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寶山鎮 宵翎被這帶着侵略性的吻勾……
宵翎被這帶着侵略性的吻勾得發懵, 憋紅了臉,連微微上揚的眼角都發紅,看起來格外招人。
封從眠感覺到懷裏的小家夥渾身發軟, 又重重的舔了一口他的唇瓣才把人放開。
宵翎紅着眼尾小聲喘着氣看起來被欺負慘了,但還是乖乖靠在他身上。
封從眠啞聲問:“讨厭我這樣做嗎?”
宵翎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嘴上已經乖乖回答了:“不讨厭。”
這種感覺像是踩在雲做的棉花糖一樣讓人輕飄飄。
封從眠低笑一聲,性感帶着啞意的聲音在宵翎耳邊慢慢響起:“不讨厭,那就是喜歡。”
此時的他帶着幾分平常沒有的痞氣, 是骨子裏的本能,讓他對自己的小獵物步步緊逼。
宵翎擡頭,冷不防撞近了那雙墨染的寒眸。
理智慢慢回籠, 宵翎擡手拉住他的衣領讓他低下頭,兩個人的距離再次拉近,但這一次主導方變了。
宵翎輕貼着封從眠的耳邊,緩聲道:“你想幹什麽?”
封從眠眼裏浮現幾分笑意, 從剛剛宵翎對他的回應,他知道對方對自己也有意思,不然在自己親下去的那瞬間這個小魔頭就能給他一個過肩摔。
想幹什麽?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但為了避免小家夥害羞炸毛, 封從眠換了一種說辭:“想要和你從搭檔關系進階到更親密的關系。”
宵翎松開了他的衣領:“和別人談過嗎?”
封從眠眼帶寵溺:“你是第一個。”
他之前在部隊, 身邊都是臭烘烘的漢子,哪怕有愛慕者, 但在他面前也是讨不到好,別人對他最多的評價就是像一臺機器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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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揣測過他的性取向給他送過男孩,但他當時只覺得這些人像蒼蠅一樣煩人,就把人打了一頓扔出去了,從此再也沒有心術不正的人敢往他眼前湊, 為此他曾被自己的隊員打笑多次注孤生。
宵翎對于這個回答很是滿意,他矜持的揚了揚下巴,像只高傲的小天鵝,哼哼唧唧的批準了封從眠的想法。
還是一只還紅着臉的可愛小天鵝。
封從眠嚴肅的臉上帶着微微熱意,在內心把這只害羞的高傲小天鵝rua了幾百遍。
當然他并沒有真的上手rua,而是輕輕的啄吻少年眼尾那抹紅。
等他們從暗處出來,苗麗已經抛屍完回去了。
宵翎還記得正事,他走到井邊,看着黑漆漆的井口,裏面的水很深,屍體被沉下去以後什麽都看不見。
這個世界的鬼怪只負責殺人,不負責善後,苗麗不想和屍體睡一間房,所以才出來抛屍,也才被他們遇上。
封從眠把好奇的小家夥往身後拉了拉,讓他遠離了水井。
宵翎擡頭若有所思的問:“如果她是因為那個簪子才死的,你覺得維科今晚會死嗎?”
封從眠皺起眉頭:“可能會,那個簪子有古怪,這是第三場魔境了,應該沒有人會傻到把撿來的東西當寶貝揣在懷裏。”
但是根據苗麗的說法和當時那把詭異的簪子被發現在死者的懷裏藏得很好也保護得很好,可以得出結論死者确實在撿到簪子後很寶貝它。
簡直像是受了什麽蠱惑。
宵翎沒有探究那簪子來源的想法,那是破境者的工作,他只要确定那個簪子是死亡條件就足夠了。
他們回了房間,默契的不再提起簪子。
宵翎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夾在門縫裏的頭發絲位置是不是絲毫未動,确定沒有人進入過他們的房間。
月亮已經高挂枝頭,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間。
宵翎百般無聊的坐在床上看着封從眠一絲不茍的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這個小鎮正如白天那個老人說的那樣,鎮民都很早就歇息了,晚上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所以一片寂靜。
其實這種氛圍用死寂更加得當。
“為什麽魔眼總是要限制我們夜晚的出行呢?”宵翎撐着下巴問。
封從眠淡淡的:“因為夜晚是鬼怪殺人的最佳時機。”
他說完就把自己的刀收起來了,用被子把宵翎卷成春卷,拍拍小春卷的頭:“睡覺。”
小春卷睡不着,發出哼哼唧唧的抗議。
但抗議無效,封從眠像個盡職盡責的老父親:“乖,早點睡不然明天又要賴床起不來。”
而且晚睡對小孩子的身體不好,他在心底偷偷補充這一句。
好不容易從春卷狀态掙紮出來的宵翎不知道自己完全被當不肯睡覺的小孩子看待,再次抗議無效還被抱住後才乖乖閉上眼睛不說話。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從走廊深處傳來聲音。
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滲人。
宵翎把頭埋在封從眠的懷裏睡得正香,但是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就驚醒了。
他面無表情擡頭看了一眼門外,思考着自己現在直接出去亂箭射死噪音制造者的可能性。
封從眠安撫的摸了摸宵翎的小卷毛。
被順毛的宵翎稍微平複了自己的起床氣。
那聲音略顯笨重,慢慢的接近了他們的房間。
其他玩家也都被吵醒了,他們聽着這個恐怖的聲音發抖着,在內心瘋狂祈禱它不要停在自己門口。
那聲音絲毫沒有停頓的路過了宵翎他們的房門口。
宵翎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心情點評:“像是僵屍在地板上跳。”
聲音最後終于停了下來。
宵翎有點訝異,根據它停下來聲音的位置,他可以推斷出它今晚的目标是誰,但為什麽會是她呢?
苗麗此時和他有一樣的疑問,她躲在床下抖如篩子,瘋狂的流淚。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停在了我的房門口!!
一定是找錯人了,我怎麽會觸發死亡條件,我明明一直很安分。
苗麗聽着外面的響動,心存僥幸。
它會離開的對嗎?
但可惜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門外的東西禮貌的敲了敲門。
令人膽寒的敲門聲在整個宅子裏回蕩。
沒有人敢開門一探究竟,直接被敲門的苗麗更是不敢。
她自認為膽大,不然也不會敢自己拖着礙事的同伴屍體去扔,但在這種直臨恐懼的壓迫下,她的大腦已經快失去思考能力了。
門外的鬼怪沒有得到回應就慢慢停止了敲門的聲音。
它走了嗎?
苗麗有點不敢相信,但門外确實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她慢慢緩了一口氣。
砰——
下一秒,房門就被暴力破開了。
苗麗瞪大了眼睛,有人進來了,但從她的視線範圍裏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裙擺搖曳着。
紅色的裙擺破碎着,上面沾着一塊一塊早就幹枯的血污,此時随着來者蹦跳的動作,裙擺晃動着露出了被緊緊綁住的雙腳。
那雙腳血跡斑斑,因為被麻繩綁着不得不在地上蹦着走,但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從門口到了房間內。
“一只小老鼠,兩只小老鼠……在哪呢?”
女人拿着不停滴血的斧頭哼着歌,看着這個似乎空無一人的房間,她在床邊沒找到,于是轉身去櫃子裏找。
苗麗在就床底死死盯着大開的門,拿着斧頭的女鬼終于轉身離開了床邊,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從床底偷偷爬走,爬出這個房間。
但此時捂着嘴不發出聲音已經花費了她所有力氣與膽量,她的內心不斷發出尖叫,催促自己快逃,身體卻一動不動。
她克制着恐懼慢慢轉頭,看了一眼衣櫃,女鬼還站在那裏,垂落的紅色裙擺被窗戶吹來的風帶起一陣輕搖。
她沒有發現自己,她不會發現自己的。
苗麗這樣想着,慢慢把頭轉回去,就和一雙猩紅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嗬嗬嗬找到你了。”
人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咕嚕嚕滾到了床底,此時和滿臉淚水的苗麗臉對臉。
只不過一個是笑嘻嘻的,一個是驚恐蒼白的。
原本站立在衣櫃旁邊的無頭女也砰砰砰的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
任由苗麗怎麽尖叫掙紮,無頭女鬼依舊毫不費勁的把她從床底下拉出來了,高舉着斧頭又重重落下,把她完全變成幾大塊。
苗麗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是自己。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終于結束了,夜晚再次恢複寧靜。
宵翎按了按自己的手指,讓輕微刺痛促進他的思考,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雖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鑒于那是個神經病,什麽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于是宵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封從眠挑眉:“想到一塊了。”
很顯然維科沒有傻到把簪子帶回房間,也沒有被簪子蠱惑,而是趁着苗麗出門扔屍體的時候,把簪子藏到了她的房間。
于是苗麗迎來了無妄之災,死在了今夜。
宵翎冷靜的開口:“他也是個獵魔者。”
這是一句肯定句,如果說之前他還有點猶豫,現在已經能确定這個手段殘忍的人就是和自己一樣的獵魔者了。
但和他們的選擇保存原則底線不一樣,維科作為獵魔者已經完全沒有底線了,他選擇了走更輕松的那條路。
用別人的死亡,堆砌自己的通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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