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居然鄙視自己?
徐江打的鎮靜劑,一覺睡到夜幕降臨,他才悠悠轉醒。
他醒來時,病房內就他自己,秦家父子守在病房門外。
徐江睜開眼睛看着屋頂,眼中像是失去了生機了一般,一點色彩都沒有,仿佛是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過了好一會,徐江尿意襲來,想起身去解手,上身起來一半,發現自己肚皮上好像有東西,他又躺了回去,伸手把肚皮上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封信。
徐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剛要拆開看看裏面的內容,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就把信藏在了枕頭下。
“外公,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秦雨龍邊朝病床前走去邊問道。
“好多了。孩子,辛苦你了。”徐江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秦志平見他醒了,問他想吃點什麽,徐江說想吃點清淡的食物,秦雨龍颠颠就去給買飯了。
“叔,身體要是那裏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說。”
徐江看了看說這話的秦志平,颔首表示知道了。
“扶我起來,我想解個手。”
秦志平屁颠屁颠扶着徐江去解手,解過手,秦志平陪着徐江說話唠嗑。
”大龍這孩子,從小就懂事聽話,雨荷跟他關系最好了。小時候只要她有什麽好吃的,都會想着她大哥的……。“
徐江也不接話,只是默默聽着秦志平講一些關于秦雨荷以及秦雨龍的過往。
“叔,等你回了省裏,就讓大龍去照顧你吧,我離你太遠了,就讓大龍替雨荷盡孝吧,不然你一個人也太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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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還是不接話,秦志平不知他是怎麽想的,只能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說話。
直到買飯的秦雨龍回來,秦志平的嘴才停下來。
徐江吃過飯,說他累了,秦家父子很有眼力見,乖乖滾到病房門外充當門神去了。
徐江翻了個身,背對着病房的門,信被他從枕頭下拿了出來……。
看過信的內容後,徐江臉色煞白,因為憤怒,他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握着信的手,不住的在發抖,可想他的心情。
過了好一會,徐江的心情才得到緩解,漸漸疑慮也浮上了心頭。
信的內容他會查證,如果是真的,他絕對不會放過秦家人……。
“大龍,等回去了,你有點眼色頭。”秦志平吸了口煙,吞雲吐霧的,眯着眼睛,一臉的算計之色。
秦雨龍颔首,表示自己懂,瞧着自己父親一眼,壓低聲音道;“爸,這邊的事情你要處理好了。”
爺倆說話跟打啞謎似的,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彼此話中的意思。
“放心吧!反倒是你,切記不可操之過急。”
“嗯,我心裏有數。”
爺倆說了好一會話,秦志平見時間不早了,他就回去了,留自己兒子陪床。
想的很好,算計的也很好,就不知,事情可會像他們想的那樣去發展。
這一夜,凡是去參加葬禮的人,幾乎每個人都輾轉難眠,這其中也包括了秦雨夕。
秦雨夕從醫院回來後,心情起起伏伏的,一方面擔心信會被秦家父子發現,另一方面又擔心徐江的身體。
徐江身體狀态很不好,不然也不能因為暈倒被送去醫院,秦雨夕真怕他看過信的內容後再被氣出好歹來,那樣一來的話,她良心會不安的。
有點煩躁,有點心煩,秦雨夕揉了揉眉心,有點坐立不安。
換上衣服,秦雨夕想出去走一走,緩解一下自己煩躁的心情。
七點多鐘,範俊陽還沒回家,秦雨夕拿上家門鑰匙,出了家門。
沒有目的性的行走,當她停下腳步時,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體育場。
裏面有人在打籃球,秦雨夕走了進去,尋個位置坐了下來。
看着看着,她看見了周偉的身影,秦雨夕笑了。
個把小時後,打球的人散場了,周偉穿着件八肩背心,邊擦汗邊朝外走。
“周偉。”秦雨夕喊了一聲。
周偉循聲望去,距離有點遠,秦雨夕又故意坐在黑暗的地方,他沒看清是誰。
“誰呀?”他邊走過去邊問了一嘴。
秦雨夕已經起身了,往前走了幾步,周偉這時也看清喊他的人是誰了。
“大晚上的,你怎麽來這兒了?“周偉往秦雨夕身後看了看,見無人,心中還挺納悶的呢!
體育場離秦雨夕家可不近。,
秦雨夕笑了笑,瞧了一眼不住擦汗的周偉;“瞎溜達過來的,你天天都打球嗎?”
周偉自嘲道;“我這一天,除了吃飽睡,再不就是睡飽吃,打球也得人家有時間才能玩一會,不然我連個球都玩不上。”
秦雨夕沒有笑他,落魄時的難處,她經歷過,也懂周偉的心情。
“別沮喪,沒準明天一切都會變好了呢!”
周偉不是小孩子,他都二十五歲了,至今一事無成,控有抱負與雄心。
“謝謝你的安慰。”
“你的特長是什麽?”秦雨夕岔開話題問道。
周偉瞧了她一眼,也許是心中太苦悶了,又難得有人願意陪他說話,就跟秦雨夕聊了起來。
倆人從站着聊,又到坐着聊,再到周偉送秦雨夕回家,總之倆人聊得很投機。
周偉把秦雨夕送到她家小區門口就回去了,那孤獨的背影,看得秦雨夕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通過兩次接觸,通過今晚這番交談,秦雨夕覺得周偉是個可造之材,這樣的人,不收為己用,會讓她留下遺憾的。
之前她就産生這樣的想法了,只是想在觀察觀察周偉,畢竟有些決定不能太草率了。
想着心事,秦雨夕回到家裏,進屋見範俊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呢,她挑了挑眉,換過鞋,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一看都十二點了,頓時有種這時過得太快的錯覺。
“秦雨夕,你自己看看幾點了?”
秦雨夕瞧了一眼範俊陽,滿不在乎道:“十二點呀,怎麽了?”
範俊陽看着她,眯了眯眼:“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他這麽一說,秦雨夕自以為自己明白了,以為他是嫌自己回來晚了呢。
麻蛋,管的可真寬……。
“協議裏沒有規定回家的時間吧?”秦雨夕不客氣怼了回去。
範俊陽看着毫不知錯的秦雨夕,拳頭握緊,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秦雨夕都懶得搭理他,朝自己卧室走去,目光落在一旁門板上看了看,翻了個白眼。
那扇門,範俊陽到現在也沒修呢,也不知他是沒時間修,還是就不打算修了。
“秦雨夕!”
秦雨夕覺得範俊陽在抽風,鳥都沒鳥他,我行我素回了卧室。
“碰。”卧室的門被她狠狠的關上了,關門的聲音告訴了範俊陽,她不高興了,而且還是很不高興的那種。
範俊陽咬了咬牙,回想起王麗跟他說得那番話,心情就操蛋的厲害。
欠收拾的女人,氣死他了。
他什麽時候在她跟前提過王麗了?什麽時候跟她說過那些話了?
秦雨夕你知不知道,話是不能亂說的?把他給坑慘了!
範俊陽越想越氣,忍不住起身去敲秦雨夕卧室的房門。
“秦雨夕,你給我出來,說清楚了王麗的事情。”範俊陽敲着門吼道。
敲門聲響起時,秦雨夕都叽歪上了,可聽完範俊陽的話以後,她氣焰就萎靡了下去。
“秦雨夕,你立馬滾出來。”
秦雨夕有點心虛,咽了咽口水,在卧室內一聲不吱。
範俊陽見她遲遲不肯出來,火就更大了,門被他敲得咚咚作響。
“秦雨夕,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好吧,錯在她,誰讓她嘴賤了呢!
秦雨夕不情不願打開了房門,範俊陽那張臉黑的,都讓人無法直視了。
“秦雨夕,你都跟王麗說什麽了?”
秦雨夕笑得有點賤賤的,小眼神在範俊陽臉上看了看。
“也沒說什麽,都是開玩笑的話,她不會當真了吧?”秦雨夕能承認自己故意使壞嘛?自然是不能承認了。
範俊陽不信她的說辭,陰森森看着秦雨夕道:“你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去。”
秦雨夕傻眼了,大腦有點跟不上範俊陽說話的節奏了。
“範俊陽,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範俊陽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秦雨夕。
艹,他居然鄙視自己?麻蛋的,好你個王八羔子……。
秦雨夕原本是有幾分歉意的,經範俊陽這麽一弄,她是一點歉意都沒有了。
“那我也告訴你,誰的爛桃花,誰去收拾。”
範俊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見秦雨夕不像是在開玩笑,怒火燃燒了起來。
“秦雨夕,你找死。”
我艹,該死的範俊陽,你真沒品,居然動手。
範俊陽本就不是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可沒有不打女人那一說,秦雨夕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他能忍到此時此刻都已經不錯了。
一拳揮來,秦雨夕巧妙的化解了,随後她一腳踹了出去。
這次是範俊陽動的手,有了之前打架的教訓,這次範俊陽有了防備,秦雨夕一腳踹空,範俊陽欺身而上……。
秦雨夕打架有個特點,那就是喜歡專攻人家的臉,範俊陽沒有練過,打架就是自由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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