制着心中慌亂道:“我幹嘛要花那個冤枉錢去做什麽鑒定?還去省城做,你當我錢用不完了嗎?我……”
“我幫你出錢。”蕭挽歌淡淡的說着,擡眸瞄了徐美鳳一眼:“你們做鑒定的錢由我出,你看怎麽樣?”
徐美鳳:“……”她被這話堵得一噎,一時怔住竟不知該怎麽回話。
還是旁邊的戰宏俊反應快。
戰宏俊怒吼道:“誰要你的錢。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啊?你的錢還不是澤言哥掙的,澤言哥要是知道你這麽浪費錢肯定不饒你的!你個臭女人,你就是敗家娘們兒!”
蕭挽歌笑笑,聽着這話也不惱怒。
她轉眸看向了戰宏騰,向戰宏騰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他們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吧。他們擺明是怕了。戰宏騰,有些事情你或許真應該好好想一想了。畢竟你的人生還很長,如果你就這樣困在他們家被他們一家子磋磨,那你這一生就毀了。”
戰宏騰是個正直的人,看着這正直的人受折磨,她挺于心不忍的。所以能幫一把的話就幫一下吧。
“蕭挽歌你個賤蹄子……”徐美鳳總算是找到了聲音,她張嘴想怒罵,而戰宏騰提着包裹突然邁開了腳步。他聲音低沉,語氣聽不出情緒:“回家吧!”
看戰宏騰轉身走開了,徐美鳳愣了一瞬,趕緊跟上他步子:“對對對,回家,都回家去吧。”
戰宏俊狠狠瞪了蕭挽歌一眼,他哼了一聲,轉身向自己二哥追去:“二哥,我幫你提包裹吧,我幫你提。”說着就想接過戰宏騰手上的包裹。
戰宏騰側過身子,卻是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不用了。”戰宏騰開口,語氣多了一絲涼薄。
戰宏俊聽言:“……”二哥這樣子,是聽進蕭挽歌的話了?蕭挽歌那賤蹄子,怎麽就這麽可恨。
而徐美鳳看着戰宏騰的反應,心裏猛然咯噔了下。戰宏騰這樣,該不會真的起了疑心吧?
這可如何是好?現下應該怎麽打消他疑慮?
而蕭挽歌看了一眼戰宏騰他們背影後,便牽着小昭昭進了院門。
小昭昭看了看自己母親,突然皺起小眉頭問道:“媽媽,二叔不是大奶奶生的麽?”
他雖然小,但有些話也能聽懂的。只是二叔不是大奶奶生的,那是誰生的呢?
“嗯,是的。”蕭挽歌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回答。
這小子能聽懂她話裏的意思,這說明他真的很聰明。和這樣一個聰明的孩子說話,不用那麽遮遮掩掩的。
“哇,二叔不是大奶奶生的,那以後他是不是就不用回大奶奶家了?大奶奶他們對二叔不好,我不想二叔回去。”小昭昭歪着腦袋,表情也認真起來。
蕭挽歌笑了笑,她摸了一下他腦袋,緩緩道:“等他想清楚了他就不會再回去了。嗯,咱再等一些時日吧。”
真相永遠不會被埋沒的。戰宏騰不是徐美鳳親兒子的事,早晚會被揭露出來。只是分時間早晚而已。
小昭昭咬了咬唇:“那希望二叔早點想清楚。”
蕭挽歌牽着昭昭走到了堂屋門口,她一邊拿鑰匙開着堂屋們,一邊說道:“嗯,我也這樣希望。走,咱們進屋,吃你錦竹姐姐給的小零嘴。”
一聽到小零嘴三個字,小瑾昭的眼裏霎時放出了亮光。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拉着媽媽的手狠狠點了下頭:“嗯,我們一起吃!錦竹姐姐給的小零嘴看着可好吃了,看着跟肉一樣好吃。”
蕭挽歌被他的話逗笑了。
她又摸了下他頭,語氣憐愛道:“你個小饞貓,看來你很喜歡吃肉啊。既然這麽喜歡吃肉,那咱們今晚全吃肉。”
從飯館裏打包的菜全是肉菜,主要是點的是肉菜。素菜家裏就有,幹嗎還去館子裏吃。所以去館子裏的話,當然是吃肉菜了。
一聽蕭挽歌的話,小瑾昭高興得臉都紅了。
他激動的搓着雙手,滿眼期待道:“我想快點到晚上,到了晚上咱們就能吃肉了。”
蕭挽歌失笑,這孩子,果真是個小饞貓。
而天天這樣吃着肉,這孩子的身體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養起來吧?
嗯,希望在孩子養好之前戰澤言不要回來。不然,他回來看着這麽瘦弱的孩子,是鐵定會跟她生氣的。一生氣就說不定想離婚。
而她現在,顯然是不想離婚的。畢竟她現在,不想離開孩子。
……
到了晚上,蕭挽歌将打包的肉菜全都熱了一遍。
熱好的肉菜散發着濃郁的香氣,聞得人食指大動。
蕭挽歌将菜一一端上桌後,便和昭昭坐在桌邊大快朵頤了起來。
而他們在歡快的吃着肉,隔壁徐美鳳一家,卻在吃着鹹菜配稀飯。
稀飯是真的很稀,稀得好像碗裏的是白開水一樣。而鹹菜也是真的鹹,鹹得人根本毫無食欲。
戰宏俊一周才回一趟家,本想着回家吃頓好的。沒想到回家第一晚,卻吃得這麽差。他看着桌上的那碗鹹菜,眉頭擰成了一團。
他想開口,而對面的戰霄霄卻是先開口了。
戰霄霄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突然撒潑打诨道:“我不吃了,我不吃這麽難吃的鹹菜和稀飯。我要吃肉,我要吃大肉!給我肉吃,給我肉啊!”
他說着在椅子上扭了扭,扭得整個椅子咯吱咯吱的晃動。
徐美鳳眉頭一擰。
今天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再被孫子這麽一鬧,心情更不好了。
她擡頭往孫子瞪過去,厲聲道:“吃什麽肉!家裏哪兒有肉吃。有肉的話不會給你嗎?別鬧,趕緊給我吃飯!”
“不要,我就要吃肉!”戰霄霄卻是不依,在椅子上扭得更狠。而他扭了兩下,突然瞪向戰宏騰道:“二叔你怎麽不買肉回來,你以前回來都會買肉的,怎麽這次不買!”
他雙眼圓睜,竟是責問着自己二叔。
戰宏騰手中筷子緊了緊,他喝了一口碗中的稀飯,擡頭看着戰霄霄:“這次我出門掙的錢不多。而掙的那些錢都要給你三叔交資料費,所以……”
“你怎麽這麽沒用!怎麽買肉的錢都掙不到!你真沒用!你真是廢鐵!”
戰霄霄磨了磨牙,很氣憤的說着。
而他這話,讓桌上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徐美鳳呼吸微滞,她看了自己二兒子一眼,趕緊沖孫子說道:“你怎麽跟你二叔說話的?二叔是你長輩,你不能這樣沒大沒小懂嗎?”
戰宏騰本來就因為蕭挽歌的話起疑了,若是再因為霄霄的話生氣,那這事兒……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戰宏騰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身子往堂屋外走。
而他的動作讓徐美鳳突然慌亂起來。
徐美鳳握緊了筷子,忙道:“你吃那麽點就不吃了?宏騰你……”
“不吃了,我出去轉轉。”戰宏騰淡漠的扔下一句,眨眼就走出了堂屋。
徐美鳳很想追上去跟戰宏騰好好說一番。但她也知道這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他現在正郁悶着,你說什麽都會起負面效果。所以,這時候只能放任他出門溜溜。只是她又怕他出門遇到蕭挽歌。要是遇到蕭挽歌,蕭挽歌再在他耳邊嚼些舌根子,那該怎麽辦?
她心下煩惱着,轉頭忍不住訓斥戰霄霄道:“以後不準這樣沒大沒小的!他怎麽說都是你二叔,以後面對你二叔時态度尊敬點!”
戰霄霄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哼,我又沒說錯話,他本來就沒用,本來就是個廢鐵!”連買肉的錢都沒有,不是廢鐵是什麽?
徐美鳳:“……”
而走到院子門口的戰宏騰聽到了後面的話,他勾了勾唇角,突然苦笑了一下。
這真的是他的家人嗎?真正的家人,會對他這樣?
或許不是吧?或許他真應該像蕭挽歌所說的,将某些事情好好想一下了。
或許正确的說法,是該好好調查一下。
人的心裏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那就會生根發芽不斷瘋長。而戰宏騰心裏的那顆種子,已經種下。
……
第二天,蕭挽歌和昭昭睡到自然醒才起來。反正沒有什麽活兒要幹,多睡一會兒也沒關系。
睡醒了便到竈屋做早飯吃,而他們做早飯的時候,施錦竹卻是帶着一對母女到村裏了。
施錦竹手裏提着大包小包,顯然這些是送人的禮物。而那對母女的手裏,也提着東西。
只是那對母女看起來都很疲憊,好像幾天沒睡好覺一樣。
“錦竹,你說的那位蕭同志真住這個村子裏嗎?咱別搞錯了,別到時候找不到她啊。”趙桂香看着前面的施錦竹,有些擔憂的問道。
趙桂香是何小葵的母親,而何小葵,就是之前跟蕭挽歌打賭的那個供銷社營業員。
何小葵走在她母親的身側,她微垂着腦袋,臉色因為沒睡好而十分蒼白。
她無力的踏着步子,眉眼間隐隐的有一絲煩躁。
施錦竹轉頭看了身後的趙桂香一眼,她朝趙桂香笑了笑:“嬸子放心吧,這事兒絕不會弄錯的。蕭同志她就是住這個村子裏,她跟我明确說過的。”
趙桂香點了點頭:“沒弄錯就好。只是咱這還要走多久啊,還有多久才能到她家啊?”
施錦竹也是第一次來,她也不知道蕭挽歌家在哪兒。所以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等看到村民了問一下就知道了。”
說着恰好有一個村民從迎面過來。
而那個村民明顯還是她認識的人。
她眼神一亮,忙加快了步子往那村民走過去。
而那村民顯然也看到了她。那村民臉上立即露出笑意,向施錦竹迎過來道:“這不是錦竹嗎?錦竹咋地上咱們村了?你這是有什麽事嗎?”
“徐嬸子,我來村裏找人的。”施錦竹看着面前的婦人,向婦人微微一笑。
而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美鳳。
徐美鳳拉着施錦竹的手,十分熱情:“你找誰啊?你跟我說,這村子裏的人我都熟悉,你跟我說了我帶你去。”
徐美鳳之所以認識施錦竹,是因為施錦竹和戰宏俊是高中同學。戰宏俊從認識施錦竹第一天起就在追施錦竹了。只是施錦竹沒同意。
而戰宏俊将施錦竹的事兒跟自己老母親說了,老母親一聽施錦竹家是鎮上十分富有的人戶,當即就同意了。同意兒子追這姑娘,甚至還幫着兒子追。
只是人家姑娘有些傲氣,一直沒同意。但徐美鳳和戰宏俊一直沒放棄這事兒。他們就看準施家了,就想将施錦竹這個姑娘,給娶進門。
徐美鳳說着伸出手掌,想幫施錦竹提那些禮物:“這些東西我幫你提吧。你嬌滴滴的,提這些東西肯定都累着了。”
這些東西一看就不便宜。也不知道施錦竹要找誰,居然買了這麽貴的禮物。
施錦竹避開了徐美鳳的手,笑了笑說:“我自己來吧。嬸兒你幫我帶下路就好。”
頓了頓接着說:“哦,我要找一位叫蕭挽歌的同志,嬸兒你認識蕭挽歌嗎?”
“誰?你說你要找誰?”徐美鳳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聽錯吧?施錦竹她,竟然要找蕭挽歌?她找蕭挽歌幹什麽?
施錦竹說道:“我找蕭挽歌。嬸兒你認識她嗎?”
徐美鳳只覺得心裏的火氣霎時就冒了上來,止都止不住。她狠狠掐住了掌心,睇着施錦竹道:“你找她幹什麽啊?她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可別被她哄騙了。”
聞言,施錦竹的臉色沉了一分。
她緊緊盯着徐美鳳,一字一頓的問道:“嬸兒你這話什麽意思?她怎麽就不是好人了?”
蕭同志明明那麽好,怎麽會不是好人呢?這嬸兒怎麽這樣說?
“我跟你說啊,她這人虐待繼子,把一個好好的孩子虐得都不成人形了呢。而且她還搶錢。她之前跑到我家,将我的錢全搶走了。不但搶錢還打人呢,她拿着扁擔打我們一家子,把我們一家子打得喲,差點都沒命了。”徐美鳳忙不疊說着,語氣十分激動。
她說着想帶施錦竹往自家去,恰好三兒子今天在家裏,可以讓三兒子和這施錦竹見一見。說不定這一次見一見,能培養下感情呢。
還有施錦竹手上這些禮物,這些禮物若是提到他們家,那自然就是她家的了。這些東西就算自己不用,拿去換錢也好。換錢的話,一定可以換不少。
她打着美好的如意算盤。
只是……
她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聲音就朝她傳了過來:“大娘,這大清早的,我好像就聽到你說我壞話了?”
聽着這道聲音,徐美鳳動作一頓,臉上表情不受控制僵硬了下。
她微微扭頭往身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蕭挽歌的身影。
蕭挽歌邁着步子,速度不急不緩的往這邊走過來,她嘴角勾着冷嘲的笑容,目光十分清冷的睇着徐美鳳。
而施錦竹見到蕭挽歌身影,她嘴角一揚,臉上立馬露出笑意道:“蕭同志……”
趙桂香和何小葵兩個站在身後。趙桂香看着對面那穿着樸素,卻眉眼清冷的小姑娘,她微微皺了皺眉,這就是那個大師?這大師看着,真的很年輕啊。
只是施家人都說這大師是真有本事。所以即便她對人家有所懷疑,也不能表現出來。不僅不能表現出懷疑,還得異常的恭敬。因為真正有能力的大師,都是脾氣高傲的。如果你不恭敬的話,人家說不定就不幫你了。
而何小葵擡起頭看着蕭挽歌,她臉色卻是在霎時間陰沉下來。
其實她不想來的,她覺得來了一定會受羞辱。只是現今找不到辦法了,她只有來找這村姑。但願這村姑真有幾分本事。如果她能幫她解決麻煩的話,她倒是願意給她一些錢。
蕭挽歌到了施錦竹的跟前,她擡頭看着施錦竹,微微笑道:“幸好我想出門摘一些青菜下I面吃,要不然你就被某些人……給拐跑了。”
說着轉頭,涼涼的瞅了徐美鳳一眼。
徐美鳳皺眉,她想開口,而施錦竹忙道:“蕭同志,我剛才向這位徐嬸子問路,可是她跟我說你搶了她家的錢,說你不是個好人。蕭同志我是相信你的,只是她為什麽要這樣說?”
蕭挽歌挑了挑眉,她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問徐美鳳道:“大娘,你說我搶了你家的錢?請問你家有錢可以給我搶嗎?你一家子好吃懶做的東西,你們家就一個人打零工掙錢,請問你哪兒來的錢給我搶?”
徐美鳳咬咬牙,被蕭挽歌這話問得臉色發青。她想說那些錢是自己回娘家借的,而蕭挽歌輕嗤一聲,語氣冷了下來:“明明是你大兒子跑到我家把我的錢全部偷了,我只不過是去拿回來而已。沒想到你現今倒打一耙,竟說我搶你的錢!大娘,你要點臉行不?看着你這麽沒臉沒皮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什麽?是她家偷你的錢?她家人怎麽能這樣!”施錦竹被蕭挽歌的話語驚到了。她錯愕的瞪圓了眼珠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而她頓了一下後又道:“偷了錢不算,還要倒打一耙。這人怎麽能這麽惡劣?”
“錦竹,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別聽她瞎說。”徐美鳳想解釋。
而施錦竹瞪着她,嚴肅道:“我爸媽看人真準,他們說你不是好人,沒想到你還真是這樣。徐嬸子,做人還是要點臉面好。太沒臉沒皮了,會被人恥笑的。”
徐美鳳:“……”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寶寶們,本來說好三點更新的,沒想到這會兒才更。
主要是我們家小貓那啥啥啥了,白天晚上它都在喲喂喲喂的,害我晚上覺都沒有睡好。所以今天寫更新的時候沒有什麽精神,寫的慢了些。(為彌補寶寶們,這一章繼續發紅包哈。麽麽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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