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就是不會嘛!

“蕭挽歌!你給我滾出來!”戰松柏一跨進戰澤言家的院子,就嚣張至極的吼道。

是真的嚣張,他聲音高亢,臉色憤怒,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

蕭挽歌在竈房裏面,正将淘好的米倒進了鐵鍋中。

聽到院子裏面傳來的聲音,她勾了勾唇角,臉上露出冷諷的笑容。

她将鍋蓋蓋好,又去竈孔這兒添了點柴,然後邁着步子,往竈屋外走。

而此時戰澤言從堂屋內出來,先她一步到了院子。

戰澤言皺了皺眉梢,眼眸冷冷的睇着戰松柏:“大伯你找我家挽歌有什麽事?”

他聲音冷漠又疏離,聽聲音,就知道他現在對戰松柏的厭惡和不滿。

戰澤言的語氣叫戰松柏十分不悅。

戰松柏緊促眉頭,斂聲道:“我來找她算賬!她這個混賬東西,她害得我一家子分崩離析!她必須得為這事負責!”

戰澤言眉頭皺得更緊,他臉色微沉,一字一頓道:“大伯,你一家子分崩離析關挽歌什麽事?你們家之所以變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找的嗎?”

“你……”

“澤言,你跟他講這種大道理做什麽?你無論講多大的道理,他都是聽不進去的。”蕭挽歌從竈屋內出來,嘴角勾着一絲嘲弄的笑。

聽聞蕭挽歌的話,戰松柏握緊了手掌,滿臉都是怒色和戾氣。

他轉眸看了蕭挽歌一眼,擡腳就向蕭挽歌走來,想扇蕭挽歌的巴掌:“老子怎麽說都是你長輩,你就是用這種态度跟長輩說話的?既然你公婆去世得早沒人教你,那我這個做大伯的就教教你什麽叫長幼尊卑!”

看戰松柏要打蕭挽歌,戰澤言的臉色霎時就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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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向戰松柏沖過來,想攔住戰松柏的身子。

而蕭挽歌冷笑了一聲,滿目不屑道:“你這種人也叫長輩?還敢教我長幼尊卑!我看不如我教教你什麽叫做人的道理好了!”

說着蕭挽歌就伸出長腿,将腳下的一顆石子狠狠向戰松柏踢去。

戰松柏只覺得膝蓋猛然一疼。那種疼是鑽心的疼,或者說是深入骨髓的疼。

他疼得禁不住叫了一聲,膝蓋一彎,竟是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蕭挽歌眸光輕蔑的乜斜他:“戰松柏同志,是自己的責任就好好的扛在肩上,別無賴的推給別人。你這樣無賴的推給別人,只會讓人覺得你無恥不要臉!”

“你……你……”戰松柏張着嘴,很想罵蕭挽歌幾句。但他太疼了,疼得膝蓋好像廢了一樣。

而戰宏達和戰宏欣兩個人,趕緊上前扶起了自己父親。

戰宏達關切的看了一眼父親膝蓋,轉眸朝蕭挽歌大聲吼道:“蕭挽歌你個毒婦!我我爸一把年紀了,你怎麽可以這樣狠的對他!他的膝蓋肯定被你打傷了,你必須給我賠醫藥費,必須賠錢!”

說着他竟微微的昂起下巴,一副等着蕭挽歌掏錢的樣子。

蕭挽歌冷笑。

她瞧了一眼戰宏達,譏诮道:“到這時候了還想訛錢,戰宏達你果然是很缺錢啊。這麽缺錢怎麽不去掙呢?哦,我忘了,你是個好吃懶做的懶蟲。”

“你……”

“趕緊帶着你那無恥的爹滾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們!”蕭挽歌聲音冷了下來,每一個字眼都含着凜冽的味道。

戰宏達被這聲音吓得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聽着蕭挽歌那冷冽至極的聲音,他竟有種被潑了冷水的感覺,竟有種,從頭冷到腳的窒息感。

他錯愕的看了蕭挽歌一眼,随後就定了定心神,轉頭朝戰澤言道:“澤言,你還不管管你婆娘!她打我爸就算了,竟然還攆我們滾!她這态度……”

“她這态度怎麽了?我覺得她這态度挺好的。大娘殺了我媽,你們還想為大娘瞞着。你們真以為……我戰澤言沒有脾氣嗎?你們真以為,我會對這件事不追究?!”

戰澤言聲音十分幽冷,嘴角勾着冷笑的弧度。

看着戰澤言這樣子,戰宏達只覺得呼吸一緊,只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戰松柏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吸了幾口氣後他腿上的疼痛終于緩解了一分。

他看向戰澤言,咬牙道:“澤言,你媽不是你大娘殺的。這事兒其實另有隐情。其實你大娘是被蕭挽歌這個毒婦陷害的。這毒婦操縱了一些鬼,利用這些鬼來吓唬你大娘和邱香蕙兩人。這兩人禁不住吓,所以當着大家的面就說出了那種話。但是澤言,你大娘就算再壞也不會殺人啊。她再壞也不可能殺了對自己好的妯娌!”

蕭挽歌聽得冷笑連連。

這戰松柏其實比徐美鳳更無恥。

都板上釘釘的事了,戰松柏竟想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他當戰澤言那麽好騙的嗎?也當她那麽好欺負?他怕是沒睡醒在做白日夢呢!

戰澤言臉色冷沉得好像有寒霜密布一般。

他冷冷的睇了戰松柏一眼,忽然嘲弄道:“大伯,我原先只知道你好吃懶做,卻沒想到,你竟是這麽厚顏無恥!你厚顏無恥不想承認大娘所犯的罪過就算了,竟然還想把罪責推托在挽歌的身上。大伯你以為我是傻子,會相信你這麽蹩腳又可笑的謊言?”

“你……”

“挽歌說得對,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趕緊出去吧!”戰澤言打斷了戰松柏的話,氣勢十足的攆人。

戰松柏被氣得臉色鐵青。

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指着戰澤言道:“你确實就是傻子!明明這事是蕭挽歌陷害的,你卻要相信她,你……”

“滾!”戰澤言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臉色和聲音都比剛才更加幽冷,也更加可怕。

戰宏達和戰宏欣兩個都被吓得渾身一震。看着戰澤言那副冷厲的樣子,他們還真是有些怵他。

而戰松柏也被吓到了。

戰松柏吓得身子一個激靈,臉色竟是不由自主白了一分。

他想開口,而蕭挽歌突然摸出了那個鈴铛,作勢要搖晃鈴铛道:“我确實可以驅使鬼的。今天上午戰宏俊犯傻,就是因為被我鈴铛裏的這個鬼附身了。戰松柏同志,你看,要不你也讓我這個鬼附下身好了。等他附身之後,就讓你去村子裏到處跳脫I衣舞,讓你在村民面前好好的出一把風頭。”

戰松柏和戰宏達他們以前根本沒聽過脫i衣舞這個詞,但光聽字面意思,也知道脫i衣舞是個什麽東西。

所以戰松柏臉色一僵,怒吼道:“你敢!”

蕭挽歌笑了笑,“你看我敢不敢。”說着便轉動手腕,搖晃起了那個鈴铛。

戰松柏吓得不由自主後退。

他早就知道蕭挽歌這賤人很厲害,但她的厲害,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怖。

他轉頭瞪了戰宏達和戰宏俊一眼:“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帶我走!”

他一把年紀了,不可能當着村民的面條脫I衣舞的。如果跳了那東西,那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面活着,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死……

他又沒有勇氣。

所以只能趕緊跑了,趕緊離開蕭挽歌這個危險的賤人。

戰宏達和戰宏俊兩個點了點頭,連忙扶着自己父親往院子外走。

戰宏欣瞪了蕭挽歌一眼,她恨恨的跺腳,突然對戰澤言說道:“澤言哥你變了。你變得是非不分,你變得愚昧白癡了!”

說着不待戰澤言回話,轉身就出了院子。

看着戰宏欣背影,蕭挽歌走到戰澤言身邊道:“這個戰宏欣,倒是挺不要臉的。”

明明是她自己是非不分,明明是她母親殺了人。卻跑到人家家裏來說她母親是被陷害的。

這是非不分的程度,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戰澤言看都懶得站戰宏欣一眼,他轉頭笑看着蕭挽歌,朝蕭挽歌說道:“嗯,是聽不要臉的。”

剛好走到院子門口的戰宏欣:“……”她聽到這話,只覺得臉都要氣綠了。她好想沖回去弄死他們。弄死這兩個可恨的賤男賤女。

但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終究是忍住了。

……

戰松柏他們離開後,蕭挽歌便繼續回竈房做晚飯了。而戰澤言跟着進了竈房,坐到竈孔前的矮凳上,添柴加火。

而隔壁……

戰松柏回來後便氣得躺到了床上。

但是躺上床沒過幾分鐘,他就餓了。

他餓得肚子咕咕咕的叫,那種難受的饑餓感,像是突來的洪水一樣,來的有些猛烈。

他坐起身子,穿上自己的鞋子後便往竈屋過去。

只是走進竈屋裏,鍋碗瓢盆都是冷的,竟然沒人來做晚飯!

他站着默了幾秒,随後就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宏欣,給我滾進來做晚飯!”

天都快黑了,戰宏欣竟然還不開始做晚飯。她不做飯,她是想餓死他們嗎?

而戰宏欣很快踏進了竈屋門檻。

她看了戰松柏一眼,微皺起眉頭:“爸,你叫我做晚飯嗎?做飯這事兒,我不會啊。要不你叫大哥和三哥來吧?我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會的。”

聽言,戰松柏只覺得一腔怒火狠狠燃燒了起來,他抓起竈臺上的鍋鏟就朝戰宏欣打去:“廢物東西,你怎麽連個飯都不會做?你都不會做飯,你大哥和你三哥那樣的男人更不會了!我以前就叫你好好學,你怎麽不學?”

戰宏欣沒有躲開,被那個鍋鏟打到腦袋,瞬時腦袋上就起了包。

她一邊摸上腦袋,一邊哭叫道:“我就是不會嘛!以前家裏的飯基本都是大嫂做的。大嫂她又沒耐心教我,我怎麽學嘛。”

說着瞪向了院子裏的戰宏達,朝戰宏達吼道:“都是你,你為什麽要把你媳婦兒攆走!現在沒有人做飯,你是想餓死我們嗎?你明天去把邱香蕙接回來!她不回來我們就沒得飯吃,所以她必須得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因為那只流浪貓吐了,我能感覺到它不舒服,所以一直很擔心它,一直沒睡好),今早八點過就帶它去醫院了。去醫院檢查果然是生病了,因為流浪太久造成了脫水,脫水又引起了腸胃和腎的問題。哎,它現在正在醫院輸液,等五點多我還得去接它回來。接下來我想接着寫更新的,但是太困了,我必須休息一下。估計得把貓接回來了才能寫第二更了。

而這個更新,等我睡醒了再來校稿(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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