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詭異的圖騰
雖然他并不清楚蕭同志和戰澤言倆是什麽關系,但這并不妨礙他在蕭同志面前說戰澤言壞話。
誰叫戰澤言這家夥讨厭!他爸曾經将他丢到戰澤言的營裏,戰澤言那家夥,像訓練什麽似的訓練他。那段日子真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了。早上還沒睡醒就被拉起來操i練,晚上剛剛入睡又被拉起來操i練。他那段時間就沒有睡醒過,每天都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
最可恨的是戰澤言這家夥一直站在他爹那邊,一直幫着他爹勸他回去。
可他夢想的就是修道成功。在修道成功之前,他根本不想回家。
跟蕭挽歌說完後他便涼涼的瞅着戰澤言,雙手抱臂一副看好戲的姿态。
戰澤言沒想到賀修彥這王八羔子這麽讨厭,竟然一開口就是告狀。
他眸色不愉的瞪了賀修彥一眼,轉身向蕭挽歌看過來。
而蕭挽歌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我是騙子?還要将我繩之以法?”
“挽歌,這事兒是有誤會。剛才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你。他爸說他遇到了一個高人,我以為那高人是個騙子想要騙他,所以,才說了那一番話。”戰澤言急急的解釋,生怕蕭挽歌誤會生氣。
“就算你不知道我說的高人是蕭同志你也不能随便說人是騙子啊。你這樣随随便便說人是騙子,你這就是在冤枉诋毀人你懂嗎?你太草率了。”賀修彥一臉微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
戰澤言握了握手掌,如果不是挽歌在這兒的話,他真想揍賀修彥一頓。賀修彥這王八犢子,在這兒挑撥誰呢?
他擡腳向蕭挽歌靠過去:“挽歌……”
而蕭挽歌往旁邊挪了兩步,快速避開了他的靠近,她乜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沒見過人家就說人家是騙子,你确實是有些草率了。要給人家下定義,你至少得見過人家再說吧?”
一看蕭挽歌這樣子,戰澤言頓覺不好。
本來挽歌就在因為早上的事對他有芥蒂了。再因為“騙子”這件事對他生氣的話,那他想和挽歌更近一步……得什麽時候才能實現?
他皺了皺眉,趕緊道:“挽歌,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但我剛才也是太擔心賀修彥這王八犢子了。這王八犢子曾經就被一個‘高人’騙過。那時候他剛修道,遇到了一個老頭子,他以為那老頭子是高人,還給了人家600塊錢。結果那老頭子是騙子團夥的頭目,他們幹的就是騙人的行當。而那600塊錢,還是我去追回來的。我以為這次跟上次一樣,以為他遇到的,又是那種騙術高明的騙子,所以我剛剛才會……”
“你解釋這麽多幹嘛呢?你還翻舊賬,你翻再多的舊賬也不能抵消你罵了蕭同志的事實。你就是罵了蕭同志,你罵她是個騙子,還說要抓了她!”賀修彥又挑撥離間的說了一句。
戰澤言臉色暗沉,伸手忍不住揪住了賀修彥的衣領:“你能不能別開口了?”
賀修彥:“嘴長在我身上我想開口便開口。”
戰澤言:“……”他是真的很想揍這王八犢子。
他一把甩開賀修彥,眸光定定的睨着蕭挽歌:“挽歌,我錯了,我道歉。這次我确實是過于草率了,我不該那麽急的下定論,我……”
“行了,不用說了。咱們下山去吧,下山去鎮上。”蕭挽歌涼涼的說着,說完就牽着昭昭的手,帶着他往道觀大門口過去。
戰澤言:“……”完了,媳婦兒好像……真的生氣了。
而賀修彥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得意的笑道:“蕭同志生你氣了,真好。”
不過他好像還沒問,蕭同志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诶,你和蕭同志到底怎麽認識的啊,你們倆啥關系啊?”賀修彥挑着眉頭,好奇的問。
戰澤言眸光微冷。
他側過頭,涼薄的瞥了賀修彥一眼:“她是我媳婦兒,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賀修彥:!…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仿若被雷劈了一樣。
他驚叫出聲:“不可能!”
戰澤言冷哼:“可事實就是這樣,你要不要去問問她?”
賀修彥:“……”他緊緊的抿住唇瓣,臉色在霎時間暗沉下來。
他磨了磨牙,冷聲道:“問就問!蕭同志那樣的大仙,怎麽可能嫁給你?你在這兒做什麽白日夢呢?”
說着就邁開腳,趕緊往蕭挽歌追過去。
戰澤言看着他背影,冷冷的勾了下唇角。
這王八犢子,可真是什麽都敢觊觎!只是他戰澤言的妻子,誰都無法觊觎走!
他邁了邁腳,正打算追上蕭挽歌和昭昭倆。
只是……
他剛邁出了一步,他後頸處就痛了一下。
是那種鑽心的痛,好像有火鉗燙在後頸處的皮膚上一樣。
他皺眉,擡手忍不住摸了下後頸這地方。
只是摸過去什麽都沒摸到,後頸處一片平滑,什麽都沒有。
他臉色暗了下來,剛才怎麽會那麽痛?難道是有蟲子蟄了他嗎?
“爸爸,你咋還在那裏啊。”昭昭突然扭過頭來,朝戰澤言大聲喊道。
戰澤言被兒子的聲音打斷思緒,他擡起頭來,看向昭昭:“我馬上就來了。”
說着就收回手,邁開腿往前面走去。
只是……
他不知道的是,他後頸處突然出現了一個精致但又帶着詭異味道的圖騰。
這圖騰散發着淺色的紅光,好像要變成實物從他頸子上飛離一樣。
只是那紅光又很快消失,随着紅光的消失,圖騰也不見了。
……
道觀是兩百年前建的,所以道觀是古建築,裏面有不少回廊。
路過一條回廊的時候,一直藏在蕭挽歌袖子裏的溫飛蘭突然飄了出來。
她飄出來指着不遠處一個道士,沖蕭挽歌和戰澤言他們道:“挽歌,澤言,就是他……就是這個道士害的我,是他在我墳墓周圍布的陣,是他幫着徐美鳳一家子害我!”
溫飛蘭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氣憤,氣憤得身上的鬼氣差點翻湧起來。
但還好蕭挽歌及時的使了一道法術,法術打在她身上面,頓時她身上的鬼氣被壓制住了。再也無法翻騰了。
“你你你……你是鬼?你一個鬼是怎麽進來的?”賀修彥震驚的看着溫飛蘭,這道觀的大門和四周都設了禁制的。有那個禁制在,鬼物這些是無法靠近的。
可是這個鬼不但靠近了,還進來了。這……真的是叫人難以置信。
但眼角餘光看到旁邊的蕭挽歌,他又轉瞬明白過來。肯定是蕭同志在這個鬼的身上做了什麽,要不然這個鬼,不可能進來。
現在這鬼的身上一絲鬼氣都沒有,蕭同志竟然将鬼氣全都壓制住了。蕭同志,真的是厲害啊,太厲害了。
蕭挽歌沒有去回應賀修彥的話,而是順着溫飛蘭的視線,往不遠處那個道士看去。那道士四十多歲,拿着一把拂塵。他正坐在銀杏樹下,似乎正在專心的打坐。
蕭挽歌眯了眯眸,她盯着那道士定定的看了眼,忽然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聽說這道觀裏的道士都十分善良,跟菩薩一樣普度衆生。都說這個道觀,是一片淨地。只是沒想到淨地,竟也養出了這種陰毒之人。”
戰澤言跟着往那道士看了一眼,他眸光微凜,轉頭問溫飛蘭道:“媽,您确定是他嗎?如果确定是他的話,那咱定不會饒他的!”
溫飛蘭忙不疊的點頭:“就是他!這個道士,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他!他看着溫和善良,實際上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而已!”
賀修彥也擡眸往那道士看去,只是看到那道士的面容後,他驚訝道:“是他啊。他可是住持最得意的弟子,是将來要繼承道觀的繼承人。他這些年捉了不少鬼物,也下山幫助過很多人。大家都說他是好人呢,都說他心腸比菩薩還要善良。”
蕭挽歌嗤笑:“不過是個僞君子而已。這種僞君子,最擅長的就是做一點好事來掩蓋自己做過的罪行。”
賀修彥皺了皺眉,疑惑的問蕭挽歌:“他都做了些什麽啊。怎麽聽蕭同志你的意思,他好像犯了很多罪孽?”
蕭挽歌沒有回話,只是目光定定的盯着那道士。
因為他們面前就是假山,而假山上面有一個洞。通過這個洞口,正好可以看見在樹底下打坐的道士。
只是道士不扭過頭往他們這邊看的話,根本注意不到他們。
就算扭過頭往這邊看過來,而從他那裏往這邊的洞口看,會顯得這洞口過小。所以想通過洞口看到蕭挽歌他們,也不容易。
而蕭挽歌他們說話時是壓低了音量的,所以道士想聽到蕭挽歌他們談話,也不可能。
而道士似是打坐得累了,他忽然站起身來,拿着拂塵想要離開。
只是這時候,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突然走向他。
那男人走到道士的跟前,一臉笑意的向道士點頭哈腰。
看着這個男人,蕭挽歌微微一笑,她轉過頭看向戰澤言,向戰澤言道:“沒想到會看到你大伯。你猜你大伯找那個道士,是因為什麽呢?”
戰澤言的眼神霎時間森寒無比。
他盯着自己的大伯,冷冷道:“這兩天他家吃了虧,他肯定是想找個道士幫忙對付咱們吧!”
蕭挽歌笑了笑:“可他沒錢,他能用什麽請動道士呢?”
說着将眸光又落到矮胖的戰松柏身上:“不如,我去聽一下他們談話吧。”
話畢,她突然使了一道隐身術,讓自己快速的隐身,然後邁着腳,快速的往戰松柏和那個道士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謝謝寶寶們的營養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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