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捉蟲)
老房子沒有洗澡的地方,衡文從空間被趕出來就跑到了院子裏,大盆裏曬了一個中午的水熱乎乎的正合适,索性就在院子裏洗了。
身上這一層污垢油膩膩的跟廚房積年的油垢一樣,極難洗下去,這裏又沒有沐浴露什麽的,最後衡文沒辦法拿着從屋裏搜刮出來一袋洗衣米分,用毛巾連擦帶洗幾乎搓下一層皮來,才把身上的污垢洗幹淨,然後又用幹淨水沖了一遍,直到院子裏曬得水都被他禍禍完了,才覺得幹淨了些。
這污垢不僅難洗,而且味道也特別的難聞,不光是臭味,他這邊在院子裏洗澡,就聽見旁邊院子裏有人說:“哎呀,這是什麽味兒啊?怎麽這麽難聞!”
聽着隔壁的抱怨,衡文就像偷吃了什麽好東西的小孩子,心裏竊喜不已,心裏的陰霾就像身上的污垢一樣,被沖刷的一幹二淨,久違的陽光灑滿心田,就像充滿了生機與希望的春天,衡文身上勃發出一股濃濃的生機。
就連在空間裏的花妖逗逗也感受到了,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心境倒是不錯,走上正途了。”
衡文洗了澡,在逗逗的催促下,到市場上收集了一些常見蔬菜的種子,他既然有了開個小飯館的心思,自然也可以從現在開始準備,先利用空間把菜種上,蔬菜種子好說,體積很小,衡文跑了一趟就買齊全了。
可是逗逗要的魚苗就不太好說了,體積太大,老街人多眼雜,弄兩箱子魚苗回來不再搬出去就有些顯眼了,最後衡文在租車行租了一輛面包車,買了500尾魚苗裝在後備箱裏,然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魚苗扔進空間,車子還回去,一切搞定。
買種子和魚苗用了衡文兩天時間,而種菜和養魚他本來以為用不到自己,沒想到逗逗把他叫進空間,把空間前主人留下的鐵鍬什麽的往他面前一扔,一句話:“把土地松一遍!”
衡文看着鐵鍬和好大一塊地傻眼了,“你不是會種地麽?”
逗逗居高臨下的斜眼看他,“我會種地?我什麽時候說了?我只會照顧植物,讓他們長得更好,結的果實更大更飽滿。”
“快點兒,笨蛋主人,我不是讓你練了那本練體的功法了嗎?放心吧,以你現在的體力,絕對夠把這塊地松完的。還是說?你想讓我拿着鐵鍬松地?”說到後面,逗逗用無比鄙視的眼神兒看着他。
衡文:“……”認命的拿着鐵鍬去松土……
“太淺了!往深裏挖一些!”
“哎呀,笨蛋主人,真是太沒用了,還不到一半你就開始出汗了!”
“好了,別歇着了,天都快黑了!趕緊幹活,不然小心幹一通宵。”
“嗯,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了,真是沒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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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不要歇着了,趕緊按照我交給你的方法運行功法,”
逗逗說完這句鄙夷的話,就拿着衡文給他的蔬菜種子去撒種了,這個時候的衡文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不想動了,但是聽到逗逗的話,他也只好勉強坐好姿勢,開始調動身體裏的那股暖流,可惜那股線頭似的暖流在肚子部位動都不動,衡文費了吃奶的勁兒也只能讓他微微蠕動一下。
不過,等衡文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身體上的疲累已經完全不見了,身輕如燕。衡文自忖,這個功法确實很管用,以後自己就不用怕累了,直接打坐一會兒就休息過來了。
魚苗撒進了池塘,種子種進了土地,有逗逗在,衡文不用再擔心其他。
是時候解決一下家庭問題了,衡文想着,首先自己要做的就是分家,把利益關系先切開,免得像前世一樣,繼母和弟弟就像吸在自己身上的水蛭,怎麽都甩不掉,不僅吸幹了他的血汗錢,更是吸幹了他對生活的期待和希望。
當初的他們最過不平的不過是他們住的那棟房子,房産證上寫得是衡文的名字,為了這,衡文直到死都沒有過上一天安靜日子,而衡文不願意放棄那套房子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的母親住過那棟房子,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
那套不能說話的房子當初是父親和母親一起買的,大概父親為了表示對母親的深情,對自己這個愛情結晶的喜愛,買房子的時候将名字寫成了剛剛出生的衡文的,可惜的是,母親去世的太早,那套房子不僅沒有成為愛情和親情的延續,竟然成了套住衡文的枷鎖。
這輩子,衡文看開了,那套房子本來就有父親的一半兒,母親留給他房子的意義已經消失了,他也不稀罕那半套不能說話的沒有意義的房子,不過也不能随便便宜了他們,既然他們那麽喜歡那套房子,那麽,就用老房子來換吧,當初他可是記得,這套老房子後來拆遷,重點發展得城區位置,升值以後比那套房子貴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麽想着,衡文找了個時間提着水果去了姑姑家一趟。
衡文的奶奶只有生了兩兒一女,大兒子也就是衡文的伯伯少年夭折,活下來的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就是這樣,兩家也不長長來往,因為老觀念的緣故,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是沒有資格分娘家的遺産的,奶奶留下來的現金房子都被爸爸繼承了。
不過姑姑是覺得自己是有資格分遺産的,母親生病住院都是她伺候的,看病她也花了錢,憑什麽花錢的時候找她,分錢的時候就沒她的事兒了?!可惜不管她怎麽想,姑姑到最後也沒有拿到一分遺産,是以兩家不到年節不會走動,只是面子情而已。
這個姑姑雖然平日裏當衡文是空氣,沒有關懷和疼愛,不過侄子提着東西來看她,她還是蠻開心的,尤其是東西都是上好的。
姑姑讓衡文進門以後,連連誇他懂事,衡文也就生受了,表弟表妹還沒有放假,住在學校沒回來,家裏只有姑姑和姑父,看在衡文提來的禮物的份上,衡文被留在姑姑家吃了一頓飯,期間不泛姑姑拐彎抹角的諷刺父親和繼母的話,衡文哼哼哈哈的應着,一副他是小輩不好說的樣子。
直到要走的時候,衡文才在姑姑問有沒有工作有沒有對象的時候,模模糊糊的透露了自己有女友的事情,而且打算結婚,不過女友父母要求他必須有一套婚房才能結婚的消息,然後愁眉苦臉一副煩惱的樣子走了,留下姑姑自己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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