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謝|絕 (1)
謝震開車,衡文坐在副駕駛座上,覺得屁股下面像是長了草,怎麽都覺得紮得慌,坐着那個難受勁兒別提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看來看去都覺得謝震只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裏,他都覺得慌張,最後只得扭頭看着窗外,最後擰的脖子都酸了。
很快就到了衡文家樓下,謝震停下車,扭頭去看衡文,一路上亂糟糟的心情突然輕松了起來,“脖子累不累?”
衡文動作十分緩慢的扭過脖子來,“累死了!”
謝震繃不住,一下笑了出聲:“你至于嗎?”
衡文這時候想起自己剛才的腦殘行為,臉不禁有點兒發燒,但是想起剛才酒吧的事,又繃住了:“剛才至于,這會兒又覺得不至于了。”
謝震一時沒有說法,車裏的氣氛又安靜了下來。
一會兒衡文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來:“你介意嗎?我是個同性戀,喜歡男人的同性戀。”
謝震心裏突地一揪,為了衡文那不确定的聲音,猶疑的目光,還有他臉上不自知的企盼,又或者還為了一些別的什麽。
沒有立刻聽到謝震的回答,衡文的臉色暗淡下來,默默的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謝震見他的動作,心知他誤會了,忙道,“我怎麽會介意,周齊——就是剛才你見到的那個人,他也是,你們都是我朋友。”
衡文的臉色立刻明亮了些許,但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不會覺得這個不正常?或者……有病嗎?”
謝震看着衡文忐忑不安的表情,心裏一揪一揪的,面上卻一副平靜的樣子伸手使勁揉了揉衡文的頭,把衡文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才有些不舍的放棄那柔軟的手感,“這有什麽不正常的,自古都有的,斷袖分桃、龍陽之好,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麽?……喜歡,是不分性別的。”
衡文這才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謝震:“謝謝你,謝震。”
謝震看衡文笑出來,心裏的煩躁仿佛遇到了水的小火苗,噗的一下澆滅了,連股青煙都沒剩下,“這有什麽好謝的,好了,趕緊上去睡覺吧,不早了。”
衡文覺得剛才從酒吧遇到謝震時就壓在身上的大石頭不見了,整個人輕松了很多,手腳麻利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那我上去了,你開車回去小心一些,晚安。”
謝震沖他擺擺手,“晚安。”然後目送着衡文上了樓,他房間的燈亮了,才啓動車子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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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這一天過得挺驚心動魄,心情大起大落,但最終還是十分愉快的,所以衡文保持着這份愉快的心情睡覺,一直到第二天起床後接到周秀清的電話。
周秀清在那邊小心翼翼的試探:“小文啊,今天上班嗎?”
衡文不耐煩的道:“上,什麽事?”
周秀清這才說道:“是這樣的,昨天小武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跟他一起長大的,知道他的性子,最是有口無心的,昨天你走了以後,他特別的後悔,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跟你道歉,托我給你轉達一聲,你別放在心上。”
衡文沒有耐心跟她們啰嗦,他的好日子才過上沒多久,他不願意把自己有限的人生投入到跟她們無限的扯皮上來,“就這事,我沒放在心上,我要上班了,拜拜。”
周秀清急了:“小文,等等。我和你爸昨天晚上跟你說的事,你覺得怎麽樣?房子拆遷了,你回來住吧。”
衡文冷笑兩聲:“既然都分家了,怎麽能搬回去呢,我爸當初把我分出來,不就是因為不想讓我在家住麽?”
周秀清聽他語氣這麽不好,立刻想要解釋,可惜還沒等她開口,衡文已經挂了電話,不想再跟她扯皮。
被挂了電話的周秀清氣的一個的差點兒把電話扔出去,但後來還是忍住了,只是心裏不停地後悔昨天沒提前和兒子說一下,導致衡文昨天被氣走了。
衡文挂了電話之後,去洗漱,今天他打算去一趟表叔家的大棚,他越來越忙,每天早上去給小館進貨的事情變得有些不太合理,所以他今天打算去一趟,商量一下送貨的事情。
洗漱好,衡文開着他的小面包車就出發了,因為面包車既可以送貨,又可以拉人,衡文買了那輛拉貨的小客車之後又買的這輛小面包。
事情很快就辦妥了,衡文跟柳表叔約定了以後不過來拉貨了,他們每天早上把固定的蔬菜品種和數量送貨上門,趁着去大棚參觀的時候,衡文找到大棚的水源,直接往裏面兌了靈泉水,逗逗說靈泉水可以改變一個水源地的水質,這樣種出來的菜雖然是不産自空間,但味道也會變好很多。
不過這樣的轉變只能持續幾個月時間,過了時間還需要重新往裏兌靈泉水,對衡文來說這不是什麽麻煩事兒,重要的是他終于可以搞定蔬菜質量的事了,不用總提心吊膽的把空間裏的蔬菜往外偷渡了,所以衡文很快就搞定了這件事。
談好了送貨的事情,柳表叔要留衡文在家裏吃頓飯,衡文用還有其他的事情拒絕了留飯的提議,開着他的小面包回家了。
因為坦誠了性向的事情,衡文和謝震相處起來覺得更加輕松了,也更放的開了,關系不自覺地更親密了一點兒。
謝震也果然并沒有因為衡文性向的事情和他相處的時候有什麽不自在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态度舉止都很自然。
因為之前小混混打架勒索的事情,衡文答應過要請謝震和周齊吃飯,于是他打電話給謝震,想要約個他們倆都方便的時間,直接來衡文家裏,衡文親自下廚招待他們。
謝震答應過後,立刻打電話給周齊,約了周齊一個周日的空閑時間之後,又給衡文回電話,告訴他定下來的時間。
衡文問清楚有沒有忌口的東西之後,挂了電話,在日歷上畫了一個圈,記下日子,然後開始扳着手指頭打算那天的菜譜,想想天氣冷了,該到吃火鍋的時候了,衡文打算哪天做個湯底直接涮火鍋吃。
時間很快就到了約好的那天,這期間雖然接到過不少周秀清的電話叫他回家吃飯什麽的,衡文都幹脆利索的拒絕了,到後來周秀清看自己的打算暫時看起來行不通,只好暫時放棄了,衡文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但他不怕她,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那個周日,衡文早上賣完早點之後,就回家準備待客的東西,蔬菜什麽的空間裏有,不用特意去買,衡文于是去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牛羊肉,回去片成薄片,然後把空間儲存室裏各種适合涮鍋的蔬菜都拿了不少出來,清洗幹淨擺好盤。
火鍋湯底是衡文請唐師傅幫忙熬得,專門買的豬大骨,熬了整整半天時間,湯都炖白色了,味香又不油膩,謝了唐師傅,衡文端着火鍋湯底回家了。
蘸料是衡文調的,麻醬的、腐乳的、還有蒜泥的,聞起來都特別好吃的樣子。
除了這個,衡文還準備了酒,兩瓶上好的茅臺酒,還有衡文自己釀的葡萄酒。
快中午的時候,衡文聽到門鈴響的聲音,打開門一看,謝震抱着寶寶和周齊已經到了,連忙把人讓進來。
寶寶看到衡文,立刻從老爸懷裏沖着衡文伸出胳膊要抱抱:“叔叔抱抱,寶寶可想你了。”
衡文見狀立刻把寶寶從謝震懷裏接過來,笑眯眯的道,“寶寶真乖,快請進。”說着,把謝震和周齊都讓了進來。
周齊進來後把腦袋伸到寶寶面前,“寶寶怎麽之前見到周叔叔的時候不說想叔叔?周叔叔可吃醋了,白瞎了周叔叔給你買的大變形金剛。”
寶寶見周叔叔吃醋,一只手摟着衡文的脖子,一只手伸出來摸摸周齊伸到自己旁邊的腦袋,帶着強烈的安撫意味說道:“寶寶也很想周叔叔的,寶寶都把變形金剛放到床頭了。”
這一霎那,周齊的臉色變得特別古怪,衡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震也在一旁笑道:“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周齊?”
周齊無奈的站直身體,掐了掐寶寶肉肉的小臉蛋兒,“你個小人精。”
衡文止住了笑意,主動招呼:“周先生請坐。”
周齊大方的跟着謝震一起坐到沙發上,擺擺手:“叫什麽周先生,聽着怪別扭的,直接叫我周齊就好。”
衡文瞄了謝震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露出笑容說道:“好啊,周齊。”然後把寶寶放到沙發上,“你有什麽想喝的嗎?家裏有綠茶、果汁。”
周齊道:“你怎麽不問謝震?他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衡文道:“你想好了?謝震和寶寶每次來都是喝果汁的,今天家裏有梨子,不如榨點兒梨汁?現在天氣有點兒幹燥,正好潤潤肺。”
謝震站起來,“那就梨汁吧,我幫你。”
衡文見周齊沒有反對,點點頭,和謝震一起去了廚房,“周齊你自便,桌上的水果和點心都是剛準備得。”
不一會兒,衡文和謝震就端着四杯榨梨汁出來了,周齊接過衡文遞給自己的杯子,道聲謝謝,趁着衡文去哄寶寶,挑起眉頭看着謝震,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喜歡喝果汁?
謝震的回應就是一口氣喝了半杯果汁,周齊無語,自己也喝了,唔,別提,這梨汁還挺好喝的。
☆、44|||
喝過了果汁,衡文就在謝震和周齊的幫忙下,把早就準備好的菜肉從廚房端上了餐桌,一盤盤各色的新鮮蔬菜和牛肉片、羊肉片、魚丸、魚肉片……十分的豐盛。
火鍋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單個煤氣爐擺在桌上,連着一個小小的煤氣罐,放在一張椅子上,鍋是衡文特意找的鴛鴦鍋,一邊是清湯,一邊是衡文特意炒制的麻辣料放到大骨湯裏弄得麻辣湯。
打開煤氣爐,鍋底的湯很快就熱了起來,衡文把寶寶抱到桌子旁他的專屬椅子上,寶寶乖乖地坐好,看着眼前空空的:“叔叔,我的小碗。”寶寶經常帶着爸爸來衡文家裏蹭飯,在這裏已經有一套專門的餐具了,碗、筷、盤子、勺子、筷子,都是兒童餐具,所以寶寶每次吃飯都要用自己的那套小餐具。
衡文正好把醬料和碗筷拿過來,“好,寶寶的小碗在這裏。”說着,把萌萌的卡通熊貓碗筷放到寶寶面前。
寶寶小胖手握着小勺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桌上的蔬菜和肉,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機靈又可愛。
周齊幫忙把碗筷分好擺上,謝震則把剛剛榨好的梨汁每人一杯放好,衡文看看已經燒開的火鍋,“好了,可以開吃了。”
說罷,三個人都坐下了,周齊開口笑道:“剛剛就聞到了,好香。”
衡文道:“是吧,我特意讓店裏的師傅熬了半天的骨頭湯,很鮮美的。”說着,衡文率先往火鍋裏加了很多菜和肉進去。
謝震和周齊也一起動手,寶寶手短,只能舉着自己的熊貓小碗在一旁叫道:“我要吃肉肉。”
謝震按按兒子的頭,“等着,還沒熟呢,熟了才能吃。”
寶寶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鍋,期待着立馬就能熟,好像馬上吃肉。
好在煤氣爐的火很給力,很快就燒開了,有麻辣有清湯,香味撲鼻,三個人都不客氣,謝震和衡文挨着寶寶照顧寶寶吃飯,夾他喜歡吃的東西。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周齊和衡文也快速的熟悉了起來。
吃飽了的周齊不顧形象的仰靠着椅背,感嘆道:“真好吃,衡文你這完全可以開個高檔的菜館了,小飯店明顯浪費啊。”
衡文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廚藝可不見得有多好,頂多水平一般罷了,主要還是空間出産的蔬菜味道好,不過他倒也沒有否定,對男人來說事業總是不可或缺的,“開小飯店是為了積累經驗嘛,等我經驗攢夠了,就開個大的,到時候你們可得捧場。”
周齊道:“那肯定的。”
寶寶吃飽了就下地玩兒了,這會兒聽見衡文的話,蹬蹬蹬的跑過來,仰着頭對衡文道,“叔叔,我也給你捧場。”
衡文被寶寶逗得哈哈一笑,“好,我等着寶寶給我捧場,到時候寶寶天天去好不好?”
寶寶米分兒認真的點點頭,“好,我每天都讓爸爸帶我不,他有錢。”
謝震剛從廚房端着給兒子切好的水果,就聽見兒子把他賣了,真是心塞……
周齊哈哈大笑,把寶寶抱到自己腿上,“好小子,有前途。”
寶寶不知道周叔叔在笑什麽,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扭扭身子,掙紮着要下去,“我要下去。”
周齊只好又把寶寶放下去,看着寶寶颠颠兒的跑到他爸跟前拿果子吃,還一人分一個,給他爸爸嘴裏塞了一塊,給衡文吃了一口,又拿着一塊遞到周叔叔這裏,才自己的安心的抱着盤子去啃裏面的水果了。
吃過飯,又吃了一些水果,周齊這才告辭,謝震也抱着寶寶一起告辭了,寶寶還要回家做作業。
下了樓,周齊和謝震一起往停車的地方走去,看了看把兩人送到樓下才轉身上樓的衡文,周齊看了看謝震:“你真是怎麽個情況?”
謝震看着寶寶往前面泡的身影,不明所以的道:“什麽怎麽個情況?”
周齊一臉你還跟我裝傻的表情:“你跟衡文啊!”
謝震無語的看着他,“我們倆能有什麽情況,我們倆不是朋友嗎?”
周齊不屑的切了一聲:“你快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認識你十幾年了,也沒見你對誰這麽上心過。”
謝震眼神兒轉到寶寶身上,寶寶已經跑到自己的車前,在那裏喊:“爸爸,爸爸。”要他爸爸開車門。
周齊不等謝震說話,繼續道:“別跟我轉移話題,你兒子是你兒子,我現在跟你說的是衡文,寶寶總會長大的,你總不能就這麽單着過一輩子。”
謝震無奈,想了想,“我還沒往那方面想過。”
周齊直言:“那你就想想,反正你當年對着寶寶媽媽那麽漂亮的女人都沒擦出火花,沒準兒你就是喜歡男人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車前,謝震打開車門,寶寶自己爬上車,開始折騰車裏的東西,有他的玩具車,也有機器人。
“你讓我想想。”謝震倚在車門上,拿了一根煙出來,點上。
周齊一看他抽煙,就知道他真的對這事兒有些糾結,“反正我也提醒你了,怎麽想怎麽做是你的事,猶豫來猶豫去到時候人跟別人走了,你可別後悔。”說着,上了自己的車,“走了。寶寶跟叔叔再見。”前一句對着謝震說的,後一句自然是在逗寶寶。
寶寶拿着機器人沖着周齊揮揮,“叔叔再見。”
周齊開着車跟寶寶揮揮手,走人了,車屁股也慢慢遠去,融在車海裏。
謝震抽完一支煙,開門上車,關車門之前看了看衡文家的位置,關上門,啓動車子,帶着寶寶回家了。
謝震是個私生子,他是父親一夜風流的後果。之前說過,謝家家族分散,在g城有一支分支,謝震父親謝慕峰去g城辦事的時候,碰到了當時還是年輕女子的李夫人,醉酒後一夜風流,留下了這麽一個種子。
李夫人當年還年輕,還保留着少女獨有的天真,以為上了謝震父親的床,總會被娶回謝家,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并沒有打胎,等到她發現自己太天真的時候,再打胎已經不行了,孩子太大,打胎對母親的生命有威脅,于是謝震才會出生。
謝慕峰離開g城,回到s市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夜風流留下了一個兒子,他在s市早已結婚,妻子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在他想來那一夜不過是找了個消遣,絲毫不會影響他和妻子之間的感情。
可是,結婚多年的謝慕峰和妻子始終沒有孩子,成為了夫妻兩人的心病,去醫院檢查過後發現妻子竟然不孕,一時之間兩人受到的打擊非常之大,妻子差點兒崩潰。謝慕峰雖然覺得沒有孩子是兩人之間的遺憾,但與妻子畢竟是多年的感情,在他心裏沒有影兒的孩子自然比不上妻子,那段時間謝慕峰為了安慰妻子連公司的事情都很少關注,與妻子之間的感情更進一步。
但就是這個時候,李夫人抱着孩子找上了門,當着夫妻兩人的面口口聲聲稱孩子是謝慕峰的,謝夫人當時的心情到底怎樣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最終的結果就是謝震從此留在了謝家,和生母斷絕關系,法律上成為了謝慕峰夫妻兩人的兒子,李夫人拿了大筆錢財揮揮手回到了g城。
謝震小時候并不懂大人之間複雜的感情,但是在不正常的家庭環境下成長的他,有着獨屬于小孩子的敏感,他從小就對父母很恭敬,從不撒嬌,也沒有其他小孩子霸道的小脾氣。
謝夫人雖然對謝震親近不起來,但她從來沒有苛待過謝震,一個母親所有物質上該準備的東西都會準備好,謝震從小到大吃的用的玩的全都是謝家能提供的最好的,但她從來沒有抱過謝震,這也許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對丈夫出軌再大的反抗了。
謝慕峰對謝震更加的複雜,他對謝震從小的教育就是撐起謝家,對他的各種教育都是嚴格的,冰冷的,父子溫情只有一年大概有那麽一兩次吧。
謝震就這麽在這種極其不正常的家庭環境裏長大,直到大學畢業,在謝氏集團裏任職,然後接受相親,在謝慕峰和謝夫人的挑選下,和一個女人結婚,然後他的人生不可控因素就出現了。
這個名叫趙思思的嫁給謝震的女孩,她是一個追求真愛的小女人,在嫁給謝震之前已經有了愛人,但扛不住家族的壓力,她嫁給了謝震。于是謝震在新婚之夜自己的新房裏,看見的就是兩個雙雙跪在自己面前求成全的一對男女。
也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反抗,也許是生活的變數讓他終于有了一點點擺脫謝慕峰掌控的機會,他答應了,在新婚之夜的新房裏答應成全兩人,條件是一個孩子。
于是一年後,帶着妻子去a國的謝震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是小名叫寶寶的一個男嬰,至于孩子的母親,謝震的妻子,趙思思已經和他離婚,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回到s市。
這大概是謝震在謝慕峰活着的時候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了,謝慕峰看在寶寶的份上,也許是意識都謝震已經長大了,對此,謝慕峰夫妻一言不發。
寶寶滿一歲後,謝夫人去世,本來身體很好的謝慕峰在操辦完謝夫人的葬禮後也在一個夜晚沒有再醒過來,從此謝家大宅只剩下謝震和寶寶。
手指的灼痛喚回了沉浸在回憶裏的謝震,低頭看了看,原來是香煙燒到了手指……
☆、45|第 45 章
把剩下的煙整個按進煙灰缸,謝震站起身來,寶寶玩累了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老師留的家庭作業就扔在床上,他的玩具也都淩亂的堆在床上,自己四仰八叉的睡得像個小青蛙。
把寶寶的睡姿矯正一下,讓他躺好,然後把玩具收拾一下,作業放到床頭櫃上,謝震在寶寶旁邊躺了下來。
其實謝震從來沒想過自己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他只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罷了。他身邊沒有什麽正常的夫妻相處給他作為參考标準,謝慕峰夫妻一輩子因為謝慕峰出軌李夫人相敬如賓,李夫人時刻想着取代謝夫人成功上位,趙思思不要孩子也要跟那個什麽都沒有的男人在一起。這些感情,謝震通通無法理解,他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愛情,還是對愛情的執念,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去分辨。
可是現在,有那麽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謝震卻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感情,喜歡是有的,謝震很喜歡和衡文在一起的時間,平淡又溫馨,可是這種感情到底能不能持續一輩子,謝震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考慮的不清楚就沖動的追上去,如果以後有什麽變故,只會讓兩個人都受到傷害,這是謝震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謝震在這邊思考自己的人生問題,衡文則又接到了繼母的電話。
說來也奇怪,那邊一家子,除了繼母周秀清,另外兩個人都是跟衡文有血緣關系的人,但衡文接到最多的電話竟然來自這沒有血緣關系的繼母……
周秀清聲音焦急,上來不等衡文說話,一接通就急忙說道:“小文,你那裏有沒有錢?你爸生病了!很嚴重,需要錢交醫藥費!”
衡文聽到衡振華生病,心裏卻擠不出一點兒擔心的感覺,于是他淡定的問道:“什麽病?在哪個醫院?需要多少錢的醫藥費?”
周秀清着急道:“你爸生病了!你就不能先拿點兒錢過來救急嗎?你先轉到你爸卡上五萬塊錢!”
衡文簡直要笑了,一句生病就想要五萬塊,還真是異想天開啊,真是着急啊,上輩子他可不記得衡振華生過什麽病,“我沒錢,爸是生什麽病了,我去看看他吧。”
周秀清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麽這麽不孝!你爸生病了,讓你出點兒醫藥費怎麽了?當初分家的時候可是說了,我和你爸生病你都是要管的!”
衡文覺得周秀清的天都有點兒不太尋常,平時她可不是這種一點就炸的脾氣,要不然也不會在外面的名聲那麽好了,這人一向愛裝,裝賢惠、裝慈愛、裝大度、裝委屈……樣樣都拿的來,這次竟然在電話裏沖他發脾氣了,這可不符合她一慣在自己面前的好繼母形象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呢?
“我沒說不管啊,我只是手裏沒錢而已,你把爸爸住院的病房告訴我,我立刻請假去照顧他!”衡文一邊努力回憶上輩子發生過什麽事情,一邊跟周秀清周旋,衡振華生病肯定不太可能,前世他的記憶裏衡振華可沒生過什麽大病,能讓周秀清這麽急迫的除了衡振華也就好似衡武了。
衡武,衡武……衡文突然想起來了,上輩子他記得衡武好像這段時間出過一次事兒,因為打架!因為什麽打架不記得了,只知道衡武把人打的挺嚴重,住院搶救了,因為衡武已經成年,滿了十八歲,被對方父母告了,要不是雙方私下達成和解,衡武估計就要進去了。
周秀清雖然急的要殺人,但現在她更着急的是從衡文手裏摳出錢來,好救她心愛的兒子,見衡文死活不識相給錢,只好不情不願的告訴衡文衡振華的醫院和病房號。
衡文說了句馬上過去,就挂了電話,想了想,衡文拿了一身舊衣服換上,錢包裏的銀行卡留下那張好久沒用過,只有幾百塊的那張,然後優哉游哉的去擠公交車了。
等衡文從公交車上下來,不由得皺皺眉,好久沒擠公交了,真是夠擠啊。
周秀清自從小兒子出事,就一直心神不寧,衡振華又因為衡武的事情氣暈了過去,到醫院查出來胃裏長了個瘤子,周秀清就開始焦頭爛額,尤其是知道醫院要交醫藥費,私下和解也要賠人家不少錢的時候。
手裏的錢不夠的時候,周秀清就想起衡文來了,但醫院的錢是小頭兒,關鍵是衡武那邊的賠償問題,所以周秀清不得不動起了歪腦筋,自從上次的事情讓她認識到衡文不再是那個小時候任她呼來喝去的小孽種的時候,她就知道明着要根本就要不出來,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衡振華生病的事情上來。
又求又勸的讓衡振華答應她裝病以後,周秀清還花錢找了個護士,跟他配合把衡振華的病情往嚴重了說,連假的病歷本都準備好了。
所以衡文下了車,按照周秀清給的地址找過去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搭理他的衡振華,一旁眼睛紅腫,形容憔悴的周秀清,至于多人病房裏其他的病人,被衡文給忽略了,他現在的心情全在看戲和演戲上。
衡文一副焦急孝子的摸樣,空着手滿頭汗的就沖到衡振華病床前,使勁兒推了兩下不理他的衡振華,“爸!你怎麽了爸!”那語氣之激動,那呼喚之揪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衡振華快死了呢。
其他人就納悶,病床上這男人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這一會兒就病重了?
衡文正想繼續推的時候,周秀清來阻止他了:“小文,你爸累了,剛睡着了,別打擾他了!”
衡文低着頭費勁兒的憋紅了眼圈兒,“真的?”
周秀清忙道:“真的,真的!”她真怕衡文再這麽推下去,衡振華不樂意裝了,“病房裏人多,我們出去說吧。”說着,拉着衡文就要往外走。
衡文十分不放心的樣子問道:“把我爸自己丢在這兒?衡武呢?他怎麽不來陪床?!”
周秀清一聽到衡文提起衡武,就一陣緊張:“你爸現在沒事兒,再說了不是有護士呢嗎?小武剛回去不就,你不在,他給你爸陪得床,我讓他回去休息了,咱們出去說啊。”
衡文聽到這裏,才放心似的跟着周秀清出去了,成功給一衆圍觀群衆留下了一個孝順兒子的印象。
大概衡文給周秀清的印象是智商太低,周秀清頭前帶路,順手拉着那位已經打點好的護士就帶着衡文到了一個明顯提前找好的小房間。
好了,目前觀衆、演員、導演全部到位,周秀清就開始紅着眼眶出演了。
周秀清默默流着淚,“小文……”然後泣不成聲……
護士大姐沒那麽好的演技,只好不走心的拉着周秀清勸她,讓她不要傷心。
衡文眼看戲都演不下去了,只好開口,一副黯然但接受現實的樣子:“爸還有多長時間?”
“啊?”一句話震住了女導演和女演員,周秀清連哭都忘了,瞪着眼睛看着衡文:“你說什麽?”
衡文無辜:“我問阿姨你爸爸還有多長時間啊?”
周秀清氣的連眼淚也不管了,叫道:“什麽你爸還有多長時間?衡文你到底是不是人?怎麽能這麽咒你爸?”
衡文驚訝的看着她:“阿姨你哭的這麽傷心的樣子,我還以為我爸癌症晚期沒救了呢!難道不是嗎?”
周秀清氣狠狠的瞪着衡文,那女護士從扶着她的腰那裏掐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兒來,“沒……不是……你爸現在只能确定胃裏長了個瘤子,醫生說要開刀以後才能确定是良性還是惡性。”
衡文繼續看着周秀清,示意她繼續說。
周秀清只好繼續說道:“但是……你知道家裏的情況,為了你上大學,你剛畢業小武又上大學,家裏哪有什麽積蓄啊!所以,老房子不是要拆遷嗎?你把老房子拆遷的錢給我吧,家裏實在撐不住了。”
衡文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像是有些不甘心把錢拿出來一樣。
周秀清立刻給護士使了個眼色,那護士大姐就開口了,“是這樣的,像這種胃裏長瘤子的病,是早開刀早好的,萬一以後瘤子長大了,會給開到增加很大的難度,像你爸爸這種情況,最後一個星期之內就準備做手術。所以小夥子,為了你吧,這種時候就別計較錢不錢的事兒了,人要緊吶!”還一副語重心長的過來人語氣。
周秀清聽了護士的話,紅着眼圈兒一臉期待的看着衡文,仿佛衡文真是衡振華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
衡文心想,演戲你倒是找個專業的醫生來演啊,這護士也太不專業了,糊弄傻子呢!
心裏這麽想,衡文面上卻是閉了閉眼,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可是我沒錢啊……”
衡文話沒說完,周秀清就一副聲讨的樣子,好像不拿錢出來的衡文就是衡振華胃裏那顆該割掉的瘤子一樣:“你怎麽會沒錢?!老房子不是要拆遷嗎?!拆遷款呢!”
衡文遲疑了半天,臉上帶點兒後悔的說:“分家以後,我沒找到工作前,沒錢吃飯,就把老房子給賣了!”
周秀清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暈過去……賣了!竟然把老房子賣了!這下可怎麽辦!
☆、46|| |
好在周秀清還記得衡振華要她照顧,衡武的賠償要她來湊,眼前黑了一樣下周秀清就又清醒過來了。這下別說慈母臉了,周秀清連繼母臉都不願意擺了,直接把衡文當成了空氣,踉踉跄跄的除了小屋的門。
護士大姐一看找自己來的人都不見了,撇撇嘴看了衡文一眼,也走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衡文一個人,想想剛才的情形,衡文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裏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出去,找到衡振華的主治醫生問清楚病情以及住院費用。
衡振華的病情并不嚴重,胃部有顆小腫瘤,動手術的話大概花費在一萬塊左右,住院都不用多長時間,根本沒有周秀清說的馬上就要死了一樣的嚴重。
衡文想了想,又去衡振華病房扮演了一次孝順兒子,然後回家了。
夜深人靜,想起前世記憶的時候,衡文其實想過,既然重活一次,就要活的痛快,把上輩子受的委屈這輩子全部報複回來,一個個讓他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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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